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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四幕 芙蕾婭的信(第二更了哦,敬請期待) 文 / 雲 鷹

    那一刻時間有若凝固。

    年輕的子爵渾身冷汗,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才擠出一句話來:「你……想要幹什麼?」

    翡翠騎士指了指他背後的長條狀包裹他的意思很明確,你身上的劍。

    「這劍是你讓我帶出來的」泰斯特吸了一口氣,他重重第喘息起來:「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這位年輕的子爵幾乎是在怒吼了!

    泰斯特從小到大還從未被人這麼戲弄過,他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屈辱得像是一個被玩弄的小姑娘一樣,他覺得與其這麼和這個怪物打啞謎,還不如被對方一劍殺了來得痛快。

    可是一看到自己不遠處那個被變成石像的騎兵隊長,泰斯特還是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戰

    翡翠騎士面無表情當然它冰冷的面罩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他再指了指泰斯特背後的長條形包裹,然後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年輕的子爵看出了對方的意思,對方是讓他把劍交給他。

    但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如果他把劍交出去,那麼他怎麼在萬物歸一會中向其他議員、元老交代?他好不容易才因為這個任務而獲得了萬物歸一會內部高層的重視,否則對方也不會派出一整隊精銳的騎兵來保護他。

    可現在他不但丟掉了這些騎兵,還有可能要丟掉這重要的東西。這要追究下來,不管他在萬物歸一會裡是什麼身份,都有可能吃不了兜著走的。

    他雖然是聖子,但聖子可不只有他一個。

    泰斯特粗重地喘著氣,他紅著眼睛惡狠狠地看著這個翡翠騎士,像是想在對方臉上看出什麼鬆動來;可惜就像前面提過的,冰冷的頭盔上是看不出什麼表情的

    年輕的子爵考慮了一下,內心天人交戰,他毫不懷疑如果拒絕,對方立刻就會讓自己也變成一尊石像。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翡翠騎士三番兩次放過自己,要說對方完全沒理由只留下自己一個,對方完全可以幹掉他,再拿走獅心劍可對方並沒有那麼做,而是給他一個選擇的權利。

    難道僅僅是因為好玩?

    但這顯然不現實。

    泰斯特想到這一點,他再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猶豫再三之後終於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年輕人將一隻手伸向背後,解下那個長條狀包裹,然後丟給了對方。

    「為什麼不殺我?」與此同時,他問道。

    翡翠騎士彎腰從地上拾起獅心劍,好像完全不擔心泰斯特會偷襲他一樣或者偷襲他也壓根不怕這樣得態度讓這位年輕的子爵深吸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壓下了乘機出手的**。

    這個怪物展示出的匪夷所思的實力讓他根本就興不起抵抗的心來。當然他不是沒有抵抗過,可是結果就是慘敗,這種滋味他在湖心島上已經體會過一次了。

    然後翡翠騎士抬起頭看了泰斯特一眼。

    「你不甘於命運,卻甘於向另一方低頭?」翡翠騎士問。

    這是泰斯特有史以來第一次聽到這個湖之騎士開口說話,對方的聲音在頭盔下嗡嗡作響,以至於聽不出男女老少。

    「哪一方?」泰斯特一皺眉,眼中深綠'色'的火光閃過一絲不滿。

    年輕的子爵也豁出去了,反正大不了就是在此地一死他甚至不再去考慮什麼萬物歸一會的責罰他在這裡把劍交出去,就是只想搞清楚這個怪物究竟為什麼要一直和他過不去。

    「對世界充滿了叛逆,這本來無可厚非,可是因此而甘於受人利用,這就是愚昧了」翡翠騎士答道。

    「你是說萬物歸一會?」泰斯特問:「我也不過是利用他們而已。」

    「軟弱」翡翠的騎士拿起劍轉身向河邊走去,丟下這麼一句話。泰斯特一動不動地看著這位古怪的騎士一步步走到石橋上,然後將手中的獅心劍丟到冰冷的河水中。

    那一刻他幾乎以為對方是瘋了,可馬上他又平靜下來。

    對方瘋不瘋又與他有什麼關係呢?

    倒是湖之騎士最後那句話在他腦子裡反覆迴響軟弱?泰斯特覺得自己的確是軟弱,可他忽然苦笑了一下,心中不由得還是要去想自己應該怎麼應對萬物歸一會的懲罰。

    他再抬起頭想看看給自己帶來麻煩的罪魁禍首。

    可那個翡翠'色'的騎士早已不見了蹤影。

    ……

    對於芙雷婭這樣一個來自於布契鄉下的女孩子來說,王立騎士學院之中的日子彷彿比其他地方更快一些,樹上的枯葉好像昨天才染得一片金紅,但轉眼之間就已經光禿禿一片。

    這是訓練之間的休息時間,這位未來的女武神一個人坐在石階上發呆。

    少女將下巴抵在劍柄上,雙手環抱長劍,看著學院外遠處青黑'色'的山影怔怔出神。當她看到那些光禿禿的樹影時,才意識到冬天的來臨自從自己來到這裡,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年了啊!

    少女有些出神地想到。

    對於這裡的生活從開始的極不適應到慢慢習慣,心態上的轉變讓她幾乎忽視了周圍的一切變化,夏葉繁茂,秋葉遍紅,冬葉枯萎,一年就這麼過去了。

    而她每天的生活卻變得像是苦修士一樣的乏味,為了變得更強,她幾乎推掉了一切活動。每天的日子就在訓練休息訓練休息之間輪迴,這位未來的女武神幾乎拼了命想要達到自己的目標

    她覺得自己甚至說不好究竟是要為了布契的大家,還是僅僅是因為那個年輕人對自己的期望。可是每每一想到布蘭多溫和而關切的目光,芙雷婭就忍不住心中怦然一跳,好像喘不過氣來一樣緊張。

    有時候她覺得這樣得自己真是太丟臉了,可是她怎麼也無法擺脫對方的影子。

    「布蘭多,布蘭多……」

    她無意識的念著這個名字,沒注意到一個人已經來到她面前。然後這位未來的女武神小姐才赫然一驚,抬起頭她看到那個黑髮披肩的女騎士按著劍,面'色'嚴肅地站在自己面前臉蛋一下變得通紅。

    芙雷婭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來,一時之間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才好。

    「怎麼了?」尼玫西絲偏著頭看著她。

    「沒……沒什麼……」芙雷婭低著頭,意識恍惚地答道,她覺得這話連自己都不會相信。

    但那個嚴厲的女騎士這一次卻沒像是往常一樣責備她,問她為什麼沒有一點警覺。

    她走過來,一言不發地伸手貼住她的額頭,手心冰冷這個親暱的動作讓芙雷婭僵了一下,嚇得這位未來的女武神差點轉身落荒而逃但她看到尼玫西絲黑沉沉的、關切的眼神,呆住了。

    「想家了?」尼玫西絲放下手,臉上沒什麼表情,而是用有些低沉的口氣問。

    「沒……」芙雷婭搖搖頭,但忽然又點點頭。她想到自己如果不順著對方的話說,可真不好解釋自己之前在那裡幹什麼。

    「芙雷婭啊,你真是個笨蛋」她在心中暗暗地罵自己:「扯個謊都不會,明明那傢伙說謊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

    尼玫西絲看這位小姐在自己面前又開始走神,歎了一口氣,心中大概猜到對方在想什麼。不過她沒有多問,而是將手伸進披肩下面,拿出一封信來:

    「他的信。」

    「布蘭多的信?」芙雷婭一怔,隨即脫口而出。但她馬上意識到不對,下意識地摀住嘴這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尼玫西絲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微笑,這是芙雷婭第一次看到她笑:「原來是叫布蘭多嗎,幸運的傢伙」

    「幸……什麼幸運……」芙雷婭低下頭,覺得自己耳根都要燒起來了,她用細得連自己都快聽不到的聲音辯解了一句,不過還是趕忙把那封信接過來,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這個時候兩人聽到一陣轔轔的馬車車輪聲傳來,突兀的聲音從學院外一側的大道外響起,但在這個時節,已經很少有人從外面回來了。兩個人都被這聲音吸引,不約而同地回過頭。

    她們隨即看到一輛白'色'的馬車,像是幽靈一樣破開清晨的霧氣,緩緩駛入學院內。然後它緩緩經過兩人不遠處,進入了學院深處那個方向是芙雷婭知道是公主殿下的居所,有皇室的騎士看守,一般人可進不去。

    「那是……」她小聲問。

    尼玫西絲看到馬車上的盾形文章,上面的紫羅蘭如此醒目,她看了一會,回過頭大道:「蘭托尼蘭來的人,又是一個幸運的傢伙。」

    女騎士的語氣有些不善。

    「怎麼?」芙雷婭一怔。

    「沒什麼,」尼玫西絲甩甩頭,她長長的漂亮黑髮一直讓芙雷婭羨慕極了:「你專注於自己的事情就好,芙雷婭,你進步很快,不用氣餒」

    「謝……謝謝。」

    女騎士停了一會,又想起什麼:「對了,那傢伙之後又來找過你嗎?」

    芙雷婭一愣,隨即才意識到對方說的是那個貝克貝格伯爵的次子,自從尼玫西絲提醒她之後她就與對方斷絕了來往,不過沒想到對方竟然糾集了一幫人想要找她麻煩。

    結果那件事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被這位女騎士知道了,她親自出面教訓了那些人一頓,貝克貝格伯爵的次子甚至因此還差點被學院開除。

    不過這件事情後來又不了了之,芙雷婭雖然有些懵懂,但大約也知道這是妥協的結果。不過她已經很感激了,比起來,自己不過是一個平民。

    不過現在又提起這件事是為了什麼呢?

    她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尼玫西絲。

    (***.今天不知道有幾更啊,夥計們,來玩個競猜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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