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52章 血魂感應牽五靈 文 / 桃仙餵馬
—— 「有多大的傷亡?」遠遠地離開之後,田易這才詢問白銀。
「死了近三百,有五十多人受重傷,二百多人輕傷,都是血修外門的,擎天大哥也受傷了。有近兩萬四級魔獸陣亡,最重要的是韓雪姐姐和凌衣姐姐都被擊傷了。」白銀沙啞著嗓子給田易講述著。
「血靈僕的數量大約有多少,有沒有抓住一個?」田易陰沉著臉,回想著血魔聖主的那道冷笑。
「沒有,凡是抓住的都自爆了。這次來的血靈僕數量很多,從不同的方向衝進去的,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針對的是誰。」白銀說完,竟然抽泣起來。
「好了,堂堂魂蟻皇可不能感情太豐富。」田易忙不迭的安慰白銀。
田易剛靠近魔獸森林,就已經聽到裡面傳出的哭泣聲。田易快速的飛了過去,數百具屍體直挺挺的排列著,在屍體的旁邊死者的家屬不住的在哭泣。在另一側又是數百人的傷者隊伍隊伍,這些人不發一言,默默地吸收著靈氣恢復著傷勢。
田易將身上的醫治丹藥拿出來,分給大家食用了。田易尋找擎天時,卻找不到了他的身影,靈識掃瞄後才知道在孟婆處,又快速的趕了過去。
「那邊是怎麼個情況,弄清楚偷襲的真兇了嗎?」田易剛落座,擎天就詢問上了。
「應該和這邊的兇手是一撥人,我見到血魔聖主了,哦,對了,她叫獨孤紅血。這事就是她的對手玉弼講的,並且獨孤紅血也應了下來,這玉弼很有可能是從獨孤家族出來的。只是我很好奇,這血靈僕為什麼襲擊咱們?」田易捏著下巴,想不出裡面的原因。
「襲擊咱們的是血靈僕,這毫無疑問。而現階段與咱們有仇的也就血魔聖主有這種手段,今天恰恰她又出現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巧合,或者說是必然。她幹嘛跟咱們過不去呢,從血魔戰場到魔獸森林,並且還偷襲血修內門弟子。難道她跟血修門有瓜葛或者她的家族與血修門有道不清的恩怨?」擎天更是迷惑,說了一堆的問題,卻是沒有解決之道。
「行了,也別討論這種想不明白的了,請你們過來,就是商量一下,鞏固一下咱們的防禦,像這種誰都能來,誰都能全身而退的局面必須結束了。」孟婆在兩人沉默後,終於說起了初衷。
「我也一直在想這事,只是咱們誰都沒那個能耐啊。若是建造一個無形禁制,這問題也就解決了,只是上哪找這麼個人呢?」田易這麼一說,大家頓時陷入了沉寂中。
「老大,那恆心不是有能耐嗎,讓他將玉弼給請來,這事就解決了。」白銀突然出了個主意。
「玉弼?話好像是這樣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可咱們拿什麼請這蹲神,還讓他還老實巴交的給咱幹活。咱們好像還殺了他幾個人,這老東西估計會在這時候將仇報了。現在,我只盼著那獨孤家族對這七星宗窮追猛打。」田易有些擔心的分析了一下裡面的問題。
「還真是這麼回事啊,請神容易送神難,咱們還真不能犯這種錯誤。乾脆咱們自學得了,學會之後佈置上數百道禁制,看誰能破開。」白銀也是發了狠,不過有些不用腦。
「你小東西乾脆的找地方坐下,你想學,誰教啊,還數百道,一道咱們也佈置不出來。大家回去想想吧,這事還真得抓緊。」
田易離開孟婆的住所,趕緊向家趕。白銀可是說了,韓雪和雪凌衣都受傷了。田易臨近院落時,在院子中竟然傳出了歡聲笑語,聽聲音人數還不少。
「喲,你們這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的還比較快啊。」田易走進院子,就給回來的玉姬和雪香凝打起了招呼。
「剛回來不久,這裡出了事情,真是讓人難過,嗚嗚。」田易很是吃驚的看著這四個突然變臉的女孩子。這也太快了吧,剛才還艷陽高照,現在就暴雨滂沱了。
「雪,凌衣,你們的傷勢無礙吧,要不要我瞧瞧。」田易很是關心的問了一聲。
「嗚嗚,沒事,好多了。」韓雪帶著哭腔給田易說了一聲。田易放心的點點頭,這才轉向玉姬和雪香凝。
「慢慢哭啊,玄武,咱們聊聊啊。」田易可不想讓自己的耳朵忍受那些嘰嘰喳喳,直接將玄武龜拐走了。
書房內,田易將門關上,很是客氣的與玄武龜交流起來。
「兩位,你們知道禁制的佈置方法嗎?若是知道給講解一下,現在我急用啊。」田易之所以找玄武龜,就因為這兩者是感悟天道的,比田易研究的都玄乎。
「我們已經說了,我們是依附你們存在的,你們的感悟我們都知道啊,就這樣了,你們現在的天道感悟幾乎沒有,我們則是什麼神通也沒有了。」兩隻烏龜很是人性化的擺擺腿,像是愛莫能助。
「你們就沒有傳承記憶之類的,教我兩招也行啊。你們別說,這感悟天道是無中生有的。」田易有些生氣了,這玄武龜好像也不是能解決問題的主。
「我們有大體的概況,宇宙總該知道吧,宇,是空間,宙,是時間。宇宙就是在空間上無邊無際,時間上無始無終的。這就是我們的總綱,無論禁制還是結界,無非就是製作一個似是而非的空間體罷了,並且還是沒有時間論的。小田易,聽明白了嗎?」玄衍很是嚴肅的給田易介紹起來。
「就這個,怎麼實施啊,這好像太空洞,來點實際的。」
「實際的不會,我們只會這個。氣泡知道嗎,那就是一個空間,還是死空間。想明白那個,你就會佈置禁制了,就這麼簡單。」聽完玄武龜的解釋,田易恨得牙癢癢,只想立刻殺了它們。
這還簡單,吹氣泡太容易了,可吹個氣泡還有保護作用,這事可就不簡單了。玄武龜的答覆像是應付無實際的作用。
「哦,那我去吹氣泡吧,對了,你們的速度是怎麼回事呢,這好像也是天道吧?」田易心平氣和的又問了一句。
「這個啊,我們天生具有的能力,和你走路一個樣。至於為什麼這麼快呢,我們實際上就是在空間中跳躍,不是單純的飛行,距離短,當然速度過啊。」武紀給田易解答了一下。
「嗯,空間跳躍啊,看來又不是我能理會的。」
現在田易對禁制佈置計劃一籌莫展了,送走了玄武龜,將自己關在房間內,尋思著天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想著想著,田易想到了魂塔。魂塔曾經毫不客氣的將田易得到的那『萬陣推演紀要』給沒收了,並且毫無言語的給加持到了魂塔之中。
這『萬陣推演紀要』應該包含對天道的感悟,只是現在沒有辦法從魂塔中提取出來,這讓田易再次的頭疼不已。單純想像是沒有用處的,田易還是決定從自己學會的幻境下手。
田易取出大量的花草隨意的扔在了地上,當做是一棵棵大樹,然後按照自己的理解,開始佈置一個個幻陣。在一陣迷霧後,那些花草突兀的消失,幻陣佈置完成。
這幻陣佈置起來簡單,可是它的限制性很大,不止迷惑陣外人,連陣內的生物也受影響。這樣的佈置用在魔獸森林,很是不可取。怎樣取消幻陣的弊端,弄成視線、靈氣不受影響的禁制或者結界呢,田易不禁的思考起來。
天道?宇?這幾個字眼不斷地在田易的腦海迴盪,曾經學到的陣法知識也是一幕幕的在閃過,田易就此陷入無盡的思緒之中。在潛意識中,田易的兩手像是演練特殊的功法,一道道蘊涵特殊規則的魂力加持到那幻境中。
在魂力加入之後,環境在潛移默化的做著一種種的改變,一會像是巨浪翻滾,一會像是荊棘密佈,一會又改成茫茫林海,變化之快,即可敢追人類的思緒。
花叢中的韓雪四人已經停下了嬉鬧,不斷的交流著修行心得。兩隻玄武龜像是受到了感應,從玉姬兩人的肩頭躍下,趴在地上組成了完整的太極圖,就此一動不動。
斗轉星移,日光慢慢的消失,明月爬上了枝頭,玉姬、雪香凝向韓雪辭別。這時大家才注意到地上的玄武龜,在烏龜的完整的太極圖上,一個氣泡被吹了起來。
「咦,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玄武龜已經有所突破。」玉姬很是驚奇的看著玄武龜。
「應該是感悟到了什麼東西,姐姐,咱們就在這修行吧,希望咱們能幫助他倆做出突破。」雪香凝給玉姬提議。兩人很是默契的背靠而坐,開始修煉起來。
就在兩人進入狀態後,一股莫名的能量,直衝兩人的真元,僅僅瞬間兩人的修為竟然有了很明顯的提升。玉姬的全身很明顯的一陣戰慄,而同樣的動作出現在雪香凝的身上。
韓雪、雪凌衣看著突然盤膝修煉的兩人,心中一震,帶著敬佩之情遠遠地離開。雪凌衣回屋開始打坐修行,韓雪走進了田易所在的屋子,而入目的一景,已經讓她不知如何解釋。
田易的兩隻手臂在毫無規則的甩動,道道迷濛的魂力落在前方那突然冒出的巨大氣泡中。在氣泡之中,能看到很是清晰的各種花草,它們正茁壯的成長。韓雪沒有打擾田易,默默地退了出來,而心中的疑問卻是越來越多。
為什麼玄武龜突然陷入了沉寂呢;它們身上的氣泡怎樣解釋呢;那氣泡怎的同血修總部的結界類似呢;為什麼田易這裡也有一個氣泡呢;這氣泡又是什麼呢;為什麼玄武龜修煉,雪香凝兩人卻受到影響呢;為什麼出現三個人,兩個生物同時修煉的時候呢,這是巧合嗎?
問題很多,千頭萬緒,韓雪只得等著大家醒來再問了。
一夜無話,轉瞬間又是天明。韓雪帶著滿眼的血絲走出了屋子,首先就看到了站在門口背對自己的雪凌衣。雪凌衣一動不動的凝視著院落,韓雪順著視線看去,瞬時驚呆,緊接著一道道信息洶湧的湧進了韓雪的腦海。
這些信息源自於院落中的花卉,並且是徵詢信息。信息顯示,所有的花卉遭受到一股強大能量的排擠,要不要予以回擊。
因為韓雪整夜被莫名的思緒纏身,竟已經將所有的信息屏蔽掉了,現在才有顯示。在院落中,一個巨大的氣泡,正排擠著花卉。所有的花卉傾斜著身子,幾乎要失去最後的立錐之地。
這時候,一道信息再次的傳來,這信息源自於整個院落,因為院落算是韓雪的法寶,韓雪立時有了感應。田易所在的書房,正被一股能量充斥。那充斥的力度很是強烈,幾乎有將房頂掀起的危險。韓雪迷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書房中,田易像是得了失心瘋般,兩條手臂還在不住的揮動,一道道魂力源源不絕的進入了那即可將房頂掀起的氣泡中。
田易的腦海,魂絲燈異常的明亮,各魂塔全速的旋轉。在魂塔的正上空,一個清晰的太極圖急速的轉動。這轉動彷彿引動了魂塔,從魂塔中飄出一道道複雜的符篆和一些複雜的規則。這些東西作用在田易的腦海,正是它們造成了田易的特殊舉動。
募得,太極圖安靜了下來,並快速的模糊,消失。轉動的魂塔回歸正位,一切趨於平靜。突然腦海一陣震顫,受到刺激的田易睜開眼,而緊接著就是雙手摀住了頭,斗大的汗珠滾滾落下。現在田易頭痛玉裂,那股充盈感太過強烈。
在田易醒來的同時,院落中的玄武龜動了動,那完美的太極拼圖散開。玉姬和雪香凝相繼的睜開眼,身子一晃,白眼一翻,同時倒地。
剛走進院落的白銀,急忙之中前來相扶,砰地一聲撞在了兩人身體周圍透明的氣泡上。
「哎喲,這是怎麼了?」白銀看著狼籍一片的院落,很是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