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六十二章 謀 文 / 青衣
冷雲秋外表顯得比較嬌艷,但是在軍情局熟知的她的人看來,那就是有毒的玫瑰,是一條美女蛇榮耀。方天俠更是不敢小看這個女子,不僅僅是因為冷雲秋是陳飛塵的情人,更是因為冷雲秋的能力,方天俠雖然有點官迷,但是不代表他就能放棄原則,在軍中永遠都是高看能力,戰功是基本。
作為廣州實際的最高軍情局長官,冷雲秋有著太多的權力來指揮軍情局的行動,方天俠一直都是在昆明,昆明才是軍情局的真正的總部。
冷雲秋回到辦公室沒多久就拿起電話打給了她的部下,執法隊隊長,作為隊長莫三有著足夠的資本來叫板執法隊的其他成員,桀驁是他的本色,好色同樣是他的喜好,但是他自從被冷雲秋狠狠教訓了一次之後,莫三就異常服氣,唯令是從恐怕是他最好的表現。
他速度非常快來到了辦公室,他恭敬聆聽冷雲秋的指示,任務或許是他唯一能振奮精神的東西,女人只是他生活中的調劑。
李舸小心進來對著陳飛塵匯報,陳飛塵擺擺手讓李舸出去,也表示他已經知曉。李舸小心關上門,他走回自己的外間的辦公椅上,他還看了好幾眼內間房門,他想看透房門,想看看陳飛塵如今是什麼表情。
李舸不知道冷雲秋與陳飛塵到底是什麼關係,他有點繞頭,他不懂,也不知道陳飛塵到底是什麼意思,既然是如此的親密,為什麼還要如此提防?既然提防為什麼就非要有如今的關係?不懂,還是不懂,或許這就是差距。
李舸搖搖頭,他低歎一聲,他不想繼續想這些問題,這些不是他自己能琢磨的,這可是雷區,自己還想多活幾年。
並黨一年多的時間,讓外界都真正沒有放下心,外界很多人都是明白這個時段的風平浪靜,更多的是暴風雨前的前兆。這些人都是緊張看著廣州,等待著廣州的結果,很多人都是期盼不要再亂下去,中國需要的是和平。
沒有預料中的北上,也沒有預料中的清黨,現在一切情況表明都是西進,攻克西藏或許是唯一選擇,一些人也只能談談西藏方面的事情,時局也只能如此。
「潤之,你看風至兄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真的要動手嗎?我現在很不願意看到這個情況發生,你熟知他,你說說。」周主任問著剛進來的毛部長。
毛部長雙眼瞇了瞇,他一聲不吭點燃一支煙,抽了好幾口都沒有說話。周部長不耐煩催促說道:「別擺譜了,趕緊說,我等不及了。」
毛部長看著周主任說道:「不是他動手,而是問題關鍵是我們怎麼做?現在大義是在他這邊,我們現在都是國的成員,都是部委高幹,我們如何自處這才是關鍵,現在執政理念分歧是越來越嚴重,如果我們現在要*著風至兄選擇,恐怕結果不是我們所希望的那樣,流血動亂恐怕是唯一上演的節目。」
「難道就不能和平改變下去了嗎?民貧如何國富?工農階級基數何等龐大,他們不擺脫貧窮的帽子,中華如何富強?難道就一直希望把錢財都集中少數一部分人手中?這和資本主義有什麼區別?我們革命的初衷是什麼?」
「別如此來質問我,我不是陳風至,我認為我們有些手段是不是過於激進了點?難道非要一時半會就要進行抉擇嗎?火候沒到啊,我倒是認為現在不適合攤牌,不僅僅是陳風至的立場,還有陳風至手中掌握的實力!要明白陳風至一但動手,你我都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關鍵的還是在於現在不少工農兄弟們都非常敬服陳風至,日子比起以前要好了太多,有了如此的改變,還有多少人願意冒著掉腦袋的危險來參加或者支持我們的工作?或者說我們的事業?」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你看看這一年來陳風至都作出了什麼決定?他就是採取了中庸的策略,兩不相幫,誰有對他就支持誰,這說明他也是在想辦法進行整合,現在看來原先國民黨那邊控制的力度要比起我們這邊要好的多,那邊黨員素質確實要超過我們這邊,現在監察委都是接到了不少舉報,很多我們這邊的同志都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換在平時或許是小事情,但是要是擱在敏感時期那就是大事,這可是要命的漏洞,很多黨務問題,陳風至都是給了我們不少的臉面,沒有追查,看看國民黨那邊,陳風至這一年來採取措施的還少嗎?湯薌銘湖南一系人可以說是老實太多,譚延闓還有唐深智他們都是膽顫心驚,都是生怕惹禍上身,鄂省也是如此,肖耀楠都是急流勇退,主動把權力交出,而我們這邊的同志是怎麼做的?一個勁的奪取權力,這麼下去換成我恐怕也要有顧慮。」
「譚副主席是怎麼想的?我看你我現在就去找他,聽聽他的意思。」
「不用了,我想譚副主席也是在猶豫,這個時候我們去找他,恐怕會讓他有著誤會,反而適得其反,一步步改變或許時間拖得長,但是確實是唯一的辦法,步子太大那可是要交足夠多的學費的,甚至要背上千古罵名,這個險現在看來不值得冒啊!還有現在軍隊裡風氣你難道不知道嗎?黃埔以及保定都是沒有了之前的分歧,學員們以及教員們都是大致都得到了統一,都是中國人,槍口一致對外,這個口號確實非常對頭,帝國主義一直都是死心不改,一直想著讓我中華成為半殖民地,成為他們的附庸,現在自身發展才是硬道理。」
「也只能如此,我看不透風至的心理,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主張,到底想把國家帶到何種境地,我擔心啊。」
「我也是如此,我也是擔心,但是擔心有用嗎?沒有用,與其如此,還不如主動配合他的工作,這樣或許能避免很多事情,實事求是這個準則也是必須要執行下去,一切實際出發,這一就是一,誰都不能變成二。」
白崇禧雖然出山,但是白崇禧心底裡還是有著疙瘩,他不甘平凡,所以他出山,德鄰雖然被排擠在外,但是自己也無可奈何,現在大勢在陳飛塵手中,這一切都是無法改變,自己與陳飛塵的矛盾更多的的還是在權力鬥爭上,現在陳飛塵勝利了,那麼自己還有什麼可說的。
黃紹竑看著白崇禧,今天他到白崇禧的辦公室,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最後一次爭取一下這個老兄弟,他不想看著白崇禧越走越遠。
黃紹竑放下茶杯,他張口說道:「你也別多想了,李德鄰今後如何,關鍵看他如何選擇,現在你我都是無法替他決定,現在大部分中國都已經處在國民政府的管轄範圍之內,你去看看現在誰不知道陳飛塵,現在誰反對陳飛塵,那就是反革命,那就是邪惡的一方,這就是民心,民心不可違,我知道你心底裡還是不服氣,不甘心,但是要正視這點,輸了就是輸了,現在支持陳飛塵就是站在正義的一方,現在看看世界,日本人現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這個節骨眼上我們絕不能內亂,不能給日本有機可乘,東北是一個隱患,現在我想聽聽你關於東北該如何解決?你有什麼良策?」
「東北?呵呵,恐怕陳主席早就有了對策,他只不過沒有公佈出來而已,看看他現在的動作就可以猜出來,他為什麼西進?而不是北上?他就是等著日本人與張雨亭幹起來,他也可以趁這段時間把西藏等邊陲重地收復,他是竭盡一切來獲取民心,這是老謀之算,山西現在也已經被他掌握手中,沒有除掉閻老西這才是狠辣,閻老西的存在比起消失要作用大的多,政治我不精通,我看到更多的是我們的陳主席恐怕不會甘心於守成,他恐怕一隻眼已經瞄準了緬甸或者印度,他現在是在佈局,而這個佈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才能成功,雲南、廣西,現在集中了多少兵力?表面上是抽調了他的所有嫡系部隊,但是呢?恐怕早就留下了根來發展兩省軍力了,只要時機一到,恐怕兩省立刻就可以組建二到三個軍!這些軍隊派什麼用處?恐怕除了越南、緬甸外,沒有第二個解釋。」
黃紹竑沒有驚訝,他很沉著說道:「你能看到,那麼德鄰兄知道嗎?恐怕他現在還想著如何東山再起吧?!這就是兩人的差距。」
「話也不能如此說,所處的角度不同自然所想的事情也就不同,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步之差換來的是千萬里的差距,失之毫釐謬以千里,恐怕也就是如此,你今天來我知道是為了什麼?請轉告陳主席,只要他一天在台上,我一天不會有二心,他一輩子在台上,我一輩子服從他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