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八十四章 思慮(第二更求花) 文 / 青衣
沈鴻英屬於享受型,他沒有那麼高的自制力,換著他而言拚命不就是為過好日子的麼?他對於失去軍隊控制力雖然難受,但是也沒有過多的計較,因為他還是在這個警備司令位置上,毛鋒之依舊沒有對自己有什麼過分的舉動。яя
對於一些流言,他頗為不屑,在他看來這都是那些看不順自己的人所為,越是如此,自己就越應該緊跟著毛鋒之的腳步。沈鴻英就認準了一點,陸榮廷如此的人都是心甘支持毛鋒之,那麼自己有什麼道理不如此;更何況黃郛是什麼人,連黃郛都是如此,那就更加說明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他有點不耐煩對著自己的夫人說道:「你這婦道人家知道什麼?那些人說的也能信?我要親耳聽到或者看到毛委座的決定,那就信,換句話說如果毛委座真的要讓我卸甲歸田,我也認了!」
看到自己的原配夫人還有點不服氣,他就有點生氣說道:「怎麼還沒有明白?我問你,委座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我和委座比起來是同一個檔次的嗎?委座真的要對我下手,那我有反抗之力嗎?」
這麼一說沈夫人倒是有點明白了,她自然知道兩者的區別,沈鴻英托了托鼻樑上的鏡架,他接著說道:「雖然我只是警備司令,看上去好像不過如此,但是你沒有注意到嗎?這裡可是上海,你男人我是上海的警備司令,換成是江蘇一個省的警備司令我都不稀罕,這是一般人能當的了的?這上海是什麼地方?」
看著自己的夫人恍然大悟的模樣,沈鴻英有點得瑟點點頭,他點燃一支煙後說道:「只要我為什麼要戒了那鴉片?那也是因為影響,這影響很重要,如果影響不好,那麼到時候毛委座就是一心想讓我繼續呆下去,那也不可能,所以現在我們需要的是低調,這錢好處偷偷的拿,要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低調,知道麼?」
沈鴻英自然知道自己的幾個妻舅現在都是在做什麼生意,都是拿著他的招牌在做事,別人都是看著自己的面子上才讓步,但是這種事情不能長久,惹急了兔子都會咬人!何況這些生意人!
沈夫人自然是明白沈鴻英是指什麼,她也是立刻回答會立刻找自己的幾個兄弟談談。沈鴻英聽了立刻不滿說道:「什麼談一談?是命令他們立刻給我老實點,否則到時候上演含淚斬馬謖的戲碼,就是我都有可能倒霉!到時候你就不是司令夫人了!沒了這個光環,你什麼都不是!」
沈鴻英夫婦私聊的時候,黃郛也是在與自己的好友也是他自己頗為看重的後進張群用電話在私聊,張群作為年輕一輩,上升勢頭非常猛,固然有著毛鋒之賞識,但是這也是與張群的能力、人脈分不開。
黃郛對於外交方面非常精通,對於內政治理方面也是有著一定的能力,他至少在上海這樣的大都市裡當市長到現在還沒有出現什麼大的紕漏。
黃郛自然不是這方面與張群在私聊,而是關於目前的態勢發展進行各自的分析。張群意思很清楚,那就是緊跟著毛鋒之腳步,張群在電話裡重點還是說出了在毛鋒之帳下做事非常的解氣。
這種解氣黃郛也清楚,什麼時候中華zhengfu能在與列強方面如此強硬,雖然國力依舊沒有增強多少,但是毛鋒之卻非常精通各國的關係以及世界格局發展變化,這點上黃郛都是非常的佩服,就是因為如此,黃郛也是不得不服從毛鋒之的命令,這種變化在毛鋒之在當選黨內一號之後更加明顯。
黃郛沉吟說道:「現在時局變化雖然快,但是脈絡已經清晰起來,毛鋒之重新掌握廣州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你能如此想我非常的欣慰,這說明你的頭腦非常清晰,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迷住了心智。」
張群略顯得意說道:「我也是想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想通,不少人還特別觀察注意到英法美等國的態度,他們都沒有想到如果這些國家插手,無論英法美等過勝利還是失敗,蔣正清都必然會垮台,毛鋒之在之前的影響尤其是收回租界的影響力太大了,只要毛鋒之不死,那麼蔣正清等人敗亡是早晚的事情。」
黃郛靜靜聽著張群的見解,聽完後,他笑了笑,接著很認真說道:「你說的很對,前提是毛鋒之我們的委員長不能死!只要這點不發生,那麼蔣正清都翻不了盤,現在你我都是要做好一點,那就是拿出行動,讓毛鋒之看到我們的決定,這對於你我將來都非常有著好處。」
張群重重說道:「嗯,我明白,委員長還是比較公平的!」頓了頓,張群又說道:「對了,現在我聽說你和沈鴻英關係有點緊張?」
黃郛聽了不置可否嗯了一聲,張群接著說道:「沈鴻英此人很精明,我知道他以前不少事情,我也研究了一下,發現此人相當有魄力,能捨則捨,能在廣西顯赫一時,這必然有著他的能耐,何況此人深受毛鋒之信任,否則上海之地的安危不可能交給此人!所以我希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過於得罪此人,此人是真小人!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
黃郛不屑說道:「他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他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何況他這種人非常在意自己得失,他這種人越是計較就是越不敢動,只要我佔住一個理字,他不敢如何,更何況江蘇警備司令可不是旁人,那是新上任的陳銘樞,此人可是非常在意一些軍中敗類的!如果沈鴻英在上海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你認為毛鋒之會坐視不理?恐怕到時候陳銘樞就會即刻率部進入上海。」
張群還是勸解說道:「這畢竟還是過於遙遠,畢竟不是在上海,我看還是注意點為上,有什麼事情完全可以上報給委員長嘛!」
黃郛冷聲說道:「我又不是參合軍隊,我也不需要軍權,我做的只是在我市長的管轄範圍之內的事情,如果我不這麼做,那麼我就是瀆職,那我這個市長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做下去?恐怕委員長更為失望,要是失去了這位的信任,那麼這才是真的不妙,難道看到上海政界與軍隊聯合在一一起就真的是好事?我們的那位委員長恐怕是不願意看到這些的吧,到時候你猜猜會是誰調離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