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二百零二章 聽客 文 / 絕命天堂
二百零二章聽客
郡靈看著星羅盤上的卦象,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將星羅盤收回進了須彌戒指中,換了一身青色的素衣然後出門了。
當初在老天機死的時候,郡靈想要將象徵天機門掌教的星辰項鏈給帶上,可是在她將要帶星辰項鏈的那一刻,她想到了當初師傅給她說的話,每一個天機在稱為天機掌教的時候,一定要為自己卜上一卦,一旦稱為天機將成為一個接受天懲的人,注定是一個孤獨的人無親無友無愛。
為自己卜一卦的目的,是看一看自己是否還有什麼牽絆,一旦有牽絆的話,對於天機的洞徹將不夠明朗,那樣不是一個合格的天機掌教。
「雪雁在梅山。」
雖然字梅午亭的口中得知,他乃是梅雪雁的父親,剛在那個中年人乃是他的大兒子梅雪鷹,也是梅雪雁的哥哥。想來梅午亭作為一派掌門是不會騙自己的。
可是有些情況冷弈確實奇怪,既然梅雪雁是他們的親人,可是他們父子兩人在自己提到梅雪雁的時候,好像是同樣的態度,這是為何原因?
難道他們知道這封信乃是無常妖君送給梅雪雁的嗎?應該不會吧,新羅大陸上這麼多人,他們怎麼就知道這封信是無常妖君送的,假如知道的話,那麼對於自己的態度,就不會將梅雪雁在梅山的消息告訴他了,可能會將冷弈拿下,罪名很簡單,但是足以要冷弈的性命,私通妖君這一條,足足可以讓新羅大陸各門派判冷弈一個死罪的。
管他呢,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冷弈實在想不出是什麼原因,於是便不去想了,想不通的問題不想這是最好的做法。
向趕著雪車的車伕問明了梅山的位置,冷弈便讓車伕立刻驅車前去梅山。
梅山距離飄雪門不是很遠,冷弈幾人坐著雪車也就是有半個小時的功夫吧,雪車停住了,然後冷弈聽到車伕道;「這位爺,前方便是梅山了。」
冷弈立刻在雪車上下來,抬頭一看,前方乃是一座不是很高的平頂山,所謂平頂山就是說沒有尖尖的山頂。
因為這裡是極北之地的緣故,一年之中多雪,所以在這座梅山上,也是皚皚的銀衣,如果不知道的話,以為前方的山乃是一座雪花堆砌的刪呢,突兀的灰暗色打破白色的安靜,而那灰暗色乃是白雪藏不住的山石。
有些東西或許可以將它暫時的掩飾住,但是事實卻如同倔強的小草一般,藏不住,給它一道光,它便會衝破偽裝的外衣。
鼻子嗅著空氣,冷弈在空氣中捕捉到了淡淡的清香,花兒的香氣。
梅花
冷弈確定以及肯定這是梅花的香氣,因為他對梅花太過的熟悉了,以前在冷家菜園子裡面,福伯便種過幾樹梅花,在大雪紛揚的日子,梅花便傲然綻放,香氣雖然不是很重,但是在冷弈的心中卻香過一春天百花開的香氣。
怪不得叫做梅山,原來這裡種有梅花,冷弈舉頭望去,梅山山上並沒有見到有什麼樹木存在啊,難道梅樹在平頂上。
一行淺淺的腳印慢慢的延伸道梅山之上,最後消失在越來越模糊的視線中,在不遠處有一塊刻著梅山兩字的石碑。
「梅山上梅花香,梅花裡梅斷腸。殘雪孤雁落恨,只歎無常。」
這幾行字寫的是鏗鏘有力,一看就是書法大家所寫,而在石碑的另一面寫著幾個大字,「喜清靜,生人勿擾。」
「錚錚」空氣中傳來的錚錚的聲音,好像是某種樂器的聲音,聲音聽起來很是悅耳,不過在冷弈聽來在那悅耳的背後,好像在訴說著什麼,一種恨,還有一種無奈。
冷弈起步打算要上梅山,如果梅午亭沒有騙自己的話,梅雪雁應該就在梅山山頂,難道這個彈琴的乃是梅雪雁。
「青石伊達,你們兩人在這裡等候一會吧,我很快下來。」冷弈回過頭淡淡的對青石道。
既然梅山的主人喜歡清靜,那麼自己這麼多人上去的話,恐怕會不喜的。
青石在聽到冷弈的話後哇哇的大叫,冷弈淺淺的笑了笑道;「青石,我知道你衷心,我想你還是不要上去了,很快我就下來了。」
「哇哇。」小花使勁的搖著冷弈的褲腳,想要讓冷弈抱起它,它想跟著冷弈。
「小花你也不要去了,和青石伊達在這裡玩會吧,我很快便下來了。」冷弈對小花說。
最終冷弈自己一人獨自上的梅山,踩著腳下的鬆軟的雪,冷弈循著腳下那個淺淺的腳印慢慢的往上爬。
冷弈注意道,這個腳印很淺,淺淺的只有一個印,並不是雪將這腳印覆蓋這麼淺的,這幾日根本就沒有下雪,還有看腳印的樣子可是新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上山的這人,若不是一個實力強大的武者,便是一個輕功身法很厲害的高手,最起碼冷弈自認為自己可做不到這一點,在鬆軟的雪地上留下這麼淺的腳印。
「錚錚」的聲音還在奏響,冷弈就是邊聽著這錚錚之音邊往前走,腳下原本只是鬆軟的雪花,後來在鬆軟的雪花路上多了偏偏乾枯的有些泛黃的花瓣,冷弈在一個雪窩中捧起了一把泛黃發枯的花瓣,放在鼻子中輕輕聞了一下,淡淡的清香還在。
伸手想要將手中乾枯的花瓣隨風散落,下一刻卻彎下腰,將手心中的梅花瓣放在了雪窩中,然後手輕輕的一攏,一捧雪將雪窩填沒了,雪窩裡面乃是乾枯的梅花花瓣。
眼前是一片梅林,梅樹上還有梅花在傲然的綻放,「錚錚」聲依舊,冷弈顧不得重溫小時候對梅花的梅花印記,聲音的來源乃是梅林深處。
一步一步走進梅林,錚錚的聲音向一根線,慢慢的扯著冷弈的心走向了聲音來源。
前方是一間小茅草房,聲音就在茅草房中傳過來的,隱約看到有一條被雪覆蓋的小路,冷弈踩著隱約的小路走進了茅草房。
茅草房的門半掩著,在茅草房中時而有絲絲的白氣鑽了出來,那是房間中的暖氣。
想要喊一聲有人嗎?冷弈止住了心裡的這個想法,手輕輕一拍門檻上的雪,坐了下來。
透過半掩的門,冷弈看到一個白髮的女子正端坐在一張桌子前,手指不停的撥動桌子上的古箏,眼睛輕輕的閉著。桌子上一隻檀香爐,縷縷的冒著白煙。
在白髮女子的對面,冷弈看到一個身穿金衣的男子正坐著,他的手上端著一個白色的瓷杯,好像聽的如謎一般,手不曾放在嘴邊。
「錚錚錚錚」的聲音還在彈起,冷弈坐在門檻上傾耳傾聽,忘記了一切。
「門外的客人,聽完一曲,進來飲一杯茶吧。」
在一曲作罷之後,冷弈的心神還陶醉在奏樂中,被這個聲音一說,立刻清醒過來,起身進入到了茅草房中,那個金衣男子抬起頭看了一眼冷弈,目光中好像流露著驚訝。
白髮女子輕輕將一壺冒著熱氣的壺提起,身子傾斜著將熱水倒進了冷弈面前的茶杯中。
幾朵嬌艷的梅花旋轉與茶杯中,清香的梅花香襲進了冷弈的肺腑。
「錚錚」聲音又起來了。
ps;2更,回家了明日,不過斷更不會的,天堂對燈發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