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63章 ：陳年舊事【中下】 文 / 金刃
嘿嘿，想打架麼？哥從來沒怕過誰。
葉莫得意的訕笑著。看在那名大漢的眼裡，此時葉莫這副簡直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不過，他也只能在心裡悄悄鬱悶而已，剛才看這個不過十來歲的小子一個人冒出來的時候，還以為碰上了好欺負的主兒。哪知道人家的後援軍團竟然這麼強大，而且每個人的修為都不低於他，甚至大半遠超過他。
大漢心裡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恐怕難逃一劫了。
「哼，你們是不是男人？單挑敢不敢？」大漢挑釁般的指著葉莫眾人，在他看來，今天恐怕是難逃一劫了，與其憋屈的被這群毛頭小子群毆，還不如找個人來單挑，說不定還有機會扳回勝局，就算是輸了但起碼不至於太丟臉。
「有何不敢？」葉莫嘴角輕咧：「你是打算單挑我們一群人呢？還是打算單挑我們一群人？」
看到葉莫那副欠揍的樣子，大漢頓時氣的臉紅脖子粗，頭頂火冒三丈，罵道：「你們還要不要臉？一群人欺負老子一人，這說得過去嗎？」
「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葉莫故作猶豫狀，隨即又道：「不過，剛才您老人家在欺負小孩和老人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這種覺悟呢？」
大漢頓時啞口無言，剛才欺負那對爺孫的時候，在場可有不少人親眼目睹了全過程，他如今想抵賴也抵賴不了，乾脆滿臉憤恨的死盯著葉莫，心裡瘋狂的詛咒這多管閒事的死和尚。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此刻見到有人敢收拾這個一向作威作福的「仙師老爺」，不少人都壯起膽子，對著大漢指指點點的，甚至有些平日受到不少憋屈的更是指著大漢的鼻子罵開了娘。
大漢被這麼指指點點，頓時感到臉上無光，黝黑的臉上浮起一抹怒意，衝著人群罵道：「夠了，都她媽的給老子閉嘴，誰再開口老子斃了誰。」
大漢的聲音本來就粗獷雄渾，加上元力外放，氣勢陡然上升，倒是真把在場的不少人都喝住了。
不過，一聲慵懶散漫的聲音悠悠傳來，頓時給不少差點被嚇破膽的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阿彌陀佛，施主若敢殺人，老衲定要渡化了你惡人。」
剛才那些被大漢嚇住的人見有人為他們出頭，頓時安心不少，於是再次壯著膽子對著大漢罵罵咧咧的，而且語氣較之以前要強硬不少。
大漢氣得臉色鐵青，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氣，當即怒吼一聲，提著從乾坤袋鑽出的一對斧頭，衝著葉莫橫空劈下。
狗急了也會跳牆，更何況是人呢。葉莫這次真把大漢給惹毛了。
面對大漢劈下的一斧頭，葉莫只是微微一笑，就在他準備接招的時候，程咬金卻忽然擋在葉莫身前，嘿嘿笑道：「嘿嘿，和尚，這小子用的是斧頭的，正對俺的胃口，讓俺來會會他。」
程咬金雖然只有煉體九層的巔峰，但只要他肯使出渾身解數，面對煉元強者他都能抵擋一二。所以葉莫只是微微一愣，隨後便點了點頭，他對程咬金有足夠的信心。
程咬金一聲大喝，全身元力頓時被釋放出來，煉體九層完全展現出來的實力令他不怒自威。
或許程咬金在修為和實力上比不上葉莫、楊康強等人，但氣勢之強卻非程咬金莫屬，單是那股萬夫莫當的氣勢就足以震住許多人，程咬金彷彿就是一個馳聘疆場，天生驍勇善戰的戰將。
人群自覺的讓出了一片空地，在這片空地中，兩道人影展開了第一次交鋒。
同樣是手持雙斧，這兩個漢子所展現出來的氣勢卻截然不同。
程咬金端的是一往無前、無所畏懼、以命換命的彪悍氣勢。
相反而言，面對程咬金這拚命三郎的樣子，大漢的表現用畏手畏腳來形容也不過，他的招式大多都是一些被動防禦的樣子。
很明顯的，在氣勢上大漢已經輸給了程咬金。
鏗鏗鏗鏗鏗鏗……
一連串的交鋒，斧刃上不斷摩擦出迸射的火花，一聲聲鋼鐵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程咬金越戰越勇，氣勢不斷陡升，那一往無前、橫衝直撞的招式更是不斷將對方逼退，一股股巨力震盪得大漢一陣氣血翻滾，令人發毛的斧刃更是不止一次從他的脖頸處抹過，幾乎只差一點點他的腦袋就要跟身體分家了。
不得不說，程咬金這小子這幾日來倒是有不少的進展，但是憑他這種凌厲的攻勢足以震住不少人了。招招致命，讓葉莫等人看了感到一陣頭皮發麻，汗，這小子，忒狠了。
程咬金在打鬥上佔了極大的上風，一對巨斧被他揮舞得淋漓盡致，致使他的對手不止一次的路過鬼門關。看到石冷鋒吃虧的樣子，令人大快人心，周圍不少圍觀者更是忍不住拍手叫好。
不錯，石冷鋒就是那個大漢的名字。來自四大皇朝之一的大石皇朝，實力還要高於大王子石巖差不多。他雖然不是皇室成員，但其地位卻也是極其崇高，因為他是大石皇朝老皇帝的貼身護衛之一，雖然已經二十四歲，不過，其實力放眼整個大石皇朝也是年輕一輩的第一強者。
本來，石冷鋒的任務就是來這裡保護大王子石巖和石青風的，哪知道在進入遠古戰場的時候，他就和兩名皇子分開了，而且是相差的距離不是一星半點，幾乎可以用天南地北來形容。於是乎，這悲催的小子只能瘋狂趕路，順便在路上收服了一頭靈獸（那匹躺在地上的馬）當坐騎，之後便是快馬加鞭，一路尋找兩位王子。不過，當他趕到主城的時候，這才聽說他的兩位王子慘遭某人毒手，離開了遠古戰場。
石冷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頓時恨得咬牙切齒，不過倒也無可奈何，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對他的兩位主子下手的人是誰，想要報仇都沒辦法。
沒能順利完成任務，想一想回去後要面對老皇帝那張黃瓜臉，石冷鋒就不禁感到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為了避免受到懲罰，石冷鋒只好決定將功補過，報名參加單人賽，並且憑著他的實力，順利的打進了十六強。
要是讓石冷鋒知道對他兩位少主下手的人此刻就站在他眼前，而且就是剛才那個將他氣得內分泌失調的和尚的話，不知他會做何反應呢。
嗖的一聲，一把巨斧朝石冷鋒的腦門劈來，嚇得這小子連忙一個後跳躲開，哪知在他還沒站穩的時候，另一把巨斧已經順著他的腰間斬來，瞧那架勢，似乎想要將石冷鋒分屍。
看到這一幕，石冷鋒頓時嚇得冒出了冷汗，心中不禁暗歎，兩把斧頭果然比自己一把的好啊本來石冷鋒的實力絕對是在程咬金之上的，只不過因為先前葉莫的言語動作已經徹底的令這個一根筋的傢伙失去理智，加上程咬金那拚命三郎的樣子令石冷鋒方寸大亂。打架正如下棋，一步走錯，全盤皆輸。石冷鋒在第一次交鋒時的氣勢就已經弱了一頭，敗局也是不過是時間問題。
巨斧帶著嗖嗖的破空聲捲起空氣帶動了一股寒流，令石冷鋒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與絕望。他緩緩閉上眼睛，難道自己的生命就要再此終結了麼？可憐自己到現在還沒嘗過人間禁果，把處男身獻給陰曹地府的女鬼們，未免也太不值了吧？
人在面臨危險的時候，總會變得特別膽小。特別是一些本來就沒骨氣的人，若是面臨死亡威脅的話，恐怕大小便都要失禁了。就好比眼前的這個石冷鋒，雖然好歹身為一名皇帝的貼身護衛，但他那沒骨氣的性格，卻是眾所周知，若不是他的父親是朝廷的重臣的話，恐怕大石皇朝的皇帝即便眼睛瞎了也不會選這麼一個傢伙當自己的護衛吧？
「停！停！住手住手！」石冷鋒頓時尖叫起來，看到程咬金砍來的斧頭的速度似乎有減弱的趨勢，臉上頓時出現一抹喜色，訕笑道：「嘿嘿，大…大…大大爺……有話好好說……別…別動手嘛……小弟認輸，小弟認輸，求大爺手下留情。」
石冷鋒又一次非常沒骨氣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眼巴巴的望著高舉雙斧的程咬金，瞧他臉上那副可憐的樣子，簡直比死了老娘都要憋屈，一雙眼睛中更是浮出了一層水霧，看得旁人頓時感到一陣噁心。
面對對手突然的舉動，即便程咬金也始料未及，他愣愣的站在原地，高舉的雙斧不知是該放下還是就此砍下去。程咬金只好衝著葉莫投過去一個無奈的眼神，明顯在詢問葉莫的意見。
葉莫同樣目瞪口呆，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很無恥了，哪知道最近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無恥，特別是這個石冷鋒，更是無恥界中的最高存在，為了活命，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恐怕就算讓他趴在地上學幾聲狗叫然後再當眾給自己吹簫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吧，當然，要是再給自己舔一舔那一雙千年不洗的腳丫就更完美了。
高人！小弟無分敬仰！
這是葉莫給石冷鋒的評價，他承認，自己是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儘管認為自己已經足夠無恥了。
不得不說，石冷鋒這個小子倒是挺機靈，他看到程咬金將目光投到葉莫身上的時候，頓時明白了葉莫才是這群人的老大，當即淚眼婆娑深情的望著葉莫，那哀怨委屈的樣子讓葉莫見了忍不住感到胃裡一陣翻騰。
「大師……大慈大悲的大師啊……」石冷鋒無比溫柔的喊著，很難想像一個外表粗狂的漢子做出這種溫柔的表情時的樣子究竟該有多麼噁心。
石冷鋒說到一半就被葉莫打斷了，這廝用這種語氣說話就連自問定心極強的葉莫都受不了了，更何況其他人。趙如之和白珠珠兩位女性更是翻了翻白眼做出嘔吐狀，石冷鋒的噁心舉動簡直就是在挑戰者她們的忍耐極限。
「阿彌陀佛，老衲向來都是很寬宏大量的，如果施主願意當眾給自己打一百個嘴巴子，老衲或許會考慮原諒你。」葉莫發覺這個叫石冷鋒的傢伙那副嘴臉越來越欠揍了。
「好好好。」這次石冷鋒毫不猶豫，甚至在聽到葉莫這麼說的時候，臉上還露出了一抹喜色，似乎很高興能夠得到這種結果。讓人不禁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反控制加被虐狂？
葉莫也是一愣，隨機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說：「嘿嘿，施主在掌嘴的時候，最好將自己想像成你最厭惡的人，儘管往死裡整，巴掌拍得越響亮越清脆越好。還有一點就是，打嘴巴子的力氣可不能小於剛才打那位老人家的力氣。」
石冷鋒聞言，嘴角微微抽搐，往死裡整，還越響亮越清脆好，臥槽，你怎麼不自己來？老子打的是自己的嘴啊。
不過，石冷鋒心中雖然不滿，但他嘴上可不是這麼說，只見這廝連連點頭，恭敬道：「是是是，大師您老人家說得是，越清脆聽著越舒心，小弟這就掌嘴。」
石冷鋒不去演那些漢奸的角色實在太可惜了，這小子簡直就是天生為了當漢奸而生的，已經無恥到沒有尊嚴的地步，無可救藥啦。葉莫心裡感歎。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石冷鋒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道鮮紅的五指印，出現在他那張方塊臉上是那麼的明顯。即便是瞎子都能聽得出來，石冷鋒這小子給自己的這一巴掌還真夠狠的，那清脆的聲音絕對響亮，即便現場圍滿了許多人，但每個人都能夠清晰的聽到突兀響起的那一聲巴掌聲。
葉莫點了點頭，忽然伸出一根手指頭，一道金色的光芒瞬間從他指尖射出，速度快若閃電，猶如一抹流星般轉瞬即逝，隨著一聲輕輕的響聲，石冷鋒便是驚訝的發現，地面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小孔，而且岩石鋪成的地面竟然在小孔周圍出現了數道龜裂的裂痕。
看到這一幕，石冷鋒的瞳孔頓時擴大了數倍，他不是場中那些沒有見識的凡人，他非常清楚，剛才葉莫隨意射出的那一道金色光弧若是擊在他身上的話，恐怕他此刻早已生機斷盡了。
金色光弧雖然只是在地面上射出一個小孔，但必須清楚一點的是，如果只是單純的一個小孔的話，絕不可能會造成周圍地面出現龜裂的。那只有金色光弧穿透了上百上千米乃至更深才會出現的這種情況，只有小孔的深度讓地面無法承受而擠壓過去才會出現這種龜裂的狀況。
待到石冷鋒反應過來的時候，葉莫和程咬金等人已經緩緩走到剛才那名老人的旁邊，將老人扶起來並且拉到旁邊茶湯攤子坐了下來。而葉莫的聲音才緩緩傳來：「如果你認為你可以躲過老衲剛才那一指的話，你大可以偷懶。」
石冷鋒聞言，頓時駭得臉色煞白，不敢有絲毫猶豫，咬著牙又揮起自己的大手，朝自己那「皮薄」的臉上狠狠拍下去。
「啪！」又是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聲音，而且從聲音上聽起來，石冷鋒這一次顯然要比上次賣力得多了。聽起來就是那麼的大快人心。
「繼續，我聽著呢。」這一次不是葉莫開口，而是楊康強。這傢伙簡直要妖孽了，這小子乾脆搬來一張椅子，就那麼坐在石冷鋒對面，一手端著一碗茶湯，一手輕搖折扇，享受著石冷鋒給他帶來的視覺上、聲音上的衝擊效果。
結果楊康強這小子的創意引來了不少人的認同，一些本來也是在這片地方做生意的索性連生意都不做了，從鋪子攤子中搬來了一張椅子，就那麼坐在石冷鋒前面，觀看著這種難得一見的現場直播。
觀眾的舉動讓石冷鋒頓時傻了眼，這廝的高高舉起的手才剛剛停頓了一下，就招來一道凌厲的金光從他頭頂射過，都說雁過不留痕，石冷鋒這簡直就是光過不留毛。那道尾指粗的金色光芒從他頭頂飛過的時候，連帶他那一片頭髮都給刮走了，而且頭髮像是突然蒸發般沒有看到任何殘碎，所有都被化成了虛無。
石冷鋒跟葉莫他們比起來雖然歲數大了點，但也不過才二十來歲，儘管他這人看起來有些老相，可他從來也沒想過，禿頂的情況會出現的這麼早，他好歹也算得上一枚青年，結果就這麼禿頂了，而且禿的地方恰巧的在正中央，全然一個渾然天成的「地中海」。
剛才那道金光自他頭頂飛過的時候，頓時讓他感到了一股冷冽的寒意，在那一瞬間，他有一種錯覺，彷彿整片天地都冰冷了下來。以至於嚇得石冷鋒不敢有半點遲疑的舉起手狠狠的往自己的臉上拍下去。
「啪啪啪啪……」
石冷鋒似是發瘋了般一口氣狠狠的往自己臉上連續打了二三十個巴掌才停下來，他那原本有些黝黑的臉儼然腫成了一個大豬頭，紅腫的臉蛋加上禿頂的腦袋簡直充滿了喜感，惹得周圍不少人都笑了出來。
石冷鋒不敢停歇，儘管自己的臉已經腫得不成樣子了，但那火辣辣的一大片已經疼得麻痺了，更何況跟自己的小命比起來，受的這點苦簡直不算什麼。
隨著每一個巴掌的響起，石冷鋒那無神的雙目中一股寒意愈發的明顯，若是能夠瞭解到石冷鋒的內心的話，不難看到，此時他內心的深處已經充滿了仇恨與怨毒。
即便他再無恥，即便他再沒有骨氣，但他畢竟是一個男人，是一個帶把的男人。讓他在大庭廣眾下做出這種恥辱的事，儘管他看起來像一條狗一樣忠誠與乖巧，但是他的心裡已經對葉莫充滿了瘋狂的報復性質的仇恨。他現在實力不如葉莫，他自然不會傻到再去自找麻煩，但要是他也有鹹魚翻身的那一天的話，他要將自己受到的一切恥辱都加倍的還給葉莫，不，加十倍，加一百倍的還給他。
啪啪啪啪啪……
清脆的聲音還在進行著，而葉莫等人正坐在茶攤以元力給老人療傷恢復元氣。
當最後一股精純的元力暖流流至老人體內經脈各處的時候，陳紫凝輕輕的吐了一口香氣，收起了功力。陳紫凝這妞兒確實不賴，要說戰鬥力或許她比不上葉莫趙如之他們，但要論「後勤補給」恐怕沒人比得過她這個煉丹師。
茶湯老頭子的身體本來就已經衰老得不成樣子了，再加上中了石冷鋒那一掌，恐怕老人家的壽命也活不長了。但是好在他運氣好，遇到了陳紫凝這丫頭片子，在陳紫凝的靈丹妙藥以及活血化瘀的針灸術雙管齊下之下，老人原本無可救藥的傷勢竟也好了一大半，而且老人的氣色更加紅潤起來，體內不少衰老的器官都猶如新生般恢復了不少生機。
這讓老頭子大喜，激動的對著陳紫凝一個勁的謝道：「太感謝了，謝謝這位仙師小姐的救命之恩，謝謝……」
「牛郎，快來，還不快謝謝幾位仙師？」老頭喜極而泣，連忙將小牛郎拉過來指著葉莫等人說。
小牛郎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挺聽爺爺的話的，眨著可愛的眼睛打量了打量葉莫等人，隨後竟然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姐姐，蹲下來。」小牛郎屁顛屁顛的跑到陳紫凝身邊，扯著她的衣角，用小手向陳紫凝揮了揮，示意她蹲下來。
陳紫凝看見小牛郎可愛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牽著小牛郎的小手就蹲下了身子，哪知她才剛剛蹲下來，漂亮的臉蛋上頓時迎來了小牛郎的逆襲。
小牛郎撅著小嘴便朝陳紫凝的臉上啵了一口，隨後小孩子似乎生怕陳紫凝生氣連忙跑回自己爺爺的身邊。
這次不緊陳紫凝怔住了，連葉莫等人包括小牛郎的爺爺都看呆了。這是怎麼回事？五歲小孩調戲二十歲美女？這要是放在葉莫那個世界絕對又是一個大熱門了。
陳紫凝僅僅愣住了一秒便反應過來，摸了摸自己臉上被小牛郎親過的地方，不禁覺得好笑，自己長這麼大除了自己的父母外還沒被別人親過呢，想不到「第一次」居然被這個屁大的小孩子奪了去。
「這小子絕對是一個天生的色狼胚子啊。」葉莫感悟道，他突然打量了打量旁邊的老人，心中暗想：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小牛郎做出的舉動該不會是受到他爺爺的影響了吧？
「哈哈，這小子簡直就是天生的泡妞好手啊。」另一旁的楊康強也是哈哈開玩笑道。
老人家尷尬的笑著，自己的孫子會做出這種事情他也始料未及啊。
「咯咯，小弟弟，你親這位姐姐，是不是看上她啦？要不要姐姐幫你做個媒？」一旁的趙如之笑道，笑著的時候，她那魔鬼般的身軀一震輕顫，顯得無比的誘人。
「不要！」小牛郎嘟著嘴巴，雙手插腰，指著比他高了至少三四倍的趙如之，說：「你真笨，媽媽…就是以前的媽媽…她跟我說，親一個人就是代表喜歡她，姐姐是好人，牛郎喜歡姐姐，所以牛郎才親姐姐。」
啥？是好人就能親？那咱也是好人，你咋不親咱？
小牛郎給出的解釋頓時雷倒了眾人，就連他的爺爺都是笑呵呵的看著自己孫子笑了起來。不過，眾人在笑聲之餘，卻發現了一點，就是牛郎在提起「媽媽」的是時候，指的是以前的媽媽，而且，在提起的時候，他眼睛竟然泛起了一層水霧，明顯的帶著一股傷感。
「咯咯，牛郎乖哦，不過你說的以前的媽媽是怎麼回事啊？」陳紫凝摸著小牛郎的腦袋。
「牛郎沒有媽媽。」小牛郎眼眶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