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38章 上位者與下位者 文 / 五毒大夫
—— 「如風大人，她說的都是真話」一個從屏風後邊出來的能力者，走到他的身邊俯下了身子。
「嗯！」用鼻孔給出了回答後，上位者——如風一動不動地坐在哪裡，看來是又在體驗著他的那個「小小」的愛好……
身邊的能力者可能是已經習慣了自己這個上司的愛好，也可能是鍛煉出來了，身形一動不動，繼續俯著個身，眼睛看著自己的腳尖，感覺不到一點兒的思想波動……
過了一會兒，從廳門口走進了一個手裡捧著一摞資料的美女，來到書案看，看了看上位者身邊的能力者，也俯下了身子說道：
「如風大人，從資料上看，秦唐是個小心至上的人，從沒有進行過決鬥，只是在野外暗殺過兩個能力者，一個是控制系的，一個是強化系的，具體強化能力不詳；破犀的**很強，成年儀式只是帶回了一條撕裂犬，卻總是聲稱他打死的是一頭角犀，還起名叫破犀，經常找借口與人決鬥，具體強化能力不詳！」
如果秦唐知道自認為天衣無縫的兩次暗殺已經被全知領掌握了，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說完了上述話題後，美女同樣沒有直起身……她很注意地沒有提剛剛那個世家小姐提到過的信息，相信自己的大人已經理解了裡面包含的意思——那位說的和全知領現有資料一樣！
「慧明，你怎麼看？」終於對兩個下屬的表現感到滿意的上位者發話了，他轉過頭看向自己身邊的能力者。
「破犀應該是打死過一頭角犀，以他聲音和接觸破壞力強化的能力，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沒辦法證實，只能抓了一條實力差了很多的撕裂犬，以求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成年儀式。這麼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應該是想努力證明自己的心理作祟！秦唐在成年儀式前，應該吃過不明能力對手的虧，所以才養成這種性格，從表現上看對自身強化能力的使用要好於破犀。我就看出這麼多！」
低著個頭站在他身邊，起了個與和尚法號差不多名字的能力者，姿勢沒變地用低緩地聲音表述著，如果這個時候破犀和秦唐在他身邊，估計表情會和寒千幻那幾個效忠者在看到全知領分部時的表情差不多！
「嗯！分析的不錯，比以前好多了，尤其是對那個秦唐能力的判斷。這次只有一處地方有點兒問題！破犀是『以為』自己打死過一頭角犀，以他的強化能力，現在都不能打死那怕是一頭未成年的角犀，更不用說在成年儀式上了。你的判定是基於對定型後能力的理解。」
上位者開始評論了，這個手下不錯，有培養前途……
慧明還是低著個頭，一動也沒有動，在上位者看不到的眼睛裡有一絲不明含義的笑意掠過！他本來的判定和面前這個老傢伙一樣，但卻故意說錯，留了一個不會引起上位者小瞧自己的漏洞給他，即讓他滿足「小小」的虛榮心，又適當地表現出了自己的水平——下位者常用的小手段……
「如風大人，有一件事情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您這樣輕易地就放過了寒家，還給了比常例多的獎勵？如果別的上位世家在主持會戰時也同樣來上這麼兩次，對我們全知領的地位不是一個打擊嗎？」
慧明感覺到了上位者的開心，適時地問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自己知道答案，但是卻不能表現出來，這件事無關智力水平，而是處事手腕的水平，在這上邊可不能表現的和上位者同樣的水準，更不能超過他……
「呵呵，你還是年輕呀，放過寒家只會讓那些世家更加主動地維護我們全知領的權勢！」感覺越來越好的上位者開始了說教的工作。
「寒家這次主持會戰的人，雖然在會戰中動了些手腳，但卻是在規定的時間實現了四個領的會戰結果。你要注意，會戰時間只是和普通兩個領會戰所耗的時間一樣。」一邊說著，上位者一邊用眼神撇向身邊的慧明，見他一幅虛心受教的樣子，上位者的心裡就更滿意了！
「那是不是說明，我們全知領放過寒家有個重要的前提——實現全知領要求的會戰結果？」下位者很注意地配合著「說教」的進程……
「是的，如果這次寒家的人，如果僅僅是機械地按申請的時間，只取得兩個領的會戰結果，我反而會責罰她。你也清楚我們全知領的立場是什麼！」
「提供有效的方式和監督，通過優勝劣汰，保障相對優秀者的生存資源！」
「嗯，不錯！任何資源都是有限制的。就算是像墨竹這種再生很快的資源，在量上也是有個限度的。所以我們全知領最主要的任務就是保障這些資源盡可能被最大化地利用，在繼續壓制其它大陸和無盡之海的同時實現這個大陸的可持續發展……」
看來不只是個心理上「過硬」、行為上「夠范兒」的主兒，這個上位者同時還在思想覺悟上具備相當的理論深度……
「創立全知領的前輩們都是天才。」下位者適時地表達了對所處組織創始人的崇敬之情，而且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不是感歎的語氣——感覺會有些假，有拍馬屁之嫌……幾近拍馬屁的最高境界……
「是呀！那是個英雄倍出的年代，創立者們能夠在古老家族和眾多能力者的強者之林中，劈荊斬棘、以弱勝強、從無到有地建立起執掌這個大陸的全知領，天才已經不足以代表他們的能力了……」上位者一直瞇著的雙目睜了開來，眼懷憧憬地看著遠方……哎！直是生不逢時呀，如果我生在那個年代……
「這次給寒家獎勵是表達了兩種意思！」終於yy完了的上位者又恢復了原來的氣度……
「啊！居然會有兩種？那第二種是什麼？」
「除了表達要優先保障全知領想要的結果外，另一層意思就是——只有在我們全知領許可的前提下，這些個世家子弟們才能獲得想要的利益！」對於表現得這麼「配合」的、有潛力的下屬，如風大人是不吝賜教的！即可以拉攏人心，又可以培養下屬的工作能力，為自己分憂。最主要的是可以滿足自己「好為人師」的「小愛好」……
「看來還要向大人您多學習學習！」下位者又用肯定的語氣小小地拍了一下。
「呵呵……慢慢來，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你們先下去吧，整理一下這次會戰的記錄。」上位者在身心得到了巨大滿足的前提下，結束了這次談話。
「看在你表現的還配合的情況下，再陪你多玩一段時間吧……」看著小心翼翼退下去的兩位下屬，一絲不明含義的精光在老者的眼中閃過。
……
看到自己的主子踏著輕快的步伐從裡面走了出來，站在全知領分部門前繼續點評工作的眾人就知道這次會戰算是圓滿完成了，自己的星級也沒有問題了！回到家族裡的事情已經輪不到他們操心了，自己的主子會向族長去匯報的，準備工作已經都完成了……
「這是你們的全息牌，星級已經加上去了。」將手中的全息牌扔給簇擁上來的各位效忠者，寒千幻又恢復了上位者的嘴臉，淡淡地說道。
「謝謝主人。」效忠者們適時地表示了自己的感謝，躬身行了個上位禮節，然後各自己欣喜地看著手中屬於自己的全息牌。
「達蠍，這次完成後你要不要直接投到我的門下？」心情大好的主子開始準備擴充自己的實力了！
「啊！」達蠍呆住了，看自己弟弟的意思是不想繼續在這個二等上位世家呆下去了，自己還呆在這裡幹什麼？自己離不開弟弟的腦子，弟弟還要靠自己的拳頭保護，這位美女的問題實在是來的太突然了！
「就我這個榆木腦袋和爆脾氣，您不怕我……」沒有想明白的達蠍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給了面前這位美女一個深思熟慮的機會，也給自己一個緩衝和思考的時間！
美女主子終於想起了面前這個大塊頭兒的表現，主持個決鬥都能出事兒！（開始秋後算賬了吧，所以像女人和自己的領導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如果是即是人又是自己的領導，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自己剛才有些得意過頭兒了又……現在咱手頭兒有資源，應該回家再看看有沒有更好的人選後再說，又是嘴比腦子快了……
「嗯！既然你沒想好，就過段日子再說吧！」藉著達蠍給的坡兒，美女就把自己那頭驢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