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51章 子欲養而親不在 文 / 五毒大夫
—— 「這是源石礦裡的源石，你存在空間手鐲裡吧！就算你不能從裡面提取能量進行修煉，以後用來當控制的東西也不錯，鑽石可是很有一些硬度的。」老頭子指著腳下一大堆閃閃發光的石頭對秦唐說到。
看著面前一大堆的三等源石，秦唐有些目光呆滯……自己修煉的地方居然是鑽石礦！更想不到的是，老頭子居然記得自己隨口聊起來的源石修煉中的心得——「……我在和一個額頭上刻在『愛』字的疑似土系能力者對戰時發現，他總是隨身帶著一個裝著砂粒的大葫蘆……後來我嘗試了一下，發現將自己可以控制的物體放在身邊，隨時溝通，在使用的時候會更順利一些……」
「你再到小河裡裝一些水吧，你長年在裡面修煉，用起來應該像你所說的那樣，更方便一些吧！」
從那天開始，秦唐就一有時間就與鑽石和一部分收集來的河水進行溝通，同時嘗試著將那個總像沒睡醒的傢伙所說的什麼，從身體內提煉出來的「查克拉」融入其間……他沒有那種查什麼，但他有內力……
持續了一段時間後，秦唐發現效果不是很好，就不停地嘗試其它方法。直到有一天，他回想起老頭子所說的「……你只有直正瞭解所擁有的能力，才能更好地控制它……」
鑽石，不就是碳嗎？好像一般情況下碳的分子結構是平行六面體，要成為四稜錐形的結構才能形成鑽石……嗯？我怎麼會知道這些，以前在什麼書上看過？
隨著他的想法，手中的鑽石「啪」地碎成了粉狀，如果秦唐在個顯微鏡的話，就會發現每一個都是四稜錐形的小顆粒！充沛的源石能量從其間噴湧而出——原來鑽石內部的能量是這樣激發的！
「老頭子、老娘，你們快來看看！」秦唐一邊興奮地叫著，一邊一顆又一顆地「粉碎」著鑽石，到兩位老人家到來的時候，大部分的鑽石已經變成的粉末，其間蘊含的大量能量在空地的四周充斥著……
開心的秦唐沒有注意到老頭子的臉色變得灰白，急忙拉著冰山美女退到很遠的地方，在他想喊出點什麼的時候卻被冰山美女制止了。
「別叫了！臭小子的這種表情我只在他自己發明了肌肉和筋骨鍛煉方法的時候看到過，我們多看看吧，就算現在制止也沒什麼大用，反正我們也多活不了幾天……」說完就席地而坐，臉含笑容地看著遠處又叫又跳地忙碌著的小傢伙。老頭子也跟著坐了下來，輕輕地伸出手來環著冰山美女的肩膀，讓她依偎在自己的懷裡……
「你們看，你們看，我可以從鑽石中提出蘊含的能量了，果然不愧是最接近神的人呀！哈哈！」興奮地把所有鑽石全部變成粉狀的秦唐終於發現了遠處依偎在一起的兩位老人家，跑過來像個孩子式地表功到。
「最接近神的人？」剛想說話的老頭子被這小子的話雷得不輕！
「是呀，小爺我的能力可是差一點兒就成了神之能力了，當然是最接近神的人了呀！」有些忘乎所以的小傢伙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位老人家的臉色。
「笨蛋！要這麼說，你身邊有很多根本就是神的人！」冰山美女幾近用撕吼的聲音咆哮到，一方面是被這個傻小子氣的，一方面是體力實在有些跟不上了。
「就是神的人？老頭子，老娘，你們怎麼了這是？」秦唐被這聲咆哮從雲端叫回到了地面，終於注意到兩位老人家蒼白得毫無血色的面孔，頭髮也在開始成片成片的脫落……
「過來坐下，今天該給你上最後一課了！」老頭子輕輕地將掉到冰山美女肩上的頭髮撫走，拍了拍旁邊的地面，帶著秦唐很少會看到的慈愛的笑容，對他說道。
「其實你的能力與神之能力差了不知道有多遠！」說完，老頭子看了一眼秦唐。發現他只是點了一下頭就繼續一臉關注地看著自己和冰山美女。秦唐看到了兩位老人家的樣子後，心裡有一種很痛的感覺，他不再像以前一樣貧嘴了，只是認真的在聽……
「之所以稱為神之能力，不是說這種能力有多稀少，而是說這種能力掌握或者說具備了打破某一種或一部分規則的能力！就像你老娘的『絕對感知』就是神之能力之一，她的感知能力可以打破空間！要知道只有感知到了遊蕩的異空間才有可能利用它們創造出空間物品來。」
「剛才你老娘說的很對，按照你說的，擁有神之能力就算是神的話，那你身邊現在就有很多神。所有創造系和領域系的能力者都可以被稱為神！前者是因為他們無視規則，可以只利用自己的意念創造物品；後者是因為他們可以在一定的範圍內自己制訂規則。從這點上來說，你老娘擁有兩種神之能力。」
「不過自從人類成為最大的族群後，那些幫助他們熬過最困難的日子的創造系能力者也走下了神壇，地位越來越低……直到同樣是創造系的神創帶領全知領強勢崛起後，才有所改善。」
「神之能力也有高低之分，你所謂的離得很近的絕對控制是屬於高級能力中的一種。雖然被稱為絕對控制，但並不是說可以控制一切，只是比起普通的只能控制有形特體的控制系來說，它還可以控制類似時間或空間等一些規則。但就算是這樣，具備這種能力的人也幾乎沒有，我所知的信息中只有一個人勉強具備了這種能力。」
「你不用驚訝。那個人已經死了，畢竟他不是真的神，而且他所能控制的規則中也不包括時間。現在全知領和世家中，有很多人具有神之能力！最有代表性的要屬神創了，如果我知道的信息是正確的話，他應該還活著。他的能力和時間有關，具體怎麼樣沒人知道，親身感受過的人都死了……」
「還活著？就算他打娘胎裡就進了全知領，到現在也有兩千多歲了吧！」打定主意不打斷老頭子說教的秦唐實在是忍不住了……活了兩千多年的老妖怪……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吧！知道就行，畢竟離你太遙遠了。」老頭子不想在這上面多耽誤時間……
「我和你老娘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在能力開始退化後，能力者是不能長時間接觸大量的源石能量的！」
「啊！那不是……豈不是我害了你們？」秦唐雙眼痛紅，有些手足無措……自己居然是元兇！
「不關你事，很早以前我們兩個的身體就已經垮了，要不是有想給你打個好基礎的意念支撐著，可能早就去了！」老頭子用善意的謊言安慰著小傢伙到。
「要不是以前有傷，你以為這麼點兒破東西就能傷害到聰明如我的人嗎？」冰山老娘接口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是的，其實你是幫了我們兩個，這麼多年你也看到了我的身體狀況，撐得很幸苦，現在好了，終於解脫了！」
「臭小子，不用想著為我們報仇了，把我們傷成這樣的人早就被滅成飛灰了！」
「老頭子，老娘，別說了，先回屋休息一下吧！明天起來再說。」兩位老人家的開解稍微舒緩了秦唐的心境，不過那種酸酸的感覺還在……
「算了，今天就不回房間了，你就陪著我們在這兒坐著吧！不過你是不是把那些鑽石粉收起來先！」
在牧神的那絲餘輝中，三個人靜靜地坐在地上望著天際，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你要記住，能力者能力的根源是在這裡——心有多遠，能力就有多高；意有多堅，能力就有多強……以後就要靠你自己了……」
就在這個夜晚，兩位老人家互相依偎著走了……幾天之後，老傢伙來了，沒有和他說一句話，只是將自己和兩位老人家的全息牌交給秦唐後，拆掉了茅屋，整理成一幅從沒有人住過的樣子；將老頭子和冰山老娘的屍體洗乾淨、整理好儀容後，平整地擺放在小型源石礦裡。
「永存於心間的遍視之神啊！請您聆聽信徒的禱告。此刻我將履行我的誓言——以我之鮮血為媒，通彼岸之信念；以我之信念為船，渡一世之因果；以我之因果為力，障眾生之五感。淨身而來，淨身而去……封！」站在兩位老人家屍體前面的老傢伙，割破左手腕，用血在屍體上一邊劃在神秘的圖案，一邊說著秦唐不理解的話語。
不知為什麼，這種無論是看上來，還是聽起來都對老傢伙很是危險的儀式，秦唐居然沒有阻止……也許是最後這段日子兩位老人家的平靜感染了他，也許是老傢伙現在的一臉虔誠打動了他……這是老一輩最後的願望。
在源石礦內憑空出現了一個黑洞，將三位老人家全部吸走了。看著這一幕的秦唐只是靜靜地站著、靜靜地站著、靜靜地站著……
「啊！啊……」這一刻，那個站著的身影和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的身影重合了，秦唐大聲地嘶吼著，彷彿要將堵在心裡的那種感覺驅散……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