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215章 憂傷的旋律和音羅的誕生 文 / 五毒大夫
—— 秦唐的臉上在威卜爾扎說出那句「星漢狗」的時候佈滿了濃濃的殺機，但卻沒有立刻出手！敵人能內鬥當然最好了……
「就這麼點兒能力嗎？那你可以去死了！」
也許是覺得威卜爾扎再也不能帶給自己木系控制的感悟了，又或許是青衣女孩淒慘的哭聲打動了他！秦唐出現在威卜爾扎的身後，在他驚恐的目光中把他的腦袋擰了下來……看了眼站在那裡不肯倒下的無頭屍體，秦唐把威卜爾扎沒有瞑目的腦袋提到自己可以平視的高度，森然說道。
「啪！」
秦唐把威卜爾扎的人頭收進了自己手鐲時間靜止的空間中，抬頭凝視了一會兒雙拳已經被血跡染紅還不自覺，仍然拚命地敲打著冰牆的女孩，眼神中掠過一絲不忍的神情。舉起右手耍酷似的打了個響指，冰牆應聲粉碎，女孩也不顧剛才被扔掉的、以前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一直抱著五絃琴，向著自己的哥哥急掠而去。
「哥哥！」
女孩雙手忙亂地在幻生的胸前傷口處塗抹著傷藥，哭泣著叫道。
「妹妹……別……別忙了！」
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幻生無力地抬起手制止了妹妹徒勞的舉動。
「秦唐！希望你可以放過我的妹妹，這件事與她無關，都是我逼她做的！」
幻生轉來頭來對靜靜地看著他們兄妹的秦唐說道。
「哥哥……」
妹妹撲到幻生的身上哭泣著，完全不顧長滿尖刺的海枯騰在自己吹彈可破的臉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秦唐沒有回答，還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他們。
「別哭！以後哥哥不能保護你了，你可要堅強的活著呀！」
見秦唐不言語，幻生把手又放在了妹妹的頭上，輕聲地說道。
「我知道你不喜歡跟著威卜爾扎，一直想回到星漢大陸上去。對不起！是哥哥的固執讓你一直像活在籠子中的小鳥，活得很委屈……」
幻生換了另一種方式來表述他妹妹的立場，希望可以打動秦唐！
「哥哥！別說了……」
妹妹這次沒有躲開，抬起滿是淚水的臉龐看著哥哥說道。
「想想這麼多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做主，沒有一次是按你的意願來的！現在正好可以實現你自己的夢想了……咳咳！」
見秦唐還是不為所動，幻生繼續說道！也許是說得太急了，最後還咳出了兩口鮮血。
「哥哥！」
妹妹忙手忙腳地用衣袖為幻生擦去嘴角的血跡……
「她知道我能力的秘密，我不可能放過她的！你不用再變著法兒的勸我了。」
秦唐生硬的聲音傳了過來。他轉過身去，似乎是不忍看到出現在和自己一模一樣臉上的失望表情。
「妹妹……」
幻生不再多言，伸手輕輕地在放在自己胸前的女孩頭上輕輕地來回撫摸著。
「哥哥……沒事的，就當是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妹妹抬起頭，擦乾臉上的淚水努力擠出一付笑容對幻生說道。
「再給哥哥彈一曲吧！很久沒認真聽過妹妹的琴聲了……」
哥哥也擠出了一個笑容，手從她的頭髮上順著臉滑落下來，無力地垂在體側。
「除非她向我效忠！」
看著女孩向五絃琴掠過去的背影，有些不忍的秦唐轉過身來對著面色蒼白、出氣多進氣少的幻生說道。
「好！」
秦唐的話就像一針強心劑，立刻就讓幻生來了精神，眼睛和臉上也恢復了神采。
「妹妹，快！你立刻向他宣誓效忠！」
幻生對著準備盤坐在自己身邊準備彈琴的妹妹大聲說道。
「哥哥？！」
女孩驚訝地看著面色潮紅的幻生和邊兒上一臉淡然的秦唐，疑惑地問了一聲。
「快點兒！效忠後他就不會傷害你了！」
幻生焦急地說道，生怕妹妹的態度惹怒了秦唐。
「你不是說讓我自己拿主意嗎？我要陪著你！」
妹妹看了一眼算是間接導致哥哥死亡的秦唐，低垂眼瞼平靜地說道！然後盤膝坐了下來。雙手輕柔地撫上了琴弦，憂傷的旋律飄出，周圍的植物緩緩地向靠著刺穿身體的海枯籐支撐著才不會倒的幻生聚來……
「你難道讓我走得不安心嗎？」
幻生大聲地吼著，鮮血從口中和身體的傷口中崩射出來，撒在女孩的琴弦上……
「到現在你還要讓我按著你的意思做嗎？」
琴音和植物都停了下來，女孩抬起頭直視著幻生怒睜著的雙眼，毫無退縮之意。
「只要能讓你活著！就算是我化身惡魔又如何？」
幻生這個時候好像傷已經完全好了，梗著個脖子衝著妹妹大聲吼道。兄妹兩人都不言語了，一個個地抿著嘴唇對視著……
「真搞不懂你們兄妹兩個在搞什麼？！一個只是變化系的傢伙居然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一個有機會進化出神之能力的妹妹……」
秦唐看著兩個像鬥雞一樣互相瞪著的兩人，一付很感興趣的樣子坐在了一個升起來的大葉藻的葉片上。
「你說什麼？」
兄妹兩個人都用不能相信的口氣大聲叫道。
「難道你們不知道？」
秦唐看著面前兩張足以放下自己拳頭的大嘴，有些誇張地問道——看來冰山老娘說得對，還真是有很多能力者不瞭解自己擁有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怎麼可能？我根本就沒有覺醒能力！」
驚訝之餘，妹妹閉上嘴一臉不屑地說道——在她看來，秦唐和那些個貪圖自己美色的世家子弟們是一路貨色……不對！還不如他們呢！找的借口居然這麼爛！幻生顯然和自己妹妹的看法一樣，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沒有覺醒能力嗎？那你們能告訴我，有誰可以用琴聲操縱植物嗎？你？我？還是這傢伙？」
秦唐指了指幻生，又指了自己，最後用腳踢了一下還立在邊兒上的無頭屍體，把這個有些礙眼的東西遠遠的踢開……
「啊！這算是什麼能力呀！」
妹妹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從小就有很多動、植物願意聽自己的音樂，這也能叫能力？用來幹什麼？殺人放火？還是打家劫舍呀！再說還要醞釀半天才有用。周圍的這些是因為長年聽自己的音樂已經熟悉了，才會音樂聲一響就動起來。
「你對著它用第一根弦彈一個你能彈出來的最高音，使勁兒的彈、往死裡彈、就像要把琴弦拉斷了一樣的彈！」
秦唐以手撫了一下額頭表示很無語後，指著妹妹面前一根不算太粗也遠說不上細的植物須莖一類的東西說道。
「嗡……」
「啪！」
妹妹半信半疑地一手按弦，另一隻手用力一拔，一個很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根須莖一樣的東西不知被什麼切成了兩段，中間的斷口非常平滑，片刻後才有墨綠色的汁液湧了出來。
「這……」
幻生和妹妹都驚呆了，看那架勢恨不得鑽進須莖裡看個究竟……
「你的能力應該是變異的聲音強化能力，我現在能想到的是兩個強化方向，一個是類似幻像系的能力，因為你的音樂可以感染人或動植物的情緒！另一個是類似風控的神之能力，這個剛剛你自己也看到了！至於有沒有其它的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秦唐覺得無論是從培養自己的效忠者可以獨當一面，還是從對待一個將死的人角度來說都有必要說明一下！女孩現在的能力根本就對他構不成威脅，就算是真的進化出來了最多也是費點手腳的問題。他現在擁有相當強的自信……
「這……怎麼可能？！那以前我為什麼沒有發現？一定是你做的手腳！」
妹妹不相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和五絃琴，抬起頭來大聲質問道。
「你以為神之能力那麼好進化的？是要靠在生死之間的感悟才行，像你這樣被小心地保護著的傢伙怎麼可能進化得出來？」
秦唐覺得這對兒兄妹就是倆榆木腦袋！好像這詞兒以前經常被兩位老人家用來形容自己……
「哈哈……哈哈……我相信秦唐沒有騙我們，他也沒必要騙我們！想不到是我害了你！虧我一直還以保護你為借口！原來真正離不開對方的那個人是我！沒有我也許你早就進化出神之能力追求自己的夢想去了吧……」
幻生大笑了幾聲說道，聲音充滿了解脫的意味兒。
「不要以為我是可憐你們才收她當效忠者的，我的效忠者個個兒都是本職業中的天才，有一個已經擁有了神之能力！如果你不是有這個潛力，我才懶得在這兒廢話呢！」
秦唐覺得有必要好好敲打一下兄妹兩個，不要以為向自己效忠了就是找到了靠山。
「哥哥……」
妹妹滿臉的興奮，轉身為難地衝著幻真說道。
「威卜爾扎至少有一點說對了，遲早有一天你會遇到真心欣賞你能力，而不是利用你的人，還猶豫什麼？你終於可以追求自己的夢想了！哥哥也可以安心地走了。」
知道妹妹在想什麼的幻生開心地說道。
「我幻音僅此向遍視之神發誓，將……」
女孩跪到秦唐的面前大聲地說道。
「打住！用你哥哥來發誓！我信不過那些神靈。以後你跟著我也不要信那些傢伙了。」
秦唐抬手制止了女孩，有些臭屁地說道——今天這件事之後，秦唐連戰聖之神和遍視之神也不怎麼相信了……
「我幻音僅此以哥哥的名字發誓，將永遠效忠秦唐！」
女孩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見他微微點頭後大聲地說道。
「好！我接受你的效忠！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就叫……音羅！」
秦唐雖然有點兒奇怪幻音怎麼會這麼開心，但還是為自己又找了個天才的效忠者而感到高興，他也大聲地回答道。幻生在他們完成效忠儀式後，頭一歪！帶著笑容離開了……
「哥哥……」
新出爐的音羅滿臉興奮地轉頭看向幻生，發現他已經死了之後大叫著撲了過去。
秦唐看著痛哭著的音羅和面上還凝固著笑容的幻生，低歎了一聲轉身走了……他去找自己的隊友和效忠者去了，這個時候應該給他們兄妹留著兒空間！當他把破犀他們一個個地平放在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來的事先準備好的小船時，一陣憂傷的旋律從幻生兄妹的地方傳來。
周圍的植物又開始慢慢地向他們的方向匯聚，低緩的沙沙聲像是伴奏的沙錘，一下下地敲擊在秦唐的心靈上，他出神地望著上方顯露出在天際上閃爍著的星光！原來已經入夜時分了……這一刻，他彷彿回到了幽谷中，老人家們的音容笑貌在他的眼前浮現，耳邊似乎又聽到了他們的諄諄教導，淚水不知不覺地從眼中滑落……
「你哥哥他實現了自己的諾言，現在該是你兌現向他的承諾的時候了！」
秦唐走到低泣著的音羅身後，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說道。
「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帶著我們的夢想！」
音羅又低泣了一會兒，抬起頭擦開淚水，目光堅定地看著哥哥的屍體說道。
「嗯……嗯……」
看著被大葉藻裹著沉向大海的幻生的屍體，秦唐哼起了他從聚寶號上的船員那裡學來的低沉憂傷的曲調……到後來，音羅也加入了進來，看來她真的是對音樂具有相當的天賦！
「走吧！」
秦唐看到幻生的屍體已經看不見了，對流連在原地不肯走的音羅說了一句，轉身先向停在一邊的小船走去……
「剛才效忠的時候你為什麼那麼興奮？」
看了一跟上來的音羅他有些奇怪地問道——這個問題必須搞清楚，否則心底總會有個疙瘩！
「因為你是第一個肯定我的能力而不是相貌的人！」
音羅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接著在秦唐疑問的目光中述說了一遍自己的故事。
「上船吧！」
聽完之後秦唐沒作任何評價，抱起放在一旁的那羅率先坐在了船尾——當初為了能讓戒指的空間容納得下，特意選了一艘剛好能擠下所有人的這艘船，沒人會想到秦唐吃干抹淨後又領回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