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372章 成功？失敗？ 文 / 五毒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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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臨時起意。
在來與效忠者會合的路上他就已經在想。
想要達成自己的志向或者說是目標，助力是必不可少的！
而自己的效忠者們又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雖然他們的實力與真正的高手比起來不值一提，但高手畢竟是少數，就算是有他也不認為以自己今時今日的能力和地位就可以招攬。應該說他對自己的效忠者們還是很滿意的！
但覃正的事情卻給他提了個醒。
用什麼手段可以更好地保障他們對自己的忠誠？
緣自夢境老人的記憶告訴他，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信仰！
就是宗教所使用的方法。
拋開個人的感觀不談，一是這種方法很需要時間的沉澱；而另一個關鍵就是要麼有足夠多的信徒用實踐甚至生命去澆灌、要麼有足夠強勢的權力去支撐。而這些都是現在的自己所沒有辦法提供的。
次一等的辦法是——利益。
正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每個人都有一個價碼。
理論上只要有足夠多的利益，是可以讓人做任何事的。
當然了，首先你要找準利益的所在。
可自己的目標是全知領，一個沉澱了兩千多年的龐大勢力。就不說自己要殺的那兩個人了，光是雷玄、冠軍侯等人隨便拔根腳毛都比自己的腰粗，自己又怎麼可能與他們比利益？
最差的辦法就像是神創對待自己一樣——用手段控制了。
無論法術也好、誓言也罷，任何手段都會有破解之法。
這種「忠誠」只是空中樓閣、夢中水月。
表面上看起來風光無限，一旦外力過大就是夢醒時分。
秦唐也知道不無個人的好惡在裡邊。
但歷史也無數次地向我們證明了這種「忠誠」的脆弱。
那麼就只剩下一種方法了——情感。
最堅強又或者是最脆弱的控制方法。
它可以堅強到即使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卻依然讓人不離不棄；
它也可以脆弱到幾千甚至是幾百全能幣就彼此翻臉相向、反目成仇。
這樣選擇並不是說秦唐自認為是大眾情聖，與效忠者的感情都很好。
事實上他也知道羅字輩的傢伙們向自己效忠是各有因由——
釋羅是認為自己可以幫他復仇，而且他也表示過全知領才是他的首選；那羅是被他爺爺逼的，雖也有感情因素的存在，但與實現她爺爺的臨終囑托相比卻是弱到可以忽略不記；至於修羅很簡單，就是想找個長期飯票兒……若說是情感因素，反倒是幾個人中最晚跟自己的音羅最多，因為自己是第一個認可她能力的人；而摩羅卻是因為自己為了他的女友復仇並解開了他的心結，更不用說他自主浮現出的忠貞符紋了……
之所以這樣選擇是因為現在的秦唐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有人都離他而去，留下他一個人孤身奮鬥。
最有可能的是音羅和摩羅留下，釋羅也可能會留下……至於其它人……就沒什麼把握了。
最好的就是所有人都留下……不過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會有這種奇跡。
……
「在你們做決定之前我要先說明一下我的志向。」
看到釋羅等羅字輩的人準備開口，秦唐抬手制止他們後說道。
「你們一直都說我很強！你說我可以幫助你實現復仇的願望……爺爺說我是伊希切爾……可以幫他保護薩特爾群島……你們也都有各自的因由……」
目光在自己的效忠者臉上一個個地掃了過去，初會到效忠的情節在他的腦海裡飛速地閃現，秦唐用追憶的語氣說出了他們效忠的初衷。平靜而又舒緩，沒有任何的不滿。
「可在全知領總部的這段時間讓我見識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高手，與他們比起來我就有些相形見絀了，說得不好聽點兒，這輩子我能不能達到那個高度都是個問題。」
隨著秦唐的話釋羅等人有些激動的表情平靜了下來，一個個地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在山谷裡你們也見識到了。這些高手現在成了我修行上的障礙，如果我不能走出他們的陰影，我的實力將會裹足不前。因此我決定以他們為目標，我要超越他們，把他們踩在腳下，守則守護者、妙姬、甚至是全知領……神創！」
秦唐停頓了一下，讓釋羅等人消化一番自己的話之後說出了自己真正的目標。
果然所有的人齊齊色變，不能相信地大張著嘴巴看著自己。
還好沒有說出真正的想法是想殺了那個老傢伙和他的伴侶，要不估計這幫傢伙們直接扭頭就跑了……
「你們也許會認為我現在也不錯，有全知領罩著，走到哪兒都有一大堆的人跑過來套近乎……可我卻不甘心！不甘心一輩子當別人手裡的棋子，我要主宰自己的命運，哪怕是因此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甚至是生命我都在所不惜！」
……
「莫老曾經跟我說過，被人利用應該感到慶幸，這說明你存在被利用的價值。我不介意被人利用，但我介意我沒有選擇的權利。」
……
「誰說青草的存在就是為了襯托鮮花的絢爛？我偏要成為茫茫沙海中那唯一的一點綠意，在生命的禁地為垂死的旅人帶去生的希望！」
秦唐的聲音越來越大，人也越說越激動。也許最初只是一個想法，可在說給效忠者聽的同時也在不斷地堅定著自己的信心，讓模糊的志向更加明確。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他要讓全天下的生靈、那風、那雲、那天都能聽到。
……
「我說過這將會是一條佈滿荊棘的道路，也許不只是荊棘。我知道每天都有無數個熱血青年立下與我同樣的志向，他們有的比我更天才，有的比我擁有更高的起點，在別人的眼中他們比我更具備成功的可能性！可他們卻無一例外地倒在了通住志向的途中……成功從來都只屬於少數人，也正因為是這樣，才會有許許多多的人寧願安於現狀、循規蹈矩地活著，也不肯為了自己的夢想踏出哪怕是一小步。但我不會後悔，就算明天我就倒在了這條路上，我也會面帶笑容地死去，因為是我選擇的死亡，而不是其它什麼命運或是自認為站在神壇俯瞰眾生的人決定的……」
現在的秦唐目光如炬、滿.面.潮.紅，響亮的聲音和誇張的肢體語言帶著很強的感染力，釋羅等人的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熱血正在他們的心中沸騰。那羅和音羅看著他的眼睛中更是霧氣濛濛，滿是癡迷。
是呀！
誰不曾擁有過熱血！
又有誰不曾擁有過夢想！
可因為生存、家人、環境……等諸多的因素，最終這種熱血只會有夜深人靜或是酒意正酣時才會顯現；最終這種夢想就成為了真正的夢中所想。
看著房間裡的人全部被自己的一番話所感染，秦唐的心情更是激動，他負著手看向窗外天邊的浮雲，心底也不禁有些暗自得意……有風從他的雙肩掠過，帶起的髮絲和衣袂讓他被牧神光芒剪裁出來的身影更加高大了起來。
咱的王霸之氣顯完了，接下來小弟們該納頭便拜了吧！
半晌過後，房間時還是一片安靜，就連剛剛有些劇烈的喘息聲都消失不見了……並沒有出現秦唐希望看到的場景。
什麼情況？！
合著小爺我說得這麼熱鬧全白費了？
連我自己都快被說服了，你們怎麼可能會不心動？
怎麼可能還安於現狀，不行動起來去實現自己的夢想？
自己的夢想……
我倒！
不會聽了小爺的話之後真的全跑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去了吧！
那誰來幫小爺呀！
這番話的效果也太強了！
這是不是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呀！
秦唐心中在暗自嘀咕著，面色糾結，幸好是背對著他們，要不剛剛樹立起來的形象全毀了……
「選擇留下來就說明要為我的夢想付出你們的忠誠甚至是生命。你們走吧！不用在意誓言的約束，我會去全知領辦理解除手續的。相聚一場也是緣份，留在釋羅那裡的東西你們分了吧！希望有一天能夠看到你們都實現自己的夢想。」
半晌過後他苦笑了著微微搖了搖頭。
就算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他還是有些失落。
可又能怎麼樣？
哭著喊著讓他們留下？
又或是強迫他們留下？
這都不是自己的風格，別說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那麼酸，效忠這種事情還是自願點好，要是搞個定時炸彈在身邊可就不好玩兒了！自己怎麼就沒有夢境老人記憶中大耳賊的能力呢？
秦唐的心中不無酸意。
「呵呵！各位一路順風，我還是留下吧！」
修羅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都知道我是個懶人，還存不下什麼錢，我可不想那麼累自己去實現什麼夢想。再說了，我的夢想就是與高手交手，看少爺的志向以後這種機會少不了！」
……
「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有用的能力者，現在少爺已經幫我實現了！」
音羅的聲音接著響起來。
……
「跟了你這麼久，這會兒才覺得你開始有點像伊希切爾了，我當然要留下來看著你了！」
……
「我的夢想少爺也幫我實現了，再說就算我想走頭頂上的這玩意兒它也不答應呀！」
……
「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我早就說過少爺是我今生唯一的信仰了！怎麼可能會走？」
釋羅沖看著自己的眾人不無威脅地瞪了下眼睛。
……
「多謝少爺的不殺之恩，覃正在此立誓將用生命來捍衛少爺的夢想。」
覃正走過來拜倒在秦唐的腳下說道。
厚德等人也跟在他的身後一起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