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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三章 眾矢之的 文 / 真心童

——    第三卷食氣者,神明不死

    第二十三章眾矢之的

    紫淵宗的五位修士,所施展的破空法訣,是天地間最為正宗的陣道合一之術,名喚『須臾**』.

    這套法訣結合了陣法中的大挪移術與神道中萬界納元術,玄奧強大之處堪稱絕世,一旦發動起來,可在須臾之間穿越萬里地界。只要預先定位得宜,必是指哪到哪,決計出不了半點差錯。並且耗費之靈氣也是取自茫茫天地,絲毫不會給自身元氣帶來壓力。

    介於此訣的強悍特性,可以毫無疑問的說,此訣便是這些超級宗派強勢人物出行遊歷的首選之法,沒有之一。

    但相對的,這套法訣的修煉難度也是極為可怕,等閒之輩若想染指,那肯定是連門都摸不著。因為此法對施法者的修為要求高的離譜,非得掌握本源意志能夠懾服天地靈氣之輩才可達到入門的資格,至於想要修得圓通如意、如臂指使,那就必須要踏入神道之門檻才有可能。

    何謂神道之門檻?通「神性」者,便算入得門檻。

    說道這裡,可以想像,這五位能把「須臾**」之術練到如吃飯喝水一般的修士是何等可怖的存在了吧?

    不錯,這群人的修為決計不會遜色於天武宗的掌教,也屬超凡入聖的神祇一流,即便在天才眾多的超級宗派也算得上高貴者。

    =====================此刻,西極黑棘山,龍牙嶺地界(此地已是臨近天武宗)。

    一黑一紅,兩道強烈的光華,你追我趕,不斷飛馳。

    光華波及之處,光禿禿的山巖前一剎還好似要溶化,一轉眼已是佈滿霜白,幾近凍裂;空氣也是如同遭受地心岩漿冰和域極寒之氣的雙重蹂躪一般,不斷扭曲,四散崩潰,發出「嗤嗤」的尖銳爆鳴。

    就在紅光掠過龍牙嶺地界的那一瞬,從那股黑虹之中傳出宛如冰渣墜地般的生冷話音,「田坤,你以為逃回天武宗就能躲過一劫嗎?我王啟宗要殺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死路一條!你若識相的話,便應下我所提出的條件,這將是你唯一的出路!」

    話音未落,黑虹已是停頓下來,那一片冰寒如獄的至陰至寒的黑氣也是微微斂去,顯出真形。一個身著軟玉寶甲的神駿男子負手而立,懸於空中,猶如一尊自遠古誕生的冰域魔神,散發著凍徹萬古的恐怖寒意,那森寒的目光死死盯住前方不住逃遁的紅光,彷彿要將其就此生生凍斃一般,極為可怕。

    高空之中,狂風勁吹,寶甲上的軟玉片交相碰擊,發出「叮呤,叮呤」的清脆之聲。

    男子顯然沒什麼耐性,眼見對方非但毫無表示,還一個勁的提速飛馳,他的神情愈加可怕,忍不住厲聲呵道:「哼!冥頑不靈。你這般有恃無恐,真當我不敢殺你嗎?也罷,讓你見識一下極寒之水推演到極致後的威力吧!「說著,便戳起一根佈滿寒霜的手指,凌空虛點,下一瞬,一道強烈到足以令天地失色的可怕寒芒自他的指尖迸出,直蹦紅光而去。

    男子嘴角含笑,雙目微瞇,他似乎已經看到前者凍成冰雕的淒慘景象,不由哂笑連連:「以你的修為,死在我手上到也勉強夠資格!」

    只見寒意波及之下,前方的空氣紛紛凝結,形成一道粗大的霜白匹練,所過之處,丘巒崩摧,堅石於頃刻間化為齊粉。如此威勢,即便是九天之上的極寒罡風也不過如此。依著常理,任誰稍有碰觸也要乖乖飲恨當場。

    可馬上,那個自稱王啟宗的傢伙臉色便僵住了,「什麼?極寒至陰之力竟然…………」

    對他而言,這一幕實在是匪夷所思。

    那信誓旦旦的一擊,根本沒傷到對方哪怕是一根汗毛,前方那人身軀不過微微一錚,渾身立時漫出磅礡的火氣,大團火氣凝成一尊四蹄飛踏的火焰巨獸,三下五除二便將裹夾襲來的霜白匹練奮力拍碎、溶化,隨即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天武宗的方向飛馳。

    這一次的疏漏,直接令兩者的距離拉開十座山峰那麼遠,再想迫近卻已是萬難。

    王啟宗望著越來越小的紅點,無奈的收住了身形,心中更是大感不解,「我這數十載的苦功可是實打實的,極寒至陰之力也是真實不虛,按說不可能這般不濟事啊?這些年,我以水磨的功夫才將水之道推至巔峰,更在此基礎上觸摸到極陰之相,可算徹底明悟了至陰至寒的真諦。世間能破之者不說沒有,可那必是積年不出山的老怪物,絕逼不可能是眼前這貨啊?」

    他拳頭緊攥,越想越糾結,越糾結越是忍不住要去想,心神意亂,體內可怕的冰寒之力立馬狂暴疾走,尋隙測漏出來,旁邊的山峰頓時遭了無妄之災。

    整座光禿禿的山峰瞬間變成藍黑之色,在狂風吹拂之下,轟地一聲爆開,炸成齊粉。

    一時之間,巖塵飛舞,遮天蔽日,四週一片灰暗。

    造成眼前的景象,他只當是宣洩,混不在意。事實上,這幕算是輕的,他王啟宗若當真發起瘋來,休說一座山,就一些小門小派都要遭受滅頂之災!

    說來,王啟宗其人原是西極枯榮宗的一位首席弟子,天賦實力皆稱得上絕頂。在西極年輕一代,此人可謂技壓群雄,近百年間,就沒有碰到過一個可堪一戰的對手。就連一些隱藏多年的老怪物也紛紛敗於其手,甚至喪命。

    而這無疑大大助長了他和他背後枯榮宗的囂張氣焰。發展到後來,此人一發不可收拾,平素行事手段簡直是橫行無忌,一旦稍遇違逆,不惜以血洗的方式解決,凶殘狠毒,把整個西極當成是自家的狩獵場一般。

    五十年前,此人再露凶威,憑借一己之力生生壓服諸派俊傑,成功奪得西極宗派聯盟執法殿殿主一位,自此將節制西極無數宗派優秀弟子的權利牢握掌中。到這一刻,他的勢力可謂滔天,目中再無餘子,更時時狂言:他就是西極的天。

    這種囂張狂妄的勁頭,已經「超凡脫俗」,近乎煞筆了,只是一時間卻也無人能治。

    然而,俗話說:夜路走多了難免遇見鬼,雁子打多了,也有被啄瞎眼的時候。

    就在前不久,天武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內門弟子田坤,因為不滿執法殿張狂無恥的行徑,竟然單槍匹馬直接挑上執法殿總部,將總理實物的副殿主及一干執法者通通挑翻,令執法殿上下無一完好。

    王啟宗出關之後,下面立刻告知此事,這下簡直把他的肺都氣炸了。為了雪恥,他一路不停地追殺田坤。

    可惜,無論他施展什麼陰謀詭計,最終還是功虧一簣,讓其從容走脫。

    此時,這黑棘山已經處在天武宗的邊緣,按說都站在人家山門之前了,也該長點兒心了吧!但任是黑棘山上空凜冽的寒風一刻不停地狂吹,也吹不滅他心中的怒火。

    從來沒吃過虧的他是怎麼都忍不下這口氣,此時他滿腦子都是殺人絕戶的念頭,恨不得立刻衝殺進去,給他來個流血漂櫓才甘休。

    有些氣糊塗的王啟宗,稍定心神,咬牙切齒道:「這次若是不能誅殺此賊,一來實在難洩我心頭之恨。二來,也是大大不利於我日後統領群雄。」

    計議一定,他的心神反而平靜下來他雖然狂妄卻也不無知,思來想去,覺著就此退去,實在叫人不甘,但若當真不管不顧踢上天武宗山門卻也未必能討到多少便宜,於是,心中不由盤算起來:「這天武宗內,除開那數百年不曾現身不知是死是活的掌教,就屬那掌管山門的三尊最為厲害。不過,那三個老傢伙修為充其量也就勉強領悟本源意志五六層的水準,真格動起手來,根本無法對現在的我構成威脅。至於剩下的一幫長老弟子嘛!不過是土雞瓦狗,送死的貨。想來,只要不陷入守山大陣之中,區區一個天武宗也無甚險關,倒是值得一耍。也罷,為了聯盟的事業,我王啟宗也就闖一闖。看看這一直以來叫得最歡的宗派到底有何能耐?順便把田坤之事徹底了結,免得夜長夢多。」

    顯然,雖然嘴上不明說,但他對於膽敢一口氣挑翻了他所有爪牙並從他手中逃脫的田坤,還是有幾分忌憚的。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他再想掀起什麼浪花,可遠遠沒以前那麼容易了。

    一份雲遮霧繞的邪神傳承已是徹底攪動天下風雲,眼下的天武宗面臨群雄窺視,成為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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