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零二章 文 / 辛香料
（-情人閣-請牢記)
（-情人閣-請牢記)
看到尹蘇一直沒有說話，莫凡此刻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話讓她心動。
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起來，莫凡轉過頭看了看紅菱，向她投去求援的目光。
紅菱嘴角微微翹了翹，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果然，光憑莫凡是不可能說得動尹蘇的，紅菱走到尹蘇面前坐了下來，緩緩地說道：「尹蘇，你聽沒聽過九州國的一句老話？」
尹蘇抬起頭瞥了紅菱一眼，說道：「想說什麼就直說吧，莫凡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裡就能有這麼大的變化，恐怕都要歸功於你吧。我之前真的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你竟然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過獎了，我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我只不過是個醫士而已。」紅菱淡淡地笑了笑，道。「在我們九州國經常會這麼一句話，叫做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可知道什麼意思？」
看到尹蘇不說話，紅菱淡然地說道：「求死，得分時候。所謂的文臣死是為盡忠，武將死是為盡烈，你死是為什麼？如果僅僅是為了慪氣，那就有些無聊了。你看不起莫凡，認為栽在他的手裡是種屈辱。的確，我也能夠理解你的心思，只不過，人要是死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紅菱的話讓尹蘇的身體微微顫動下，這種細節自然沒有逃過紅菱的眼睛，於是紅菱繼續說道：「雖然你是個女人。不過倒也稱得上巾幗不讓鬚眉。你這樣的人即便要死，也應該死在野心上，不應該死在這種無聊的鬥氣上。」
說到這裡，紅菱頓了頓，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道：「我倒不是要勸你什麼，在我看來，殺了你倒是最簡單直接的處理辦法。殺了你可以一了百了，也不用害怕以後被你在背後捅刀子。只不過，對你來說。如果就這樣死了，你甘心嗎？」
「怎麼可能會甘心，這世上哪裡會有人願意去死。」尹蘇微微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我尹蘇竟然敗給了莫凡。這種屈辱，你是不會理解的。」
「屈辱？」紅菱淡然地笑了一聲，說道。「世上沒有屈辱這回事，只有過去不去自己那一關而已。你當然可以選擇現在拔劍自刎，不過那樣的話，即便你再聰明，再有野心，充其量不過是英雄氣短罷了。況且，你算不算得英雄，那還得兩說。或者。你可以選擇帶著你的屈辱活下去，總有一天，等你看到更大的世界，你的目光不在局限於烏斯城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今天你所說的這種所謂的屈辱根本就是可笑至極。」
聽完紅菱這番話，尹蘇微微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簡直讓人暈眩的女人，漸漸的，尹蘇的目光變得柔和下來。「活下去嗎？」
「怎麼選擇。那是你自己的問題。」紅菱答非所問地說道。「我只是給你提供了兩個選擇而已。」
尹蘇沉默了許久，終於最後轉過頭看著莫凡，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莫凡看著尹蘇。說道。「只要是我可以答應的，那我可以考慮。」
「我要掌管三家同盟！」尹蘇站起來。看著莫凡說道。「三家同盟，我並非是要當盟主，我要的是讓我成為三家同盟的決策者，誰當盟主，對我來說不重要。」
莫凡看了一眼紅菱，看到紅菱微微點了點頭，莫凡笑了笑，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不過，相應的，我要帶走莫凌！」
「為什麼？」一聽到莫凡說要帶走莫凌，尹蘇頓時焦急起來，道。「我都已經答應你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莫凌？我跟你雖然只是名義上的母子，但莫凌是實實在在的你的兄長！你不能傷害他！」
莫凡搖了搖頭，說道：「你誤會了，我帶走莫凌並非是要傷害他。我只不過是要帶他去九州國，讓他留在泗水塢，以我和泗水塢家主柳逸群之間的交情，想必柳逸群應該會同意讓莫凌在泗水塢學習靈言術。」
聽到莫凡並非是要傷害莫凌，尹蘇這才稍微安心下來。看到尹蘇眉頭舒展開來，莫凡繼續說道：「而且，說到底，你跟我之間存在信任嗎？其實你跟我都很清楚，我們之間永遠不會存在信任這種事情。所以，我得給你上一個枷鎖，這個枷鎖就是莫凌。我可以讓柳逸群教莫凌靈言術，讓他未來成為可以問鼎巔峰的靈言師，同樣的，我也可以殺了他。」
「只要莫凌真的可以成為問鼎巔峰的靈言師，那我不會暗地裡算計你，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尹蘇微微頓了頓，說道。「不過，倘若你敢傷害莫凌，那我也不會放過你。」
「這一點我相信。」莫凡淡淡地笑了一聲，說道。「不過，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還是相信能夠約束彼此的人和事吧。」
說完，莫凡抓起桌子上的天子令劍，轉身便帶著紅菱離開屋子。等到莫凡離開後，尹蘇才深深地歎了口氣，難怪莫凡離開莫家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夠有著如此不可思議的成就。剛剛莫凡對她說的那些話，遠不如紅菱最後那番話來的有震撼力。紅菱最後說的那番話，讓原本已經對一切都不在乎的尹蘇重新有了一些目標。
當目光不在局限於烏斯城的時候！尹蘇回想著剛剛紅菱的這句話，漸漸的，心中有了一些異樣的感覺。不在局限於烏斯城，難道自己還能看得更遠更寬廣嗎？
……
莫凡和紅菱離開尹蘇的房間後，便讓白一行帶著他們找到了莫凌。當莫凡走進莫凌的屋子後，發現莫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也跟青顏一樣喜歡坐在屋子裡自修了。
如今的莫凌也已經是心言師。雖然實力不及青顏，不過在這烏斯城裡，也算的上是不錯的高手。看到莫凡跟紅菱走進來後，莫凌緩緩地睜開眼睛。「你來了？」
「知道我要來嗎？」莫凡走到莫凌跟前看著他，淡淡地說道。「既然知道我要來，那你知道我這會兒來是要做什麼嗎？」
「想殺我。」莫凌一臉淡然地看著莫凡的眼睛，說道。「不需要你動手，我可以自己了斷。不過，我只想請你善待我的母親。不管怎麼說，從名義上來說。我母親也是你的母親，雖然有名無實，不過我懇請你不要傷害我母親，我可以自己了斷。這樣也不用讓你未來背上殺兄的罵名。」
莫凡微微歪了歪腦袋，有些好奇地說道：「我記得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應該更衝動，應該要跟我拚命才對啊。」
「拚命？」莫凌自嘲地笑了一聲，說道。「我有跟你拚命的資本嗎？白一行在門外站著，只要我對你稍微流露出半點殺意，他就會衝進屋子裡來把我的腦袋給擰下來。既然是這樣，那我幹嘛要自討沒趣呢。」
看到莫凡一臉好奇的樣子，莫凌緩緩地說道：「不如體面一點，跟你做這筆交易來的划算一點。」
「你不笨！」莫凡看著莫凌的眼睛，說道。「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蠢貨。現在看來，是我太過自大了。」
「我以前的確就是個蠢貨。」莫凌淡然地說道。「以前的我簡直蠢得不可救藥，不過，自從簽決之後，我幾乎沒有看到過母親露出笑容過。可能是頓悟吧，那個時候，我忽然才明白，其實，在母親的心裡，真的很不希望我是他的兒子。」
看到莫凡沒有說話。莫凌繼續說道：「人都是會變的。我也變了，雖然不好說變得聰明了，至少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愚不可及。」
說到這，莫凌從靈界中取出一柄短劍放到面前的桌子上，說道：「我只求你能夠看在我們到底是一個父親的份上。能夠放過我母親。只要你願意放過我母親，我願意一命賠一命！」
就在莫凌拔出短劍準備抹脖子的時候。莫凡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說道：「我有說過要殺你嗎？」
莫凡將莫凌的手腕一扭，把他手中的短劍奪了過來，道：「我這會兒來找你，是來告訴你，我們之間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你現在收拾下行李，我讓白一行帶你去九州國的泗水塢，以後你就在那裡生活，泗水塢的家主柳逸群會教你靈言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未來你得聽從我的命令。」
聽到莫凡這話，莫凌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你不是一直想要殺我嗎？以前，我經常欺負你，排擠你，還罵你是賤種。難道你對我一點恨意都沒有？」
「恨？」莫凡笑了一聲，緩緩地說道。「我的確很恨尹蘇，但是我跟你之間，談不上恨。就像你說的那樣，說到底，我跟你畢竟是同一個父親所生。即便是過去我們之間有很多的矛盾，終究血濃於水，不是說恨就能恨的。」
看到莫凡並非是像在說謊，莫凌的臉上露出了疑惑，按照他對莫凡的瞭解，莫凡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怎麼忽然像轉性了一樣，忽然說出這些話？
「別想那麼多了，收拾下你的行李吧。」莫凡微微擺了擺手，說道。「到了泗水塢後，你就跟著柳逸群好好學習靈言術吧。柳逸群是九州國非常了得的賢言師，能夠得到他的指點，你未來必然會成為問鼎巔峰的靈言師。
說到底，其實我也是在幫我自己。未來，你能夠成為數一數二的靈言師，我也就多一個助力。」
「柳逸群？」莫凌有些不大相信地看著莫凡，早先的時候，他也聽李子木說過九州國的一些事情。包括九州七賢，崑崙三聖，而李子木當時特別提到了一個名字，就是柳逸群。莫凌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夠見到泗水塢的當家家主柳逸群，更是有機會跟著他學習靈言術。
「沒錯，雖然說我現在跟柳逸群之間是互不相欠，不過只要他願意教你靈言術。我倒是可以欠他一個人情。」莫凡看了看莫凌。繼續說道。「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對尹蘇怎麼樣，剛剛我已經去找過尹蘇了，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已經了斷。你大可以放心的在泗水塢學習靈言術。」
聽到這話，莫凌這才放心下來。剛剛，莫凌一直擔心，莫凡要他去泗水塢其實是因為礙於莫嘯天，所以便將他支開，轉而去對付尹蘇。現在聽到莫凡這麼說，莫凌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
「對不起，以前。我一直欺負你……」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莫凡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因為過去的一些事情，影響到未來我們之間的感情，不管怎麼說。我們是親兄弟。即便是過去我們之間有一些過節，那也只不過是年少時的事情，總不見得因為小時候的感情不好，現在就要不死不休吧。」
看到莫凌一臉慚愧的樣子，莫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收拾好行李後，去看看尹蘇吧。未來，你們可能沒什麼機會見面了，尹蘇要留著烏斯城中掌管三家同盟的一些事情。你要在泗水塢學習靈言術，趁著現在。去跟她道個別吧。」
說完，莫凡看著莫凌笑了一聲，接著便跟紅菱離開了莫凌的房間。
從莫凌的房間出來後，紅菱便一直壞笑著，漸漸的，莫凡實在有些受不了，繼而便作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你可以笑得光明正大一點嗎？」
「你這人不僅一肚子壞水，還很霸道。」紅菱很滿意莫凡這種反應，似乎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我怎麼就一肚子壞水了？」莫凡鬱悶地瞥了一眼紅菱。說道。「我這明明啥都沒做，就莫名其妙的被你貼上了壞人的標籤。」
「喲，你還委屈吶？」紅菱哈哈大笑了一聲，說道。「明明是因為跟尹蘇達成了協議，想要用莫凌來控制尹蘇。結果還在莫凌面前。說的好像多麼大度，念及兄弟感情似的。」
看到紅菱一臉笑意盎然的樣子。莫凡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的確是想要用莫凌控制尹蘇，不過我對莫凌說的話也不是謊話。自從我那天決定要放棄跟尹蘇死磕下去的時候，我就已經想通了一些事情，正如葉無道所說的，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
況且，此前我所恨的是尹蘇，對於莫凌，其實我真的一直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我之所以之前要殺他，那是因為如果我殺了尹蘇，不殺莫凌的話。未來，只會給我自己留著一個隱患，莫凌雖然混蛋了一些，不過他的確很孝順。如果我殺了尹蘇，那他以後肯定會想盡辦法找我報仇。現在既然我都已經跟尹蘇把事情了斷掉了，那我跟莫凌之間，也就更談不上什麼仇恨了。」
「你倒是挺想得開。」紅菱微微笑了一聲，看著莫凡，認真地說道。「其實，當你那天讓何勳找機會把尹蘇和莫凌處理掉的時候，我真的有一瞬間懷疑過自己的選擇是不是對的。雖然我也明白，你跟尹蘇之間的矛盾，不過，莫凌是你的兄長，尹蘇是你名義上的母親，殺兄弒母，這樣的做法……」
莫凡是第一次看到紅菱露出這樣的表情，一時間，不禁有些看呆了。漸漸的，紅菱也注意到莫凡的不對勁，臉上不禁微微紅了一陣，不過片刻後，便恢復了正常，接著紅菱一把揪住莫凡的耳朵。「我在跟你認真的說話，你竟然敢發呆？」
「喂喂喂，你有完沒完？」莫凡疼的齜牙咧嘴地喊道。「每次都來這一招。」
「招式不在新，管用就行。」
莫凡連忙舞著手中的天子令劍，喊道：「天子令劍，等同於皇帝聖駕，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可就真的治你犯上之罪了！」
「犯上之罪？」紅菱冷笑了一聲，說道。「別說你只不過是拿著天子令劍而已，就算是九州國現任的皇帝，也沒這膽子治我犯上之罪！」
看到這一招不僅沒讓紅菱放手，反而讓她更加用力，莫凡連忙討饒起來。看到莫凡露出一副奴才的嘴臉，紅菱又好氣又好笑。剛剛還一副趾高氣昂的說什麼要治她犯上之罪，這一轉眼的工夫就露出這幅諂媚的嘴臉，真不知道該說他善於見風使陀，還是該說他毫無節操可言。
就在紅菱跟莫凡打鬧的時候，青顏遠遠的走了過來。看到紅菱和莫凡正在那兒跟以前一樣，莫凡單方面的被紅菱毆打，青顏走了過去，說道：「事情都解決了？」
「倒是挺順利的。」莫凡看到來人是青顏，也沒有在意什麼，說道。「不過現在尹蘇提出了一個條件。」
「條件？」青顏疑惑地看著莫凡，問道。「什麼條件？」
「這件事我正好也要跟你商量。」莫凡拉著青顏，說道。「尹蘇想要掌管三家同盟。不過此前我答應過你父親，讓你成為三家同盟的盟主，這件事情你也不要誤會。尹蘇並不是要當同盟的盟主，她想要的是作為同盟的決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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