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二十五章 文 / 辛香料
在長劍劃破手腕的時候,莫凡感覺到一股異樣的靈力流入到體內,頓時體內的靈力彷彿被擾亂了一般。許久後,那股異樣的靈力緩緩的消失,這時,莫凡發現手腕上的傷口也癒合了。
「原來如此。」莫凡微微點了點頭,道。「慕千尋,你們是怎麼把這柄長劍帶出來的?」
慕千尋露出一絲苦澀地笑容,說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當初我們根本不知道。後來等到發現的時候,這柄長劍已經在我們身上了,不過很奇怪的是,這柄長劍帶出來後,明明是屬於戰場中的東西,卻無法再帶進戰場了。」
說到這裡,慕千尋臉上也露出一絲不好意思。「其實當時我們也在想過,是不是可以把這柄長劍帶進戰場中,讓我們的開局能夠佔到一些優勢的。不過,事實上,似乎是不可以的。」
「沒關係。」莫凡此時也大約的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恐怕三十六洞天的存在意義並不僅僅局限於我所瞭解的那樣。包括你們能夠從三十六洞天的戰場中帶出一些只屬於戰場中的東西一樣,這可能也是李紅葉當初在構建三十六洞天時,想要賦予我們的一些事情。」
看到慕千尋有些不大理解的樣子,莫凡解釋道:「三十六洞天的構建,或許包含了李紅葉的理想,這也說不定。倒是你所說的第二洞天的事情,這猩能就是一些線索,我們可能需要解開一些事情。」
現在莫凡也沒有辦法跟慕千尋講的太過清楚。畢竟,三十六洞天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很玄妙的東西。莫凡只是三十六洞天的開啟者,並非是建造者。所以,對於一些李紅葉的思想。他也不是很明白。
「莫凡大人,您如果有興趣的話,不妨跟我們一起進入第二洞天嘛」
慕千尋連忙喝止住身邊的同伴。「胡說什麼呢?」
莫凡笑了笑,道:「無妨,第二洞天我自然是要進去的。不過現在,我想要在第一洞天瞭解一些事情,未來我必然是會進入第二洞天的。只不過,可能那時候你們已經進入更高層的洞天了。」
慕千尋當然明白莫凡的意思。雖然他也很希望莫凡能夠跟他們一起進入第二洞天。不過,這也只是想想罷了,慕千尋並不認為莫凡這樣傳說中的秘術師會選中他們這樣的隊伍。
「莫凡大人是想要帶水不封他們進入第二洞天?」
莫凡點了點頭,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很想這麼做。不過,想要進入第二洞天也就意味著必須要能夠進入天道之旅。然而,我並不認為水不封等人有這種可能性。」
「那您為什麼……」
莫凡明白慕千尋的疑惑,於是解釋道:「我想要看一看這種可能性,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每個人都能夠踏入天道之旅。」
慕千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儘管他大約的明白莫凡的想法。不過,他並不是很能夠理解,天道之旅太過艱難。光是自己想要在天道上更進一步已經是很困難的事情,更別說還能夠帶領別人一起進入。
不過。莫凡身為傳說中的秘術師,而且還是天選之人。在出生的那一刻已經處於天道的庇佑。這樣的人自然不會跟他是一樣的想法。所以,慕千尋也很釋然地笑了起來。
「天道之旅是天道給予我們人類的一種試煉。如果想要在天道之旅上更進一步,那就需要我們對天道,或者說對於這個世界有著更深的理解。」莫凡看著慕千尋和他身邊的人,認真地說道。「力量並非是我們追求的目標,而是讓我們可以理解這個世界的一種的方式。當初,李紅葉創造出靈言術和秘術就是個目的。」
慕千尋等人鄭重地點了點頭,莫凡這番話無疑是在指點他們在天道之旅中的方向。雖然現在他們也不是能夠很理解,不過,他們還是將這番話深深的記在了腦子裡。
「那莫凡大人,我們就不打擾您了。」慕千尋看到時間也不早了,於是便站起來說道。
莫凡點了點頭,道:「那有緣再聚吧。」
看到慕千尋等人離開後,尹蘇有些疑惑地問道:「莫凡,你剛剛查看天網,應該是看到了別的一些東西了吧?」
莫凡笑了起來,道:「果然,你還是發現了。」
「我只是覺得疑惑而已。」尹蘇淡淡地說道:「否則,你不會那樣說。想必,你應該是看到了一些事情,而且這些事情是暫時不能讓慕千尋他們知道的。」
「是的。」莫凡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在天網中的確是看到了葉久的下落,不過,這不能讓慕千尋他們知道。因為,這關係到了第二洞天的一些秘密,甚至說,這關係到了李紅葉想要讓我們理解的事情。而這些東西,目前,還不能夠讓大家知道。」
尹蘇看著莫凡,說道:「莫凡,你覺得李紅葉真的死了嗎?」
「什麼意思?」莫凡有些疑惑地看著尹蘇,問道。「我是親眼見過李紅葉的骸骨的。」
「我不是說通常意義上的死亡。」尹蘇頓了頓,說道。「你想想看,李紅葉是什麼人?他幾乎是凌駕於我們普通人的存在,這樣的人,難道會那麼簡單的死去嗎?難道你不認為李紅葉當年被凌遲是有別的一些目的?」
「你是說李紅葉故意求死的?」莫凡愣了下,問道。「你有什麼證據?」
尹蘇搖了搖頭,道:「我倒是沒有證據來證明這件事情,而且,我也不是神處於天道中的人。不過,我只覺得這些事情不符合邏輯,你想想。如果你是李紅葉,你會在自己的理想沒有實現的時候接受死亡嗎?」
莫凡沉默了片刻,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李紅葉當初的死亡的確是促成了大陸近千年的和平。這也是事實啊。」
「所以,我有一個猜想,不知道是不是正確的。」尹蘇看著莫凡說道。「我在想,李紅葉的死亡是不是都是在他的計算之中的?」
莫凡愣了下,道:「你是說,李紅葉的死亡是他已經事先所規劃好的?」
「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尹蘇微微點了點頭,道。「你試想下,李紅葉當初發動了北原戰爭。後來,將秘術和靈言術推廣出來。可能他為的就是給自己的計劃鋪好道路。
包括現在的三十六洞天的開啟,說不定就是他早就已經預料到的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認為李紅葉會消失嗎?」
「問題是李紅葉已經把他的力量傳承給了我。」莫凡有些不解地說道。「如果他沒有死的話。或者說,如果他想要繼續監視這個世界的話,他沒有力量能夠做什麼呢?」
尹蘇笑了一聲,抬起頭看著莫凡,道:「莫凡。看來你還是太年輕了。」
看到莫凡一臉困惑的樣子,尹蘇頓了頓,繼續說道:「的確你說的沒錯,李紅葉已經把自己的力量傳承給了你。他沒有了力量。自然是沒有辦法改變什麼事情,問題是。我們現在不就是身處於三十六洞天中嗎?三十六洞天是李紅葉所構建的,我們處於李紅葉構建的世界中。那李紅葉還需要什麼力量?他是這個世界的神,難道還需要所謂的力量嗎?」
莫凡沉默了,尹蘇的話讓他陷入了沉思。許久後,莫凡微微點了點頭,道:「那李紅葉如果存在於三十六洞天中,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我不清楚。」尹蘇搖著頭,說道。「不過,我並不認為李紅葉是單純的想要我們進入天道之旅。」
莫凡微微皺起眉頭,說道:「事實上,現在三十六洞天的存在,已經徹底的將我們人類跟戰爭完全分離開來了。從結果上來看,這是好的現象。」
「結果是好的不一定就代表這件事情是好的。」尹蘇搖了搖頭,道。「就比如說當年,我跟你之間的關係。雖然最後的結果是好的,因為我讓你身處於一個非常艱苦的環境裡,促使了你的成長。不過,不代表這件事情就是正確的。」
莫凡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尹蘇的話雖然聽起來好像很刺耳,而且有些陰謀論的感覺。不過,莫凡感覺到,事情似乎真的有點像尹蘇所說的那樣。
「你在天網中究竟看到了什麼,能夠告訴我嗎?」
看到尹蘇一臉認真的樣子,莫凡沉默了片刻,道:「其實,我在天網中並沒有看到關於葉久的記錄」
「什麼?」尹蘇忽然驚呼起來。「那你剛剛……」
「我剛剛是騙慕千尋的。」莫凡苦笑了一聲,說道。「雖然在天網中沒有看到關於葉久的記錄,然而,我卻看到了另一些東西。是關於慕千尋的一些事情,剛剛我也說了,天網的存在是天道對於這個世界的監視和掌控。任何事情都逃不過天網的記錄,而我在天網中看到了慕千尋在第二洞天的一些事情,和這些事情背後關聯的一些秘密。」
「什麼秘密?」尹蘇連忙問道。
「就是第二洞天存在的秘密。」莫凡頓了頓,道。「第二洞天,是人類的殺戮場」
莫凡的這種鄭重到冰冷的語氣讓尹蘇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莫凡頓了頓,說道:「第二洞天會死很多人,或者說,第二洞天並非是跟第一洞天一樣。第二洞天將會成為淘汰人類的一個地方,淘汰的人,將會死去。」
「為什麼?」尹蘇連忙問道。「三十六洞天不是引領人們進入天道之旅的嗎?既然如此,為什麼要讓很多已經進入天道之旅的人死去呢?」
「我不知道。」莫凡搖了搖頭,道。「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讓我完全的開啟天網查閱所有的記錄。所以,很多事情我也不是很明白。」
「莫凡,當初為什麼沒有聽說過你可以觀察天網這件事情?」
莫凡微微搖了搖頭。解釋道:「當初我雖然身為天選之人,然而,那時候我還處於被封印的狀態,我尚未覺醒。是在三十六洞天開啟後。我才真正的作為天選之人而覺醒。等我覺醒後,我才知道了天網的存在,也是因為我繼承了李紅葉的力量,才能夠查閱天網的一些記錄。」
尹蘇看著莫凡,緩緩地問道:「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一種可能性。說不定,你所謂的覺醒和查閱天網,都是李紅葉賜予你的呢?」
「什麼意思?」
「很簡單,李紅葉讓你可以查閱天網。是不是這是他的計劃之一?」尹蘇想了想,說道。「比如說,只有你能夠查閱天網,李紅葉才能夠讓自己的計劃進行下去。所以。他將自己的力量傳承給了你,而他自己則以另一種方式存在於三十六洞天中繼續監視著這個世界?」
「問題是他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呢?」莫凡有些失笑了,這明顯是陰謀論嘛。
「你不覺得李紅葉的存在已經完全超越了人類這個定義嗎?」尹蘇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或者這麼說,你不覺得。李紅葉現在已經是神了嗎?」
「神?」
「是的。」尹蘇看著莫凡,說道。「雖然我是不懂所謂的天道之類的東西,不過,在我這樣的人看來。李紅葉就是神他創造了這個三十六洞天世界,我們生存在三十六洞天中。成為了他的子民」
莫凡搖了搖頭,道:「並非如此。李紅葉並非是神。他只是天選之人,是天道選中的人而已。而他也背離了天道賦予其的一些使命。」
「那我問你一件事情,天道是不是最厲害的?」
「厲害?」莫凡笑了一聲,道。「不能說厲害不厲害,天道是摸不著看不到,卻有真實存在的一種無法反抗的規則沒有人能夠逃過天道的支配。」
「那既然李紅葉身為天選之人,他如果背離的天道,為什麼沒有被天道抹殺呢?」
「錯了。」莫凡搖著頭說道。「李紅葉並非是沒有被天道抹殺,而是他為了避免被天道抹殺,而選擇了死亡。這是我所推測的事情,李紅葉因為背離了天道賦予他的使命,為了避免被天道直接抹殺,所以,李紅葉選擇了死亡,以另一種方式繼續引導著人類。」
「也就是說,李紅葉已經預知了某些事情,所以,他為了規避這種事情,選擇了死亡?」
「可以這麼說。」莫凡點了點頭,道。「這也是我推測的。不過,**不離十吧。」
「那你身為天選之人,你現在是不是背離了天道賦予你的使命?」
莫凡有些迷茫地搖了搖頭,道:「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尹蘇有些好笑道。「你是天選之人,怎麼會不清楚這些事情?」
「因為我現在根本感覺不到天道存在。」莫凡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可能你無法理解吧。身為天選之人,雖然從事實上來說,我的確是被天道所庇佑的,然而,我卻感覺不到天道的存在。更無法明白天道到底想要我做什麼,之前,我以為可能我現在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天道要我做的事情。」
看到尹蘇有些不解的樣子,莫凡解釋道:「然而,我後來明白。天道雖然可以支配我們人類,卻無法左右人類」
「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比如某個人從出生那一刻,他的命運就被天道規劃好了。他最後會按照天道所給他規劃的那條路走下去,但是,他會有自己的想法,他可能不願意走這樣的路,他會有自己的理想。而這些是天道所無法左右的。
這就是天道可以支配人類,卻無法左右人類。或者說,這可能是天道給予人類的一種可能性,天道或許也想要看一看,人類是否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從他的支配中掙脫出來所以,天道沒有剝奪人類的自主思想。」
「那這跟你無法感應到天道的存在有什麼關係?」
「你想想,我身為天選之人,必然是會受到天道的指引的。否則,要我這個天選之人有什麼用?」莫凡解釋道。「既然如此,那我應該是能夠感應到天道的存在,否則,我憑什麼來判斷哪些是天道要我做的事情呢?問題是,我現在根本感覺不到天道的存在,所以,究竟天道要我做什麼,我其實是不知道的。
之前,我認為我自己所想要做的就是天道要我做的,這是錯誤的。因為,我的想法並沒有受到天道支配。」
「那天道究竟存在不存在?」尹蘇有些困惑了。
「當然是存在的。」莫凡肯定地說道。「我們如今身處於三十六洞天之中,為的就是踏入天道之旅,如果天道不存在,那我們談什麼踏入天道之旅呢?」
「我還是沒明白你的意思。」尹蘇有些頭疼了,莫凡的話實在有些繞口。「你感覺不到天道的存在,那你憑什麼說天道就必然是存在的?」
莫凡想了想,解釋道:「你想想,我們身處於三十六洞天中。三十六洞天指引我們進入天道之旅,如果天道不存在,我們探求的是什麼?如果沒有天道的存在,我們進入的是……」
忽然,莫凡打了個激靈,一時間,莫凡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未完待續……)
??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