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義治俞岱巖 文 / 烈陽化海
來到偏僻處,張三豐忽然問道:「青書,你老實告訴我。你的一身內功是誰教你的?!」宋青書笑著回答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們身邊守著那麼大一個寶庫,難道我不能自學成才嗎?!」
張三豐愣了愣隨即笑呵呵的說道:「你不說我也不問你。不過你要記住,學武之人不能持強凌弱。」宋青書回答道:「太師傅,這些我早就知道了!還用你說?!你不嫌煩,我都已經煩了。」
張三豐沒好氣的拍了宋青書一下說道:「你這個混小子。難怪你爹要教訓你!」宋青書吐了吐舌頭,說道:「太師傅,你可不可以幫我保密啊?!」張三豐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太師傅答應你!不過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在武當安安心心的當一個道童,修身養性!」
「哦!」宋青書不情願的應了一聲,像是老僧入定一樣在張三豐的身邊坐了下來。張三豐看了一眼宋青書,心中暗道:「此子今後前途一定無量。武當今後就要靠他們這一代了!」
夜靜悄悄的,整個武當上除了值更的道童外,其他的人都已經安睡。宋青書找了一身合適的夜行衣,施展輕功離開了臥房。沿著小道向俞岱巖住的地方跑去。因為接到張三豐傳書,連夜趕回來的俞蓮舟看到一道黑影從自己的面前閃過,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邊施展輕功追趕邊在心裡暗道:「這個人影會是誰?!看上去怎麼像一個孩童?!」
正在前面跑的宋青書很快就注意到了身後追趕他的俞蓮舟,嘴角微微向上一仰,腳尖在一棵樹上一點,施展出螺旋九影,擺脫了後面追趕的俞蓮舟,閃入了俞岱巖居住的小院。
俞岱巖受傷多年,一直躺在床上,雖然手腳不能動,但是耳目十分聰明。對院子裡的風吹草動十分敏感。就在宋青書落地的一剎那。俞岱巖被驚醒了,皺著眉頭問道:「誰?!」宋青書一聲不響,散入了俞岱巖的臥房,不等俞岱巖的叫聲響起,宋青書手在俞岱巖的身上一拂,封住了俞岱巖身上的穴道,隨後施展九陰白骨爪捏碎了俞岱巖已經癒合的老傷,重新用正骨接脈的手法把俞岱巖骨頭接了起來,再用內功疏通了一下俞岱巖的經脈。隨後悄悄的離開了俞岱巖的臥房。
第二天一早,俞蓮舟心中滿懷疑問早早的來到了張三豐的房外,恭敬的叫道:「師傅,弟子回來了!」張三豐推門走出了房間笑著問道:「蓮舟,你回來啦?!什麼時候到的?!」俞蓮舟回答道:「接到您的信,我昨天晚上就趕回來了。因為天色已經晚了,所以弟子沒來打攪師傅!」
張三豐笑著說道:「你有心了!蓮舟,你代為師去一趟山腳下馬寡婦家,為你大師兄提親!」俞蓮舟愣了愣,隨即笑著說道:「師傅,我現在就去!這可是一件好事啊!馬寡婦本名馬彩蓮,雖然守寡,但是她可是還是一個黃花閨女。」
不等俞蓮舟的話說完,張三豐說道:「好了!你少囉嗦,還不快去!」
「是!」俞蓮舟應了一聲,快步離開了。看著俞蓮舟離去的背影,一隻小腦袋從張三豐的身後鑽了出來。張三豐笑呵呵的看著宋青書問道:「你這個機靈鬼,昨天夜裡去什麼地方了?!那麼晚不好好睡覺,到處亂跑些什麼?!」
宋青書吐了吐舌頭,笑著說道:「也沒有什麼,去看了看三師叔而已。」張三豐笑著邊撫摸著鬍鬚邊說道:「你這個小子一點都不老實!你恐怕不光是去看你三師叔那麼簡單吧?!還不老實,要不要讓你父親來問問你?!」
宋青書笑著說道:「我只是幫三師叔治傷而已。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做!」張三豐臉色一變,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三師叔是傷在少林大力金剛指之下。尋常藥石根本沒有辦法治癒。」宋青書依舊一副驕傲的樣子,說道:「別人或許沒有辦法醫治,但是我有辦法!最多一個月,三師叔就可以恢復行走。三個月基本上可以完全恢復。」
張三豐因為晚上擔心宋青書睡覺不老實會踢被子,所以去宋青書的房間看看,正好看到宋青書從穿著夜行衣從房間裡出來,而且宋青書治療俞岱巖的經過他全部看在了眼裡。雙眼有些婆娑的張三豐淡淡地說道:「青書,我知道你一定有什麼奇遇。你不說,太師傅也不問你。但是你一定要驕傲自滿!須知山外有山,一山還有一山高。」
宋青書拚命點著小腦袋,說道:「太師傅,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住了。」接著宋青書拿出了一張藥方遞給了張三豐說道:「太師傅,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麻煩你了!」張三豐接過藥方看了看問道:「這是……」
宋青書回答道:「這是黑玉斷續膏的配方。雖然我昨天晚上重新幫三師叔重新接骨續脈,但是要完全治好他的傷這黑玉斷續膏是不可或缺的。」張三豐說道:「我會讓你二師叔盡快把藥採購齊的。」……
在張三豐的庇護下,宋青書在武當山的日子越來越逍遙自在。而且憑著張三豐對他的喜愛,宋青書在武當山逐漸顯現出了紈褲子弟的潛質。整體不是作弄這個就是戲弄那個,把幾個師叔一個個弄得哭笑不得。但是每天晚上宋青書還是依舊去俞岱巖那裡報到。
一轉眼,兩個月過去了。離張三豐的壽辰只差兩天了。這天整個武當山張燈結綵。因為今天是宋青書他老爹,宋遠橋結婚之日。拜過天地宋遠橋安頓好新娘之後,走出了接收師弟和弟子祝賀的時候,俞岱巖忽然站了起來,叫道:「大師兄,師弟祝你新婚愉快!」
宋遠橋和俞蓮舟等人大吃一驚。宋遠橋結結巴巴的問答:「岱巖,你的傷;你的傷好了?!」俞岱巖說道:「自從兩個月前,就有一個人每天晚上都來為師弟我治傷。」說著俞岱巖的眼睛不斷的在大堂裡掃視。早就猜到俞岱巖會搞這麼一出的宋青書趁著在場的人不注意,悄悄的溜到了新房邊,把頭探進了房門打量了一下,興沖沖的跑進了新房,撲進了新娘的懷裡調皮道:「我現在終於可以叫你娘了!」
馬彩蓮揉著懷裡的宋青書笑著說道:「你這個孩子。那天不聲不響的都擔心死我了。」宋青書笑呵呵的說道:「我現在也有娘了,不再是野孩子了。」聽到宋青書的話,馬彩蓮把宋青書揉的更緊了。
在門口的宋遠橋正好聽到宋青書的話,整個人呆住了。不自覺的歎了口氣,推門走進了新房。宋青書聽到宋遠橋的腳步聲,立刻轉過了頭,看到宋遠橋,立刻從馬彩蓮的身上下來低著頭做出一副做錯事準備挨罰的樣子,叫道:「爹!」
宋遠橋歎了口氣說道:「出去玩吧!」宋青書應了一聲跑出了新房。等宋青書離開後,宋遠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秤,挑開了馬彩蓮頭上的蓋頭,說道:「真是難為你了!」馬彩蓮說道:「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難為不難為的!」
「你小子這次被我抓住了吧!我看你往哪裡逃!」宋遠橋和馬彩蓮聽到門外傳來的叫聲,兩人對視了一眼,宋遠橋說道:「我出去看看!」馬彩蓮應了一聲,看著宋遠橋走出了新房。
「岱巖,什麼事啊?!」抓著宋青書的俞岱巖聽到宋遠橋的叫聲,轉過身說道:「大師兄,就是這個小子,這兩個月每天晚上都是這個小子為我治傷!」
「什麼?!」宋遠橋看向了宋青書吼道:「青書!到底怎麼回事?!」俞岱巖聽到宋遠橋叫出「青書」兩個字,驚訝的問道:「師兄,他是你的兒子?!」宋遠橋冷著臉,看著宋青書點了一下頭,說道:「青書,這到底怎麼回事?!」
眼尖的宋青書看到從不遠處拐角出走出來的張三豐吼道:「太師傅,你快來救我!我爹和三師叔欺負我!」聽到宋青書的叫聲,張三豐快步走了過來。不等張三豐開口,俞岱巖和宋遠橋兩人急忙行禮道:「師傅!」
趁著俞岱巖行禮鬆手的機會,宋青書撒開小腿跑到了張三豐的身後藏了起來。張三豐笑著摸了摸宋青書的頭,隨後瞪了宋遠橋和俞岱巖一眼,說道:「遠橋,今天是你大喜之日,還不快出去照顧彩蓮!」
「是!」宋遠橋應了一聲,向新房走去的時候,路過宋青書的身邊,腳步微停了一下,隨後歎了口氣加快了步伐。等宋遠橋離開後,張三豐說道:「岱巖,你的傷還沒有全好,還需要多多調養。」
「是!」俞岱巖看著張三豐帶著宋青書離去,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時俞蓮舟出現在了俞岱巖的身邊,問道:「二弟,你怎麼啦?!」俞岱巖自言自語的嘀咕道:「難道我真的搞錯了?!那個幫我治傷的人不是青書?!」
「青書?!青書怎麼啦?!」俞岱巖回過了神說道:「二師兄,沒什麼!剛剛我見到青書,都快有些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