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卷 策馬江湖第五十九章 悠悠我心 文 / 心在流浪
「不知道大師一清早就來敝門,有何貴幹啊?」蕭天賜語氣聽起來客氣,看起來卻沒那回事。
「蕭天賜,你不要裝了。輕塵是不是你殺的?」慧覺一臉的悲痛。展輕塵可是他的得意弟子,居然說死就死了。
「哦?展輕塵死了嗎?還真是老天有眼啊。」蕭天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蕭天賜,昨天白天你來找輕塵,說是他殺了月姑娘,晚上他就死了,而且屍體還在月姑娘的墳前,不是你還會是誰?」慧覺和尚怒氣沖沖的。
「大師啊,您可是出家人,怎麼脾氣還這麼不好呢?看來您當不了少林住持是有原因的。」芍葯這丫頭鑽了出來,在旁邊冷言冷語的。
「小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這可是觸到了慧覺的痛處,江湖傳言本來上任少林方丈準備傳位給慧覺,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傳給了他的師弟慧明。
「出家人應該清心寡慾,不問世事才對,你看你,我隨便說說就生氣了,哪裡像個出家人啊,還有少林寺的和尚應該在寺裡誦經念佛才對,跑來江湖中幹什麼呢?」芍葯可是誰也不怕的。
「我先教訓教訓你這個沒有教養的丫頭。」慧覺脾氣果然不是很好,一道掌風向芍葯劈了過去。
「大師,難道說你是上門來挑釁的?」蕭天賜斜邁一步,擋在了芍葯的前面,右手手掌微抬,硬碰硬的接了慧覺一掌。
「公子,還是你知道疼我,嘻嘻。」芍葯抱著蕭天賜的手,躲在他的後面向慧覺扮了個鬼臉。
「蕭天賜,你不要仗著武功高就可以為所欲為,我相信就是秋仙子在,也會為我門少林主持公道的,殺人就要償命,就算今天我不是你的對手,我們少林上下也不會就這麼罷休的。」慧覺剛吃了點暗虧。
「大師你可不要忘了,昨天我去找展輕塵的時候你要我拿出證據出來,現在,我也請大師拿出證據出來,沒有證據的話,就請大師不要在本門鬧事了。」蕭天賜冷冷的說了聲,「琴姐,送客。」蕭天賜下了逐客令。
「公子,那個展輕塵是不是你殺的?」東方琴半送半趕的送走了少林寺的人後,回來問道。
「琴姐,雖然我想殺他,不過不是我殺的,而且我已經知道他就是殺小敏的兇手了。」蕭天賜微微一歎。
「蕭公子。」一聲急促的聲音驚醒了蕭天賜,一聲白鶴長鳴,一位宮裝麗人從鶴背上跳了下來。
「朱姑娘,什麼事情這麼急?」蕭天賜迎了上去,來的人自然是朱若蘭了,不過看她的樣子確實是很焦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蕭天賜首先想到的就是安家姐妹是不是出事了,不由得心裡暗暗擔心。
「快,你和我去峨嵋,靜妹要出家了。」朱若蘭心急之下拉起蕭天賜就要走。
「等等,你先說怎麼回事?」蕭天賜心裡也是一驚,安靜要出家?
「還說什麼啊?她都已經在峨嵋了,現在去都還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呢?」朱若蘭有點生氣的樣子。
「琴姐,我先走了,我會盡快回來,你跟她們說一下。」蕭天賜無奈,只好跨上了鶴背,白鶴一飛沖天,東方琴跺了跺腳,卻也沒什麼辦法,只好看著蕭天賜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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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每次都到節骨眼上了才來告訴我?」半空著,兩人正吵得不亦樂乎。
「我也是才知道的,我哪知道她要出家,你倒怪我了,她要出家還不是由於你。」朱若蘭也不甘被訓。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們在什麼地方呢?你把她們姐妹帶哪去了,我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蕭天賜想起來就氣,安家姐妹前陣子就像人間蒸發,他怎麼派人找也找不到,現在突然冒了出來卻說要出家了。
「你自己沒用怪我啊?」朱若蘭大小姐脾氣犯了,「你是不是不想去?不去的話你現在給我下去。」說著還想把蕭天賜推下鶴背,也不管這樣推下去人會不會死。
「喂,你講不講理啊?」蕭天賜一下沒注意,身子晃了一晃,情急之下順手就抱住了朱若蘭的腰。
「你放手!」朱若蘭急了。
「我才沒那麼笨呢,我一放就會被你推下去了。」蕭天賜卻不管這一套,情急中也沒想到自己這樣抱著一個女孩子有沒什麼不對。
「你放不放手?」朱若蘭轉過了頭,臉上微含薄怒,還帶有一絲羞澀。
「哦,對不起,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推我下去?」蕭天賜終於想起自己這樣是不對的,不過還是有點不放心,不過手已經是慢慢的鬆開了。
「我自然會帶你去峨嵋的。」朱若蘭恢復了平靜,「不管怎麼說,我也不能讓靜妹就這麼出家了。」
「你能不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她好好的要出家了?」蕭天賜也趕緊從剛才的尷尬裡轉移話題。
「上次你要她和我一起離開她就說了要你不要再見她了。本來我也沒想到靜妹會這麼死心眼,我以為她只要過一陣子就會好的,哪知道我和安靈怎麼勸她也沒用,昨天更是偷偷的騎著我的白鶴走了,直到晚上我知道的時候她已經在峨嵋了,她在留給我的信裡說她去峨嵋出家了,要我幫她照顧安靈,我已經讓安靈坐另一隻白鶴去了峨嵋,我就先來找你了。」朱若蘭這次很配合,緩緩的說出了前因後果。
「但願我可以趕得及。」蕭天賜喃喃的說道。
兩人再也沒有說話,一路上,兩人間的氣氛很奇怪,大概由於蕭天賜那無意間的一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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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嵋天下秀。
四川峨嵋山。峨嵋派。
峨嵋派均為女子,而其中大多都是尼姑,俗家弟子極少,而峨嵋卻能嚌身為五大門派之列,不能不說這是一個奇跡,當代掌門清心師太,門下弟子以雲心舞,蕭玉茹兩個俗家弟子最為出名。
峨嵋派大廳燈火通明,一個美麗的女子即將在這舉行落發儀式。
「姐姐,你不要這樣啊,你年紀輕輕的幹嗎要想不開呢。」安靈已經到了峨嵋,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著安靜,可是安靜卻沒有什麼反應。
「女施主,你真的決定了嗎?」清心師太又一次問安靜。安靜沒有說話,卻堅定的點了點頭。
「姐姐,你能不能再等一會兒啊,蕭郎馬上就要來了。」安靈哀求著。
安靜的身子微微一震,轉向清心師太說道,「師太,請你開始吧。」
「師太,您千萬不要啊,我姐姐不是真心想出家的啊,您在等一等,最多兩個時辰,好不好?」安靈見勸不了自己的姐姐,只好打清心師太的主意了。
「情之一字,害煞多少人。」清心師太微微一聲歎息,「施主,我看我還是等一會兒再為你落發吧。」
「師太,你不要聽我妹妹的,你現在就幫我落發吧,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安靜似乎有點焦急的樣子。
「姐姐,要是你真的決定要出家,為什麼不敢等蕭郎來呢?你是不是怕他來了你就下不了決心了是嗎?」安靈拉著安靜,「你明明還是喜歡著他的,為什麼要出家呢?你這樣就是出家了也不可能安心修佛的。」
「靈兒說得不錯,靜兒,你真的捨得就這麼離開我們嗎?」蕭天賜這傢伙終於來了。
「蕭郎,蘭姐,你們終於來了,擔心死我了。」安靈撲到了蕭天賜身邊,如釋重負。
「晚輩蕭天賜拜見師太。」蕭天賜老老實實的先象清心師太行了一個大禮。
「蕭公子不用客氣,看來你是為了安姑娘的事情來的吧?」清心師太含笑點了點頭以示回禮。
「是的,還請師太不要為靜兒落髮,晚輩感激不盡。」清心師太慈眉善目的,讓人看了不由得生起儒慕之意。
「其實,你不用謝我,安姑娘是否要落發完全要看她的意思,我不會干涉的。」清心師太淡然一笑,蕭天賜對她一直彬彬有禮的,她當然也對蕭天賜生起了好感。
「那師太,我現在帶她走,您沒有意見吧。」蕭天賜說著就向安靜走去。
「貧尼當然不會有意見,不過要看安姑娘她有沒意見了。」
「你來幹什麼?我說了叫你不要再來見我的了。」安靜語氣冰冷,躲開了蕭天賜要拉她的手。
「靜兒,是我不對,你先和我回去好不好?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蕭天賜柔聲說道。
「我不去,我要出家。」安靜像是在賭氣似的說道。
「靜兒,我不會讓你出家的,我就是搶也要把你搶回去。」蕭天賜在她耳邊低低說道,突然安靜覺得身上一麻,已是不能動彈,想說話發現也發不出聲音。
「你不生氣了,那太好了。」蕭天賜露出一副高興的樣子,把安靜給抱了起來,「師太,我們先告辭了。」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他怕呆下去會讓清心師太看出破綻。
「蕭郎,還是你厲害,你一來姐姐就肯回去了。」安靜很佩服的樣子看著蕭天賜,蕭天賜不由得苦笑,還不知道回去了安靜會怎麼鬧呢,安靈還真以為安靜是自己願意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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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那位安小姐好像是被強迫帶走的。」一個峨嵋弟子在清心師太耳邊低聲說道。
「我知道,不過我想她回去了應該會更幸福」清心師太歎了口氣,似乎想起了自己當初就是一時賭氣出家,然而她卻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放下曾經那在心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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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嵋山下的一家客棧裡。
「你就這樣把靜妹給搶回來?」朱若蘭有點哭笑不得,這個人怎麼除了搶之外好像什麼也不會。
「要不能怎麼辦?你也說靜兒死心眼了,我不把她先搶回來我可不敢保證能勸得了她。」蕭天賜很無奈的樣子,看了懷裡的安靜一眼,卻發現她正狠狠的瞪著他呢。
「蕭天賜,你太不講理了,你又來這一招。」蕭天賜一解開安靜的啞穴,安靜就叫了起來。
「蕭郎,原來你是把姐姐給點了穴道啊。」安靈直到現在才真正的明白。
「你放開我,要不然我跟你沒完。」安靜粉白的臉漲的通紅,看來只要一放開就要和蕭天賜拚命的樣子。
「靈兒,我先進去好好的勸勸靜兒,明天我們再回蘇州。」蕭天賜沒有理會安靜的危險,逕直把安靜給抱進了內室。
「你要幹什麼?」安靜用要噴火的眼睛瞪著蕭天賜。
「靜兒,我還能幹什麼啊。我當著她們的面來求你很丟人的啊,所以只好進來單獨求你原諒我啦。」蕭天賜露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卻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
「你還不放開我?」安靜苦於動不了。
「除非你答應我不走,我就放開你。」蕭天賜抱著安靜鑽上了床。
「你幹什麼啊?」安靜又羞又氣。
「我想睡了,又怕你跑了,所以就這樣睡了。」蕭天賜很無辜的樣子。
安靜簡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人也太無賴了吧。
「我答應你不走就是,你放開我好不好?」安靜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真的嗎?靜兒你不會騙我吧?」蕭天賜也沒那麼好騙,由於看安靜的表情一點也不像不想走的樣子。
「你到底要怎麼樣啊?」安靜突然流出了眼淚,悲悲切切的哭了起來。
「靜兒,你。你別哭啦,我放開你就是了。」這下蕭天賜可是慌了手腳,連忙解開了安靜的穴道。安靜卻沒有什麼動作,倒是越哭越傷心,雙肩不停的抽動著。
「靜兒,是我不對,我不該這麼強迫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好亂。」蕭天賜努力想使安靜停止哭泣,卻好像沒什麼效果。
「你既然不當我是你妻子,幹嗎又要來搶我回來?」安靜抬起了頭,眼淚汪汪,抽噎著說著。
「靜兒,我怎麼會不當你是我妻子呢?我一直當你是我的妻子的啊。」蕭天賜小心翼翼的說著,內心裡覺得自己很冤枉。
「靜兒,別哭了好嗎?」蕭天賜憐惜的摟著安靜,嘴唇輕輕的吻去安靜臉上的淚水,最後印上了她的櫻唇。
安靜出乎意料的熱烈的回應著他,一雙粉臂緊緊的纏住了蕭天賜,火熱的嬌軀貼在蕭天賜的身上,驚人的彈性給蕭天賜帶來了致命的誘惑,兩人翻滾在一起,相互索取著,間或夾雜著蕭天賜微微的喘息聲,安靜那夢囈般的呢喃聲,一時間,房間裡春色無邊。
「以後要是你還敢強行讓我走,我就死給你看。」雲收雨散,安靜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