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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天工之刀 文 / 肖玉龍

    更新時間:2009-10-07

    「看上去沒有任何作用?」張子軒笑了笑,答道:「我的勢力,就是我的作用。對,我看中的就是您手中的墨門機關之術。」

    「果然!」羅禾田拍手說道:「我跟別人聊了這麼久,遇到如此直白的回答,還是頭一遭呢!就算別人知道我理解他們的用意,為了臉上的光彩,都不肯說實話……一群窩囊廢!」

    一旁的阮經天渾身一震,這才知道原來師傅一直不肯出山的原因,就是因為別人不肯對他說出實情!這個理由若是被宣揚出去,豈不是讓那些人羞愧致死?

    「輩何必記掛在心上?」張子軒哈哈一笑,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說道:「其實晚輩我只是在靈修界沒有臉面而已,如果我身在他們的位置,估計也不會那麼直白地道明來由的……有些事,能懂的話,還是不要記掛在嘴上為好。」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哎……還是我著相了!不過……」羅禾田再次盯住張子軒的神色,說道:「這件事,我仍然覺得您很虧啊!這麼虧本的買賣,為何要做?」

    「看來前輩還是很厚道的,在這個時候,還能關心晚輩的虧欠與否……」張子軒似是褒獎的一句話,讓羅禾田的臉上難得的一紅:「我這個人,只是比較懶而已。似乎只有機關之術這樣新鮮的玩意兒,才能勾起我的興趣。」

    羅禾田端起茶杯,眉頭凝成一團,似乎在思考張子軒話中的玄機。

    「前輩,您可以仔細一想,如果我要算計您,您除了機關之術還有什麼值得我算計的?就算是機關術,我也並非是一竅不通……」

    「嗯?」羅禾田放下茶杯,一臉古怪:「張教主也懂得機關之術?」

    「略知皮毛。」張子軒記得,在河圖洛書中的記載,五行傀儡也應該算是機關傀儡的一個變種,所以自己稱懂得機關之術的也不算是謊言。

    「那您為何還要用如此條件……」

    張子軒知道他要說什麼,於是打斷羅禾田的話,說道:「您需要記得,墨門並非只是墨家一家,明白了嗎?」

    羅禾田聞言,立即陷入沉默。思考了良久,便開口說道:「好吧,不管如何,您既然如此看得起在下,那我便接受您的邀請。希望日後不要與您產生什麼糾紛才好。」

    「不會的,我很少理睬那些俗事。」聽聞羅禾田答應下來,張子軒也是頗為欣喜,對著羅禾田說道:「既然如此,前輩,新門派建立的事情,就交由你處理了!」

    羅禾田苦笑一聲:「真是現世報啊!難道你這麼快就想做甩手掌櫃?」

    「不敢不敢。我來提供人手便可,這些設計的事宜,還是精通機關之術的您來做比較好。多設計一些機關,也能讓我們高枕無憂啊!」張子軒說到這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剛才還在為建立什麼樣的建築發愁,現在就來了這方面的絕頂大師,這不是天助我也嗎?

    「行!」羅禾田果斷地答應下來,隨後語氣一轉,說道:「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張子軒心中直犯嘀咕,低聲問道:「什麼條件?」

    「哈哈,張教主也會害怕嗎?」羅禾田說道:「這條件就是,將當時在六*器之中的天工之刀拿回來,可以做到嗎?」

    「天工之刀?」張子軒想了想,當時六大先天靈寶之中,似乎只有一把小刀,聯繫到阮經天對那把小刀的執著,答案便呼之欲出:「啊!是那把青色小刀!」

    「不錯。」羅禾田見張子軒面上似是有些不屑,皺眉說道:「張教主可別小看那把小刀,那可是我們墨門天工鬼斧一派的鎮派之寶!」

    「是嗎?」張子軒實在想想不出,那把小刀除了身上的奇怪陣法,還能有什麼玩意兒值得炫耀。

    「不相信?」羅禾田搖了搖頭,說道:「看來,張教主還是江湖經驗缺乏啊!您難道不知道,那把刀曾經是機關之神魯班成仙時候,留下的法器嗎?不僅能夠任意化大化小,而且能夠無限延展,端的是銳利無比!」

    「無限延展?任意化大化小?」張子軒喃喃道,這不和傳說中的定海神針鐵一樣嗎?不過,人家可是混沌五大神器。那把天工之刀又算得了什麼?

    「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天工之刀』的厲害正是在此。」羅禾田顯然是猜錯了張子軒的心意,他侃侃而談地說道:「天工之刀的厲害,在於它本身是可以用靈識探入進去,然後上面的刀身,機會變成您的靈識,進行精確無誤的操作!」

    「更重要的是,《天工鬼斧》這本秘籍所記載的機關之術,都是需要『神鬼之斧』和『天工之刀』兩樣法器作為工具的啊!這才是我們墨門在乎它的原因所在啊!」

    沒想到這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神奇的東西!張子軒這才明白,為什麼羅禾田和阮經天都對這把法器耿耿於懷!

    墨門的人都對自己的手十分在意,因為製造機關、木偶傀儡,乃至控制木偶傀儡,都需要超強的感覺。除了每天用靈泉浸泡雙手,保持雙手的靈敏觸感,平時還要帶上一層手套,避免長期與外界接觸。所以,他們的雙手都異常的白皙嬌嫩。

    但若是有了所謂的天工之刀,那麼直接用靈識控制刀身,完全避免某些感覺上的誤差。甚至,可以比以前更加隨心所欲的修改機關。不必像之前一樣,一個內部錯誤,整個機關都需要報廢重修!

    至於《天工鬼斧》是什麼東西,張子軒是不知道了。不過聽羅禾田的口氣,那個東西似乎十分的厲害啊!

    「我明白了。」張子軒站起身來,目視羅禾田說道:「那麼,我這就去幫您討要……」

    羅禾田聞言一愕,隨即問道:「您要去哪裡討要?我們該怎麼辦?」

    「您可以先去九龍山觀測一下地形。」張子軒想了想,答道:「設計好門派的各種構造,我去去就來。」

    「那好吧!」羅禾田望著張子軒向他打了個招呼,然後走了出去,他並沒有說話,只是坐了下來不動聲色地飲茶。

    「師傅,那茶涼了。」阮經天懂事地將羅禾田的茶杯拿了過來,隨後將裡面的茶水換成新鮮的茶葉,泡上一壺清新的茶水。

    「呵呵。」羅禾田微微點頭,說道:「乖徒兒啊,你心裡肯定很奇怪吧?到底張教主給與我什麼樣的條件,我居然會如此輕易的就出山來。」

    阮經天搖搖頭,說道:「師傅不說,自然有師傅的原因。我只要將師傅照顧好,就可以了。」

    羅禾田心中感到一些寬慰,看來這個徒弟終於是長大了。不過,沉默之後,羅禾田卻忽然問道:「天兒啊,你覺得張教主這個人怎麼樣?」

    阮經天何等聰穎?聽到羅禾田這麼一說,便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趕緊答道:「師傅,您不會是想要趕我走吧?我想要一輩子侍奉您老人家,哪裡都不去!」

    「傻孩子!」羅禾田心中流過一絲感動,看來這麼多年的培育沒有白費。他稍稍歎了口氣,說道:「可是,如果張教主真的沒有騙我的話,我也只有這一條路能夠報答他了。你知道嗎?張教主是想要重建墨門,讓我來當門主!」

    「啊?」阮經天有些訝異,她怎麼也想不到,張子軒居然為了拉攏師傅,開出這樣一個誘人的籌碼。要知道,師傅這麼多年隱世不出,就是為了能夠有朝一日,光復墨門的宗耀!如果張子軒真的做到這一點的話,那麼師傅肯定會對他吩咐的任何難事,莫不萬死不辭。

    「這下你明白為師的苦楚了吧?」羅禾田苦笑一聲,說道。

    阮經天沒有說話,她現在只有保持沉默,或許,有什麼其他的方法報答也說不定啊!

    「哎……」一聲歎息,高座上的胡丹心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歎息了。在他記憶當中,似乎這種歎息自從他回來之後,就沒有停息過。原因自然就在那個寶貝徒弟的身上。

    凌天星只是不在意的選擇了那把小刀,卻使得整個青丘書院的聲譽一落千丈,甚至還有他們與血門串通的流言傳出,鬧得整個青丘書院雞犬不寧。時不時有些靈修之士過來尋釁滋事,可關鍵是他們還不能還手,否則豈不是落實了所謂的「串通」之事?

    這些還不算什麼,克服克服也就過去了,反正青丘書院的意圖也並非是靈修界。但是易教教主張子軒從現在還沒有消息,這讓他十分擔憂。

    好不容易有如此強大的臂力相助,胡丹心可不想這麼平白就失去了。

    「師傅。您又在為了這件事擔憂?」芮天星不愧是胡丹心的關門弟子,一眼就看出胡丹心的擔憂。

    「沒事。」胡丹心沉吟片刻,問道:「天星,若不然,你去易教問問張教主到底回來沒有?」

    芮天星沒有動彈身體,而是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師傅,不是我不像前去。只是我早先已經與您說過了。找尋張教主容易,可是現在的形勢,我們成為了眾矢之的,人家根本就不稀罕幫我們啊!」

    「可是,有機會總是需要爭取的啊……」胡丹心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明顯有些不足。

    「師傅,要不我去吧!」凌天星忽然出聲說道。

    清脆的聲音,在大殿之中迴盪了幾次,最後落入每個人的耳朵當中。大殿之中,一時呈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冷寂。

    見眾人不回話,一旁的魏志星忍不住了。他微微冷哼一聲,說道:「罪魁禍首這時候才想要補償,未免太晚了吧?」

    「你說什麼?」凌天星不甘示弱,舉起手中的青丘七星劍,劍尖微微指著魏志星。

    「我說什麼?我說什麼呢還不清楚?仗著師傅撐腰,成日為所欲為,簡直就是毫無顧忌。這次青丘書院成為那些衛道士的口誅筆伐的對象,你高興了吧?」魏志星乜斜著眼,滿臉的不屑。

    凌天星不再說話,手中的青丘七星劍化作七顆銀色的星辰,從她手中向著魏志星繞去。

    「住手!」胡丹心身影一晃,出現在青丘七星劍的前面。雙掌前屈,猛地一吸,一股勃然氣息瞬間捲著青丘七星劍到了胡丹心的手中。他陰沉著臉,走到凌天星的身前:「居然敢同門相殘!我看你是恃寵生嬌,弄昏了頭!」

    「啪……」清脆的響音,凌天星白嫩嬌俏的臉蛋上面,便多出一道鮮紅的掌印。

    「師傅……你打我!」凌天星摀住自己的臉頰,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已經被氣憤重婚頭腦的胡丹心。隨後也不顧旁人阻攔,快步跑了出去。

    「心兒……」胡丹心剛想要追出去,走了兩步卻忍不住停下腳步。凌天星這段時間的表現的確十分過分,看來以往是太寵她了。日後的青丘之國,可不能有這樣的國主,否則任意一個脾氣就會讓萬民的血流成河,那豈不是自己親手培養出來一個暴君?

    既然這樣,不如現在就讓她受一些苦,不吃苦中苦,哪為人上人?想到這裡,胡丹心的腳步終於停住,望著早已消失的俏麗身影,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師傅準備下一手怎麼做?」大殿之中,芮天星終於打破了沉寂,率先出言問道。

    「下一手怎麼做?」胡丹心苦笑一聲,喃喃自語道:「我能怎麼做呢?只有期望大公主她能夠說服張教主,這樣我們復國才能有一絲的希望……那只妖怪實在太強大了!」

    「報……」一聲焦急的長呼,一個青丘書院的伴讀書僮從門外闖了進來:「報告……」

    「什麼事如此慌張?」胡丹心望著這個書僮恐懼的神色,心中忽然有些難言的不祥預感。

    「院主!凌師姐……師姐她和別人打起來了。」

    「什麼!她又跟哪位同門打起來了?」胡丹心這次是真的開始憤怒!這凌天星未免也太過驕縱,剛剛教訓了她,怎麼又和同門打起來了?

    那個書僮趕緊擺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同門……那人似乎是……似乎是……」

    這就好……胡丹心微微送了口氣,口氣也放軟了不少,淡淡地問道:「不是同門還能是誰?給我說說看!」

    那個書僮發覺胡丹心的神色放緩,便狠了狠心,說道:「那個人,似乎是……易教教主,張子軒……」

    什麼叫做冤家路窄,凌天星這才體會到其中的奧義。

    或許別人能夠認錯如今張子軒的模樣,但是凌天星卻不會。自打她看見眼前這個白白嫩嫩,俊美異常的青年之後,她就知道面前這人不能是別人,肯定就是易教教主張子軒。

    這恐怕就是十世冤家之間的直覺所在吧!當張子軒率先向凌天星打招呼的時候,更是讓她確認了這種猜測的正確性。

    驀然,怒氣不可制止地蔓延出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不都是面前這人所賜嗎?

    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會遇到那個不知從哪而來的便宜姐姐,師傅也不會對她另眼相看。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用選擇那個什麼都沒用的小刀,青丘書院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而師傅更是不會動她一根毛髮!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不殺他,實在難以平息心中的怨氣!

    想到這裡,凌天星直接拔劍向著張子軒刺來。

    張子軒確實十分哭笑不得。今天他心情大好,正好又見到那個刁蠻任性,毫不講理的野蠻丫頭,順便就打了一個招呼。怎麼也不會想到,卻因此讓自己遭受到如此「禮遇」!

    「喂,出手也總要有個理由吧?」開玩笑,如果讓凌天星偷襲得手,那麼這些年的修煉豈不是白費了?這麼多苦不就白受了?腳尖一點地,就閃開青丘之劍的銳利之氣。

    「我看你長得醜,不行嗎?」凌天星一邊說著,手中的青丘之劍卻依舊不停。原本青色的劍身,逐漸變成透明,只剩下上面七顆閃亮的星星。

    「長得醜?這個理由真的很強大啊!」張子軒更加哭笑不得。原來的話,他還能說因為靈修之士中全是美男,自己清秀的面貌真的能算是一般,說是醜,也不為過。

    不過現在……如果能在靈修界找出一個能夠媲美張子軒英俊的人,還真是十分困難。即使,混沌身只是稍稍改變一些相貌,但是每一樣都修改的恰到好處。如果這張臉都能算醜,那麼所有的尋常人豈不是要醜的自尋短見?

    凌天星的青丘之劍上下翻飛,攻勢不斷。隱隱之中,暴戾的劍法陰譎詭異,只求能夠將張子軒置於死地。雖然張子軒境界修為太高,就算站在原地任凌天星砍,都不會受到傷害。不過,潛在的火爆功法,逐漸讓他失去耐心。

    「啪!」張子軒伸出手指,在率先擊到自己身上的一顆金星上面輕輕一彈,那顆金星便飄飛而去。凌天星不依不饒,一顆金星失手,其他六顆金星立刻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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