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章 小組長報到 文 / 天降傳奇
雖然心中怒火中燒,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是慢慢緩和了下來。
劉義章慢慢走到槐哥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對著他們說道:「不用哭了,我既然來了,就說明宗主和霍堂主一直牽掛著你們。」
槐哥六人豁然地抬起頭來,滿臉不相信的神色,宗主在他們心中是何等人物,豈會將他們這些剛剛加入宗門的普通弟子放在眼中。只是看劉義章眼神清澈,並不像是在說謊,卻聽劉義章繼續說道:「這次就職天璣二組的小組長,我便沒有想要半途而廢。」
只聽他錚錚有聲,聲音字字傳入這六人的耳中:「我劉義章,不把天璣二組打造成忠於宗主的最強小組,誓不離開!」
槐哥等人看劉義章決心如此堅定,心中頓時感覺踏實了許多。
劉義章見眾人心情穩定了一些,明白有些事情並不是靠嘴上說說就完事的,需要以後不斷的積累見證才行。心中哀歎了一聲,想到自己的勞累命,不由一陣苦笑。
槐哥見劉義章忽然苦笑,以為他想到自己六人實力低微,現在幾乎如同累贅一般,面色一紅。不過他也算是較為機靈的人,急忙岔開話題,問道:「小組長,不知道您是否選好住房了?」
劉義章一愣,自己第一次來這裡,哪有機會選好住處,搖頭道:「沒有。」
彷彿是早就知道這樣的答案,槐哥微微一笑,道:「這裡有二十一間住房,其中一間是我們六個人同住,剩下的住房他們每人一間,倒是還空著六間。「說罷他指了指身後靠中間的那棟稍大一些的房屋,不好意思地說道:「原本那間最大的房屋是留給小組長住的,但是上任小組長離任已經很長時間了,郝鐸便搬了進去。」
劉義章微微一愣,心中一陣冷笑:「這郝鐸還真是狂妄,一個普通弟子竟然敢搶佔小組長的房屋!」
看著劉義章面上一冷,槐哥心中一顫,低聲道:「小組長,您初來這裡,要不挑一棟空房子先住著?」槐哥話說的委婉,但是劉義章焉能聽不懂他的意思?這意思就是提醒劉義章,你初來乍到,先別觸了這些老資格弟子的霉頭,應當忍辱負重,從長計議。
劉義章彷彿沒有明白他的勸說,微微一笑,道:「無妨,我只看那棟房子較為順眼,就住那裡了。」說罷也不管槐哥訝然的眼神,指著中間那棟較大的房子大大咧咧地對他說道:「你叫兩個人去將那棟房子清掃一下,我先去向組長報到。」
槐哥沉吟了一下,為難道:「小組長……這個……是不是要等到郝鐸他們回來再商量一下?」
劉義章聽罷,卻是撇了撇嘴,滿不在意地說道:「不用商量了,我估計郝鐸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哦,對了,他的東西就先暫時扔在院子中間吧,等他回來自己收拾。」劉義章親熱地摟著槐哥,看著槐哥滿是精彩的臉色,循循誘導道:「我一個小組長不可能幫他收拾東西吧?這些事情還是讓他自己回來弄好了,你把東西放在院子中間,等他回來自己弄吧,別到時候丟了什麼東西還賴你,是吧?」
「喂,你在聽我說話嗎?」
「啊?」槐哥有些反應不過來,以往雖然也來過比較強勢的小組長,但也沒有劉義章這般霸道的吧?談笑之間便要抄了小組當中威望比較高的郝鐸的家。雖然郝鐸確實過分,但考慮到剛來還沒弄清楚眾人的名字,忍一忍面子上稍稍過一下也可以吧?這樣一弄,大家以後還怎麼見面。
如果讓他知道那個所謂的郝鐸已經被劉義章廢了一條手臂,整個手骨已經被震的不能再碎了,估計他會當場暈過去了。
過了半響才點頭道:「那……他們回來要是找我算賬咋辦?」槐哥也算是豁出去了,說話直接了許多。
劉義章不屑地說道:「你就說是我讓做的,如果有意見的話,可以讓他們在院子中間站著等我!」
槐哥心中一陣苦笑:「這份差事當真是吃力不討好,估計還得挨那幫老東西的毒打。」不過他好不容易盼到一個小組長上任,這個小組長看著這麼強勢,估計自己這六個人的生活從此以後還真有轉機!
想到這裡,槐哥一咬牙,道:「行!我這就去辦!」
掉頭正走,卻被劉義章叫住,只見劉義章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對了,我剛剛聽說你們六個人住在一個屋子裡?不嫌擠麼?」
槐哥眼中滿是苦澀,道:「我們何嘗想擠在一個屋子裡,主要是那幫人隔三差五的過來搗亂一次,我們六個人都害怕了,只能住在一個屋子中,這樣才能安全一點……」
劉義章哦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冷意幾乎能凍死人。
拍了拍槐哥的肩膀,道:「你把你們六個人的名字和修為一一列出來,我回來要看,現在我先去組長那邊報到一下。」隨後頭也不回的朝著樹林中間的小路走去,邊走還邊唉聲歎氣:「要看那個賤人,真是鬱悶……」剛剛轉過頭來的槐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貌似這個新來的小組長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悍!
樹林很小,沒有幾步便走了出來,前面是一個比天璣二組的院落稍大一些的院子,也就是多了幾棟比較大的房屋。劉義章見院子裡有很多弟子稀稀落落地從外面進來,便隨便找了一個普通弟子前去詢問夏劍的住處。
新上任的小組長是要和組長報到的,雖然劉義章和夏劍都覺得對方很是噁心,恨不得將對方塞到馬桶裡去,但是面子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不然容易落下口實,讓夏劍名正言順的找自己的麻煩。
那名普通弟子看劉義章的眼神怪怪的,劉義章直以為自己的臉上長起了花,渾身不自在,不過那弟子彷彿也在忌憚著什麼,態度還算恭敬,沒有看很長的時間,便指著最大的一棟房子說夏劍就住在那裡,不過現在還沒有回來。
劉義章一愣,不過細想之下心中便一陣冷笑。那郝鐸十有**真是受了夏劍的命令去為難自己,好讓自己上任的第一天便出洋相,那麼以後談何威信,隊伍也別帶了,直接回秦淮殤的懷抱中給他端茶遞水吧。
不過劉義章也沒有太在意,自己用暗勁將郝鐸的臂骨震得粉碎,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夏劍肯定是要處理好善後的工作,現在不在也是應該。以郝鐸的傷勢來看,夏劍想要治好他估計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穩定傷勢估計也得累他半天。
想通這節,劉義章便準備回去,等晚上的時候再過來一趟,自己那邊也需要熟悉一下小組內人員的情況。
正要轉身,卻是見到夏劍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院落門口。落日的餘暉照耀在他那黑色的武士長袍之上,鍍了一層暗金之色,憑添了幾分肅穆之氣。只見夏劍本是英俊清秀的臉上有著一絲陰霾,周圍的弟子見夏劍臉色不善,都紛紛避了開來。
在夏劍身後,卻是跟著那個在這種氣氛下仍然流里流氣的弟弟夏流!劉義章也聽說這個夏流是天璣一組的組長。
夏劍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臉上陰沉的像要下雨一般,倒是沒有看到人群中的劉義章。反而是那夏流頗為機靈,搖頭晃腦之下一眼便看到了劉大官人,臉色微微一變,卻又很快的變回了原來的神色。
衝著夏劍使了使眼色,兄弟二人倒是頗有默契,夏劍往人群中一看,原本就極為難看的臉色又憑添了幾分鬼氣。
劉義章見夏劍回來了,明顯也是一愣,朝著他們的身後看去,才發現有四個弟子抬著一個身材頗為魁梧的壯漢走了進來。那壯漢臉色煞白,已經昏死過去,正是郝鐸。
劉義章心中冷笑,看來這夏劍還想著將郝鐸抬回家醫治,拋開夏劍這個人怎麼樣,這樣駕馭下屬、收攏人心的本事卻是不得不讓劉義章將夏劍重新抬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夏劍看向了劉義章,劉義章也看向了夏劍。
周圍的弟子們彷彿是約好了沒有一個人說話,時間彷彿靜止了,空間彷彿靜止了,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
下一刻,二人互相向著對方走去。劉義章和夏劍的臉上莫名地都掛著親和的微笑,彷彿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但奇怪的是,二人的心情卻是一個比一個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