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八章 堂主金砂 文 / 天降傳奇
在劉義章的印象當中,西蜀的幻天宗分堂應該只是一個獨門的院落,總共也就是二三十號人頂死了。
到了這座城堡面前,劉義章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天真,隨後便將夏劍恨得牙根癢癢。
這哪是只有二三十號人的小門派?且看那如迷宮般的院落通廊,房屋林立,城堡圍成的院落中間還有一個小湖。這樣的分堂規模,估計沒有五百也有三百人,而且剛剛守門的兩名弟子,看著都像是築基末期快要進入內視期的樣子,其他的弟子應該也不會差在哪吧?
劉義章一時給懵了!
如此強橫的地方,真是幻天宗的分堂?懷疑態度的劉義章神經質地又跑到門口確認了一下,在眾人不理解的目光中怔怔然地走了回來。
機械地轉過了頭,衝著旁邊剛剛認識的門房兄弟問道:「分堂有多少弟子?」這名弟子在剛剛確認了劉義章等人是從傳說中的總部過來的,態度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說不出的恭敬:「回稟師兄,總共是六百七十四人!如果算上後勤的弟子,應該是七百多人了吧。」
「啥?」劉義章和宋子槐等人垮著臉,互相看了又看,均覺得自己七人在這六百多人的面前實在是連根菜都算不上。雖然眾人很是自負,但也沒自負到以一敵百的地步。畢竟,分堂這些人也都是修真者,他們七個人沒有比人家多長兩條胳膊。
劉義章驚訝過後,臉色迅速冷了下來,沒有想到夏劍做得如此決絕,人家六百多人都解決不了的幫派,我們七人過來能幹什麼?給人餵飯?
劉義章沒有想到夏劍竟然做得如此決絕和明目張膽。這就相當於夏劍帶著劉義章這個類似於瞎子一般的愣頭青,當著眾人的面,拉到火山口上,柔聲道:「章,你的腳下便是溫泉,跳吧!」
劉義章忍不住有一種想罵娘的衝動!暗暗發誓,如果這次能順利回去,必定想方設法地找夏劍的麻煩!
一路上無話。
分堂背靠懸崖,前面卻是一片開闊的矮坡地帶,易守難攻。在最裡面的一棟樓,更是直接和山體連接到了一塊,讓人不禁遐想道在露面是不是還有通往山體內部的通道。
雖然背靠懸崖,但是仍然擋不住這棟樓的采光效果。此時在樓宇頂層,有一個巨大的書桌,卻是外間的書房。書桌後面端坐著一位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男子看似五十多歲,微微有些禿頂,身材高大、微微發胖,挺著一個肚子正坐在那裡,手中拿著一封薄薄的書信。
按理說這個男子給人第一眼的感覺便像是一個奸商一般,但是如果看他那炯炯有神的雙眼,不怒自威,無形中含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壓,恐怕人們便不會這麼想了。
只見這男子慢慢將手中的書信放在桌上,走到窗前,正好看到了劉義章等人被守衛帶著向小樓走來。男子穿一身寬大的黑袍,將雙手背在身後,眼中陰晴不定。
這人,正是西蜀分堂的堂主,金砂!也是掌管幻天宗西南門戶的實權人物,傳說和長老堂堂主夏無罪是生死之交。
而桌上的那一封信,正是夏劍私自以晚輩子侄的身份傳過來的,大致內容便是請求金砂將劉義章永遠留在西蜀這片沃土上。至於具體的辦法,夏劍則認為不僅不應該明面上來,而且還要做得柔和、隱秘、神不知鬼不覺,因為這將涉及到和掌門一系的平衡關係,如果處理不好了,弄巧成拙,將會連累整個夏家一系。
至於為什麼會牽扯到掌門,夏劍卻是巧妙的含糊過去,並未細細說明。
金砂冷笑一聲,寒聲道:「小兔崽子,竟然敢拿我當槍使……」可是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拒絕的理由,自己和夏無罪還真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如果沒有夏無罪的支持,自己這分堂堂主的位置很難保住。
只聽金砂一個人在窗戶前面沉思,淡淡自語道:「應該如何是好呢?」他既不想得罪實力超群的宗主,又不想得罪自己的靠山夏無罪。此時的金砂,還真是和劉義章一樣,有一種想要將夏劍掐死的衝動。
正在這時,那名侍衛已經將劉義章帶到了金砂的門外,只聽門外響起一陣輕輕地敲門之聲,然後那侍衛推門進入,高聲道:「報告堂主,宗門派使者過來,說是要支援我們掃除快活門的!」
金砂一改臉上的深沉,變得很是驚喜一般,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劉義章身前,也不管劉義章願不願意,緊緊握住他的手,激動道:「可算等上宗門的支援了……」金砂身軀一正,道:「鄙人是西蜀分堂堂主金砂,不知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說完將劉義章讓如屋內。
劉義章被這貌似奸商、頭上還閃著絲絲油光的金砂堂主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躬身行了一禮,道:「弟子是星戰堂天璣二組小組長劉義章。」說罷抬手向著身後一指,道:「這是我小組的成員。」
金砂眼光一閃,示意劉義章坐下,才不著聲色地問道:「恕我冒昧,宗門來的信函上不是說連帶著小兄弟你總共十一個人麼?怎麼此時只剩下了七個?」
劉義章臉上忽做悲痛狀,眼淚眼看著就要掉下來了,卻一滴都沒有掉下來:「是我害死了他們!」
金砂一震,看劉義章神色清明,不像瘋了啊!這種事情大家都明白怎麼回事,我也只是故意問問為難你來著,你倒是直接給承認了,這可讓我如何是好。殘害同門,我如果秉公執法將你辦了,我不直接得罪宗主了麼?如果不管你,你讓我這分堂堂主的老臉往哪擱來著?
這以精明著稱幻天宗的金砂,此刻卻是被劉義章幾乎傻愣愣的一句給震在原地,進退兩難,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正在金砂猶豫不決的時候,卻聽劉義章繼續哭泣道:「來的時候我為了盡早讓分堂兄弟脫離危險,特意命令一行人連夜走山間小路。
金砂驚容忽現,道:「」你是說你們一路從小路衝過來的?」
劉義章一拍大腿,泣道:「可不是嘛!一路上還算順利,但是將要出了群山的時候,忽然竄出兩隻體型巨大的老虎來,將他們給吃了!」
金砂眉毛抖了抖,忽然覺得聲音都有些發顫,道:「你是說……老虎?」說罷將手臂盡量的張開,比劃了一下。
劉義章認真答道:「正是老虎!」說罷彷彿才明白過來自己話語之中的破綻,抬頭很是無辜地想了一下,才補充道:「是兩隻成精的老虎!」
金砂一頭栽到了桌子上:「現在的年輕人都沒撒過謊麼?成精的老虎我都打不過,你們是怎麼跑出來的?」然後想起當年自己向長輩們撒謊的時候,那都是苦思冪想半個月,感覺沒有半分破綻了才敢說出來的。
沒有想到眼前這位年輕人如此生猛,這哪是撒謊?這分明只是需要一個哪怕是無法成立的理由而已!
金砂不由感慨,這個年代,真的是什麼都可以亂說的年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