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章 學館怪才 文 / 笨人一哥

    更新時間：2011-07-23

    傷懷完就繼續行程，緣分天數就是有無奈之舉，除了梁憶紅與阿彩娥並不太懂之外，姐妹們可都曉得感受過的，而現在這兩位未經人事的妹子也學習到了，雖是過程並不大好受，但總比不清不明要好得多。方林就為妻子們的成長而欣慰，單是為了她們自身的道，這次遊歷也是值當的啊。

    這次要去的是豐閏城，聽玲瓏姐說那裡有個學術辯論館，連城主也自降身份參與其中，可見熱鬧吸引的程度了，館主向朝生是著名的長者，深受民眾的擁戴的。現下辯論學文成風遍地，這個天下知名的地方，方林他們當然要去見識一番，此次遊歷玲瓏姐卻自己研究預測和植株的程式了，看下能否在此間突破，要是功成則回去後，要破解天地元力也就不難。至於遊歷之事，由於沒有危險性，方林又一力主張無為，所以她只說少許重點之處，其他的就全不管了。

    方林並不執著於無為清淡，這畢竟是人家的道，只能借鑒叨光的，此點他是早想過千萬遍的了。以前他是對天意大是牴觸，因為不甘被玩弄，現在也一樣，但心境卻變化了許多。天地至善也不仁，誰不是被管束著呢，想要完全自由自在根本不現實也不可能，除非你絕情斷念，那其實就是被天意懲戒著嘛。

    這古代空間尤其如此，方林可不敢由自己惹下的大因緣，導致破壞了這古雅的氛圍，那就罪過大了，他首先饒不了自己的。所以在此一大前題下，無為清淡就成了首要選擇，也是他既定的目標之一，並不與他隨然性情有相牴觸矛盾的。古人為何多有因果報應，做一分事今生就能看到結果，原因就是這古雅的德行傳統，由於每個人都注得因果循環，所以天意就把這個圓給畫全了唄。

    無論信用孝禮，還是別的什麼，他們遵循的規則都很是恭然敬尊的，這根本跟現代人不同。現代最注重的古禮莫不如拜祭先人了，其實就是擺闊的儀式，心中所想的卻大都離題萬丈，就算偶有誠心實意，也只在祭拜之一時，那又有何用處呢。好在方林的公墓陰柱幫上了忙，要不然許多亡魂先祖怕是要反天啊，這越現代就越現實，是進步還是退卻，還真是難說得清明的。

    一行人來到學館之前，卻不想這是要憑證明才能進入，可能人太多吧，只招待有能之人旁聽，也算不得已為之了。方林他們也只能隨俗了，又不是太難為之事，不就是考試一場嘛，就算是最不懂事的梁憶紅，也難不倒她，這位可是水靈天女，不迷糊時學習一天抵得上普通人一個月了的。

    誰想考試之後得到的卻是三天後的牌子，而且只能聽最末級的辯論，要想親聽城主大人或向朝生老先生的場，還得出錢和繼續進考。這就讓方林等大是惱火，原因是剛才明明有人帶著幾位新人就這般進去了，只是塞了點少錢給他們而已。但方林他們給錢也不成，因為名聲地位都不足讓這幫門衛心動，他們現在不缺錢了，要的是那份尊嚴。呵，原本以為這學館還過得去，但這出就有點失望了，要是公平正義，那等上十天也無事，反正城中可玩賞之地大把，有方林在，小店裡也可以節目豐富的。

    但聞一知十，這風氣和環境實在不怎樣啊，向朝生或者真是大賢學者，這且不論，這城主算個毛，當然有能當上這位置肯定是大才，但辯論會把他放在高位卻大是不妥。他是一城之主，偶爾湊個場子贈興無可厚非，但政務民事才是主要職責嘛，再說此地當然最大的官，要這虛位幹嘛，擺在上方每天讓人評頭品足，還不如小丑啊。

    再說門衛考官不僅貪錢，還有了門道風範出來，這可是國之不幸啊，而此風氣城主和向朝生自是清楚曉得，卻都放任不管，怕是內心也洋洋自得吧，這還得了？方林等人望著那份量變重的入場號牌，心中苦笑，這回怕是來對了，不是捧場助威，反會是挑場砸鋪，世事離奇莫過於此嘛，唉，唯有希望是他們想歪，事情並沒這般嚴重吧。

    本來是興致勃勃前來觀看這天下盛會的，現在這般收場，眾人也全沒了游耍的心思，便齊齊回到住店之中歇息了。方林倒有能逗樂嬌妻們，但他並沒做什麼，只是抱過梁憶紅，這妹子的淚花又在閃動，顯然為這此失望大生不滿了。唉，讓她們見識下所謂的現實殘酷也是好的，不過這水靈天女可是極易情動，此時心神不寧之下更是輕易失守，只一回便迷離入夢起來，方林自不會讓嬌妻失望，兩人便恩愛纏戀起來，至於那些破事，早拋離九宵天外，哪管它呢。

    豐閏城可玩賞之處實在很多，姐妹們都有心逃避前往學館了，畢竟無憂無慮才是她們所喜愛的嘛，但任務還是要繼續，方林搖頭不許之下，只得齊乖巧地跟著進入了學館辯堂。以他們的才華，要過關處自是不難，只一會便連升六階，想不惹人注目也難了。正當學館中人打算接洽他們以方便結納交往時，有一人來了，他身上還帶有酒氣，豪爽的氣息風度卻是超等優秀的，當下就走到方林前面了。

    這人名游基昆，才氣和其好交朋友都是名動全城的人物了，加上他還是向朝生的得意門生，雖只是掛名，但足以讓他地位提高許多。他現在是館中的理事之身，可說是位高權重，因此其他人紛然向他問好，這游基昆也四處拱手還禮，倒是相交滿場的。只見他終於面向方林，大笑著說：「今天不同往日了，有先生帶領七位學子到場，令學館篷壁生輝啊，以你等大才，原當真接進入內館聽辯才是。也是這臭規矩累人，非要經此關卡，沒法子，名聲在外，人多了就是麻煩，望先生不要見怪才是。」說罷，便熱情地拉過方林的手，親切地帶領他們往內館而去。

    方林感受到他的真性和誠意，也欣然受落，姐妹們也齊覺這位游先生人還真不賴，有趣豪情，是個坦蕩的好漢子嘛。方林交往的漢子是不少，但礙於他的天命月使身份，能放開心懷高談闊論的還真沒有，姐妹們都覺得有趣，便也接受了跟這位怪才交往了。之所以稱之為怪才，是他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在挑方林所書的不是之處，而且還說得頭頭是道，雖是曲解，但並沒刻意標新表現之意，只是從側面述陳自己的觀點而已。言語之中卻都表露出對方林的尊敬和景仰，這人還真是實言不留嘛。

    眾人只是初見，天命國師可是天下人心目中的神了，他從別處理解方林的論說，才德之士的自是大加讚賞，但有心人怕就會興風作浪的啊，現在百家爭鳴卻是烽煙不絕，以他之能力，不招人妒是不可能的嘛。這游基昆非是不懂這些道理，但一見面就信任方林眾人的品行，這知心和交託卻讓方林與嬌妻們感動不已了。而且他的觀點確實是別出心裁，另自有一番個人天地，嬌妻們也是相當好笑，畢竟被挑錯的人就在此當中，能得空一掃夫君顏面，她們倒樂於玩耍一番的。

    這也是這幾天受蹩屈太過了，難得有個知冷熱的好心人幫忙調劑心情，便皆積極跟這基昆兄弟論戰起來。這姓游的看上去一把鬍子，其實卻只得十七歲，還真是天才怪胎，眾妹子都喜歡上這位小弟了，眾人言談甚歡，連中飯都忘記了。而旁觀眾人感悟就多了，畢竟游基昆只是一時理解，根本只得立論還沒完善，但這七位嬌妻擺明就在引導他來拆自己丈夫的台，一番談話與其說是辯說爭論，還不如說是指點迷津了。旁觀眾人自是感觸良多，原來天命國師的論調還能如此這般的理解應用，真是不枉此行了。

    呵，沒錯，這游基昆雖說是挑刺的，其實也只是他對方林學說的另一備理解，因為這學說是根據古時禮數而編著的，其中引申別解之處多的是。方林自己就非常同意基昆小弟的某些觀點，這本來才是他的本性嘛，那書是給這裡的民眾讀的，並不是他本人的觀點。相談之下，這游基昆隨性爽朗的性格還真蠻對方林脾胃，而眾嬌妻也自是曉得夫君喜結交什麼人，與這小弟的親近心就更加深幾分。

    這時卻是有一人來打擾了，這人叫戚智全，是游基昆的好友，也是學館的理事之一，是個八面玲瓏的好手，學問修為也不差，只不過中規中矩，沒有游基昆那般自我就是。只見他笑道：「眾位言論如金石良言，確使大眾得益良多，不過現在可是過了午休之時，幾位還沒用餐，別人可要認為是學館失禮有負才德智者了。還請恕在下冒昧，這午餐準備就緒了，我師尊向老也會親臨作陪，望眾位學者賞臉過去一敘就膳。」

    眾人聽聞向師親至，便齊聲驚呼，交頭接耳的更是無數，方林自也不便虛作禮數，這反顯得他托大，便笑稱不敢，跟嬌妻們攜同游基昆，前往用餐之處。這裡早有幾位大賢大儒等著了，而向老卻是還沒露臉，只不過手下人去通知，應該很快會過來，看來還是身份累人，他不肯在此等待，擺明要高人一等嘛。此間館主雖說是按當初的協定輪流著擔任，其實卻是向朝生的一言堂，他的權勢可是滔天了。

    但游基昆卻是大喜，當下一再向方林等人大說師尊的好處，他是守禮尊師的人，雖是不不拘小節，卻不放任自身的，方林等也深知他為人，自是佩服有加。這游基昆本是豪門望族之後，但小時家族就被軍隊洗衣劫了，他淪落為半奴僕之身，好在出身還有人知情，天下歸心後，便為他復原了身份。但這豪門都只剩下他一人，以往的家僕可都配與別家，而且他身無分文，又豈請得了呢。

    不想方林的著書一出，這游基昆就好比如有神助，居然只一月便能背誦融通，令很多人驚喜已，那時天下剛立，蘇訓便親自趕至他家，親封「天下神童」的金匾額。這回他是出名了，有心收他為己用的還真不少，向朝生就正氣凜然地站出來，稱此等天才當是國家棟樑，豈能屈居人下，多番接觸之下，便收了這游基昆為徒弟。姓游的為向師這句話感動了足三年，他本凡俗人一個，自以為今天的一切都皆因師尊恩情，自是尊重向朝生無比了。

    方林也暗自笑笑，這向老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但也算無可厚非，人家願打願挨，而且這結果對游基昆也不壞，總好過他做家族的智囊，那可是高級奴才的嘛。一聲宣叫，眾人剛吃完後，向老終於來了，呼，這廬山真面還挺難現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