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 師友出賣 文 / 笨人一哥
更新時間:2011-07-24
游基昆走後,嬌妻們都氣憤不平,問方林當如何做,方林就笑稱,不就是號牌嗎,以他身手,偷個不難,到時看對方怎樣說,見機行事就成,大不了就一走了之嘛,叫蘇訓的手下人處理這事就成。眾女也覺釋然可笑了,以天命國師的身份,天下哪裡是他們不能去的嘛,這學館現下已沒什麼可參觀的了,學問就是再好,人品如此卻反是壞事一樁。
至於城主嘛,蘇訓有路亦涵指導,訓練出一批特工式的探子,想曉知他是否稱職具德,並沒太大難度的,此事於方林更是一點挑戰也沒,所以現在他都懶得管。只不過就為賭這一口氣,定必弄個號牌在身,跟這向老再過不去一回,以消減心中苦悶之意,也算是氣一下他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才吧。這特別條例明顯針對方林,所以這號牌偷來根本毫無功用,只不過他向老不是講求規矩原則嗎,總不敢直指方林他們是偷來的吧。呵,這時道家因方林天命月使而名動天下,沒證據之言他是肯定說不出,而且向老這樣做是想不得罪方林的情況下,讓他們知難而退,明著跟他對辯怕落人口實,諒他也不敢的。
不想大會之前一天,游基昆卻喜洋洋來報,說他說服了眾同窗,一同保薦方林等加盟城主大辯論,向師也表示同意了,他就馬不停蹄來方林這裡報信。眾人大都曉得這事情不簡單,既是分明是專門對付自己,怎會這般順利讓游基昆這人影響到呢。現在游基昆已是向師門生,身份就不比往時重要,只不過為了做人圓滿,向老還算對他不賴,心中可能早煩了這位仁兄了。
但姐妹們卻滿心感激游基昆的赤心和奔波苦勞,梁憶紅更是把他當成親小弟一般,拉著他的手,都快哭了出來,幸好眾人見事不妙,一同遮掩過去,而游小弟大咧天性,豪爽的他竟然全不知性,還真好險好笑。但後來方林便感不對了,因為游基昆是說由他提出讓師兄弟們現場表態,那分明就是擺他上檯面,看來這向老是忍夠了姓游的,要借此以不忠於師門,不僅要趕走游基昆,還要讓其聲名掃地啊。
方林氣極反笑,本來他是真不想管這破事,反正路亦涵天才橫溢,蘇訓小子也不差,天下還沒他們搞不掂之事。但對方為難游基昆就罷了,這回卻是以欺師叛門的大罪過加身,分明是要游基昆再難翻身,最後怕連奴僕都不如啊。而且這小弟現在似向師與同門為最親之人,他是狐兒之身嘛,這一向的親人如此對待,只怕心灰意冷之下,這一生是要就此完結,成為行屍酒肉一般。
別說方林與他交往,嬌妻們更視其為弟,就算沒這層關係,如此一位怪想天才,就此埋沒也是天理難容,方林不知情倒是罷了,現在哪有不管之理呢。不過這游兄弟現在對向師和同門可是忠心信任得緊,人家只怕已經收集證據,把他以往的非正當言論都加油添醋地抖弄出來了,他還不知。要是此時說出有損向師和門下的話語,怕是難以說服他,徒增他的煩惱,與其讓他中間為難,還不如用事實說話好點,雖說叫親人如此背叛出賣是很難受,但總好過一輩子受騙。
方林苦笑,若要這游基昆選擇,他是寧願被這樣騙著一世的了,咱們這次是來對還是錯呢,幫了游兄弟還是害了他受此等背棄拋離呢,還真是難說清。不過方林相信這游兄弟當如東昌回一般的天才,只要一離學館,心懷天下,總會一飛沖天志,成就偉業豐功的。只不過此關卡於他是何其殘忍,方林別說現只是凡人,就算身具神通,也是幫不上忙的啊。
第二日一大早,方林等就直殺向學館內室,當眾人公然出示了通行號牌之時,就驚呆了諸位門衛了,不知如何處置之下,忙進內稟報去了。而方林的號牌卻是自制,他的手法乾脆利落,複製完一個便還給了持牌之人,對方根本就毫無所覺,所以自然無人投訴丟了號牌了,這一招還真絕,就看這向老該如何應對了。
這時出來的卻是游基昆,他看到方林諸人有了號牌,還以為是向師派人送來的,心下大喜,都說這事准成嘛,呵呵地傻笑著呢,開心不已。不過很快他就覺得不是這回事了,方林等微笑看著前方,向朝生帶著從弟子冷然出門而來。目光都全盯著游基昆,那森寒的決絕可是他從沒見過的啊。
戚智全就第一個發難:「好你個游基昆,在學館時就出言無狀,時有瘋狂亂調流出,這也算了。這次居然勾結外人,偷得內會號牌,公然與向師學館對著幹,這等胡作妄為,欺師滅祖大罪,理應叫官府緝拿法辦,師尊,此子狼子野心既成氣候,再留無益,望各位同人做證,即時將其逐出師門。」他這話說得也義正詞嚴,但向朝生臉色還是不好看,這游基昆居然有此一著,還真小看了他啊,一向以為是我在防他,想不到卻是臨門被他將了一軍。此番要被迫跟這道家先生對著幹,實在大失策啊。呵,他以己度人,將號牌之事全算在游兄弟頭上了,也對嘛,小人之心,哪會想正當之事呢。
游基昆就大驚,連忙顫場道:「向師,戚兄弟,你說的是啥子話,做哥哥的沒聽明白啊,不是早跟大伙商量過,要支持這幾位大賢進館觀摩的嗎?而且我所說言論從來如此,向師你是知情的啊,這只是就事論議,豈同於叛逆胡言的嘛。」他還想再辯,向朝生心情大壞之下,哪聽得他再胡言,便怒盯著他:「所以你說瞞著師尊,偷制號牌先給眾人備著,到時為師想不同意也不成了,這一著,高明啊。」眼中的寒意加深,如鬼一般恐怖,連梁憶紅跟阿彩娥都有點怕了。
並不是說這向朝生有多大能耐,只不過一位眾所景仰的學者,居然有如此陰森的表情,大是與想像不符,她倆是一時適應不來。而游基昆也驚呆了,他的向師從來是和顏悅色,這面口看得他驚慌之極,再看向眾同門,他如同掉進地獄一般無助了。慘辯說道:「弟子從來沒偷取暗制號牌,這幾天忙於遊說同窗兄弟,四處奔波,師尊也是看著的,我對天發誓,沒做過有負師門之事。」
他雖誠心意切,但向朝生不為所動,生氣之下他是風度理智全無,冷然說:「這當然裝著事忙,這偷制號牌你也沒此本事,當然是叫人幫你做的了,這戲演到這份上,為師也不及啊,早知你是養不熟的狼,當初怎就瞎了眼收留你呢。」這話太毒了,游基昆當場就傻掉,他有心再辯,但其實心中早明曉,以他的天份才幹,現在還想不明此中道道,那就白混了,聖上那幅字可真是給錯了呢。
別的都不管,向師這幾天表現就極端不正當,而眾兄弟手足也全是演戲的高手,他們根本就是沒想讓方林等進城主的辯論,而且還想籍此把自己一腳踢開。現在自己聲名早被學館佔用多時,嫌他礙事了,對啊,這種不光明正大的作為,肯定跟師門不對路的嘛,遲早要出事,不如就藉機讓自己聲名掃地,再無顏立足,高明嘛。
想罷他心中痛苦無比,其實以他的靈通,總能發覺點些微和徵象的,但他一直騙著自身,這可能只是錯怪同門,起碼向師和戚兄弟對他是真心就好,受點小委屈算啥嘛,男子漢大丈夫的,不應事事斤斤計較。但現在他心碎成灰了,早前的幻想破滅,人生意義變得可有卻無,路在何方也變得不重要。
而方林眼看游基昆刺激夠瞧了,便應下猛藥將其喚醒,要不然這兄弟要是完了,嬌妻們怕是全得床上罷工抗議啊。他厲聲阻止:「好了!這號牌是我制的,並沒私偷之說,向老不是說有號牌就能進場嗎,我看了幾位同好手中之牌,也沒啥難度,便仿製幾個與眾人,有何不妥嘛,此等小事就責難徒弟,也太過了。」說的洒然隨意,就像是聊家常一般,直把向朝生等氣得七竅生煙。
其中一門人喝道:「住口,你偷制號牌如此鼠竊狗盜之事,居然敢大庭廣眾宣揚出來,單憑這下作手段的不光明,就不能讓你等進場。」陸嬡嬋就反駁:「哦,這牌是一樣的嘛,誰規定仿製就下作了的,此號牌還是皇家幣制不成?再說手段光明,那也說你等嘛,不讓我們觀禮聽辯就明說,這般做作演戲,為的是哪般呢,到底是誰不光明在先,諸位可一同評議細說。」
這時周邊已圍滿意了人,不少有號牌之人也不進去了,這鬧劇可比辯論還精彩,想游基昆當初身受皇恩,親筆題字,向朝生力壓眾議才收得進門,何等風光無限嘛,現在分明是兩方反目了,這比唱大戲還精彩。而向朝生就臉綠了,再讓這等人就此辯說下去,他的學館就從此毀了,所以冷哼一聲:「巧言善辯也無用,偷制的號牌你已承認,大家都聽到了,不是本館發出的,就不能進門,游基昆勾結外人,行為不軌,就此逐出師門。我等還有大家,不送諸位了,告辭!」說罷,便想一走了之。
游基昆還在絕望之中,方林又豈會讓其離去,便揚聲說:「向老且慢,我等可是道門中人,奉皇命四處遊學,這游兄弟也是得皇家親封題字的,天下還真沒咱們進不去的辯論館,要不說清一二,就只有硬闖了,到時官府怪罪,就全由向老承擔。」呵呵,向朝生怕的是啥,一來是方林他們有後台,或者將來會有。二來怕民眾的心涼了,知曉學館的許多下作不光彩。三來卻怕方林等無賴要鬧場,不僅臉上無光,城主大人怕要怪他無能啊。
方林現在說的在理,他是道門中人,學成就有權四處聽辯,不說這皇命是真是假,斷估對方當眾也不敢胡言,那可是欺君殺頭的罪名啊。現在又扯上游基昆,他也是蘇訓我皇親筆題字的天才,若是手拿這尚方寶劍,還不能阻截他參與其事的啊。現在這向朝生騎虎難下了。停頓了一上,頭也不回:「你要來就進吧,我們可不敢攔著,不過事先聲明,這地盤還是我說了算的,到時別後悔。」說完再不停留,便走了進去。
方林不由失笑,還威脅上了,山賊窩和邊疆險地他都去了個遍,還真不信這學館還是龍潭虎穴不成?再說這豐閏城主現在連他都好奇了,是什麼原因讓此人生出如此的戒心呢,這辯論大會又是怎樣的一場秀,還真得好生欣賞一番。連忙昂然闊步就走了進門,眾人也看完戲了,有號牌的當然進去,沒有的也各自離開。而梁憶紅就硬拉過游基昆之手,在他耳邊說:「放心,有姐姐護著你。」
這話讓游兄弟驚呆了,他可不是傻子,而是天下怪才,剛還要在無邊地獄,這話讓他忽而就到了人間天堂一般。目然點頭之下,去再不敢讓梁憶紅拉著,臉紅耳熱地說了句:「我帶路。」便慌忙領著眾姐妹也進場了。惹得梁憶紅想笑之餘,淚花卻猛是閃動,這小弟還真是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