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趙燕燕（一） 文 / 帶眼鏡的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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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開！」

    「**！」

    「垃圾！」

    「不要和我們走在一起！」

    幾隻小手狠狠扇了過來，這個梳著羊角辯的小丫頭只聽到「啪啪」幾聲清脆的響聲，自己踉蹌的幾步，臉上火辣辣的，眼前「嗡」的一聲，直冒金星。

    這幾個小娃娃似乎還不解恨，有撲上來狠狠踹了幾腳。其中一個打扮的如同一個公主似的小女孩得意道：「你也配和我走在一起，滾。我媽媽說了，只要是跟你在一起也會變髒的。」

    附近的小孩子都哈哈大笑起來。小丫頭慢慢的站起身，也不擦拭嘴角的血跡，在周圍刺耳的笑聲中，默默的走向校門。

    那個小公主遞了個眼色，頓時她身旁兩個小男孩嘻嘻哈哈的走到了小丫頭背後，伸手便要打了下去。

    「嘿，你們要幹什麼？住手！」一個稚嫩的男聲遠遠傳了過來。這說話的人雖然離得還遠，但是那兩個小打手臉色一變，已經舉到半空中的手卻慢慢收了下來，他們好像對這個小男孩充滿了畏懼。

    那小男孩喘著粗氣跑到小丫頭身旁，衝著小公主怒聲道：「你又想幹什麼，老師說了，不能再欺負趙燕燕同學了。」

    小公主冷笑道：「果然又是你，我就是討厭他，見她就打他，你能怎麼樣？」

    小男孩氣極，結結巴巴的道：「你你再欺負她，我就去告訴老師。」

    小公主哈哈笑道：「你去啊，你去啊。被你告狀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我還怕你不成。」

    趙燕燕面無表情，彷彿沒有看到這個小男孩為自己出頭一般，自己仍然慢慢的走著。一個小男孩拍手笑道：「你看看，大頭被垃圾甩嘍，大頭被垃圾甩嘍」其他小孩子哈哈大笑起來，也紛紛拍起了巴掌。

    「你們吵什麼？都給我回家！」一名女教師蹬蹬跑了過來。小孩子們見老師來了，啊啊大叫著，一哄而散。

    女教師跑到小男孩身旁，急聲道：「小明（汗，我記得小時候寫作文，大家所有作文都是，男的叫小明，女的叫小紅，老師都是姓王，學校統一光明小學），他們沒有打你吧？」

    小明兩眼淚汪汪的，對女教師道：「媽媽，他們為什麼老是欺負趙燕燕同學呢？」

    「哎，傻孩子，」女教師歎了口氣，蹲下摸著兒子的頭說道，「人和人之間很難說清楚為什麼的。好孩子，答應媽媽，以後在出現這種事情，第一個告訴媽媽，而不要自己衝上去好嗎？」

    小男孩明顯沒聽懂，不過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推開殘破的木門，迎面撲來一股子腐朽的味道。趙燕燕似乎已經習慣，只是微微皺著眉頭，走進房內。整個房間被木板分割成三塊，客廳，臥室和廚房。薄薄的木板無法阻攔臥室內粗重的喘息聲，那木板都在瑟瑟發抖。趙燕燕面無表情的放下書包，坐在沙發上。

    「我女兒回來了，」一個女人艱難道。

    「回來又怎麼樣，又不是第一次了，嘿嘿，」男人喘著粗氣。

    趙燕燕皺起了眉頭，打開書包，看起了課本。

    過了半天，臥室的門簾掀開，從裡面走出一個男人。他得意的笑著，狠狠捏了下趙燕燕的臉蛋，丟下一張鈔票，吹著口哨走出了房間。

    趙燕燕狠狠擦拭著被捏過的地方，然後飛快的將鈔票放入了自己口袋內。

    又過了半晌，從臥室裡出來一名女人，大概二十多歲，面色潮紅，頭髮凌亂，一看便知道她剛才做過某種劇烈活動。她雖然姿色還算不錯，但是濃妝艷抹讓她有些不倫不類。

    她一看到趙燕燕臉蛋上的紅印，忽然撲上來，尖叫道：「燕燕，你沒事吧？誰又打你了，是不是又是趙家那個混蛋？」

    趙燕燕任由母親摸著自己臉蛋，慢慢合上書，微笑道：「媽媽，我餓了。」

    「啊，你餓了，等一會兒啊，媽媽馬上就給你去做飯，」女人見女兒沒事，笑起來。咬牙爬起身，走進了廚房。

    ***

    「趙燕燕，這是你的作業。錯誤的地方我都給你圈出來了，回去好好看看。努力哦，你可是我們班級學習最好的，考入重點高中的希望都落在你身上了。呵呵，還是這麼不愛說話，行了，回去學習吧，」班主任老師笑瞇瞇說道。

    趙燕燕輕輕接過作業本，衝著老師微微笑了笑，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教室內安靜的異常，往日的休息時間都是鬧的如同爆炸一般的。而現在所有的學生都老老實實坐在自己座位上，緊緊盯著從門口進來的趙燕燕。

    趙燕燕臉色毫無變化，平靜的走到自己第一排第一位的位置上，看起了自己的作業。

    「嘩！」忽然一桶涼水從頭而降，將趙燕燕全身澆了個濕透。然後整個班級轟然大笑，那兩個惡作劇的製作者丟下手裡的水桶，笑的蹲在地面上。

    漸漸，笑聲慢慢平息下來。而趙燕燕則只是擦去作業上的水跡，仍然平靜的看著。惡作劇的製作者有些惱羞成怒，猛然一把搶過趙燕燕手中的作業本，狠狠扔了出去。

    「啪！」聽到笑聲趕來的班主任，剛推開房門，眼前一黑，一個作業本重重砸在自己臉上。

    「哈哈哈」班裡再次哄堂大笑。而趙燕燕仍然沒有絲毫表情，彷彿外界的事情根本和自己毫無關係。

    ***

    「燕燕，我想嫁給這個男人，你同意嗎？」女人輕聲對著趙燕燕說道。趙燕燕抬頭看了一眼，忙活在廚房裡的男人。微微一笑：「只要媽媽喜歡，燕燕沒有任何意見。」

    女人如同天真的女孩般笑起來：「我就知道燕燕一定會滿意的。他雖然只開了一個小店舖鋪，但是至少我不用再去陪那些臭男人了。嘻嘻，他並且還會做飯，我以後再幫他看著店舖，你只需要好好學習就行了。嘻嘻，他可是一個好人啊。」

    趙燕燕看著母親的笑容，不知為何心中一痛。

    半夜，耳聽著隔壁剛剛停息的喘息，趙燕燕將蒙在腦袋上的棉被拿下，吐了口氣，終於能安穩的睡覺了。突然，一個粗大的手狠狠摀住了自己嘴巴，另一隻手則是粗暴了撕碎了她身上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