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章 扮豬吃老虎(上) 文 / 努力成神
—— 替易軒開口的女聖子,頭綰雲鬢,氣質雍容,膚色之中一股紫氣流轉,盡顯華貴之意。同樣,她的實力也強橫的可怕,體內似乎還鎮壓著一件強橫的法寶。
洪仙江當即面色一沉,冷聲道:「花月緣,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只是想讓你認清自己的身份,為難一個普通弟子,是丟了眾聖子的顏面。更何況,這個梁鴻我已經要了,你與他過不去,就是與我作對。」
女聖子『花月緣』神情自若,緩緩說道。
「讓梁鴻退下去吧,諸位速速挑選出自己看中的弟子。」一位青衣聖子說話了,叫做『元一聖子』。他一臉溫和的笑容,在諸聖子中頗具威信,其他聖子紛紛點頭。
「也罷,易軒你先退下,三日之後我會飛劍傳書,通知你來見我。」花月緣道。
軒頭埋得很低,洪仙江與他近在咫尺。不過自己不可能現在就撲上去殺了此人,必須要尋覓到一個恰當的時機。
易軒離去之後,一些在井殿做淘洗靈脈任務的弟子,陸續得到召見。每個都是驚喜莫名,興奮不已,如同受到天大的恩賜。畢竟天一魔宗中聖子的地位實在太高,哪怕是成為聖子身邊的隨從,也會受到門派的重視培養,提高待遇福利標準。
十大聖子,花月緣之外,包括洪仙江的九人,各自挑選了一名弟子。
等所有被選中的弟子退下之後,廳堂中一片沉寂。
「佛宗的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居然混到我天一魔宗來了。」一名聖子忽然開口,吐出了一段字正腔圓,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
「嗯,是佛宗的人沒有錯。」
「莫非他們得到消息,本宗那位老祖宗力量大成,將要覺醒了?」
「佛宗的人,素來強橫霸道,不分青紅皂白,只要有利益的事情,他們就會想蒼蠅一樣撲上來。用各種口號,渡化我們這些魔頭,回頭是岸。」
「門派之中的長輩,想必已經知道了佛宗高手的混入。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能抱著一網打盡的想法。等所有佛宗禿驢出現,一舉滅殺。」
「門派高層在考驗我們的眼力,判斷力。不過要是連奸細都看不出來,我們這些聖子可以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呵呵,除了這件事情讓人驚訝外,還有那些核心弟子的野心,也讓我吃驚不小啊。」
「那幫核心弟子,妄自尊大,不值一提」
「一群沒有頭腦的蠢貨」
「他們自以為一步步從記名弟子,外門弟子,內殿弟子,核心弟子一步步修煉上來,認為自己是大毅力,大智慧的代表,瞧不起我們這些特殊的聖子」
「我們聖子的尊貴,豈是他們這些粗鄙的畜生可以比擬的?」
十大聖子議論之間,一道道身影,憑空消失,離開了井殿,回到了門派中自己的府邸。
但仍有三名聖子留了下來,包括那洪仙江在內,佈置出一道屏蔽禁法,秘密的謀劃起來。商議著什麼事情。
「花月緣實在不識好歹,我屢次相邀,想要與她結成雙修道侶,都被她直接拒絕」一名穿著紫色錦衣的聖子,陰冷開口了,語氣令人不寒而慄。
「這次正是一個好機會,花月緣的師祖,魔音尊者大壽在即,我們又恰好發現了那頭妖獸。若是能夠抓捕,當做壽禮呈現上去,想必可以使得這位尊者仙顏大悅,師兄你趁機提親,未必不能夠」
另一名聖子輕笑起來。
「實在不行,師兄可以霸王硬上弓只要生米煮成熟飯,還怕魔音尊者不答應這樁婚事?」洪仙江目光宛如毒蛇,他與花月緣素有嫌隙,這次對方更是毫不留情的折了他的顏面。
那位紫色錦衣弟子道:「先不談此事兩位師弟,你們將那道上古禁術修煉的如何了?這是我們這個小團體,在抓捕那頭妖獸地位過程中,有望佔得先機的利器」
「師兄放心,保證萬無一失」
「那梁鴻等十名弟子的生辰八字,稍後就可以弄到手。到時隨意精血催動,就可以將他們操縱,作為我們的替死鬼,擋災避難。還有其他七名聖子,恐怕不知道他們掌握的禁術是殘缺不全,也要被我們掌控」
「也不知道十大聖子挑選淘洗魔氣的弟子,到底有什麼用途?」
易軒離開了井殿,並沒有回到記憶中梁鴻的住宅,而是到處遊蕩起來。一邊觀察記憶著天一魔宗的地理環境,各處機要所在,禁法佈置情況,心中漸漸有了一張清晰的地圖。
他這是為了之後,救援賀向東,奪取天魔之血做準備。
即便是天一魔宗一些禁地,易軒仗著強橫的神念,精妙的操縱,在禁法之中穿梭,游刃有餘。
因為某些禁地深處,有強者坐鎮,閃爍出強橫氣息的緣故,易軒並沒有深入探索。但一斑窺豹,他心中也有了譜。
同時,他心靈召喚,感應賀向東的氣息,差不多也鎖定了位置。似乎是處於一座天牢似地所在。不過那裡有不少強者坐鎮,易軒一觸即退,只是記下了位置,以備將來所用。
天魔之血,是傳說之中,修成了仙人境界的魔頭,天魔,被尊崇為聖賢的魔血。
真正的天魔,不可能存在於世間。現世留存下來的天魔之血,大多是上古年代,一代代遺傳下來的寶貝精華。
可想而知,即便有禁法封鎖,秘寶儲存,天魔之血的效用也揮散的差不多了。不過哪怕是殘餘的精血,得到一滴,就可以瞬間令修士修為大進,突破關卡。對於易軒消除十座法海的隱患,更是靈丹妙藥。
易軒來回穿梭,差不多將天一魔宗繞了個遍,都沒有感應到絲毫天魔之血的氣息。這倒也不奇怪,天魔之血若是釋放氣息,那對於修道者而言不亞於指路的明燈,不知道會有多少貪婪的高手,宗派前來攻打。
易軒不再查探,轉而向梁鴻的宅院飛了過去。雖然對十大聖子選取普通弟子淘洗靈氣有些疑惑畢竟以聖子的靈氣吞吐,普通弟子累死累活的淘洗淬煉,都遠遠無法給諸聖子供應。
在梁鴻的宅院中默默修煉,積蓄沉澱自身法力,期間倒也沒有什麼人前來打擾。
不過易軒擁有足夠的自信,他施展的易行換容之術,是魔道中極為高深的法門,如果讓元州這樣的小旮旯的修士窺測出虛實,創出這法門的魔道先賢前輩也可以去撞死了。
除非是一位尊者,將元氣,法力細細的沉浸到易軒身體中,才有可能發現些什麼。
三日之後,一道劍光如約而至,落入易軒手中。
易軒打開飛劍傳書,是一行娟秀的字跡。跳躍出來,不斷閃爍。花月緣通知易軒,前往『骨殿』集合,要去完成一次門派任務。
「門派任務?」
易軒自語一聲,並不遲疑,一下跳躍了空中,向骨殿趕去。
骨殿,顧名思義,是由無數白骨堆積成的一座大殿。這些骨頭的來源一般是被殺死的正道修士,有少量的佛骨。
越是深入骨殿,內部的骨頭結構品質越高甚至傳聞之中,有著仙骨的存在
不過誰也沒法證實。但可以確信的是,深處的一些骨骼,具有天道紋理,或是潔淨如玉,神聖不可侵犯;或是通體透明,綻放光輝。都是一些極其強橫,生前不知修煉到了什麼境界的正道高手,死去的遺骸。
這些骨頭,常年堆積,產生莫名的怨力,被天一魔宗的先賢,以陣法引導,成為了提供諸多弟子,長老,往來各地,虛空傳送陣法的能源,動力。
易軒飛行了過去,頓時就看到九個愁眉苦臉的青年男女,站立在十大聖子之後。都停身在一張巨大的傳送陣圖上。
毫無疑問,這些本以為鯉魚躍龍門的弟子,得知自己要參加聖子的『任務』,心中冰涼。但卻不敢抗拒不來。
當然,其中一些弟子的愁色,是偽裝出來的。
如那佛宗的神秘高手。
還有那某位核心弟子的麾下,一個個暗藏冷笑,不知道有什麼依仗。
「梁鴻,你倒是很大的架子,要我們在這裡等你許久」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洪仙江雖然無法認出易軒,卻難抵擋兩人之間的厭惡與排斥。直接冷斥易軒。
「好了,不要拖延時間,很不容易在『古魔境』之中鎖定了那頭妖獸,萬萬不能夠讓它跑掉。」依然是十大聖子中,那位看起來極為溫和的元一聖子,出面調和。
「哼」洪仙江神情陰沉。
「妖獸,莫非我們要去對付妖獸?」除易軒之外,其餘九名弟子皆是臉色難看起來。
「傳送之後,諸位會被分散開來,正方便大家尋找妖獸的下落。」元一聖子道。
光華陣陣閃爍,經歷了一段空間穿梭的失衡感,易軒眼前猛然一亮,就出現在了一片荒涼,昏暗的環境之中。天空陰沉朦朦,偶爾有雷光醞釀,似乎有一場傾盆大雨即將降臨。
「這裡就是『古魔境』?」
得到了梁鴻的記憶,易軒倒是知道,古魔境是一處極其特殊的所在。不知道位於元州哪個角落,被天一魔宗高手發現,打通了虛空通道,確定坐標。隨時可以通過傳送法陣降臨。
易軒現在立身之處,是在一塊百丈高,孤零零的山崖之頂。極目遠眺,四周是枯寂的荒原,一切一覽無餘。
但卻也看不到半點人影。
這古魔境的面積,顯然大得驚人。
一道漆黑殘影,快速從易軒立身之處的山崖下,一穿而過。速度快到不可思議,但卻難以逃脫易軒的掌控,一道閃電形狀的金色法力,破空擊落,一下將地面上黑影擊中,狠狠地釘入了地面。
是一隻大老鼠,比貓大上兩三倍的老鼠。
「妖獸?」易軒愣了一下,快速從山崖上降落到了地面,走到被釘在地面的妖獸身前。
這只妖獸,顯然不可能是十大聖子的目光。想必是更加凶狠的妖獸才是。
易軒快速離開原地,認準了一個方向,破空飛走。在那裡,他隱隱感應到了天地靈氣的震盪波動,似乎有高手在鬥法。
飛行了五六個時辰。一路上,易軒接連看到了許多妖獸,其中一些頗有價值,或是肉質細膩美味;或是妖核可以拿來煉製丹藥,都被易軒隨手擊殺,獲取一筆外快。
越是向天地靈氣震盪的方向靠近,易軒所遇到的妖獸也就更加強橫。最初的只是一些妖核都沒有的貨色,之後是堪比法種境修士的妖獸。到最後的妖獸,差不多可以抗衡一尊法海境高手。
半日之後,易軒忽然按捺身形,開始收斂氣息。
他的感應並沒有錯誤,前方確實在爆發一場大戰。十大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匯聚到了一起,對圍攻著的一頭妖獸,展開了最為凌厲的打擊
被包圍的妖獸,是一條能有二十丈長短的黑蛇,眼神陰冷,嘶嘶的吐著信子。頭頂生著兩顆巨大的瘤子,似乎有什麼將要破皮而出一般。
「大蛟」
易軒吃了一驚,想不到十大聖子盯上的獵物,居然是一頭蛟
蛟,只是靈蛇進階蛟龍的失敗產物,但實力也強橫的可怕。
當初,大鬧元江國帝都的那頭蛟龍,相隔百里,一個噴嚏,就把華振乾這樣的法海境修士擊傷,其厲害可見一斑。
而這頭大蛟,威能自然遠遠不及那頭蛟龍。卻也是相當於法海境巔峰的修士。差一步,就可以成為半步尊者的恐怖存在。
不過易軒看了一下,十大聖子極其厲害,各施手段之下,居然將大蛟壓制的死死的,許多鱗甲開裂,露出了粉紅色的血肉,受了重傷。
「快了它撐不住了立刻準備發動上古禁術,血祭普通弟子,召喚出上古魔靈,給這頭大蛟最後一擊」
元一聖子,忽然神念波動,海嘯般爆發出來,通知其他九位聖子。
與此同時,一股危機感蒙蔽了易軒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