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四十五章 耍刀子的半老頭 文 / 恍然大迷瞪
大宋最近一段時間,最是吸引人的話題除了全運會之外,恐怕就是宋聯次帥江烈和大宋茂德帝姬之間的親密關係了。江烈和茂德的故事,大宋偏愛八卦的人基本上都有所耳聞。這對堪稱人氣值最高的情侶,偏偏不能結成良緣的現實,不知引得多少人氾濫同情春。江大學士才絕天下,偏又是個性情中人,敢愛敢恨,6月28號,陪同茂德帝姬觀看全運會女子十米跳台決賽時,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堂而皇之的拉著茂德帝姬的手向全場觀眾招手致意,明明白白的把倆人的親密關係公諸於眾。偷情都偷的這麼光明正大,恐怕只有江大學士和人稱至善帝姬的茂德敢這麼幹,最奇怪的是,宋聯的民調和媒體對此事的態度居然出奇的一致,熱議關注,其後就是不做評價,很有慫恿支持的架勢。當然,宋廷那邊,對此消息是一體封殺。(此時社會背景特殊,男女平等運動雖然風起雲湧,但離取消一夫多妻恐怕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沒等宋廷那邊有什麼反應,此次參加宋運會宋廷各路代表隊的副總領隊,宋廷權戶部侍郎趙鼎就在第一時間跳了出來,直接跑到茂德和江烈的面前,痛斥江烈禮虧德敗,勸諫茂德帝姬維護大宋皇家之體面,謹守宗室之綱常。
「太祖太宗子孫,今上之嫡女,非君恩旨尚不得招駙,況為他人僕妾乎?殿下止若一意孤行,臣斗膽敢請帝姬殉節以孝陛下,臣當從死。」趙鼎說完居然從袖中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那架勢擺明是要和茂德帝姬同歸於盡。屋內就他們三個人,趙鼎多少也練過一些技擊之術,殺不掉江烈,殺掉茂德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看著這個耿直的老頭握著匕首一幅視死如歸的架勢,茂德半點驚恐都沒有,還忍不住掩口笑了起來。見到趙鼎腦門青筋跳動,真是到了暴走的邊緣,茂德趕緊對著趙鼎福了一禮道:「元公(趙鼎字元鎮,號得全居士)且請息怒,茂德非不識大體之人,亦知皇家體面之尊,為人僕妾之事決不會做。想來我與小烈之事的來龍去脈,元公也有所耳聞,我不願為人妾,更不願讓小烈拋棄髮妻而娶我。我知小烈不是那樣的人,那樣的腌臢斯我也不會要。我只是想借這個機會和小烈一起,把我們的一番情愛做個了斷。我要完完整整的做他一個月的妻子,他也要完完整整的做我一個月的夫君,一月之期一到,我必南返。以我本意,就這般風平浪靜的過了這一月之期就好,但小烈不肯,他不願偷偷摸摸,他要和我堂堂正正,他說他給不了我一生的承諾,但該是他的責任他絕不逃避,他就是要告訴世人,是他和我在一起的,一切後果和責任都由他來承受。適才茂德失禮發笑,非是輕慢元公,實在是--是--哈哈……贖罪,贖罪。元公,你還是把匕首收起來吧,有那傢伙在,你這匕首只怕是用不上了。」
「哪個傢伙?哼!殿下竟然還伏下人手,是為了防備臣嗎?臣赤膽忠心,豈懼宵小之徒。」趙鼎不是什麼老頑固,儒家學術中可是很講究權變的道理的。聽到茂德明確的告訴他,不會嫁給江烈,趙鼎的心實際已經放下了。只要不行婚嫁之禮,做些個風花雪月的事也沒什麼打緊的,歷朝歷代,皇家出這種事的多了去了,另外一個,就趙鼎本心來說,他還是很同情這對小情侶的,更何況做都已經做了。不過,雖然茂德說了這樣的話,但為了保險期間,趙鼎還是想著把茂德帶走,要偷情可以去宋廷代表團的駐地,不能在江烈的地頭上,讓他完全失去把握。
江烈摸了摸鼻子說道:「那個傢伙貌似就是說我呢。元公,這樣子看起來實在有些不雅,不如先把刀子放下,一邊品茶一邊聊,如何?」
趙鼎的冷哼聲還未出口,只覺眼前一花,握著匕首的右手的虎口猛然麻了一下,待反應過來,只見那把匕首已然到了江烈的手裡。而江烈彷彿連動都沒動,依然面帶微笑施施然的站在那裡。趙鼎這才知道茂德何故發笑,原來自己拿刀逼茂德就範的舉動,當真是可笑啊。
江烈伸指在匕首的刀身上彈了一下,匕首發出清脆而沉穩的聲音。江烈點了點頭說道:「鋼質不錯,宋廷那邊的鋼鐵冶煉技術發展的很好。嗯,南京冷兵器匠作局出品的。刀身長短適中,輕重趁手,三用複合型刀體設計,非常棒的便攜式多用途單兵格鬥武器,好刀。」江烈說完,微笑著上前兩步,雙手舉著匕首把匕首把對著趙鼎遞了過去。趙鼎現在知道動武自己是白給,人家又給足了面子,老臉微紅,接了匕首收回袖中。誰讓手銃不讓帶呢?不過看江烈的身手,只怕就是拿了手銃,恐怕多半也沒什麼用。
趙鼎倒也是個痛快的人,知道事不可為,也不再矯情,對著茂德拱手謝罪後坦然坐下。至於是因為剛才的事向茂德致歉,還是因在帝姬面前落座告罪,那就不必深究了。
江烈看得是暗自稱許,這個老爺子的確了得。剛才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就跟喝了口涼水一般,到現在已是氣定神賢,單就這份養氣的功夫和生死不過浮雲的淡定,就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稱他老爺子實際上有點過分,趙鼎時年不過才四十九,還沒到五十,最多稱得上個半老頭。崇寧五年(公元1106年)的進士,曾做過洛陽令,現在才當上戶部侍郎,還掛個權字,這和學識本事沒關係,而是這個老先生為官太過耿直,非常善於得罪高官豪門。
江烈知道和這樣的人講話,越繞彎子越壞事,坐下後便直入主題的說道:「元公,烈嘗斗膽有思,遼王返京上位之時,東京諸公會作何反應。至大宋盛事,全運舉行,宋廷止有帝姬並元公領隊出席,宰執未見一人,烈深為憂慮,恐若時再有兵戈,累百姓牽連。」
「遼王乃法定國儲,承大義之名,來日登臨大寶,實為天下所望,江帥之思多慮了。」
江烈只是微笑不語,心中樂道:「耿直的人也是懂得打機鋒的,名相風采果然不是那麼容易成就的。很好,趙鼎,且待我們助你拜相吧,多些正直的人進入宋廷高層也是好的。」
趙鼎見到江烈微笑不語,知道他對自己所說不以為然,沒有覺得難堪,反倒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輕咳了一聲後接著說道:「然則,吾以為,如今南北人民交流不暢,對勾通民意,順達民勤多有阻滯,大宋南北一體,受限於人為桎梏,卻是不該,更不利於南北共同發展之大局。至若能盡去隔閡,使得民心人情協調,他日國祚延續之時,當是萬全之局,無慮宵小興風作浪。」
「甚善!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春風化雨,不求一日功成。烈以為此事尚需瑣事細為,謹慎漸進。全運盛事就是一個很好的南北交流途徑,只是五年才縫一遇,著實令人嗟歎。若是能有什麼南北共同參與的常年例賽,豈不美滿,不知元公以為如何?」
趙鼎頜首笑道:「江帥之議甚妙,吾亦嘗有此想,只是學識淺薄,一直未得成法。江帥可有周詳,敢請為某細言。」
茂德聽的有些不耐煩了,這都耽誤了多少她和情郎的幸福時光了?拍了一下手,把倆人的注意力轉過來說道:「你們就別打機鋒了,先來足球和馬球吧。南北都有成熟聯賽,成立大宋足球和馬球協會,組織大宋各級足球、馬球聯賽。第一屆聯賽參賽名額參考本屆全運會的成績,再做些變通,讓南北參賽的球隊數差不多。再考慮交通遠近的問題,交通不便或太遠的,就把比賽主場改到大河附近。」
趙鼎和江烈相顧笑了起來,連說慚愧,趙鼎更是拱手稱讚茂德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笑聲中,大宋職業足球聯賽和馬球聯賽的事就這麼定議了下來。全運會都開了,這兩項大宋人民喜聞樂見的體育項目開辦全國聯賽的事,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宋廷那邊新設的體育事務最高管理機構半官方性質的大細明體育協會,現任主席就是茂德。
談妥了這個事後,趙鼎還沒有走的意思,又談起了在宋聯極其風靡的橄欖球。自從在全運會賽場上看到這項運動,趙鼎便對這項運動大感興趣。對抗激烈的比賽場景令他熱血沸騰的同時,也讓他看到了這項運動強悍民風的特殊功效。
結果還沒等江烈發話,茂德就代江烈做了決定,由江氏集團一體承攬資助宋廷轄地橄欖球運動的普及和發展,全宋橄欖球聯賽也將在三到五年內舉行。
得了實話的趙鼎知道再也不能待下去了,再待下去,那姑奶奶可就真要發飆了。江烈剛把趙鼎送出門轉回身,茂德就跳進了他的懷裡。攬著江烈的脖子,讓他橫抱著,茂德的兩條小腿歡快的上下擺動著,「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逛街、購物、看風景。」
「遵命。先去魏郡商業街,再去參拜狄公祠。要是還沒有玩夠,再去濱河廣場,幫小諶他們擺地攤去。」(狄公祠即大唐名相狄仁傑的祠堂,狄仁傑曾在大名任過魏州刺史,當地百姓感其德,給他建了生祠並立碑書傳。原祠堂和碑因狄仁傑的兒子來魏州為官禍害百姓,被百姓毀掉了,現在的祠堂和石碑是唐魏博節度使田弘正在原址重建的。呵呵,古今皆同,百姓心中一桿秤啊。老子偉大,並不等於子孫也偉大,祖宗功德不是子孫禍害百姓的權力依持,多行不義必自斃的道理什麼時候都不會變。望某些人戒之慎之,別最後落個身敗名裂,累及祖宗的下場。若時,何顏見先人於泉下?)
「嗯,還行。喂!等等,你先把我放下來啊,你就這麼抱著我上街啊?」
「怎麼了,有什麼不可以的?」
「不行!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