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章 喬裝入城 轉敗為勝 文 / 琅琊風
阿玉狐和一個親兵被四人圍困在核心。獨孤如願知道不能這樣耗下去，因為門外的兩名士兵隨時會喊來其他的敵兵，對賀拔勝催道：「動手吧！」阿玉狐和他的親隨，沒有絲毫的恐懼，他們面帶著一絲絲的獰笑。於謹則覺得這是他們在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因為剛才十幾個士兵的性命頃刻就被他們四人解決。正想間賀拔勝手中槍立勢稍高，下部虛送，扎向阿玉狐的脖頸，至進滿時，阿玉狐取佩刀右手提高過頭，躲過了一招，賀拔勝見「朝天勢」一擊不中，就勢一招「泰山壓卵」，阿玉狐氣沉丹田，腰臂一體頂住了第二招。
就這兩招足見二人正是棋逢對手，獨孤如願等不禁暗暗稱奇。阿玉狐刀招沉猛，刀法大開大闔，變化較少而威力不減，二人又鬥一會皆不能傷害對方。獨孤如願三人看得正著急，忽然一聲慘叫，原來賀拔勝賣個破綻，不期阿玉狐求勝心切果真上當，這一招蒼龍擺尾將對方的腹部橫掃而開。阿玉狐冷笑兩聲，用手沾了點血放進口中一舔，偌大的身軀轟然倒地！他的親兵不等他人發難，使一把鋼刀橫掃豎劈，攆出一條血路，奪門而出。獨孤如願眼疾手快，將自己手中的畫戟使一手「靈貓捕鼠」直插親兵後心。
「快換衣服！」獨孤如願大叫一聲，四人各選了死屍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穿在身上，又撿了強壯的馬匹，驅撒了剩下的戰馬。獨孤如願對著佛像懺悔道：「今日迫不得已，在佛祖面前大開殺戒，我佛慈悲，超度他們上西天吧，今日還要得罪了。有朝一日定然要給您重塑金身，重修廟宇。」四人將死屍搬入偏廂房一把火燒了點著了廂房，四人前後出了破廟，向長平方向而去，路上但又相盤問者。元子獻默不作聲，都是獨孤如願胡亂的編個理由支開了敵兵。
長平乃北魏的舊都，自孝文帝親政後才遷都洛陽，接受漢文化。這裡的城高牆厚，元纂堅壁不出，高掛免戰牌，奄羅辰，攻城不下。只得縱一部兵士到處殺搶，雖說是為自己提供補給，實際想讓裡面放鬆警惕，甚至最好能出城蕩平這些草原「匪寇」，奄羅辰時刻注視著城內的動靜，一旦裡面中計，或從東西二門，強行攻入；或是合兵圍殲。可是元纂就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在家蠻有心思的看書，就是不出戰。奄羅辰無奈，只得等待戰機。
獨孤如願四人晝藏夜行平安到達了長平。元子獻等人在城下脫掉柔然服飾，城上將官認的是自己人，放下吊橋，四人進城。元纂聽說，忙丟下手中的書籍，鞋也不穿的向外跑。他見兒子不辱使命，請到了於謹，高興極了。又聽兒子介紹了獨孤如願和賀拔勝一路上好生了得。二人同來正如錦上添花，妙不可言。當夜慶祝一番，因為怕敵人強行攻城，眾人不敢多喝。
元纂第二日在帥府議事，獨孤如願、賀拔勝、於謹皆被邀請參加。元纂怕於謹新來不能服眾，暫且闢為鎧曹（相當於今天的後勤部長），但是參與軍事策劃，就開始商議對策。諸將這些天都是摩拳擦掌，都想出城殺敵報國。獨孤如願聞言出班勸說不可，還未多言，就被幾個別將駁了回去。於謹見狀不敢多言，只是默默寫了幾行文字，疊好放入袖中。元纂好生奇怪的詢問。於謹回答道：「我和獨孤將軍想的一樣，他所說正是我所想的，只是殿下此次不能聽我等之言，所以我寫了這紙條，看我和獨孤將軍看得準與不准？」說著將紙條遞給了元纂，元纂明白於謹的意思，沒看紙條就揣入懷中。點將列兵，欲要顯一顯北魏兵威。
諸將領五千軍士剛在城下列好陣腳，看著對面柔然的還沒集合好的兵將。魏將很多將領不以為意，暗思：副帥這般不願出兵，真是貽誤戰機，像對面的軍隊，我等定能將其打得落花流水！
兩邊陣營裡各出一將，互通了姓名，便你來我往的打鬥一處。只幾回合柔然的將領就落荒逃竄。其他諸將見己方得勢，兵趕將，將領兵，奮勇爭先向敵營殺去。元纂在城頭正暗自高興。獨孤如願和於謹大喊一聲不好！於謹忙伏在元纂耳邊說了幾句，元纂轉頭看著於謹。於謹堅定地點點頭，元纂此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忙令手下大將郭得勝領兵五千前去接應，務必將他們救回城來。
正當五千魏軍憋著一股勁要殺盡敵寇時，忽然一聲炮響，從兩翼殺出兩路兵馬！喊殺聲震天！本來被魏軍追殺的柔然散兵，這時聽的炮響也調頭殺了回來。魏將大叫：「中計，快撤！」奄羅辰見自己的等待終於換來了時機，令柔然將士一個不留。柔然將士得令，將圍在核心的魏兵瘋狂的掩殺。正當魏兵以為無路可逃的時候，見城頭方向塵土飛揚，頓時見到了求生的希望，從裡向外拚死掙扎。兩股合成一股逃回城中。這一戰柔然基本沒有傷亡，而魏軍傷亡近四千人。元纂想著這統計上來不久血一般的數字，不寒而粟。想起懷中的紙條拆開一看：此時不宜戰，戰必受困。元纂看著手中的紙條，佩服得五體投地。再抬眼望去，獨孤如願手握畫戟道：「殿下，此時可以出兵了！」「什麼！？？」元纂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寧願相信這是自己聽錯了，看錯了。再揉眼看看，諸將耷拉著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再看獨孤如願就站在自己的跟前，自己真的沒看錯，也沒聽錯！元纂將目光投向了於謹，於謹應道：「請殿下再看紙條背面！」元纂連忙翻過一看：「敗則出襲」，他不明白的將目光轉向了帥府中的幾盞油燈！想了一會，問道：「誰敢出城？」諸將沒有一個應聲。獨孤如願、於謹、賀拔勝和自己的兒子見眾人將信將疑不敢接任務。四人齊出班奏道：「末將願往！」四人出乎意料的互視了一下對方三人，有點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元纂終於下定了決心，令每人領了二千軍士，偷啟城門，溜了出來。人銜口，馬提鈴，馬腳上也裹了厚布，在月色的掩蓋下，偷偷靠近了柔然的大營。
大營裡兩隊巡邏兵，懶散的打著哈欠。魏軍靠近了營寨，看清路徑翻身上馬。在四位將軍的帶領下吶喊著，點了火把，見帳就燒，見人就殺，從南向北，再從北向南殺了個痛快淋漓！柔然兵黑夜裡不知道敵兵來了多少，亂作一團抱頭鼠竄。奄羅辰從睡夢裡驚醒，幾個親兵不離左右的跟隨保護著，等反應過來魏軍已經撤回了城裡。氣的奄羅辰破口大罵。
回到城中的四將，校點人數，都只折了幾十人，四人相見擁坐一團。算是對剛才的勝利一番慶祝。元纂和諸將迎出府來，見四人歸來，甚為這些人所折服。對獨孤如願和於謹只能用「另眼相待」來形容。又看看於謹，於謹沒等元纂開口問話，就主動交代：「殿下是要問，為什麼開始時我和獨孤將軍不讓出兵，可剛打敗仗又主動請求出兵吧？」元纂點了點頭。於謹言道：「開始不能出兵是因為奄羅辰故意縱兵搶掠，就是為了激怒殿下出兵討伐，他卻埋伏了兩支勁旅，待殿下出城，前後夾擊，猶如今日我軍受困。至於今夜出城偷襲，是打他剛打勝，不會防備我這支剛剛失敗的軍隊。我卻偏打他一個沒有防備的勝軍。」元纂和其他諸將更加佩服於謹和獨孤如願。而其他諸將皆感到慚愧異常。獨孤如願看得出眾人的心態，忙勸道：「列位將軍，為國難出生入死，我等學習的楷模，不要一時的得失、勝敗而驕傲氣餒，當今國家危亡的時刻，我們還要聽從兩位元帥的號令，為國而戰。驅逐柔然！」
正在大家高興地你說我笑之時，一個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伴著這叫聲元子獻倒在了地上。眾將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