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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八章 深夜一課 強盜一夥 文 / 琅琊風

    書接上回。一個聲音的響起喚起了元深的精神,他見他進來起身相迎。楊津看去並不識得此人。只聽他說道:「阿彌陀佛,小僧今日雲遊到此,聽說王爺在此,故特來拜見!」脫掉了氈帽,原來竟然是個和尚。廣陽王雙手合十說道:「徹悟大師,快快請坐!」書中交代,和尚法號徹悟,乃是洛陽邙山南麓洛河北岸白馬寺的一位行腳僧。與廣陽王元深私交很深。本是一個世家子弟,因醉酒與人爭鬥失手殺了人,為躲避官府追捕,出家為僧。

    那和尚也不謙讓,一屁股坐了下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大師向來來無影去無蹤,剛才大師所言,本王真不知何為亡羊補牢,還望大師賜教!」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小僧當時也在校軍場,場上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楊將軍神勇無敵,偏偏今天遇到了對手,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王爺和將軍也不要氣餒,豈不聞雨過又天晴。」徹悟和尚依然說著如禪語一般的話。

    「雨過天晴?大師的意思是?」廣陽王元深還是沒有參透他的話,問道。

    「哈哈,王爺你這是在考小僧了!看來我只有說破了。」

    「本王洗耳恭聽。」

    「王爺,你說一個人知道你要殺他時,他會怎樣?」徹悟還是引導他說。「當然會全身心的戒備!」元深回答道。

    「可是,他想不到你要殺他又會怎樣?」說完又去念佛,真不知道佛祖聽了他的話會不會生氣。

    「大師是說,我們可以在路上派刺客殺掉他嗎?」元深終於領略到了和尚的意思。一拍腦袋,這麼簡單的問題,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他看了一眼楊津,楊津知道他想要說啥。楊津心裡想道:我們是來自相殘殺的呢?還是來剿滅叛賊的呢?但是王爺的將領如何敢不從。轉身出來從軍中挑了十個殺手,復回到了帳內。聽到鄭君壽也在裡面。他就將十個殺手隱在暗中,自己進到賬內。

    帳內外判若兩個天地,一進到裡面就能感到暖烘烘的感覺。廣陽王見他進來,知道事情已經準備妥當。看了他一眼,楊津回了一個肯定的眼神。鄭君壽看到他們眉來眼去的看樣子,自己太多餘了。令兵士將木炭放在帳中的木桶內,起身告辭而去。

    「一切準備好了?」「回王爺,準備就緒!」「今天夜裡就讓他們暫時不要追趕了吧」徹悟和尚說道。「那好吧,楊將軍此去,記住不可讓他們認出你們來。記住了嗎?」廣陽王說得很死。「王爺請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他人出來的,即便認出來了,他們也不會說話了!」楊津說的很有信心。

    這一夜楊津有些難以入睡,你說這是啥事?他還是在想廣陽王為何非要殺掉獨孤如願。而且是那樣卑鄙的手段。自己雖然也是殺人如麻,可是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自己做的都是光明正大的事情。馬上將要執行的人物,卻是骯髒不堪的醜事。他也想不明白哪有和尚出主意殺人的說法!

    獨孤如願和李崇一道同行。在一家客棧住下了,客棧的生意很蕭條,掌櫃的在打瞌睡,店小二坐在凳子上,看到他們一行人,這可算得上一宗大買賣。忙起身來,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李崇點了幾樣小青菜,讓店小二去準備。不一會,菜就端上來,獨孤如願看著李崇筷子中夾了幾根青菜慢慢的咀嚼起來,吃的井井有味。心裡不免有些疑問。可是那麼多人也沒法想問,揣著問題不時地注意著李崇。李崇就當什麼也沒看見。

    吃完了飯,他們要了五間上等房和四間中等房,各自休息去了。

    李崇睡了一會,畢竟年齡大了,歲月不饒人呀。睡過一會,便起身,他覺得房外有個身影,叫聲:「是獨孤郎在外面嗎?」「老大人,是晚輩!」獨孤如願被突然的一聲,止住了腳步。「進來吧。」一聲「是!」獨孤如願出現在了房內。

    「你有很多問題是嗎?」李崇開門見山的問道。「是,晚輩有些問題要問,又不知從哪裡說起?」獨孤如願揣著剛才的問題回道。李崇示意他坐下,獨孤如願找了一凳子坐下了。「你的問題不是我給你的兵法問題,那麼你就隨便的問吧?」李崇好想知道他的問題一樣。

    「老大人,我是想問」他頓了頓,又覺得很難問出口來,便說道:「晚輩是想問老大人為何吃青菜吃得那麼香?」李崇笑了笑,捋了捋自己的鬍鬚說道:「你這樣吞吞吐吐的莫不是要問我,家裡那麼富有為何要吃青菜,這是表面一層意思,實際你是想問我哪來的那麼多錢財是嗎?」獨孤如願眨眨眼皮點了點頭。

    「你這個小調皮鬼,老朽早就料到了,跟我還不好意思!」獨孤如願被他說得很不好意思,搓了搓手,嘿嘿的傻笑。

    「告訴你吧,這也是一門做人的學問。」李崇說得很慢,像是太學裡的教書先生。這句話可引起了獨孤如願的興趣,這要是德勒磨沒睡覺聽到了,非要笑掉大牙不可,怎麼弄了那麼多錢還是一門學問呢?問道:「一門學問,晚輩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你當然不明白了,你可知道,我們現在是一個怎樣的時代嗎?這樣的一個時代裡,在朝為臣那就是伴君如伴虎,老朽不才深得先帝的器重,委以兵任,常年在外帶兵打仗,才漸漸換得了短暫的太平盛世。漸漸地我的功勞就打了起來,有些人說我的戰功比漢代的韓信還要高!這句話就是一句危險的信號,我為了這句話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了好些日子。」獨孤如願能明白功高蓋主,才使韓信被殺掉了,他的老祖宗劉邦殺功臣又豈止一個韓信。

    李崇接著說道:「為什麼呢?就因為我的戰功大,威信就高。這換做一般人肯定會很高興的,可是總覺得危險就在眼前。後來還是我的大兒子給我出了個主意,他給我講起昭烈帝劉備的事情,我想對呀,皇帝害怕的是臣子有著高高的戰功,卻能潔身自好,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威脅,所以我也斂財!卻不會花錢,很多人多說我小氣,小氣就小氣吧,這樣一來皇帝到高興起來,你要的是錢,不是他的江山,他就會更加的信任你!」

    獨孤如願聽他滔滔不絕的講完了,心裡一直以來的疑問解開了,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李崇似乎又給他上了一堂課。「孩子,老朽是沒幾年的活頭了,可是你還年輕呀!以後的路還很長,你要處處留心吶!這是個亂世!」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獨孤如願人生很幸運,他能聽到這樣的教誨對他人生的發展是一種新的啟迪。二人談到深夜才各自睡去。

    第二日早上他們起床洗漱完畢,小二上了飯菜,眾人吃過了,就趕路而去。走到交叉路口的時候,獨孤如願百般不捨的離開李崇,二人又坐下來聊了起來,他們乃是忘年之交。李崇總覺得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和獨孤如願聊天了,看看太陽偏西才告別而去。德勒磨也有點不捨得這個老頭,他和獨孤如願一直看到他們消失在遠處,才揮馬向著定州方向而去。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二人夜晚住進了一家客棧,半夜裡就聽見一陣雜亂的馬蹄聲,緊接著就是急促的敲門聲,十幾個大漢,進來投宿。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店小二嚇得面色煞白,將他們安排了房間!問他們只說過路的商人,店小二哪裡肯相信。說是土匪嗎倒很像。

    店小二領著一個自稱是木易老爺的到了一間上等房。木易老爺進了房間打量了一眼。一塊五兩的銀子放在了桌子上,小聲問道:「小二哥相煩打聽一點事情?」店小二的眼睛盯著桌上的銀子,這才覺得他們不是強盜,強盜哪會給銀子。

    「你可見過二個過路人,一個黑一個白,黑的奇醜無比,白的是人間難覓的美男子!」說著他一瞅桌上的銀子。

    「客官,不知道,你找他們何事?」店小二不敢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他怕這是他們的仇家。

    「這麼說你見過他們了!快說他們走了沒有!」木易老爺的話裡帶著不允許他迴避的語氣。

    「那個,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木易老爺一抽佩劍,寒光逼人,照在店小二的臉上,他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斷斷續續的叫道:「老—老爺饒——命!老爺——饒命。」爬起來磕頭如蒜搗。剛才還覺得他們不是強盜,現在確定無疑他們是強盜。

    「小點聲!」木易老爺壓低了嗓音說道,「快說!如果說的屬實,這銀子歸你,若果敢有半句假話,老子削掉你的腦袋!」

    店小二幾時見過這樣的情境,嚇得差點將尿尿在褲子裡。不敢再隱瞞,伸頭看看外面,確定沒有動靜,才輕輕說道:「老爺,他們就在客棧內!」

    欲知他們找獨孤如願何事,我們下回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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