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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2. 天網恢恢懲世美 文 / 懷古

    2。天網恢恢懲世美

    玄侃王與朋友在一起喝醉了酒,迷迷糊糊被朋友攙回《玄侃齋》,在朋友的笑聲中酣然睡去——

    這玄侃王,在這裡不能不再交待幾句。他本來姓宣,名看旺。他性格開朗,不拘小節,一生以教書為職業,說話詼諧幽默,很受學生和老師的好評。但是,不知為什麼,他與哪一屆領導,也搞不好關係,也沒見過他和那位領導吵鬧,而只是在他的言詞中往往因一兩句話弄得領導下不來台,所以領導對他是敬而遠之,為此一生總不得志,評優提干也就找不到他,憑自己的老資格和真才實學,才落了個高級教師。由於他說話讓人發笑,常給師生們講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久而久之人們都忘了他的名字,竟都叫他玄侃王。他也就任其自然。

    去年這宣老師退休了,因平時與學生們打成一片,這一退休使他感到空落落的,很苦悶。他老伴開了一個小店,他就成天在小店裡與顧客神侃,老伴也拿他沒辦法,反正退休工資也不薄,開不開店無關緊要,乾脆讓他高興就行,也就不管。這宣老師可好,竟在他的小店門楣下,貼上了「玄侃齋」三個字。每天茶水飲料和顧客神侃。倒也自得其樂。

    這天和他一起喝酒的有學校的副校長陳十煤,人們背後都叫他陳世美。但別人誰也不敢叫,只有這宣老師不管那套,在酒桌上叫他陳世美。而陳副校長出於對老教師的尊敬,毫無辦法,只好以勸酒為名,笑臉將宣老師灌得酩酊大醉,送回了他的「玄侃齋」。

    這玄侃王醉眼朦朧看著副校長陳十煤,本想說幾句玩笑挖苦一下這位小人得志之徒,但覺得頭有些暈眩,竟迷迷糊糊地飄了起來,飄到了一個樹影悠悠,怪石嶙峋的去處,他信步向長滿奇花異草的山間小道走去,在一塊刻有篆文的石匾前停下,仰望匾文,好不容易辨認出《封神洞》三個大字。他有些驚愕:難道這就是當年姜太公封神之處?既然稱之為洞,那一定會有洞口,我何不找到洞口進去看看封神台?也不枉此行。他想到這裡,仔細地尋找起來。

    陡峭的山崖瀑布飛花,挺拔的蒼松翠柏下開滿異草奇花,梅花鹿在碧草間蕩漾,仙鶴在溪水邊顯得那麼瀟灑。玄侃王的醉意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在這仙境般的境界裡,他忘了尋找洞口,狂喜地叫道:「啊!真是太美了——」

    他的話音沒落,奇跡出現了,眼前的石崖,緩慢地向兩邊閃開一條光滑如鏡的大道,直通山腹。玄侃王更是眉開眼笑,心裡想: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原來這「封神洞」的大門是聲控的,他邊想邊向洞內走去。

    玄侃王正向前走,迎面一人笑著說道:「歡迎歡迎!宣老師閒暇無事來封神洞做客,也解我千年寂寞,真是三生有幸。」

    玄侃王一看,吃了一驚:這不是正在春風得意的年輕有為的副校長陳十煤嗎?他那惹女孩子歡欣的笑臉,那貌似溫和體貼的面孔,他是再熟悉不過了。可是他怎麼穿古人的衣服?一幅古人打扮?難道他不光在生活處事上會演戲,還是業餘演員不成?他疑疑惑惑地看著來人。不敢貿然說話。

    「宣老師請進,洞主太公讓小神前來迎接,小神不敢怠慢,請!」邊說邊做著請的手勢,一舉一動完全和陳十煤相似。玄侃王只好滿腹狐疑地跟在後面,向洞內走去。

    洞內燈火輝煌,異香撲鼻,一位頭頂梳一高塔似髮髻的老者,白眉白鬚飄灑在胸前的道袍上,乾瘦的臉上閃著紅光。玄侃王一看猜想這老者可能是當年封神的姜太公。忙上前施禮,口中說道:「老神仙在上,小民無知,誤闖進寶地,還請贖罪。」邊說邊跪了下去。

    「呵呵,呵呵!免禮免禮。不是你誤闖到此,是我聽說你有神侃之能,特意請你來侃上一通,以解我幾千年的寂寞。」只聽老者邊說邊一揮手,玄侃王輕飄飄地到了老者跟前,和迎接他的人一起分別坐在老者左右。

    「謝謝仙人錯愛,但晚輩不明白,這山洞叫封神洞,難道老仙師就是……」玄侃王不知怎麼稱呼好,吱唔著說。

    「哈哈!我就是姜子牙!當年封神以後,我一直到處遊蕩,後來厭倦了仙界生活,便在這裡定居下來,一住就是幾千年哪!」姜子牙有些感慨地說。

    「啊?原來仙師就是眾神之神姜太公?失敬失敬。」玄侃王忙要行三拜九叩之禮,被姜子牙一把拉住。

    「哎!不必客氣,你還是給我侃侃世間的奇聞異事吧,也免得寂寞。」姜子牙微笑著說。

    「這——也好。請問這位仙人是——」玄侃王指著迎自己的人遲疑地說。

    「哈哈,哈哈!他就是被世人臭罵的被包拯用鍘刀鍘死的陳世美,」姜子牙大笑著說。

    「怎麼?陳世美在你身邊?他可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哪!你怎麼還收留他?」玄侃王憤憤地說。

    「我說小玄那,這話你可說錯了,我是專管封神的,像陳世美這樣苦讀詩書的人,犯那麼一點小錯誤,就不給人家出路,能行嗎?如果我像包黑子似的,為了自己落個公正廉明的美名,人家做鬼也不收留,哪那行啊?那普天下得多少人被處死?陰間的孤魂野鬼不就更多了嗎?」姜子牙看著玄侃王說,見他不理解,又說:「就在包黑子鍘死他以後,他的一道冤魂奔了我的封神台,我趕緊收了他的冤魂,並封他為風流神,這才穩住了他的心,這也叫人盡其才,神盡其能啊!這又有何不好?」

    「啊!怪不得如今人間大大小小的陳世美接連不斷,原來是你在**他們。哎!真是莫名其妙!」玄侃王不平地說。

    「小玄你不要生氣,這就是天道循環,人世輪迴。這才使大千世界更為豐富多彩呀!你想,從風流神陳世美上任以來,已經歷時一千多年,他的子子孫孫歷時多少代?人世間能少得了陳世美嗎?」姜子牙苦口婆心地說。

    「怨不得我們學校的陳副校長很像這位風流神。原來他也是這位風流神仙的耷拉孫子吧?」玄侃王冷笑著說。

    「哈哈!小玄那,你們那位陳副校長也是陳世美似的人物。你對他的為人有何看法?」姜子牙笑著問。

    「這陳副校長為人到挺精明能幹,只是他過於奸猾,尤其對女人他是比風流神他的祖宗有過而無不及呀!」

    「啊?連我都不如他?我為了當那個駙馬,被老包給鍘了,留下千古罵名,他還不得給大卸八塊呀!」風流神驚訝地說,「你太誇張了吧?」

    「一點也不誇張,我說給二位神仙聽,你們自己就明白了。」

    「好哇,你說說吧!」姜太公說。

    「這陳十煤,本來是從山東投親到北大荒,來時自己已是分文皆無,他的一位好心的遠房表舅收留了他,給他安排在機務上當了拖拉機手,開始他幹得不錯,他的表妹看他聰明能幹,對他有了好感。他的表舅見女兒和他表哥眉來眼去,也不好多管,不久表妹便懷孕了,他表舅一看,便成全了他們,讓他們結了婚,還給他安了家。小日子也過起來了。不久便生了個兒子。」玄侃王不慌不忙地說。

    「這麼說他幹得不錯,怎麼當上副校長了?」風流王陳世美問道。

    「嘿嘿!這就是你那耷拉孫子的聰明之處,這小子在機務幹上沒兩年,便報考了師範學院函授班,在讀函授期間,他老婆為了他的學習,省吃儉用,把一切都花在他身上,可這小子沒良心,拿錢去搞女同學,有時兩名同學壞了孕,他表舅也就是他老丈人,大小是個官兒,怕他丟臉,又花錢給平了這些事。兩年後他函授畢業了,他那位老丈人又將他弄到教育科當了科員,由於他工作出色,得到領導和群眾的好評,很快被提拔為小學副校長,可是,他又交上了一個女朋友,竟提出和他的表妹離婚。氣得他表妹得了精神病,你們說他這樣忘恩負義之人,是不是比陳世美還陳世美?」

    「哈哈!不愧是我的後代,只是沒遇上包黑子,要遇上老包,得用狗頭鍘了。」風流神陳世美笑著說。

    「嘿嘿,你做了神仙還這樣不要臉!你那耷了孫子這還不算,他身為人民教師,竟和十幾歲的女學生胡來,這樣道德敗壞的教師,還有人包庇他,你說這叫啥事呀?」玄侃王氣憤地說。

    「呃?有這等事?咱們來看看!」姜子牙一聽,邊說邊用手向石壁上一指,玄侃王一愣,見光滑的石壁上,立刻像大屏幕一樣,出現了清晰的圖像。只見在一處菜窖下,陳十煤正與一個十幾歲的女中學生做著下流事;姜子牙又一指,畫面變成了陳十煤被公安擒住,正往警車上押送;再一指,陳十煤被一群女人打翻在地,被撕得一塊一塊,血流滿地……

    只聽姜子牙說:「玄,你放心,用現代的話說這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現代陳世美的下場,決不會比他的老祖宗好,很快就會得到應有的下場!」

    玄侃王嚇得膽戰心驚,大叫一聲,猛然從昏睡中醒來。他直愣愣的正回憶著夢境,突然聽到急促的警笛聲,他走出房門,見鄰居陳副校長正被推上警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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