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九十七章 :入住別墅 文 / 二嘎子
幾人摸索在來到池塘邊的小房子,走運的是屋門緊鎖看魚的人並不在裡邊。易陽大喜,從口袋中掏出開鎖器,撥弄了幾下,推開門走了進去。
隨手將門旁的燈打開,首先躍入眼簾的是一張一米五的小木床,然後就是一張破爛不堪的桌子和一把椅子,再有就是一個燒水用的電茶壺和一個暖瓶,除此以外房間一無所有。
「三哥去燒些開水。」易陽將周彬扶到床邊坐下隨口吩咐了一句。然後脫下周彬的外套,扯開袖子,當他看到傷口處凝固成暗黑色的血液,以及紅腫的肌膚,下意識的抬頭望了一眼周彬。
臉色蒼白的周彬忍住劇痛,深吸一口氣故作輕鬆的搖搖頭,咧嘴說道:「沒事,小傷要不了我的命。」
也許是呼吸時造成的震動,周彬臉色顯得更加蒼白,額頭上滲出了米粒大小的汗珠。看著周彬疼痛的表情,易陽不忍心的將頭轉了過去。
十分鐘後,電水壺鳴叫了起來,不用說是水開了。
易陽拿過旁邊的臉盆和毛巾,接了一些開水再加上涼水,等溫度適中後,這才拿起毛巾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周彬傷口附近的血跡。
清理傷口的過程很短,由於易陽經過戰場自救訓練,因此周彬感覺不是十分痛苦。將外表清理完畢後,易陽看清楚傷口的情況,心中難以抉擇,擺在他面前有兩條路:第一盡快的找到九爺的私人診所將卡在骨頭上的子彈取出,第二就地手術,使用匕首挖出子彈,當然這個過程很痛苦,在沒有嗎啡的情況下想要成功的挖出子彈,這種痛苦堪比三國時關老爺的刮骨療毒。
「給我一根煙。」見易陽盯著傷口發呆,周彬沒有說話,努力的擠出幾分笑臉,忍著疼痛沖黑三要了一個煙,一根煙吸完他的精神狀態似乎好了一些,不知道是香煙中尼古丁的作用還是他下定了決心,只聽周彬大吼一聲:「動手吧,我挺的住。」
看著易陽從腰間抽出匕首,用開水仔細的清洗了一番。黑三大驚,狐疑的望了易陽一眼,小聲的問了一句:「你懂醫術?」
冷靜下來的黑三一想到易陽近日來的表現,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從一開始的逃獄,再到逃脫警察的追捕,再到設計殺死刀爺,最後在成功脫險。黑三仔細的想了一下,總結出幾點,身手好,對槍械十分熟悉而且槍法准,頭腦靈活,膽大心細……
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人,出身絕不簡單,而符合上述條件的人除了軍人就是殺手,至於警察根本黑三根本就沒有想過,和警察打過交道的他知道那幫只懂得抓嫖客,連農村最基本的盜竊都無法破案的傢伙們沒有這樣的水準。
他是軍方的臥底嗎?黑三轉頭望了易陽一眼。
可是易陽一句話卻打斷了他的思考:「以前在鄉下的時候當過獸醫。」
「獸醫啊,也行,既然懂醫術就行。」黑三點點頭,下意識的一句,可是仔細品味之後,瞪大眼睛,一下子將易陽攔了下來,驚訝的叫了出來:「獸醫,你說你是獸醫?」
「獸醫也是醫生,開刀動骨不是難事」沒有理會腦殘的黑三,易陽舉起手中匕首劃開周彬的肌膚,看著被子彈壓迫的血管,道:「他的傷口不能耽擱,時間久了靜脈被壓迫這只胳膊也就費了。」
沒有杜冷丁和嗎啡的刺激,周彬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隨著易陽的匕首攪動而滑落。黑三將擰乾的毛巾遞了過去,準備讓周彬咬上,周彬搖搖頭,黑三連忙又掏出一根煙幫他點上。
手術時間不是很長,十幾分鐘而已,從割開皮膚到剔除子彈,再到除去傷口周圍壞死的肌肉組織,周彬哼都沒哼一聲,唯一能夠看到他痛苦的表現就是黑三呲牙咧嘴的叫喊聲,因為由始至終周彬都抓住黑三的胳膊。
手術完畢後,易陽清洗了一下匕首和血跡,將帶血的衣服扔給黑三吩咐他去外面燒燬。自己則掏出手槍,卸下彈夾退出子彈,倒出子彈中的火藥均勻的撒在周彬的傷口,拿出打火機將其點著。
滋。滋。
幾聲清響夾雜著周彬的慘叫聲,和一絲皮肉燒焦的味道在小屋內瀰漫開來。
看著大汗淋漓的周彬痛苦的表情,易陽無奈的搖搖頭,在藥品缺乏的特殊情況下,用灼燒火藥的方法是唯一能夠阻止傷口發炎。雖然過程很痛苦,可喜的是周彬的傷口卻無大礙。
傷口包紮完畢後,周彬渾身濕漉漉的躺在床上,用被子蓋了起來,一根接著一根抽起煙來。這時黑三燒完衣服也趕了過來,幾人商量一番,決定等天亮後想辦法從村子裡農戶的家中取幾件衣服,然後混入城中。
就在幾人準備躺下休息一會的時刻,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黑三掏出電話一看,沖易陽和周彬兩人小聲的說了一句:「九爺。」
接通電話後,黑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是一個女人的嬌喘聲和極致呻吟聲,黑三下意識的將電話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兩遍,確信這個號碼是九爺的這才恭敬的喊了一聲:「九爺。」
電話那頭依舊沒有傳來九爺的聲音,良久之後,直到女人一聲尖叫,九爺這才操著慵懶的聲音道:「黑三刀爺的手下為什麼滿世界找你的車?」
就在剛才,他聽到手下的馬仔報告,說刀爺的手下正在滿大街找黑三的車子,和三個人。他就想起來小四之前跟他說過易陽要去刺殺刀爺的事情,所以才這麼迫不及待的打個電話來確認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和易陽,周彬三人將刀爺殺了。」黑三恭敬的回答著。
「什麼?」電話那頭的九爺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激動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雖然已經從黑三口中得到刀爺死亡的信息,但九爺依然懷疑自己聽錯了,他不相信單憑易陽,周彬,黑三幾人就能突破戒備森嚴保衛,在別墅內將刀爺幹掉。
「刀爺死了。」黑三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內心的狂喜,緩緩的說了出來。
「好!做的好!告訴我你們在哪裡,我派車去接你。」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後,九爺高興的說了幾句,一把摟過床上的女人壓在身下。
聽著話筒中傳來的嘟嘟忙音,黑三撇撇嘴將電話塞入口袋,躺了下來。
一個小時後,黑三的電話再次響起,幾人將小屋內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確信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易陽這才將門鎖上。
好在東方升起一線曙光,路好走了很多,幾人花了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來到馬路。一輛停靠在路邊的藍色奔馳扯按動了一下喇叭,易陽走了過去,拉開車門發現開車的居然是小四。
愕然之後,坐上了車子,小四轉頭扔了一中華煙給易陽,笑道:「沒想到你們三人居然真的成功了。」
「僥倖而已。」易陽不冷不熱的答了一句。接過香煙,給周彬和黑三兩人發了一支,自己也叼了一根,美美的吸了一口,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小四本想和眾人聊上幾句,沒想到除了易陽之物再沒有人搭理他,自感無趣撇撇嘴,鬆開手剎車,猛的一踩油門,車子如利劍一般竄了出去。
一個多小時後,易陽幾人被送進了九爺的別墅,但九爺並沒有接見他們,只是讓小四安排他們洗個澡,吃頓好的,先住下再說,至於周彬被一個醫生領了去。
酒足飯飽思淫慾,躺在別墅內空蕩蕩的大床上,易陽想起安蕾豐滿的身體和甜美的笑容,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就在他睡熟不久,九爺的書房煙霧繚繞,房間有四個人,九爺,陳先生,黑三,以及替周彬治療傷口的醫生。
「黑三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任何隱瞞?」坐在沙發上的陳先生依舊在把玩著手中的那柄瑞士軍刀,不過他的眼神卻顯得格外的犀利,好像可以透過雙眸看穿內心真實想法一般。
黑三點點頭,沒有說話。
「陳先生,你覺得這個易陽是什麼來路?是不是警方的臥底?」九爺端起桌上的香茗,輕輕的抿了一口,淡淡的問了一句。
「軍人!至少曾經是。」陳先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抽出腰間的防69式手槍,一推一拉,零件灑落在桌上,手槍被分解開來。九爺點點頭,拿起桌上的茶杯又抿了一口香茗,低著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陳先生指著桌上手槍的部件,對九爺說道:「從一開始他在兩秒內分解我的手槍,那個時候我就在觀察他,再到後來殺死蕭劍前他握槍的手法,明顯是經過特殊訓練。再加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更加肯定他是一個軍人,而且還是一個非常出類拔萃的軍人。」
在黑三剛剛的報告中,當過偵查兵陳先生立即就發現幾個問題,化作偵查,蹲點守位,探查地形,策劃刺殺,安裝炸彈,合理分工,安全撤退,這明顯是特種兵專有的技術水準。其次是監控替換,攀爬技能,交叉掩護,摸哨,抓舌頭,更是特種兵執行任務時常用的手段。唯一令他想不通的就是朱晨逸最後殺死那個叫張艷的女人,按照中國特種部隊的習慣,參戰人員不可能會隨意殺死無關人員,更不會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他是軍方的臥底?」九爺雙目一凝,拿著茶杯的手猛的一用力,卡嚓一聲,一隻價值不菲的汝窯茶碗瞬間破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