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95.小鬼子來訪 文 / 倪悅梅

    看著屋簷下坐著的幾個婦女楊方樓被氣的無奈只能轉身重新回來飯桌邊繼續將沒吃完的早飯吃完。還不忘招呼楊愛國一起坐下先吃飯，楊愛國、劉三柱等人來回互相看了看後心下已有些明白過來。

    吃完早飯楊方樓跟楊愛國談起了這幾年的生活狀況，楊愛國也坦言跟楊方樓說了自己自從去了南京後發生的一切事情，而楊愛國和楊方樓兩人的談話使得劉三柱、大個子和錢城都睜大了雙眼露出了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細心如楊愛國也發現了他們的神情，笑著說抱歉：「讓你們幾個感到意外了，我很抱歉，其實我的真名叫楊愛國，而楊老爺的兒子才是楊財寶，這其中的緣由也是無奈，不過一切都過去了。」

    「隊長，甭管你是楊愛國還是楊財寶，我劉三柱只認你是我的教官我的隊長。」劉三柱撓撓頭笑著彆扭地表明立場。

    「對，我們只認您是我們的教官我們的隊長。」大個子和錢城也相繼附和道。

    「哈哈哈，愛國你去了趟南京也賺到了，至少這幾個年輕人是鐵了心的跟著你。」看著楊愛國和部下之間的情誼，楊方樓甚是欣慰對於當然強迫楊愛國替自己兒子去軍校的內疚也放下了一些。自從南京淪陷後始終沒有楊愛國的消息還以為他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心裡覺得很對不住這個孝順的孩子，現如今看到他好端端的回來了也就安心了。

    「他們都是我最得意的學生，我以他們為榮。」說起劉三柱幾人楊愛國最是得意自己教出來的學生。

    「很好，很好。秀蘭今天怎麼還沒有起床怎麼回事，對了你還沒有見到秀蘭吧？這幾年可苦了她了。」楊方樓今早起來至今還沒有見到自己的六女兒秀蘭，想到他那個癡心的傻女兒楊方樓只有不住的歎息。

    楊愛國低著頭點點頭意思就是還沒有見到。

    在幾人聊著天之中楊愛家和秀英終於回來了，一進家門楊秀英就大聲嚷嚷了起來：「阿爸，沒有找到弟弟也不知道他又跑哪裡鬼混去了，整個村子東南西北都讓人找了就是沒找著。」

    「秀英，說話聲小點家裡人多著呢。」楊秀英身後走出一個人來說道，而那人看到了大廳裡面楊方樓身邊的身影時震驚了，雙眼睜得大大的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前方，老半天才發出聲音：「楊大哥？你回來了？」語氣中充滿了不相信的味道。

    「我回來了，秀蘭。」看著那個記憶中一點沒變的女子，楊愛國感慨萬千心中有萬語卻一句也說不出口，只是艱難地開口回了一句『我回來了』而『秀蘭』這心靈深處的名字叫出來卻是更加的艱難。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得到了心中的答案，楊秀蘭這一刻覺得自己這麼些年來的等待總算讓心平和了一些，就好比一張無形的網一直在約束著自己可是終於有一天網破了，覺得自己終於解放了那時會不由自主地流出釋放的眼淚，而楊秀蘭此時此刻毅然如此顧不得旁人就哭的稀里嘩啦了。

    「姐，人不是回來了嗎？你還哭什麼？」旁人是無法理解楊秀蘭此時的心情，楊秀英走到姐姐的身邊單臂摟著自己姐姐的肩膀像是要給她精神上的鼓勵一般。

    「我就是高興，喜極而泣。」楊秀蘭拿出手帕擦掉眼邊的淚水哭笑說。

    「楊老爺，您的兒子呢？不是讓人出去找了嗎？說沒有找到就可以了嗎？總之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抓到楊財寶。」聽到楊秀英說沒有找到楊財寶，陳寡婦的媽媽嗖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衝到楊方樓的面前，口氣很是惡劣。

    「我現在找不到他，你讓我怎麼辦？」楊方樓兩手一攤做出沒轍的表情，表示對於這件事自己也沒法子。

    「莫不是敷衍我一個婦道人家吧？你會不知道你兒子在哪裡？你騙鬼哪。你兒子殺了我的女兒，你讓我今後可怎麼活啊？我還指望著春蘭給我養老送終呢，你們家的兒子他怎麼這麼喪心病狂啊？居然把人給活生生的砍死了。現在殺人犯還不出來認罪，你們大戶人家就是這麼欺負人的嗎？」陳寡婦的媽媽開始了一哭二鬧的戲碼，繪聲繪色說的好不淒慘。

    被陳寡婦的媽媽這麼一串說辭說完後，幾個婦女也在後面嘰嘰喳喳地開始數落楊財寶以及楊家的不是，聽得楊老爺是一個頭兩個大，心中不免有些火了：「陳大娘，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兒子究竟有沒有殺人現在還是個未知，被你這麼一說好像我兒子就是殺人犯一樣，我楊方樓也不是個沒脾氣的人，你要是想污蔑我老楊家我也不會這麼受著，事情究竟如何肯定是要弄個明白的，說我大戶人家欺負你，我楊方樓自認為還沒有欺負這八里村的一家一戶，你們租我家的田地養活一家老小，有些人欠了幾年的租金我楊方樓都沒有收回田地，我還不是想給所有的鄰里鄉親一條活路，說白了我也可以不把地租給你們直接讓你們餓死，但我有這麼做嗎？我這大戶人家有欺負過你們嗎？啊？」

    被楊方樓這麼一通氣話一說，整個大院裡頓時鴉雀無聲不敢再多做議論了。更甚至有個別的就是楊方樓口中所說的欠了幾年租金的婦女直接被說得無顏面向楊方樓道了個歉就轉身離開了。

    「楊老爺，皇軍來了。」門外楊大全的人未到聲音卻傳了過來。

    「我，我要找皇軍給我來評評理，這殺人的還有理了？」陳寡婦本來被楊方樓那番話說的無話可接，一聽到門外說皇軍來了，居然慌張的朝著門外去迎接了。

    「皇軍？隊長……」劉三柱一聽鬼子來了，急忙看向一邊的楊愛國。

    「你們帶著槍先到我阿媽的房間裡去，先別出來。」楊愛國抽出腰間的駁殼槍交到劉三柱的手中。

    「秀蘭，帶他們把槍藏到地下室去，我怕小鬼子來者不善要是被搜查到了就不好說了。」倒是楊方樓嚴謹直接讓女人帶人去藏到了家裡的密室去。

    「跟我來吧。」遇著大事楊秀蘭也不含糊直接朝著裡屋走去，劉三柱和大個子他們也抱著用黑布包好的機關鎗和手榴彈這些帶過來的武器跟上了楊秀蘭。

    看到楊大全的身影進了門後面還跟著一大票皇軍也就是所謂的鬼子走了過來，楊方樓也識趣地堆起滿臉的笑容迎了上去：「大全啊，給我們介紹介紹。」

    「哦，這是松齊大佐。」「長官，這是我們村裡的地主楊方樓楊老爺。」楊大全對著松齊和楊方樓兩人互相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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