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98.大會上的槍聲 文 / 倪悅梅

    第二天一大早楊大全帶著村裡的另一個人敲著銅鑼挨家挨戶地催促著去平時打麥子用的打穀場。楊方樓一家也忐忑不安地走到了空地前，空地前還有幾個平時家裡用的四四方方飯桌拼湊成長方形站台，桌腿全部用繩子連著綁緊了。

    等到所有村民都集合在一起了，楊大全才蹦著上了站台拿起小鬼子提供的大喇叭朝著所有村民講話：「鄉民們，今天把大家召集過來是有幾個事情要交代一下。就是皇軍已經來到了我們八里村了，今天希望大家多多配合皇軍駐紮在這裡的軍隊，皇軍說了只要他們駐紮在這裡一天就保證我們一天的安全，決不讓村民們任何受到傷害。好了，我的話也說完了接下來就有請我們松齊長官給大家講話。」楊大全一臉假笑地說完後還帶頭用雙手鼓掌了起來。

    站台下面也傳來了陸陸續續地鼓掌聲聲音都不算打，也表示了村民們對於小鬼子無聲的抗議了。松齊絲毫不受影響微笑地走上台瞇著雙眼掃視了下底下所有人，然後不急不緩地一字一句的用中國話說道：「大家好，我是松齊義仁，今後我們駐紮在八里村希望你們多多的配合我們，只要你們其中任何一人發現了八路軍或者國民軍的隊伍及時向我們匯報，我們會有豐厚的獎賞。還有我準備在這裡建立我們大日本皇軍的協助軍隊，到時候只要為我們皇軍效力的人，我們一定會優待。」

    「讓我給小鬼子當兵，做夢。」「協助軍，這些個該死的小鬼子。」「就算是死，也別想我投靠小鬼子。」……底下議論聲一片，都在小聲地嘀咕著堅決反對小鬼子。

    松齊義仁站在台上還在繼續演講：「對了，關於有村民報告說村裡死了一名女性，對於這件事情我們皇軍已經嚴厲徹查，目前已經查出了殺人的兇手，今天呢也是想在這裡給所有的村民一個交代，讓你們知道我們皇軍是真心實意地想與大家做朋友。」

    底下依然是議論聲不斷，但誰都沒有大聲地站出來反抗，因為他們知道自身的條件有限又薄弱，根本不能跟小鬼子硬碰硬。

    「對於村民被殺這件事，下面讓我們有請楊方樓老先生上來給我們一個交代。」松齊說完眼神直逼台下最前面的楊方樓，雖然他面帶微笑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他眼中的狡詐和詭異。

    楊方樓並沒有直接走上台而是向前一兩步後轉身面對著所有的村民，雙手依然背在後面地主的氣勢絲毫不減，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所有人大聲地說道：「關於大家懷疑我的小兒子砍死村裡的陳寡婦一事，現在我找不到我的兒子我也無法為他辯解什麼，我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殺人，但是我楊方樓的兒子我自己瞭解，他那麼膽小的一個人量他也沒膽子殺人，日本人讓我站出來給個說法，這個說法我是真的給不了，第一我兒子究竟有沒有殺人還是個問題；第二我現在也找不到我兒子這事交待不了；第三假如他真的殺人了那也是他的事情我交待不了。所以關於陳寡婦的死，請大家多多諒解，我楊方樓真的不知道如何給交代。」楊方樓說完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大家鞠了一個躬深表歉意。

    「楊老爺，這事也不是三兩句話能說得清，再說我也覺得財寶平時膽兒那麼小，應該不會殺人。」有人聽了楊方樓所說的之後答話了。

    「既然有人說人是楊財寶殺的，誰殺了人就找誰，楊老爺交代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接著又有人說話了。

    「但總得給死者家裡一個說法吧，也不能偏袒了誰啊？」正義人士，思想清晰的人士還是有的，不同於有些人感情用事，也會把矛頭指向楊方樓一家。

    「究竟人是不是楊財寶殺的還是個問題，萬一要不是豈不是讓人平白的受了污蔑？」各種各樣的議論聲不斷的想起，充斥著所有人的大腦。

    「大家安靜安靜一下，松齊長官有話要講。」楊大全適時的又拿起大喇叭叫喊了起來，一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被引到了松齊的身上。

    松齊清了清喉嚨大聲地說道：「楊老爺，不論怎麼樣先把人交出來，我們再想辦法來搞清楚這件殺人的事情。」松齊硬逼著楊方樓交出楊財寶。

    楊方樓轉過身站著一動不動，他的舉動惹惱了松齊，松齊剛想抬手準備讓人上前逼迫楊方樓交出人來，這時候卻連續響起了幾聲槍響「砰、砰、砰、砰……」顯然聽槍聲放槍的人應該離他們很近，還有幾聲槍響都是朝著他們這邊射來的。在槍響的第一時間松齊已經跳下了高台躲避了起來，還大聲地命令身邊的士兵：「準備戰鬥。（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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