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05.楊愛國的坦白 文 / 倪悅梅

    「自從小鬼子來了村子裡面就開始睡不著覺了。」楊秀蘭將門後的籐編小板凳拿出來靠近楊愛國的籐椅旁放好就坐了下來。

    「既來之則安之，小鬼子都來了我們是死是活也就是那樣了，還是定定心心地回屋裡睡覺吧，想多了也是白搭。」楊愛國出聲安慰。

    「楊大哥你這都回來好些天了，跟我講講你在外面這幾年都怎麼過的吧？」黑夜中就著夜光楊秀蘭看不清楊愛國臉上是何表情，單純的一門心思只想要好好瞭解心上人在外這些年是怎麼生活的有沒有受什麼苦。

    「我的事情你阿爸應該都跟你們講過一些了吧？」楊愛國深情閃過一絲絲不自然還好被黑夜掩埋，試探地開口問道。

    「嗯，阿爸跟我們幾個人都講了你替弟弟去南京軍校的事情，至於你在南京怎麼生活的他倒是也不清楚，阿爸只是交代我們不要跟外人隨便亂說。倒是你去了南京這麼多年都沒個消息回來，害的大娘擔心的緊。」人心都是肉長的，即使善良如楊秀蘭也是一般，嘴上說了這麼多其實不難聽出來心裡對楊愛國這些年沒有跟家裡聯繫有埋怨。她楊秀蘭不是聖人，花了十年的青春苦守一個沒有音訊的人要說心裡沒有疙瘩那也是不可能的

    楊愛國也是個極其敏感的人一下子聽出了楊秀蘭話中的含意，心裡著實做了一番鬥爭後終於決定跟面前的女子坦白：「秀蘭，我想跟你談談，我知道我接下來的話不是什麼好話會傷害了你，但是我楊愛國不想欺騙你這麼一個善良的姑娘。」

    「你在外面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楊秀蘭故意無視楊愛國的坦白，只是面對著楊愛國直視他的雙眼，像是要看進他的心裡一般徐徐地問道，那一句話問出口是多麼的困難，彷彿這十年的苦等會在一夕間蕩然無存變得毫無意義。

    楊愛國抿緊嘴巴好一會兒終於艱難說出口：「我已經娶了妻子，我不知道自己喜歡不喜歡她，但是她對我很好是一個好妻子。」

    「那你還喜歡我嗎？」楊秀蘭問出這句話時，已然雙眼朦朧兩條淚線劃過臉上。

    楊愛國沉默了，面前的這個女子是自己第一個心動的女孩，年少時的愛戀哪能那麼輕易地就說忘記了呢。

    楊愛國的沉默終於讓楊秀蘭會心一笑，她輕輕地擦掉眼邊的淚珠故作灑脫心裡卻痛的要死：「我已經知道答案了，你知道嗎其實剛才我真的好害怕你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我，看見了你的憂鬱和遲疑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我這十年來沒有白白等你。」

    「秀蘭，我對不起你，你應該值得更好的人去愛護你。」楊愛國對楊秀蘭的歉意更深了。

    「不要告訴阿爸和其他人好嗎？我不想他們現在為了我們的事情鬧得不愉快，畢竟現在不是處理這種事情的時候。」

    楊愛國沒有開口答話，只是點點頭表示贊同。

    「楊大哥你知道嗎？我沒有後悔過。」看著面前的男人，楊秀蘭這次是真心地笑了。

    楊愛國抬頭看向楊秀蘭的臉龐露出來一個不解的表情。

    楊秀蘭看到無奈地一笑做了補充解了楊愛國的疑惑：「沒有後悔等了你十年。」

    一場談話只有開始沒有結束，他們兩人之間誰都沒有把話攤開來講要個結果，只是互相逃避著不再談論感情的話題，隨便地話幾句家常後各種回屋休息了，但此事在兩人甚至更多人的心中卻是埋下了一個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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