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96.收服 文 / 今凡
狂風呼嘯，身邊的雲朵快速後退，眼前是蔚藍的天和潔白的雲。
站在船頭，陳風臉上寫滿了問號，兩隻眼睛眨巴眨巴看著裘風，老半天沒琢磨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裘風有趣的望著陳風，似乎很享受的看著陳風吃驚的模樣。
「沒錯，正是存在的必要，雖然你和王思淼的修為都已步入了大帝之境，比起其他中小型勢力，已經算得上超然，但和一些真正的大型門派，卻還是要差上不少，更不用說類似於廣寒宮，九霄城這類真正意義上的超然門派！」
聽到這，陳風有些不懂了，要是這麼說，那鍾家是怎麼回事？陳風記得鍾家的大帝修士只有鍾百川自己，他怎麼依然被譽為內域之中的超然存在？
似乎是察覺出了陳風的想法，裘風清了清喉嚨，解釋道。
「比如鍾家，鍾家以前的確大能無數，門中大帝修士更是數名之多，不過他們紛紛隕落，之所以沒有將他們除名，只是因為他們鍾家的餘威還在，不過即便如此，鍾家的勢力也在急劇的縮水，一些以前歸順的大中型門派開始各自為政！」
愣了愣神，陳風有些懂了，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鍾家雖然不如以前，餘威尚存，一些勢力即便想要脫離他們的掌控卻沒人敢當先離開。
而且記得在荒域的時候，陳風的確見過，別人追殺鍾靈，想得到鍾靈手中的翻山印，試想一下，如果鍾家的威名不落的話，那麼誰敢拿鍾靈，這個鐘百川的掌上明珠開刀？
想明白此點，陳風豁然開朗，原來一切的根源，都歸功於鍾家大帝的隕落，看來牆倒眾人推這句名言還真是有一定的道理！
「這麼說來，天玄宮剿滅鍾家的事情，你們早就知道了？」
「當然！」裘風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不幫助鍾家，畢竟鍾百川雖然身死，但鍾家掌控的勢力依舊不小，如果好好利用的話，依然可以成為你們不小的助力！」陳風皺了皺眉，對修仙界的弱肉強食更加的明瞭了幾分。
「因為你的出現！」裘風回答的斬釘截鐵，語氣和老練絲毫不像是他這種年紀可以說出的話！
「我？」陳風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愕然的開口道。
「沒錯，就是你，因為你具備了所有成為超然勢力的條件，只要給你時間，憑借你一身通天的修為，無數的重寶，以及通曉上古文字的天賦，必然會成為凌駕於鍾家，與我們並肩的超然存在，所以，這就是你存在的必要，也是我們極力拉攏你的主要原因！」
裘風幾乎是一口氣把話說完，臉上居然閃過些許潮紅，顯然內心有些激動。
「而且，你和陣盟水火不容，雖然陣盟屢次想殺你，但只要你和我們合作，我們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當然，我們之所以這麼做，很大原因也是在保護我們自己！」
一席話，陳風聽的很仔細，也很認真，雖然裘風的話語中時不時流露出一種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傲氣，但陳風明白，裘風所言非虛，並不作假。
沉默許久，陳風笑了，笑的異常開心。
「陳兄，你這是？」裘風不明白陳風發笑的原因，低聲問道。
「合作愉快！」陳風依舊開心的笑著，聽到這句話裘風也笑了，笑的分外的愉快，只是裘風沒有看到陳風眼中的那絲陰霾。
是的，如果是數十年前，裘風和陳風說這些話，陳風定然會欣然同意，並且感到十分開心，畢竟能得到別人的賞識和幫助，事件非常令人開心的事。
可是，陳風變了，他不再是數十年前的陳風，不再是那個單純善良的築基期弟子。
陳風手中如今殺人無數，見過了太多太多的爾虞我詐，他不相信別人賜予的友情，同時也不相信因利益關係生出的牽絆，他相信的，只有實力。
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唯有實力才是一切根源，才是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所愛人的資本，所以！他要的並不是幾大門派小小的幫助，可憐的友情。
他要的是整個世界，他要的是無上的實力，他要的，是讓一切人懼怕的名字，那就是「陳風！」
……
巍峨的高山之上，鮮血染紅了大地，四週一片狼藉，焦糊的樹木，帶著血腥氣息的空氣，將整個山峰映像出一個人間的修羅地獄。
廢墟當中，千餘人默然而立，身上殘存刺鼻的血腥氣息。而在千人之前，一個紅色小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一具具血肉模糊的身軀，一動不動！
蹬蹬蹬，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小人聞聲望去，卻見金武帶著數十名修士快步而來。
「稟掌門師尊，博寧域，飛雪崖分舵全部擊殺，無一活口！」
金武身材壯碩，虎頭虎腦，此刻被鮮血洗禮過後，整個人居然無端的升起了一抹彪悍氣息，就彷彿是一頭剛剛嘗試過鮮血的凶獸一般！
「好！」紅色小人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身上紅色的煞氣比照之前濃郁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陰森森的，模樣恐怖至極。
「老大，那接下來，咱們是返回仙府還是？」王思淼伸手摸了摸臉，拿下一塊帶著鮮血的碎肉，厭惡的皺了皺被，隨後將碎肉拈在指尖用力一彈，碎肉發出唰的一聲爆響，直接沒入地面堅硬的青石當中！
「不回仙府，隨我繼續出發！」紅色小人陰陰的笑著，隨後身形一動，當先破空而去，其他人不敢怠慢，緊隨其後，身形快速消失在茫茫天際，只是臨出發前，紅色小人口中的那句話卻聽得眾人有些莫名其妙。
「我的友情，不需要你們賜予，因為你們不配……」
……
南寧……無煙谷，莫豪站在巨大的建築面前，一身黑色的鎧甲在陽光中閃閃發光，俊朗的面容滿是冷峻，黑色的披風隨風擺動，無端給空氣中平添了些許肅殺之意。
莫豪身前，一名銀髮老者，年約八旬，瘦骨嶙峋，但臉上卻充滿了驚愕的神情。
「你……你是說，只……只要我們投靠了陳宗仙府，你可以不殺我們？」老者身後，數千修士顫抖的跪在地上，而在他們後面則站立了足足萬數面容嚴肅身著統一的黑甲修士，這些黑甲修士筆直站立，泥塑木雕般好似一座座冰冷的黑色建築。
「我莫豪說話，從無虛言，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只有投降，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莫豪本性善良本無殺念，但軍令如山，如果老者不投降，那麼就算自己在不忍心，也必須將他們剿滅，因為這就是命令，在陳宗仙府生活的十餘年來，他已經明白了什麼叫做命令，什麼叫做執行！
「我……」老者回頭望了望身後的男男＃＃＃，人群中有老有少，有剛入修仙的孩童，有潛心悟道的婦孺，老者長歎一聲，心知大勢已去，兩行濁淚流淌而下：「好……好，我投！」
聽聞老者此言莫豪長舒口氣，心中暗喜，雖不能違抗命令，但少造殺孽，還是讓他心中倍感輕鬆。
……
南寧臨界某域……一座古樸的木樓之中，大廳上圍坐數人，居中而坐一名老者。
只見老者年近花甲，頭髮斑白，長相猥瑣卻故作一副仙風道骨之態，一身肥大的黃色道袍穿在身上，看起來不倫不類，甚是滑稽。
「我說各位，加入我們陳宗仙府，絕對是你最理想的選擇。你們也知道，老夫生性淡泊，視世間萬物如水，從不與人紛爭，只是門中掌門有命，老夫也是被逼無奈！」說到這，老者故作無奈的搖頭輕歎，臉上說不出的悲涼。
「黃，黃仙尊，我……」一個中年胖子，看到黃半仙的模樣，開口想說些什麼，卻被黃半仙抬手止住。
「哎……我黃半仙一生光明磊落，可謂人生坦蕩的，做人很善良，今日將諸位聚集於此，無非是想問問諸位答不答應歸順我們陳宗仙府而已。當然，如果諸位不同意的話，我也不會難為諸位，你們離開便是！」
黃半仙和藹的笑著，像是一個好說話的老人，只是大廳之中，沒有一人敢離開這裡，因為大廳外面，數萬化嬰期修士將此地團團圍住，剛才出去一個已經變成了一團碎肉。
大廳安靜至極，黃半仙嘿嘿怪笑兩聲，很陶醉凌駕於眾人之上的感覺。
「那好，既然大家都選擇了沉默，我就當諸位都同意了！哈哈以後大家都是好兄弟，講義氣，一會兒把你們門中的賬目都拿過來，我整理一下！」
「賬目？要我等賬目做什麼？」那名微胖修士有些不解，開口問道。
聽聞胖子此話，黃半仙美滋滋的一笑，開口道：「哈哈，用我們老大的話，這叫做經濟宏觀調控，資源共享，畢竟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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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寫到這的時候，其實小凡也有些顧慮，畢竟強人所難的收服會顯得陳宗仙府有些不那麼正派，但想了想，小凡還是決定這麼寫。
因為世間百態便是如此，正與邪很難區分，真正的生存環境只有勝於敗，生或死。所以在生死成敗面前，小凡覺得，只有這樣，才是最貼近於人生百態，世態炎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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