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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5章 前世(上) 文 / 雪鳳凰

    第一天的索納蘭大賽結束,蘭澈溪從貴族包廂出來,又打起精神陪著家人說了會話,送他們去了航艦港。

    他們今天就要回去了,同行的還有蕭梁兩家的人。

    回到歌露安洲的別墅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簡楊等人看了一天的表演,此時也已經早早地睡了。

    「林肆,你也回去休息吧。」安靜的夜色,讓蘭澈溪不由放輕了聲音。

    林肆點了點頭,低緩磁性的嗓音響起:「你也是。」

    泡了一個小時的熱水澡,用薰衣草精油緩解了肌肉的疲勞,點了點自製的檀香,蘭澈溪才熄燈睡覺。

    蘭澈溪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暗,明明感覺累到了極點,她卻一點也沒有睡意,腦中盤旋著今天聽到的各具靈性的音樂,讓她的心情不受控制地微微亢奮著。

    這才是第一場比賽,想也知道,那些音樂人還沒有使出全力,想到以後可能會聽到的更美妙的音樂,蘭澈溪根本控制不住心中的興奮。

    在看不見的黑暗裡,蘭澈溪的臉頰浮起淡淡的紅暈,帶著淺淺的迷醉渴望。

    一個個音符節奏在她腦中閃過,交織成一段段旋律,跳躍連接到一起,譜成或長或短的曲調……

    不知道過去多久,蘭澈溪心中的興奮才漸漸平復,心緒冷靜下來後,她不由想到白天林肆的那些行為讓她心中頻繁生出的熟悉感。

    到底是什麼?蘭澈溪抬手在自己眉心輕點,卻始終抓不到那絲頭緒。

    林肆對她很好,她能感到他對她的關注。這種感覺,她前世應該經歷過……

    驀地,一絲靈光從蘭澈溪腦中閃過。

    姚若凜!

    是了,姚若凜那時候對自己不就是這樣對她的嗎?以愛為名……

    因為即便是前世。那也已經是她出國去旅行前的事了,那樣遙遠,以至於她雖覺得熟悉。卻屢屢沒能記起。

    蘭澈溪蹙了蹙眉,不對,林肆和姚若凜有些差別,姚若凜雖然坦言並不希望得到她的回應,面對她時卻仍舊不自覺表現出男人的侵略性,讓她反感不已。

    這種侵略性無關是否卑劣,而是一種本能。無論男女,喜歡上一個人,都會下意識希望對方也喜歡上自己,哪怕知道兩人不可能在一起。

    打個比方,姚若凜那時一得到什麼好東西就會送到她手裡。這固然是他的心意,但他每次都會藉著這種機會打電話或發郵件問她對禮物的感官,鍥而不捨。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這種行為已經是一種想要感情得到回應的執拗了。

    但林肆不同,蘭澈溪能夠感覺到,他對她的關心如同溫水,溫度適宜而沒有掠奪性,所以她才沒有第一時間想到他對她的心思。

    可是這樣又有些說不通了,如果林肆喜歡他。又怎麼能夠避開那種本能?

    他不認為有人能在這種愛情表現上特殊,除非……他還沒有覺醒,或沒有意識到。

    愛情啊……蘭澈溪歎息,她從來說不清自己對這種感情的想法。

    重生後,她基本沒和男人有過感情糾葛,但前世卻不是如此的。

    前世的蘭家是在蘭澈溪的曾曾祖父手中開始落敗的。曾曾祖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全副心思都放到了考古上,對陰謀算計什麼的無心理會,劉家對蘭家典藏的窺覷他也一無所覺,等反應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了。

    世人說蘭家人的血脈中有瘋魔的因子,並不是沒有理由的,那時劉家算計蘭家,曾曾祖父被逼到走投無路,瘋狂之下將劉家嫡支36人誆騙到蘭家,一把火燒了蘭家大宅,和對方同歸於盡了。

    而在這之前,曾祖父被曾曾祖父轉移到了蘭家的地下典藏室。

    蘭家的地下室很特別,外層全部都由鐵水澆築,後來還包上了合金層,不說套不可破,也遠不是一場火能夠影響到的。

    一場大火,蘭、劉兩家元氣大傷,蘭家只剩下了曾祖父和那個巨大的典藏室,劉家嫡支只剩下兩個幼子。

    兩家的世仇卻是就此結下了。

    經此事,曾祖父認識到了財權的重要性,無奈在政治方面沒有天分,便將精力放到了經商上,他在這上面也確實有天分,短短十幾年,便一手創立了屬於蘭家的商業王國。

    只是太過忙於事業的關係,他對唯一的獨子,也就是蘭澈溪的爺爺關注得太少,等到事業穩定,開始考慮繼承人的時候,才發現兒子已經成了第二個曾祖父。他想要將兒子的性子掰過來,卻因為覺得虧欠下不了狠心,等到真正下定決心的時候,爺爺已經一頭鑽到文學的海洋中一去不復返了。

    曾祖父痛心疾首,無奈之下,打上了兒媳婦的主意,想要找一個能接手他事業,又不會向著娘家的世家之女。

    然後蘭澈溪的奶奶就入了曾祖父的眼,世家出身,又是家裡獨女,精明能幹,嫁過來還能帶來大筆嫁妝,這買賣再合算不過了。

    可惜,他什麼都考慮到了,就是忘了考慮爺爺的意願。

    爺爺的性子清傲,奶奶的性子好強,兩人之間的關係勢同水火,一言不合就會吵起來。

    曾祖父開始還會管管,後來見兩人也沒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大事,又有了孫子,索性就撒手不管了。

    蘭澈溪的爸爸是曾祖父一手教養長大的,因為偶然間發現爸爸在政治權謀上有天分,曾祖父喜不自勝,不遺餘力地培養這個孫子。

    自然而然的,爸爸成為了一名銳意進取的政客,還是一名被曾祖父灌輸了家族仇恨的政客。

    培養出了一個能為家族在政界爭取地位權利的孫子,曾祖父逝世時是無憾的。

    爺爺想要將家族轉型成學者家族,在世家中站穩腳跟,讓劉家不敢再掠其鋒芒,爸爸卻想要在政界有所作為,徹底將劉家踩到腳底。

    理念的不同,讓兩人見面必吵。

    後來爸爸因為政治因素娶了媽媽,爺爺竭力反對卻只是徒勞。

    在蘭家漸漸恢復元氣的同時,劉家也沒有落後,不僅如此,因為劉家旁系的眾多,並且原本就有政治基礎,劉家的發展遠比蘭家快。

    蘭家代代單傳,劉家卻人丁興旺。

    爸爸一人在政界孤身奮戰,劉家卻已經騰出手來對付蘭家了。千防萬防,爸爸還是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生育能力。

    媽媽就是在這時候被發現懷孕的,對整個蘭家來說,也只有絕處逢生四個字能夠形容他們當時的心情了。

    為了不讓劉家把手段用到媽媽身上,爸爸特意離家引開他們的注意。不想媽媽多愁善感又膽小,整天為爸爸的安危擔驚受怕,最後導致蘭澈溪七個多月就早產。

    蘭澈溪的出生伴隨著希望,也伴隨著絕望,她被診斷出有先天性ds血液病。

    dm血液病很可怕,平時無影無蹤,一到三十歲就會病發,在剝奪人的性命前讓人痛不欲生。但先天性ds血液病並不可怕,國內早已通過中藥研究出有效的治癒方法,只要從新生嬰兒期就開始進行一種藥浴治療,這種病症就能夠被扼殺在萌芽中。

    但前提是,新生嬰兒的免疫力達到普通標準,否則不僅無效,還會在治療中直接死亡。

    ——而蘭澈溪因為是早產兒,免疫力低於普通標準。

    看著希望在眼前溜走,任誰都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

    蘭澈溪到後來才明白,爸爸其實在這時候就開始恨媽媽的,他恨女兒明明能夠健康無憂的,卻因為妻子那些多餘的多愁善感活不過三十歲。

    小時候她的很多衣服鞋帽都是媽媽親手做的,每當爸爸看到時,心情就會變差,用一種讓人膽寒的目光看媽媽。

    ——那眼神好像在說,你若是真有母愛,當初怎麼就不為孩子想一下。

    媽媽大概也是懂的,她只是性子懦弱,人卻是聰慧通透的,她唯一的反抗行為,只是賭氣一般把女兒的衣物全都包辦了。

    自己的悲春傷秋害了女兒的一生,她也是悔的,也是愧的,也是恨自己的,所以後來知道自己可能會成為牽制女兒的把柄拖累,她才會那樣決絕地自殺了。

    為了預防劉家對蘭澈溪出手,童年和少年時期,她一直都沒有單獨走出過蘭家一步,由家人擔當著她的老師,教授她各種知識。

    後來,奶奶的閨蜜發小,也是她後來的老師因為喪偶被奶奶邀請住到了她家旁邊,她開始了戲劇的學習。

    至此,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五個人聚齊了。

    那一生中,有兩個愛她的男人給蘭澈溪留下了刻骨銘心的印象,一個是劉覃羽,一個是姚若凜。

    前者讓她家破人亡,後者逼得她遠走他鄉,直到生命的最後才回到故土。

    劉覃羽是劉家的嫡長子,板上釘釘的家主繼承人,對任何陰謀詭計都信手捏來的瘋子。

    據他說,他是在偷看了她唱的一出《木蘭從軍》後對她一見鍾情的。

    劉覃羽生於陰謀長於陰謀,將一切都利益化,對他來說,無論是劉家還是父母兄弟在他心中都沒有什麼特別意義。之所以容忍那些人在他身邊蹦躂,僅僅只是因為他們還沒有妨礙到他罷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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