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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7章 父子天性 文 / 雪鳳凰

    「澈溪,這樣好嗎?」看著被五花大綁送走的於晨,溫童有些不忍道。

    蘭澈溪不在意地咬了一口雪糕,「沒事,於晨那人看著一事無成,內裡精著呢,他若是使勁渾身解數,不可能逃脫不了。」

    「當然,受罪是肯定的。」這便是她給他的教訓了。

    溫童聽了放心,「你少吃點涼的,天還沒熱到那時候呢,我記得你以前沒這麼愛吃涼啊。」

    蘭澈溪神情微頓,緩緩嚥下口中的雪糕道:「我這是消消於晨帶來的火氣。」

    其實她變得愛吃涼也不是這一天兩天了……

    溫童自是察覺她的話有異,她和澈溪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以往再怎麼生氣,哪怕是那次被危及到生命,她面上也是和風細雨,所有鋒銳都隱藏得極深極淡,但今天卻是少有的鋒芒畢露。

    只是澈溪沒有逼問自己,她自然也不會去勉強她。

    「麻麻麻麻……」閃閃的聲音突然響起,兩人看去,就見他將沙發上的坐墊拖到地上,正坐得開心。

    蘭澈溪忍不住莞爾,「我記得敉敉那時候也這樣,不過她是坐進了木盆。」

    這時候,閃閃又對著他們笑起來,左邊的酒窩也露了出來,看得她們也跟著樂。

    將最後一份文件批好,林肆拿起茶杯抿了口,看向匯報完畢便靜待在那裡的安影,「陸煜回寧曲洲了?」

    安影搖頭,「沒有,他直接留在了里昂冕下那裡,我估摸著明天就會去看兒子。」雖說隔天就去顯得有些冒昧,但他一片愛子之心,誰也不好說什麼。

    林肆皺眉,緩緩道:「暫時別有動作,若他打擾到澈溪的生活再作打算。」

    他並不在意溫童的事,只是卻不想澈溪被打擾。像今天這樣登堂入室,攪擾了澈溪吃飯的事他只能容忍一次。

    至於於晨,既然澈溪已經教訓了,他就不多費手腳了。

    「研究室那裡的進度怎麼樣?」

    安影沉默了半秒才道:「目前正陷入瓶頸期,因為不得其門而入,董卓然這兩天的情緒有些焦躁。」

    「……我知道了。」林肆垂眸。心中遺憾自己沒有完整繼承母親的藥劑天賦。

    倒是雲蒂拉……算了,就算她繼承了璐姨的天賦,在零基礎的前提下也只是枉然。

    安影抬頭瞥了他一眼,猶豫了下有些吞吐道:「冕下,其實我們可以製造點意外的。」

    林肆知道他始終沒放棄除掉林侗。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只是……說到底,他心裡還是抱有一個期望的。期望林侗不是自己的兒子。

    否則,即便澈溪願意接受他,也會一直有心結

    也因此,哪怕要除掉林侗,也不是現在,而是在驗證林侗真的是自己兒子後,那時是沒有選擇之下的選擇。

    第二天早上,蘭澈溪剛走出家門要去工作室。就遇到迎面走來的陸煜,她立刻狠狠皺了下眉,她猜到陸煜會來拜訪。但這速度……

    而且,她不在家,留溫童一個人和他相處。她實在不放心。

    站在門口送她的溫童也看到了對方,猜出蘭澈溪的擔憂,她開口道:「澈溪,你去工作吧,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你確定?」

    「我確定。」

    看她說得這樣肯定,工作室如今也忙,蘭澈溪想想也只能這樣了,她警告地瞥了眼陸煜,對著溫童道:「不要讓他進餐廳和客廳之外的地方,或者你直接帶他去前面的別墅區。」她可不希望自己的住處任人觀賞。

    溫童點頭,等蘭澈溪離開後,對著陸煜道:「閃閃還在睡覺,你不介意的話在客廳坐一會,若是還沒吃早餐的話我去為你準備。」

    語氣柔和從容,和他們在一起時沒有絲毫不同。

    陸煜卻對這種如出一轍的態度痛恨不已,哪怕她冷漠疏離,不假辭色,也比這樣若無其事的無動於衷要好。

    「你就沒什麼要和我說的嗎?」坐在客廳裡,陸煜淡淡開口,聲音帶著慣有的金屬質感般的冷矜。

    「說什麼?」溫童彎腰將茶點一一擺放好。

    「說你離開的理由,說你到底想要什麼。」陸煜的語調雖和往常一般無二,其中的怒火卻是毫不掩飾。

    「你不是應該知道嗎?」溫童低頭倒茶,不溫不火道:「我姓溫,我兒子自然也要姓溫。」

    陸煜氣怒不已,「你忘記自己以前說的話了?」

    你說過會嫁給我,會成為我的妻子的!他心中怒吼。

    「別說那些話是在騙我,我瞭解你,若是做不到的,哪怕是權宜之計,也不會願意不負責任地隨意承諾,你本就不是善於撒謊的人。」

    溫童微愣,隨即輕笑,「我當時的確是這樣想的,但那只是當時。」她曾想過拿到父親的遺物後化解兩家的恩怨的。

    「為什麼?是什麼讓你改變了注意?」陸煜皺眉。

    溫童有些猶豫,她不確定要不要說出來。她不想便宜那個女人,卻也說不出挑撥離間的話,哪怕是真話。

    「告訴我。」陸煜沉聲道。

    溫童看了他一眼,聲音略低道:「去問你那個病鬼母親吧。」

    陸煜神色驚愕,他一向知道溫童是個脾氣溫和的人,一般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她都不會太過計較,既心軟又寬和,這是她第一次用「病鬼」這樣帶有刻薄意味的稱呼叫別人。

    要說沒有一點不滿和怒氣是不可能的,畢竟那是生他養他的母親,但他更多的還是疑惑--

    是什麼緣故讓溫童對自己母親那樣反感?

    「她來找過你?」陸煜試探地問道。

    溫童點頭。

    「說了什麼?」

    溫童抬頭看他,半晌才冷淡道:「你去問她本人,我可不想髒了自己的嘴。」

    陸煜心微涼,已經猜到溫童的離開必定有母親的從中作梗。

    對於溫童竊取家裡那份資料,陸煜其實沒多少在意,他當上家主就在這十年內,在這之前,家族長老會以他年幼為理由把持著家族的大權。那份資料也是其中一位長老貪心不足私自去奪取的,若非無法打開,估計也不會上交給家族,想要借用家族的力量打開。他當上家主後一直忙著制衡打壓長老院的勢力,此前根本不知道這份資料的存在,要不然,縱使不物歸原主,也會對溫家有所防備。

    當然,這並不是說溫童能成功只是僥倖,相反,和蘭澈溪擔心的不同,溫童雖有些過於純善,但心細如髮,且善於隱忍,秉性沉穩,行事滴水不漏,他竟在事發前一次都不曾懷疑過她。

    也是因此,陸煜才更惱怒,溫童連在和他熱戀的時候都能不露絲毫破綻,那是不是說她對他從來沒有過真正的感情,以前的濃情蜜意都是她在演戲?

    見陸煜不再說話,溫童也不介意,低頭坐在沙發上開始織閃閃的小毛衣。

    這是她生了孩子後無聊之下學來作為消遣的,她如今倒也從中找到了樂趣,除了閃閃,還打算給奶奶和澈溪他們每人織一件。

    兩人各坐在沙發的一方,雖一人沉思一人織衣,氣氛卻不尷尬。

    不知過了多久,溫童放下手中織了一段的毛衣站了起來,陸煜下意識抬頭看了過來。

    「閃閃應該已經醒了,你在這等著,我上去給他穿衣服。」留下一句解釋,溫童便抬腳往二樓走去。

    陸煜原本想要跟上,但想起桑榆冕下離開時不客氣的話,還是留了下來。他不是沒有眼色的人,自然看得出那位冕下並不是針對他,而是喜好使然,實言相告。

    昨天桑榆冕下超出預料的惡劣心情也有了解釋,他們在不知情下犯了對方的忌諱。

    他倒不覺得生氣,就像他不喜歡別人進他的實驗室一樣,能夠理解。

    溫童抱著閃閃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後了,閃閃今天穿了一件印著字母的淺藍色小t恤,下面是印有卡通圖案的黑色羊絨褲,手中抱著一個鴨子形的小水壺,正咬著橡皮吸管喝著水。

    溫童將他放到地上,他跨出兩步,腳上的小鞋子發出咕咕的聲響,他正高興,抬頭卻看到陸煜這個陌生人,愣了下,轉頭撲過去抱住了溫童的腿。

    「他不記得我了……」陸煜的聲音有些失落,事實上,在閃閃還在覺醒中心的時候,他也是經常去看的,連閃閃這個小名也是他們兩人商量著取的。

    閃閃參加覺醒儀式那天他本來也是要去的,只是臨時被事絆住了……他苦笑,現在想來,那事應該是溫童設計的,目的就是避開他將閃閃帶走。

    溫童看了他一眼,算是安慰道:「沒有人會記得幼苗時期的事情。」

    若是蘭澈溪在這裡的話,肯定會在心中反駁。

    溫童將閃閃拉開,從保溫箱中拿出給他留的早飯--一小碗豆腐羹和蔬菜粥。

    等到餵飯時,閃閃卻不肯合作了,一直搖頭,扭著身子想要出去玩。

    「他這是不喜歡吃?」陸煜不解。

    溫童翻了個白眼,「不要用你的思維方式去揣測他,他只是在鬧脾氣,想要出去玩。」

    陸煜摸了摸鼻子,「我來試試?」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溫童將手中的小碗和勺子遞了過去。

    五分鐘後,看著乖乖被陸煜餵飯的閃閃,溫童心情複雜,這算是父子天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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