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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九章 高速路上(注意是二更) 文 / 坐看雲起

    第二天早上不到7點,王梓明就把車停在了張曉卉家的樓下。他正猶豫著要不要上樓接她,就見張曉卉裊裊婷婷地從樓洞裡走了出來。王梓明看了,不禁眼前一亮,在心裡喝了聲彩:好漂亮,好有情調的女人!但見她一襲綠色的長裙,戴著一副誇張的太陽鏡,頭上是一頂寬簷軟帽,整個人看上去既高雅又時尚,既端莊又性感。那裙的一字領口開的很低,一雙**半掩半露,猶抱琵琶半遮面。這大綠的裙子穿在別的女人身上可能顯得太艷俗,但到了張曉卉身上,那品味就不一樣了。該松的地方松,該緊的地方緊,該放的地方放,該收的地方收,該藏的地方藏,該露的地方露,真個是風情萬種,妙不可言。看的王梓明鼻血沸騰,一陣雞動。心想都說看美女能長壽,要是能天天和張曉卉這樣的女人呆在一起,每天可著勁地,不分白天黑夜地看她,那非變成千年王八萬年龜不可。

    王梓明下車接過她手中的提包,感覺挺有份量的,就問她,裝的什麼?張曉卉說,錢。王梓明以為她開玩笑,把提包放到後備箱裡。張曉卉拉開副駕駛的門,上了車。王梓明說曉卉,你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有點歐洲的宮廷風格啊。張曉卉摘掉眼鏡和帽子,說,女為悅己者容嘛,我這麼用心打扮,還不是為了讓你養眼。

    車出了嘉園,王梓明說我們怎麼走?張曉卉說上高速吧,一直向西。王梓明聽了一直向西這四個字,笑了一下。張曉卉奇怪地轉頭問他,笑什麼?王梓明說你的這句話讓我想起了高中時候讀過的一篇散文:一直向西走,你就會走到這裡。沒有哪裡的黃昏比這裡的黃昏更黃昏。

    張曉卉說呵呵,確實挺有意境的。不過我今天帶你去的地方,不比這意境差,你去看了就知道了。王梓明說去哪裡?張曉卉說,獨山。

    獨山這個地名王梓明知道。這是河南南陽一個盛產玉石的地方。其地所產的「獨玉」,與新疆的「和田玉」、湖北的「綠松石」、遼寧岫巖的「岫玉」並稱為中國四大名玉。近年來,人們往往鍾情於和田玉,其實南陽的獨玉以色彩類型豐富,硬度高,光澤好,質地細膩,透明度高而廣受玉器愛好者的青睞。據說戰國時期著名的「和氏璧」,就是南陽的獨山玉。

    獨山並不是個旅遊景區,除了滿山千瘡百孔的礦洞,沒有什麼風景可欣賞的。難道張曉卉此行是要去買玉?王梓明正這樣想著,就聽張曉卉說,是的,我就是要去買玉。王梓明看了她一眼,說,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張曉卉撒嬌地扭了扭身子,說,號不住你這匹馬的脈,我怎麼當獸醫?

    天氣不錯,陽光明媚,和風吹拂。王梓明第一次開著邁騰上了高速,果然發現這車的性能相當優越,底盤沉穩,紮實,操控靈活又不失分寸,油門輕輕一踩,毫不費力就上了120。心裡感歎道,德系車的質量還真是名不虛傳啊。張曉卉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嫌王梓明開車慢,說你這新車,在家放了那麼久,還必須的拉拉缸,否則會越來越沒勁。加油,加油!王梓明說大姐,再加油就超速了,現在已經120了。張曉卉說超速是限制別人的,還能限制了咱?你只管加速,罰單都歸我。王梓明還是沒那個膽,說這已經夠快了。張曉卉不依,說你這個膽小鬼,要不我來開。

    說著就來抓方向盤。王梓明只得說好好,我加速。將車速慢慢升到了140。張曉卉看了一眼時速表,說你屬蝸牛的啊,我在高速上從來沒有低於160的。王梓明一發狠,狠狠地去踩油門,那車很聽話地就到了160,感覺還在操控的範圍內,還有很大的提速空間。張曉卉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這樣才像個男子漢嗎,真酷!說著伸嘴照王梓明臉上獎勵了一下。王梓明心裡一動,那車也跟著晃了一下,嚇得他趕緊死死抓住了方向盤。

    張曉卉頑性大發,眼看這麼高的車速,還故意騷擾他,拿手摸他的腋窩。王梓明說你不要命了?我手指輕輕一動咱倆就沒命了,該上新聞了。張曉卉滿不在乎地說怕什麼,要死一起死,高速路上殉情,多浪漫的事!說得王梓明性起,越來越膽大起來,飛速去超越前方的一輛大貨車。哪知剛接近,那貨車忽然也打起左轉向,超起它前面的貨車來。在高速上遇到最危險的事情,莫過於貨車超貨車了。由於車速過高,剎車已經來不及了,王梓明果斷往左打輪,那車從大貨車和護欄之間的縫隙中飛了過去,把王梓明嚇出了一聲冷汗。張曉卉卻拍著大腿叫,刺激,刺激,過癮,梓明,再來!

    跑了一會,王梓明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無論他開多快開多慢,後面好像總有一個尾巴在咬著他。從後視鏡裡看出,那車是一輛黑色的豐田銳志,3.0排量,比自己這輛邁騰的排量要大很多。為了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他把車開到了180上,後面那車仍然緊緊咬著不放,並且看上去跟他跟得很輕鬆。王梓明又把車速降到了90,想讓那車超過去,但那車也把車速降了下來,在後面慢悠悠地晃,就是不超。

    張曉卉看王梓明快快慢慢的,不耐煩,說你這是幹嘛呢,走走停停的?王梓明緊張地說曉卉,有情況。張曉卉聽說有情況,也坐直了身子,說什麼情況?王梓明說咱後面有尾巴。剛才我實驗過了,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肯定是在跟蹤咱們。王梓明以為張曉卉也肯定會緊張起來,誰知道她又把剛剛坐直的身子軟到座椅上,說我以為什麼大事呢。是不是一輛豐田銳志?王梓明說是,怎麼,你也發現了?張曉卉說是啊,咱們從萬川一出發我就發現了。王梓明很奇怪地看她,說不會吧,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張曉卉說怕你緊張呀,怕你有心理負擔呀。

    看張曉卉這麼滿不在乎,王梓明急了,瞪著眼說這怎麼行,我可不喜歡被人盯梢的感覺。再說又不知道車上是什麼人,懷著什麼樣的目的,我們必須想辦法甩掉他們才行。

    張曉卉說你真的想甩掉他們嗎?王梓明說當然。張曉卉說好吧,不用你費力,我讓他們消失。說著,拿出手機撥了號碼,說,下個路口你們調頭回去吧。

    王梓明正驚訝於張曉卉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就從後視鏡裡看到,後面那輛車明顯地放慢了車速,一會就從後視鏡裡消失了。王梓明這才恍然大悟,叫到,張曉卉,原來是你帶的人啊!

    張曉卉說嘻嘻,當然了,他們是保護咱們安全的啦。不過你既然不喜歡受保護,就讓他們回去好了。這下你放心了吧,我們可以**了,哈哈。

    王梓明又想到了那晚他在茶館看到的一幕。並且她知道,張曉卉的名字在萬川黑道上已經很響了,道上的人都叫她「張姐」。哪個混混如果拍著胸脯說我是張姐的人,那就很牛叉了,對方是很給面子的。王梓明不明白,張曉卉為什麼不老老實實地把她的公司做強做大,這麼一個較弱女子,怎麼會去熱衷於打打殺殺呢?

    還有一點王梓明懷疑的,就是她和市長展宏圖之間的關係。現在的張曉卉,不但是萬川知名企業家,還是非常牛氣的市人大代表,可謂是名利雙收了。她是展宏圖的座上客,是萬川的房地產大亨,展宏圖是很給她面子的。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錯綜複雜的關係,王梓明搞不懂,看不透,但他能猜測到,張曉卉和展宏圖,應該是一個利益共同體。王梓明從小道消息瞭解到,張曉卉的荷園新村開工後,又覺得40多畝的面積太小了點,蓋了8棟經濟適用房後,自己的別墅區面積就所剩無幾了。她邀請了武漢一家著名的設計公司來看了那塊地,對方建議她在荷塘南邊建兩座高層,這樣整個小區才顯得有品位,有層次。建兩座高層能帶來多少效益,張曉卉心裡清楚,所以她心動了。但如果放手大幹,顯然需要再征地,她目前拿的地都是政府劃撥的土地,並未繳納土地出讓金,再讓政府額外劃撥十幾畝地給她,那顯然是有難度的。張曉卉權衡再三,決定以城中村改造的名義,用租用的方式再去拿得十四畝地,並向政府遞交了申請報告。她的申請報告當然是遞交給了展宏圖。在政府工作會議上,展宏圖把銀河公司的開發方案作為一個議題提出來讓大家議,有贊成的,也有反對的。特別是市土地局韓局長,說目標所指地塊目前大部分為耕地,並不屬於城中村改造範圍,而違反規定佔用耕地,市裡一把手是要被國土部約談的,所以他堅決反對。會議不歡而散。

    接下來,展市長又私下召見了幾次韓局長,每次說的都是這個事情,但這個韓局長卻是個愣頭青,一根筋到底,說什麼也不同意這個開發方案,說是怕犯錯誤,要保住自己的晚節。最後展市長說好吧,那這個事情就先放一放好了,你好好保你的晚節吧。

    後來,韓局長就出事了。而張曉卉那裡也沒閒著,已經開始私下裡和村民協商補償標準了。她的補償標準要比政府的補償標準高出不少,但土地是農民的命根子,所以有好幾家被拆遷戶堅決不同意,還到市裡鬧了一回。市委書記姜愛民瞭解了此事後,立即叫停了銀河公司的違法拆遷,並在常委會上旁敲側擊地批評了展宏圖,說誰違法佔地,就嚴肅追究誰的責任。展宏圖鼻孔裡咻咻地噴著氣,不服。

    但利益也是商人的命根子。張曉卉外表柔弱,內心卻是個不服輸的女人,困難面前她從不低頭。既然這個事情在萬川市擺不平,那就需要更高的靠山,來壓一壓那些人的頭皮了。她此行的目的,正是為了此事,只不過王梓明是被蒙到鼓裡罷了。

    王梓明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困意漸漸襲來。高速路上景色單調,張曉卉這會也犯了困,閉著眼打盹。據說瞌睡也會傳染,王梓明就覺得眼皮變得沉重起來。張曉卉猛睜眼看他,竟然發現他在閉著眼睛開車,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大叫著說梓明,我說的要死一塊死可是隨口說著玩的,你怎麼當真起來了?停車停車,我來開一會。但王梓明還嘴硬,又大男子主義作怪,堅持要自己開。張曉卉只好說那好吧,我也不睡了,陪你說話。王梓明說不用,你看我想瞌睡的時候就照我大腿狠掐一下就好了。

    張曉卉說好,那我做好準備,把手放在了王梓明大腿上,作出要掐的姿勢。王梓明堅持了一會,眼神又迷離起來,張曉卉就輕輕掐了他一下。王梓明說你這還不如螞蟻的勁大呢,怎麼能止住我的瞌睡?用力。張曉卉又用力掐了一下,還是沒用上勁。王梓明說你是早晨沒吃飯吧?張曉卉就撅著嘴巴說人家心疼你嗎,捨不得用勁的。王梓明說為了我倆不這麼早就殉情,你可勁來一下。張曉卉狠了狠心,用力一掐,把王梓明疼的吸了口涼氣,瞌睡真的就趕跑了。張曉卉卻在他腿上又揉又搓的,說我的馬兒呀,很疼吧?不能怪我,是你讓我用勁的啊。

    兩人在休息區休息了一會,放了點水,又補充了點水,繼續趕路。又跑了40分鐘,王梓明的瞌睡又來了。張曉卉把手放在他大腿上,想掐他卻下不了手,急得不行。不小心碰了他的敏感部位,王梓明渾身一震,瞌睡一下子都沒了。哦,原來治理瞌睡的鑰匙在這裡啊,哈哈。張曉卉發現了這個秘密,嘻嘻地笑著說,梓明,我有辦法讓你不瞌睡了。王梓明預感到了什麼,悄悄吞了口口水,說,什麼辦法?張曉卉看著她壞笑,不說話,卻把手伸向他兩腿之間,把他慢慢抓在了手裡。一股電流順著張曉卉的手指,滋啦啦傳遍了王梓明的全身。他身上的每一個昏昏欲睡的細胞挨了電擊,一瞬間振奮起來,欣欣然張開嘴,呱嗒一口就把王梓明身上的瞌睡蟲吞到肚裡去了。

    舒服。王梓明在心裡說,但嘴上說的是,好了好了,別鬧了,我不瞌睡了,真的不瞌睡了。但張曉卉卻並沒有停下的意思,說我要讓你徹底振作起來,說著話,刺啦一聲拉開了他褲子拉鏈,掏小鳥似的把他掏了出來。她歪著頭,細細端詳著,說,呀,以前都是在晚上看,還以為多漂亮呢,原來長的這麼醜啊!

    王梓明羞得滿臉通紅,說快放回去快放回去,別忘了我在開車呢。張曉卉臉上也開始出現緋紅的顏色了,眼神變得水濕,說難道你不想體驗一下開著車發洩的感覺?我相信這將是你最最難忘的一次經歷呢。又說,你把方向盤升高點。王梓明說啊,你要幹嘛?不行不行,晚上再說吧。嘴上這樣說,手上早已把方向盤升高了。張曉卉把頭髮都扎到腦後,俯下身子,將一雙**的胸放在了王梓明大腿上,張口**了他,細細地品咂起來。

    王梓明剛才覺得邁騰的底盤很扎實,很沉穩,一點都不飄,這會卻發起飄來。同時油門也控制不住了,忽深忽淺的,那車就一竄一竄的,他不得不放慢了車速。哪知道車速慢下來後,接連好幾輛旅遊大巴超過了他,車上的人眼睛可勁往他車裡看,他乾脆又把車速提了上去。在風馳電掣中,體驗著張曉卉的溫柔。

    王梓明的大腦極度興奮,很像喝醉了酒的感覺,車速不知不覺就到了180。心想看來國家不應該只打擊酒駕,還要注意到性駕的危害啊。正這樣想著,張曉卉忽然加快了動作,王梓明就感覺到自己開的不是車,而是飛機,在天上天馬行空。伴隨著一陣強烈的癲狂,他的右腳痙攣似的伸直了。噴薄而出的那一刻,他瞟了一眼速度表——200。

    王梓明好一陣子才穩定住車速。張曉卉還趴在她腿上,身體死了,但舌頭還活著。眼看已經看到了前方南陽收費站幾個大字,王梓明才把她催了起來,隨手遞給她一張面巾紙。張曉卉卻說,不用了,我都吃了。

    懈救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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