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公務員的仕途上升路:緋色陞遷

大道小說網 19章 去見尹紅妹 文 / 坐看雲起

    金寨山位於青龍縣槐河鄉南邊,自古以來就是盛產黃金的地方。那山上有兩眼古代遺留下來的礦洞,黑洞洞的,遠遠望去,就像是大山的兩顆眼睛,卻又沒有眼珠,空曠而神秘。王梓明小的時候曾經和小夥伴們一起進洞探過險,那洞內曲曲折折,橡樹枝似的發著杈,黑咕隆咚的,怎麼走都走不到頭。洞內冬暖夏涼,還有滴滴答答的泉水從洞頂落下,那啪嗒啪嗒的聲音很是瘆人。有次一個叫做「雞胸「的小夥伴走失在洞中,村上的男人們全部出動,舉著火把深入洞中好幾百米,才把已經嚇傻了的雞胸救了出來。雞胸出來後,看人的目光直直的,不會說話,動作僵硬,嘴角還流著口水,可把**嚇壞了。鄰村的神婆說他是「丟了魂」,讓雞胸**拿個臉盆在村口當當地敲,她站雞胸家門口,抓著雞胸家的木門板,慢悠悠地一開,一關,一開,一關,嘴裡拖長聲音叫道:書海(雞胸的大名),娃兒,回來吧……書海,娃兒,回來吧……就這一句話,硬是反反反覆地叫了大半夜。王梓明家和雞胸家門挨門,聽著神婆的聲聲哀號,嚇得一夜沒合眼,一大泡尿憋在肚裡也不敢去廁所,差點被活活憋死。第二天,雞胸果然精神點了,魂回來了。雞胸剛恢復語言功能,就神秘兮兮地說他在金洞裡是遇到了「鬼打牆」,是被一盞燈引領著往裡走的。**嚇得渾身起雞皮疙瘩,說他胡扯,用鞋底子狠狠地揍了他一番,不讓他胡說。搭那以後,雞胸一提起金洞就嚇得**眼打閃,死活也不敢再進洞了。

    王梓明小時候身體雖然瘦弱,膽子倒是比較大,照樣去那裡玩。有天中午和幾個小夥伴趕到洞口,正要迫不及待地進洞涼快一下,忽然看見有個背著一捆爛套子的老頭,白髮白鬚,手裡拄著一根奇形怪狀的枴杖,在烈日下彎著腰慢慢地向洞裡走去。他們以為那是一個乞丐,撿了石塊去丟他,嘴裡一齊叫著:要飯的,木有娘,拿著屎撅兒當乾糧!

    那老頭好像聾子似的,自顧自地走,頭也不回。說來也怪,王梓明他們以前扔石塊是扔的很準的,這會卻怎麼也擊不中他,好像有個看不見的罩子罩著他,石塊還沒飛到他身上就直直地落地了。那老頭走進洞口的一剎那,忽然轉身,可把小夥伴們嚇尿了。原來他那兩顆眼睛竟然和那兩眼金洞似的,黑洞洞的沒有眼珠!王梓明和小夥伴們嚇得媽呀娘呀地叫,轉身撒丫子就跑,看誰跑的快,跑的跟頭馬趴的,也不敢回頭,感覺後面有人追著。王梓明被嚇破了膽,一口氣跑回家,進家門後光光當當地把門給閂上了,用後背死死地頂著門,喘成了一團,好像那老頭要馬上破門而入似的。那以後連續做了好幾晚上的惡夢。從那以後,他再也沒去過金寨,再也沒進過那兩眼礦洞了。

    扯遠了,說正事。

    話說金寨礦山最近幾年來,又挖掘出了含量豐富的黃金礦石,附近的幾個村子裡的男男女女幾乎是傾巢出動,紛紛上山淘金,家家戶戶都有粉碎礦石的鐵碾子。外地收金子的販子們在村子裡竄來竄去,收購價格不斷攀高,不少人家都因此發了財。由於無序開採,整個金寨山頭被挖的千瘡百孔,塌方死人事件每年都要發生好幾起。尹紅妹任鄉長後,想制止一下這種盜採行為,向當時的縣委書記關天浩匯報,要求嚴格管理。縣委經過研究,決定收回礦山,由政府組織開採。但前去調查的工作人員還沒走到山腳,就被當地的村民們團團圍住,你一拳我一腳,打的鼻青臉腫,抱頭鼠竄了。

    村民們雖然一窩蜂地上山開採,畢竟是單打獨鬥,小打小鬧,小農經濟,開採的方法也很原始很落後,危險性大,工作效率不高。最早看上金寨這塊肥肉的,是萬川市在黑道上大名鼎鼎的虎氏兄弟。虎氏兄弟有三個,分別叫做虎雷,虎風,虎雨,都是一些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他們的老子虎威,是萬川市區最大的回民村村支書,坐的車是英菲尼迪,抬腳動手都有七八名保鏢前呼後擁著,那派頭比市委書記展宏圖要大的多,展宏圖都要讓他三分。在萬川坊間流傳著這樣一句話,老虎一發威,萬川抖三抖。可見虎氏家族的勢力有多強大。虎氏家族最開始是開賭場放高利貸,後來又壟斷市區建築工地材料供應,再後來乾脆成立了非法的「房地產開發公司」,開始涉足房地產行業。他們依靠老子的威風,幾乎沒花什麼錢就拿到了村子裡的好多土地,然後什麼證也不辦,什麼手續也不履行,專一開發小產權住房出售,就這樣積累了巨大的財富。

    張曉卉任銀河公司總經理後,銀河公司省裡靠著省委副書記高萬山,市裡靠著市委書記展宏圖這兩棵參天大樹,風生水起,逐步發展壯大,不但成了萬川市房地產開發行業的領頭羊,也網羅了大量的社會閒散人員,兩勞釋放人員,逐漸演變成為了一個龐大的黑社會性質集團。張曉卉通過幾次血腥的火拚,硬是從虎氏兄弟手中把市區建築工地的地材供應權搶了過來,取代了虎家的黑老大地位。虎氏兄弟因此對她恨之入骨,多次揚言要報復她,要先姦後殺,殺後再奸。這也是張曉卉出門必帶保鏢的原因。

    虎氏兄弟頭腦靈活,發現了槐河鄉的金寨山這棵巨大的搖錢樹後,像蒼蠅嗅到了鮮血,立即把主要精力轉移到了這裡。附近村子裡的人都有排外心理,攔著路不讓他們通過,還差點把他的車給砸了。虎氏兄弟沒下車,就在車上打了個電話,兩個小時後,幾十輛汽車齊刷刷地開進了村子,從車上跳下來200多號拿著傢伙的混混,看見村裡人就打,不分男女老幼。很快就有好幾個人躺到了地上。這些混混們都是一些走江湖的人,打架手法老練,出手凶狠,不計後果,打得整個村子哭爹叫娘的一片,家家戶戶都關門閉戶,再也無人敢站出來說個不字,虎氏兄弟帶著人上山,先朝天開了幾槍,然後逼著正在挖礦的村民下山。村民中有個姓蔡的地頭蛇,叫做蔡武功,不甘心手裡這金飯碗就這樣窩窩囊囊地被人奪了去,想反挺。於是帶著幾十個小弟氣勢洶洶逼上來,想說個一二三四。哪料沒開口說上幾句,就被獵槍頂住了腦袋,手下的小弟們把虎氏兄弟的人呼啦啦打倒在地,做猢猻散。虎氏兄弟中的老二虎風親自下手,腳踩著蔡武功的脖子,開始殘忍地一縷一縷往下揪他的頭髮。揪了十幾把,那地頭蛇就求饒了,拱手把山上的幾條好線都讓給了虎氏兄弟。附近村民只能在山上撿一些殘羹冷飯。

    哪料強中更有強中手。虎氏兄弟剛投資修了上山的路,購買了機械設備雄心勃勃準備大幹一場,還沒來得及正式開工生產,銀河公司的張曉卉就跟著腳到了。張曉卉來了之後二話不說,直接和虎氏兄弟用武力對話。雙方在金寨山上火並了幾次,砍刀獵槍**包,拿人命不當回事。虎氏兄弟本身就夠狠的了,沒想到一個女人比自己還狠,心裡有點怯了。最後通過幾次談判,達成協議,以山南山北為界,雙方共同開發,井水不犯河水。哪料礦洞挖的深,兩家經常在山肚子裡碰面,為誰挖過了界而頻發武力衝突。張曉卉一氣之下,就產生了把整個礦山買下來,把虎氏兄弟趕滾蛋的野心。

    張曉卉首先做通了市委書記展宏圖的工作。展宏圖和銀河公司是一個利益共同體,聽說有金子,當然大力支持,親自給青龍縣的縣委書記師大奎打招呼。師大奎早聽尹紅妹匯報了金寨山的混亂情況,心中憋氣,就好比別人的手伸到自己的錢袋子裡往外大把大把地拿錢,這還了得?開了幾次常委會,打算組織警力,配合當地武警部隊,強行把礦山奪回來。接到了展宏圖的要把礦山賣給銀河公司的電話,心中雖然是老大的不樂意,但展宏圖畢竟是市委書記,掌管著自己頭上這頂烏紗帽,還是不得不答應下來。哪料大神好送,小鬼難纏。事情到了尹紅妹這裡,就卡殼了。尹紅妹態度堅決,杏眼圓睜,柳眉高挑,說礦山是屬於國家的,誰也別想從我手裡把礦山買走!師大奎見尹紅妹不答應,自己沒法向展宏圖交差,就說,尹鄉長,把礦山賣給銀河公司,這是展書記的意思。尹紅妹毫不買賬,說,展書記堂堂的市委書記,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你們不要歪傳聖旨,褻瀆了展書記的英明。就這樣,這個事情就僵在那裡了。眼見得虎氏兄弟都賺到第一桶金了,張曉卉著急了,親自出馬,對尹紅妹是軟硬兼施,尹紅妹刀槍不入。兩個要強的女人死掐起來,誰也不服氣誰。畢竟尹紅妹是鄉長,大小也是政府官員,說話硬朗些,在氣勢上還是剩張曉卉一籌。張曉卉一著急,放出狠話,說尹鄉長,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你何苦和自己過不去呢?你這麼年輕漂亮,今後的好日子還多著呢。尹紅妹聽出了張曉卉話裡的意思,很輕蔑地一笑,說,張總,你也不用威脅我,告訴你,我尹紅妹還真不吃你這一套。陰招陽招,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從今後腦袋夾褲襠裡走路!

    尹紅妹這樣的態度,讓張曉卉深感頭疼。無計可施之際,猛然想起王梓明母親過生日那天,尹紅妹親自上門拜壽,並且看她看王梓明的目光,似乎是很有點意思的,茅塞頓開,心想也許王梓明才是打開尹紅妹這把鐵鎖的鑰匙呢,所以才決定請王梓明出馬。

    王梓明幫助劉榮老人上訪而保住了劉家大院這個事情,讓張曉卉非常惱火,認定他是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所以一直沒和他聯繫。現在有了用他的地方,就又主動約了他,做出一副不計前嫌的姿態,甚至違心地表揚了王梓明,說他做的對。其實張曉卉心裡早就算過了一筆賬,如果能把礦山買下來,失去一個劉家大院也就算不得什麼了,王梓明這叫做將功補過,戴罪立功。

    話說王梓明和張曉卉在和平國家的旋轉餐廳吃完飯,張曉卉見王梓明欣然答應幫忙,心情不錯,有心要犒勞他一下。張曉卉**極強,身體好久沒被男人入侵了,又喝了好幾杯酒,春心蕩漾,身體早已水濕了,柔聲說馬,總統套房我已經定下了,我們下去吧。王梓明也是好久沒發洩的人了,最近夢遺了好幾次,這會看著張曉卉嫵媚的臉蛋和她那呼之欲出的一雙大胸,想像著那種滿噹噹的手感,下面霍霍地跳。兩人急不可待了來到總統套房,還沒打開門,張曉卉的四個保鏢就站到了門口,一邊兩個,門神似的。王梓明一下子沒了興致,就好像他要和張曉卉去拍av大片,有攝像師燈光師音響師什麼的在一旁盯著,下面立馬疲軟了下來。說曉卉,算了,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我們改天。張曉卉急得水拉拉的,說你不能堅持一下?王梓明說沒法堅持。張曉卉只好把口水咽到肚裡,說好吧,那等明天從金寨回來,我再好好伺候你吧。

    下樓分手,王梓明也不讓張曉卉送,自己打的回家。車上接到張曉卉的電話,要他開上那輛邁騰。我的悍馬就不開了,省得尹紅妹以為我是顯擺。張曉卉說。

    第二天早上9點,王梓明開車去嘉園接了張曉卉,在路上給尹紅妹打了電話,說尹鄉長,我是王梓明。尹紅妹那邊亂糟糟的,可能怕王梓明聽不清楚,大聲說吆,梓明,你今天怎麼想起我來了?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尹紅妹聲音大,坐在車裡的張曉卉聽得清清楚楚,朝王梓明投來會意的一瞥。王梓明說,我怎麼敢把老同學給忘了呢,你可是我的父母官啊,我是你的臣民呢。尹紅妹說別說好聽的了,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說吧,找我幹嘛?王梓明說難道非得有事才找你,沒事就不能找你?那邊尹紅妹哈哈大笑,說班長呀,我還以為你這陣子受了打擊,學會痛快了呢,誰知道還這麼不爽利。好吧,我在工地上,你直接到工地上找我吧,中午我安排個地方,我們好好說說話!

    王梓明聽尹紅妹這樣說,對完成自己的任務有了點把握,掛了電話對張曉卉說,看來今天有戲。張曉卉說,那是一定的。我看呀,你就是尹紅妹的命門。王梓明說也別太肯定,這個尹紅妹,心思說變就變,我也捉摸不透她。

    說著話,王梓明從後視鏡裡看到,張曉卉的保鏢車依舊在後面不遠不近地跟著,忽然覺得很沒心情,說,曉卉,你幹嘛抬抬腿就帶著保鏢,有這個必要嗎?以後如果這樣的話,我就不跟你一塊了,搞的緊張兮兮的,做什麼事情都沒心情。

    張曉卉嘻嘻地笑,說你以為我想帶個尾巴啊?現在是非常時期,小心無大錯。我今天帶他們來,一是為了自己安全,二來也是為了保護你啊,我有個閃失無所謂,我可不捨得你再受連累。王梓明說,看來和你在一起,我還得把腦袋別在褲腰上呢。

    車過了青龍縣城,沒有停留,穿城而過,向西邊的槐河鄉駛去。又走了四十分鐘,下了國道,接近了槐河鄉地盤。眼前是一條正在施工的馬路,非常寬闊,但路上的場面異常混亂。可能是拆遷工作沒做好就搶先開工了。房子有的拆了有的沒拆,有的拆了一半,就那麼支離破碎地歪著,路中間甚至還有一座立著墓碑的墳頭。推土機,挖掘機,拖拉機轟隆隆地開來開去,不少男男女女的村民東一堆西一堆地聚集在路上,熱烈地和施工人員爭吵著什麼,場面非常混亂。

    原來師大奎任青龍縣的縣委書記後,提出了「要想富,先修路」的口號,開展了全民參與修路活動,每個鄉都下達的有修路任務。青龍縣雖然是國家級貧困縣,但西部山區旅遊資源豐富,只是因為沒有路,山裡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這些旅遊資源躺在深山人未識,乾著急開發不了,等於是抱著金飯碗喊餓。師大奎的修路策略得到了市委和省交通廳的支持,扶持了一部分資金,但缺口很大,各鄉鎮工作開展起來難度重重。槐河鄉的尹紅妹從來都不示弱,愛出風頭,所以幹勁最足,動作最大,已經搶先修好了一條路,被縣裡樹立為「開路先鋒」,受到了嘉獎。所以尹紅妹雄心勃勃,把主要的精力全部放在了修路上,決心要大幹一場,一來體現了自己的人生價值,二來也為槐河鄉的老百姓做點功在千秋利在當代的實事,好事。

    王梓明開車艱難地往前走,那路正在做路基,黃土都沒壓實,昨夜又下了一場小雨,路面泥濘,車子幾次都差點拋錨。勉強堅持著走了一段,看到前面又圍著一大堆人,把路面堵得嚴嚴實實的,吵吵嚷嚷,還有人在哭喊著什麼。王梓明和張曉卉只好下了車,往前走了幾步,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見幾個白髮蒼蒼,病懨懨的老太太仰面躺在一台轟鳴著的推土機前,任憑幾個人去拉她,死活也不挪窩。在她們身後,是一排剛蓋成不久的平房。情況一目瞭然,修路要拆遷她們的房子,這幾個老太太顯然是在用這種拚死的方式捍衛自己的家園。看到這個情景,王梓明又動了惻隱之心,想上去問問情況,卻被張曉卉拉住了,讓他少管閒事。王梓明氣憤憤地說,修路也要考慮老百姓的利益啊,怎麼能這麼蠻幹呢?話音未落,就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衝到了推土機前,正是戴著眼鏡,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尹紅妹。她雖然經常在鄉下奔波,但怎麼曬都曬不黑,皮膚依舊是瓷白瓷白的,和那些曬得黝黑的村民比起來,說是鶴立雞群一點也不為過,看起來確實很賞心悅目。王梓明覺得,工作中的尹紅妹很美,也很有魅力,不禁在心裡暗暗佩服起這個女人來。

    尹紅妹衝到了推土機前,並沒有去看一眼地上躺著的幾位老太太,非常的鎮靜和從容,招手對高高坐在推土機駕駛室裡司機聲嘶力竭地大叫:小伙子,你只管往前開,出了事我負責!

    尹紅妹氣勢凌人,聲音比較尖利,穿透力很強,很震撼。但駕駛室裡的小伙子卻一臉惶恐,猶豫著,可能對這位女領導的話有點不相信,不敢確定她真的會為自己負責。不過他也確實挺為難的,不往前開,房子拆不掉,路就不能修下去;往前開,履帶下面可是幾條鮮活的人命啊,自己碾了上去,那不是成了故意殺人的罪犯了嗎?所以,儘管尹鄉長在使勁為他撐腰,但他的腰桿還是硬不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開始滾落,方向盤在他手裡好像有千斤重,自己手腳癱軟地扳不動它。

    尹紅妹看司機這樣,嘟囔了聲:熊包!扭頭對身後的工程隊長說,李隊長,你們還有沒有推土機手?被稱作李隊長的人說,有!說著朝人堆裡叫,大毛!大毛!一個虎頭虎腦的小伙子提著拳頭,應聲站在了他面前。尹紅妹指著駕駛室裡的司機說,喂,小伙子,你下來!那司機也沒熄火,打開車門軟軟地爬下來,一臉喪氣地鑽進了人群。尹紅妹又轉身命令大毛,你,上去,只管開,閉著眼睛開!什麼都別管!大毛答應一聲,很利索地爬進駕駛室。尹紅妹像一位在前線指揮作戰的將軍似的,沉著冷靜,向著推土機一揮手,大聲下令,開!推土機轟地一聲,毫不猶豫地朝地上的幾位老太太碾了上去。

    禍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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