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5章 酷刑 文 / 坐看雲起
25章酷刑
王梓明看著傻笑的白皮,忽然說,兄弟,我知道你在笑什麼。
白皮剎住笑,很奇怪地看著王梓明,心想我看我的書,隔這麼遠,你又瞧不見,怎麼知道我在笑什麼?莫不是這人受了驚嚇,又被銬了半夜,精神失常了?
王梓明很肯定朝白皮點點頭,說,你別不信,我來說說你現在看到的章節吧。高加林提著一籃子饅頭到集上賣,又放不下讀書人的架子,不會吆喝,結果一個也沒賣出去。暗戀著他的同村姑娘喬珍找人把他的饅頭都買走了,又在橋上等著他一起回村。高加林騎著自行車,後座上帶著喬珍,走在暮色中的青紗帳裡,然後車子倒了,他和喬珍擁抱在了一起。一陣親吻後,高加林對喬珍說:喬珍……你要刷牙呀……
白皮聽王梓明娓娓道來,眼睛越瞪越大,最後驚訝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很佩服地說哎呀,你太神了,我正是讀到這一節了啊!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有千里眼?
王梓明說,我當然沒有千里眼,我和你一樣,都是一個普通人。你喜歡讀書人,我也是。讀書人的心靈是相通的。所以我們在有些事情上就會出現相同的觀點和感悟。王梓明看著若有所思的白皮,接著說,兄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最起碼是高中畢業吧。
白皮合了書本,歎口氣,頹然坐了下來,說,唉,高考差了5分,又沒錢再復讀……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說那些有什麼用。
王梓明說,怎麼沒有用?起碼我們兩個現在是在共同享受一鍋心靈雞湯。兄弟呀,常言說惺惺惜惺惺,讀書人也敬重讀書人呀。告訴你吧,其實今晚上,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就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我吃驚地發現,你和你那些喜歡打打殺殺的文盲兄弟們不同。從哪裡能看得出來呢?眼睛,因為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們眼睛裡除了野蠻,凶殘,**,看不到一點點文明的影子,看不到一點點靈秀之氣;而你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文人的魅力,雖然身處淤泥之中,但出淤泥而不染,所以你就顯得特行獨守,鶴立雞群。我知道,你那些惡言惡語,和一些粗魯的髒話,動作,都是你偽裝出來的,是為了適應你所在的這個小團體而戴上的面具,並不是你的本意。特別是今晚,我看到你竟然在讀我也非常喜歡的小說《人生》,更驗證了我對你的看法和印象。能在這樣的亂境中潛心苦讀,守護自己如雪山一樣聖潔的心靈底線,這是何等的可貴!培根在《談讀書》中就說過:讀書使人充實。人之才智但有滯礙,無不可讀適當之書之順暢你讀書,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你的才智目前是遇到了滯礙呀,你要通過讀書,使它變得順暢。像你這樣勤學善讀之人,古往今來,還有很多,如孫敬頭懸樑,蘇秦錐刺股,匡衡鑿壁借光,車胤囊螢,孫康映雪,這些無不是讀書之名人。有句名言說的好,讀一本好書,就是和許多高尚的人談話。可是現在呢?你如一塊潔白無瑕的珍玉,誤落於紅塵之中,整日混跡於烏煙瘴氣的市井之列,接觸的都是一些頭腦簡單的野蠻人,你肯定找不到和高尚人談話的感覺。
王梓明的一番話,說得白皮低下了頭,嚴肅地思考起來。
王梓明看效果不錯,心想我乾脆給你洗洗腦吧,繼續循循善誘地說,白皮兄弟,你書讀的多,陶淵明有首詩你一定知道,就是那首著名的《歸田園居》。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白皮搶著念到:誤落塵網中,一去三十年……王梓明驚喜地說是呀!正是這首!然後興奮地想拍一下大腿,卻發現自己的手被銬在後面,沒拍成。他恨鐵不成鋼地說,陶淵明他老人家誤落塵網都三十多年了,你步入歧途才多久?我估計不超過三年吧。
白皮垂頭喪氣地說,也就兩年時間——虎風是我表哥,我沒考上大學,就跟著他混了。
王梓明心跳了一下,心裡說乖乖,還是條大魚呢。
白皮仰頭吐出一口長氣,說,你不要說了,說什麼都晚了,我這是王瘸子的腿,已經揪筋了。
王梓明嗨了一聲,說你這麼年輕,怎麼就這麼頹廢呢?對了,你這種鬱鬱不得志的彷徨,和《人生》中的男主人公高加林有很多相似之處呢。
白皮聽到王梓明把他的地位提高到了高加林的地步,一下子感覺榮幸起來,來了興致,眼睛很亮地說,真的?我像高加林?這不大可能吧?
王梓明點點頭,說,不是不可能,而是就是。《純》你和高加林一樣,都是對現實充滿了苦悶,彷徨。因為理想和現實是有很大差距的。你作為一個優秀的高中畢業生,破帽遮顏,混跡於草莽,做著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說著自己不想說的話,這和高加林是何等的相似!路遙在寫這本《人生》的時候,就是說要寫給那迷失的一代。什麼是迷失?你現在這種生活就叫做迷失。你找不到前進的方向,你沒有動力,沒有理想,已經在滾滾紅塵中失去自我了,你想把他找回來,但又非常困難,所以你是得過且過,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白皮兄弟,想想吧,當年你在學校操場上的萬丈豪情都去哪裡了?你忘了某個女生看著你時那期待的目光了嗎?這難道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白皮默默無言地低著頭,看著地面,一動不動,好像要哭的樣子。
王梓明說的口乾舌燥,伸長脖子嚥了口唾沫。白皮忽然站起來,拿過來一瓶礦泉水,走到王梓明面前,壓低聲音說,哥,你渴了吧?這瓶水沒人喝過,你喝。
王梓明想伸手拿水,但手被牢牢銬在背後,動了動手腕,只是傳來了一陣叮叮的金屬聲,只好尷尬地朝白皮笑笑。白皮稍微猶豫了一下,掏出鑰匙給他打開了一隻手銬,說你拿著喝吧,我不怕你跑。
王梓明的手從暖氣管上解放出來,深刻感受到了自由的可貴。他接過礦泉水,一口氣灌了個底朝天,擦把嘴,又主動伸出手腕讓白皮給銬上,說,都是讀書人,如果沒有一點誠信,就玷污了讀書二字了!白皮點頭說就是就是,哥,你半天沒去廁所了,偷偷的去一趟吧,別把一撮毛吵醒,這傢伙壞的很。
王梓明握住了白皮的手,說,兄弟!我啥也不說了!站起來去廁所,腿腳卻麻的站不穩。扶著牆去了廁所回來,心滿意足地坐下來,說兄弟,來給哥銬上。白皮很尷尬地看了看他,說端人家的碗吃人家的飯,我也是沒辦法啊,得罪了!
王梓明正要說什麼,外間的一撮毛忽然嘟嘟囔囔地說起夢話來,嚇得白皮三下五去二把王梓明又銬了起來。
張曉卉在隔壁美美地睡了一夜,王梓明坐在地上靠著暖氣管子睡了一夜。早晨醒來,他感覺渾身疼痛,就好像自己被在釘子上掛了一夜似的。好在這些還算人道,有早餐吃,兩隻包子一杯豆漿,比看守所的伙食稍微好點。
張曉卉因為睡眠質量不錯,早晨起來感覺神清氣爽的,好像自己只是在住賓館,並沒有發生什麼被綁架被劫持。她從從容容地去洗手間梳洗了一番,胸罩裡摸出暖的熱乎乎的微型手機,一看還是沒信號,氣的把手機扔進坐便,衝了下去。
吃過飯沒多久,虎氏兄弟中的老二虎風就淫笑著進了張曉卉的房間。他個頭不高,身體結實得像頭犢子,一對青蛙眼,留著鬍鬚,面皮又黑,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很骯髒。看來他是精心打扮一番才來見張曉卉的,衣服很周正,頭髮也梳理得油光水亮的,進門先揮手趕走了兩個看守,一**在張曉卉的床上坐下來,很江湖地抱拳說道,張總,在下虎風,多有得罪,還望包涵呀。
張曉卉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指著房間裡的沙發,說,請你不要坐我的床,去沙發上說話。虎風很大度地站起來,說,好好,我聽張總的。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來,皮笑肉不笑地說,昨晚休息的好吧?
張曉卉呵呵一笑,說,那是,比山上的通鋪舒服多了。
一句話說得虎風面紅耳赤。原來張曉卉這句話是道上的黑話,山上,指的是監獄;通鋪,當然就是指監獄裡的大床鋪了。她這句話是譏諷虎風曾經蹲過大牢。
虎風勉強忍著心中的不快,乾咳了兩聲,說張總果然是伶牙俐齒,我上山也是因為得到了你的照顧啊。
張曉卉說當然了,我還的打算繼續照顧你呢。非法拘禁,還帶侮辱,可能是要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吧?恭喜你虎老二,你又可以故地重遊,去山上看看你的老朋友了。
虎風冷笑一聲,說你先不要給我算這個帳,考慮考慮你自己的處境吧。我溫馨提示一下,你現在的前途,命運,都捏在我手上,這裡我說了算。把我惹毛了,你可能就再也回不了萬川了。
張曉卉嗤地一笑,說,誰回誰不回還不一定呢。我警告你,對我放肆可以,不要去惹我的朋友,最好是把他放了,因為他是無辜的,我們之間的事情與他無關。
虎風很**地說,哈哈,心疼了?我知道那個姓王的是你的小情人,他和你一樣,一個勁地打聽你的消息,在替你擔心呢。我看你們還真是挺有感情的。
張曉卉說,你放了他,我們再談。
虎風嘎嘎地笑著說,放了他,讓他回去搬救兵嗎?我還沒那麼傻。張總啊,實話告訴你吧,姓王那小子這會可沒你舒服,在背暖氣管子呢!不過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立馬放人,從今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張曉卉說,哼,那你說說你的條件吧。
虎風伸了伸油粗的脖子,說,你退出金寨礦山。
張曉卉說哦,礦山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又不屑地看著虎風說,就這點屁事你值得冒著坐牢的風險搞綁架?我看你真是腦殘了。你多學學你大哥虎雷吧,幾十歲的人了,不要總像個毛頭小伙,被人當槍使。
虎風不管張曉卉的言語譏諷,說,你說吧,退還是不退?
張曉卉毫不猶豫地說,當然不退。我和槐河鄉政府簽的有土地租賃協議,在法律上,金寨礦山是屬於銀河公司的,誰也搶不走。
虎風從口袋裡掏出從張曉卉包裡搜出的協議,獰笑著說,可惜協議現在在我手上。張曉卉鄙夷地說你真傻啊?有點法律常識好不好?不是說協議在誰手上礦山就是誰的,這協議你儘管拿去好了,大不了我再去鄉里補一份。
虎風想了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擦擦幾下把協議撕了個粉碎,恨恨地說,張總,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下,把平日的囂張氣焰收斂起來,我再次提醒你,這裡不是你的天下!
張曉卉說,這裡也不是你的天下。
虎風氣的肚子鼓的青蛙似的,半天說不出話。想起大哥說的先禮後兵,就把急躁的情緒往下壓了壓,耐著性子說,張總,你聽我給你擺擺理。你出道之前,萬川就是我們虎家的天下,這個想必你也非常清楚。你出道後,我們弟兄三個對你都很敬重,我們虎家也從來沒有去招你惹你,而你為什麼偏偏要和我們過不去呢?搶地盤搶飯碗,打死打傷我們的弟兄,你讓我們虎家在江湖上臉面丟盡,威風盡掃。好吧,我們鬥不過你,惹不起還能躲不起嗎?沒想到我們躲到這山旮旯裡,你竟然也不放過我們!你這是生生要把我們的飯碗敲碎,斷了我們的兄弟的生路啊!說句不客氣的話,你這就叫做欺人太甚,把屎拉到我們兄弟頭上了!
虎風說的激動,指頭敲著玻璃茶几噹噹響。
張曉卉面無表情地聽虎風說完,鼻孔裡冷笑一聲,說好,你說完了,該我說說了。常言說的好,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你們虎家以前威風不假,但花開沒有百日紅,你們那些輝煌已經是昨日的黃花了,現在再提起來有什麼用?你們被淘汰,是因為已經不適應這個時代,不適應這個社會了,這是萬物都難逃過的自然規律。又道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們虎家已經被拍在沙灘上了,還得瑟個什麼?我要是你,早就不承認自己是虎家人了,早就羞得無地自容了,你還有臉坐在這裡和我侃侃而談!
虎風差點被氣炸了肺,提高聲音說張曉卉!你不要太囂張了!實話告訴你吧,今天把你帶到這裡,我是有充分的思想準備的,那就是要來個魚死網破,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這個墊背的!
虎風氣呼呼地說完,站起來往外走,說你好好考慮下吧,我下午再找你談,我有的是時間!
張曉卉坐在床上沒動,說,不送。
虎風走到門口,又想起了什麼,憤憤地轉過身剛想開口,又把要說的話忘了,一跺腳,出了門。
虎風到了自己的房間,又給大哥虎雷打電話,咬牙切齒地匯報了張曉卉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的態度。虎雷說,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這個女人如果會被你的綁架嚇倒,她就做不了呼風喚雨的老大了。虎風著急地說那怎麼辦?虎雷想了想,說,張曉卉現在唯一的軟肋,應該就是那個姓王的。在他身上做點文章吧。虎風興奮地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擅長這個。
下午四點,虎風又走進了張曉卉的房間,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痞裡痞氣地看著張曉卉,目光在她**的胸上掃蕩。張曉卉看看表說,快了,快要二十四個小時了,虎老二你又可以罪加一等了。
虎風答非所問地說,張總你好身材啊!張曉卉冷笑著說,謝謝誇獎。你把我囚禁到這裡,就是為了誇我有個好身材?虎風說,難怪姓王的那小子會被你迷了心竅,就連我看到了你,都快把持不住了。
張曉卉說,你可不要有這個念頭,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虎風奸笑著說,死在石榴裙下,做鬼也風流嘛!說著,張開大嘴哈哈哈地笑起來,口水都笑出來了。
虎風好半天才收住笑,擦了一把口水,說張總,我提出的條件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應該能想通了吧?
張曉卉說,你們兄弟就死了這條心吧。金寨礦山現在姓張,不是姓虎,你搞清楚了。你給你大哥和兄弟傳個話,我限他們三天之內捲鋪蓋滾蛋,否則把你們弟兄三個一個個都送上山!
虎風哼哼一陣冷笑,說張總好骨氣。只是常言說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你自己呆在這裡舒服,怎麼不為你的情人著想一下呢?他這樣陪著你受罪,你於心何忍?虎風說著,拍手叫進了一個面相兇惡的傢伙,附耳低語了一陣,那傢伙答應著去了。虎風站起來把窗戶打開,皮笑肉不笑地說,張總,我請你聽段戲。
張曉卉看著得意洋洋的虎風,不知道他要唱哪出戲,只是感覺可能和王梓明有關,不禁為他擔心起來。
話說隔壁的王梓明正被銬著雙手坐在地上打盹,忽然湧進來五六個人,把他手銬打開,拉到了外間的窗戶旁,臉朝下推倒在一個長沙發上,七手八腳地扒他的衣服。王梓明以為這些人要**他,嚇得聲音都變了調,緊緊夾著**說你們不要亂來,**男人也是**罪!**性質更惡劣!幾個人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說你想的美,我們還嫌你**髒呢!說著話,把王梓明的上衣翻起露出背,幾雙大手死死地按住了他。王梓明扭頭一看,見一撮毛右手裡拿著條皮帶,在左手心裡一下一下地敲著,獰笑著說,在地上坐累了吧?給你鬆鬆皮。疼了你就叫啊,叫的越大聲越好。話沒說完,刷的一皮帶,王梓明背上立刻隆起一條鞭痕,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猛烈地抽搐了一下。
一撮毛一皮帶下去,王梓明竟然沒叫出聲,這讓他很沒面子,嘴裡說你小子難不成是江姐的後代?我就不相信你不叫。說著,又是更用力的一皮帶。可王梓明還是忍著沒叫。自己的老大虎風還在隔壁等著聽音呢,這沒叫聲怎麼成?所以一撮毛那手上就更用勁了。可憐王梓明細皮嫩肉的人,今天竟然受此酷刑!
虎風在隔壁沒有聽到期待的慘叫聲,很生氣,派人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來人一看,王梓明背上是道道的皮帶印子,往外滲著血,手持皮帶的一撮毛累的滿頭大汗。一撮毛看虎風催促,著急了,把皮帶遞給一旁的地瓜,說地瓜你來打,這傢伙是個啞炮,越打越沒聲,乾脆我替他叫好了。於是地瓜每打一皮帶,一撮毛就啊地慘叫一聲,那叫聲很是誇張,a—o—e變著腔調,好像馬上就好到了**似的,聽得隔壁的張曉卉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說虎老二,你的人在**呢。
虎風也聽出來這不是王梓明的叫聲,而是有人配音,被張曉卉笑得惱羞成怒,竄出去,怒沖沖地踢開隔壁的門,看到一撮毛正張著大嘴巴閉著眼睛忘情地大叫,衝上去一腳就把他踹翻在地,說麻辣隔壁的,一點小事都搞不定,還被人笑話,我養你們這幫飯桶有什麼用!
虎風的敲山震虎之計宣告失敗。王梓明白白地挨了頓毒打,背上火燒火燎的疼。他咬著牙在地板上坐了,疼的咻咻地吐氣。心裡恨恨地說我日你娘一撮毛,下手真狠,這仇我一定得報,讓你也嘗嘗挨皮帶的滋味!
虎風回到自己房間,氣哼哼地坐著,對張曉卉這個女人束手無策。本想給老大虎雷打電話,又怕他勸自己放掉張曉卉,那樣的話就顯得自己太窩囊了。虎風說到底還是貪戀著張曉卉的美色,不想放過這到嘴的天鵝肉,想起張曉卉那高聳的一雙胸和圓鼓鼓的**,結實細腰和圓潤的大腿,想得心旌搖蕩,血脈噴張的,再也按捺不住衝動了。心裡說,去**的,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上了這個臭娘們,看看她到底有多騷!
夯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