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公務員的仕途上升路:緋色陞遷

大道小說網 59章 越獄 文 / 坐看雲起

    其實,王梓明來到條山審查站的第一天,就有了越獄的打算。《純》只要能逃出去,只要能獲得人身自由,他就能在和展宏圖的較量中佔據主動,他有這個把握。但這個審查站戒備森嚴,明崗暗哨好幾道,高牆電網,幾乎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一個大活人又怎麼能在武警的眼皮下輕易地逃走?簡直比登天還難。

    但王梓明始終沒有放棄,他每時每刻都在努力尋找機會。他仔細觀察囚禁自己的這間監捨,想從中找出破綻。監捨的牆壁是水泥和紅磚砌成,連個縫隙都沒有,堅固無比;窗戶上的鋼筋也都是加粗的,沒有工具的話,想讓它們晃一晃都難。門就更不用說了,那鐵皮厚得坦克炮彈都打不穿。王梓明被關押在這個球籠裡,真個是銅牆鐵壁,插翅難逃。

    王梓明看過經典電影《肖申克的救贖》,男主人公安迪用一把藏在聖經裡的小錘子,花費二十年的時間,挖出了一條通往自由的狹長之路。當安迪不翼而飛,獄警扯下牆壁上美女圖片,露出黑洞洞的洞口時,所有看到這個電影的人都震撼了,包括王梓明。今天,他覺得自己差不多也成了安迪,只是手中沒有逃生的工具。王梓明還記得那電影的經典台詞:什麼叫做體制化?就比如這監獄,頭十年,你恨它;再十年,你不得不習慣它;再來十年,你就適應了它;最後十年,你再也離不開它,這就是體制化。但王梓明絕不會被這高牆電網所體制的,他的頭腦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跑,逃跑,逃跑!

    很快,他就來了靈感。靈感來自於那天他妄圖向視察工作的公安領導舉報而被電擊。他沒想到,協警腰裡那一根其貌不揚,黑不溜秋的電警棍,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威力,能把一個人生生地撂出好遠,失去知覺。這傢伙,甚至比手槍都管用啊。王梓明一下子喜歡上了它。他知道,自己要想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那根電警棍顯然就是不二的法寶。

    這以後的幾天,王梓明就變得老實多了。首先是他把每頓的大米飯都吃完了,甚至把碗底都仔細舔過。因為他知道,要想逃出去,必須有足夠的體力。雖然在提審的時候,他還是拒不交待,但回到監捨,就很聽話地配合著兩名協警對他用刑,以麻痺二人的神經。今天下午,審查站站長親自找他談話,王梓明並沒給他好臉色看,這讓那瘦老頭很沒面子,惱羞成怒。瘦老頭摔門而去,王梓明就知道,今晚他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怕不是只看個東方紅那麼簡單了。

    果然,今晚,站長要請他吃烤全羊了。所謂的烤全羊,是審查站用來刑訊逼供的最殘酷的手段。就是把嫌疑人串羊肉串似的綁在一根裝有軸承的鋼管上,背上再插上搖把,搖轆轤。以前還曾經在身下放上炭火,現在已經人道多了,取消了火盆。但即使是這樣,也足以讓人聞風喪膽了。那鋼管因為安裝了軸承,轉速非常快,往往是輕輕一推搖把,犯人就骨碌碌轉了好幾圈。就這樣正轉轉倒轉轉,受刑者最後能把膽汁全部吐出來,腸胃都揪到了一起,在肚裡擰成了麻花,痛苦至極。這個刑罰的高明之處在於,它既讓受刑人品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又不會落下外傷。嘴巴再硬的嫌犯,上了烤架,沒有能挺過二十分鐘的。

    王梓明被倆協警拉到那個小單槓前,這才看出了這三根鋼管的用途。原來他還以為是讓鍛煉身體用的呢。協警甲拿出手銬,一頭銬了他的手,一頭銬在鋼管上,說,兄弟,對不住了。俺弟兄兩個也很佩服你是條硬漢子,但今晚恐怕你是再也硬不下去了。苦撐下去,你的小命肯定會搭在這裡。協警乙說,是啊,好漢不吃眼前虧,你還是先湊合著交待了,再慢慢想其它辦法。說著,他指著那橫著的一根鋼管說,不瞞兄弟,這鋼管上已經烤死過倆冤大頭了。

    王梓明再裝作堅強,到了這個時候,也是心跳加速,頭皮發炸,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直稜了起來,手心腳心不住地往外冒冷汗。是啊,他如果死在這裡的話,那就像是死了一隻貓一條狗,根本不算啥,審查站很輕鬆地就能對他的死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編造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說他是在放風的時候,和其它疑犯躲貓貓死的;或者是在沖澡的時候突發疾病死亡的;再簡單點,就說他是喝水嗆死的等等。這些看守所審查站公佈的死因,向來都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的,一次一次挑戰著國人的想像力,讓人們知道原來世上有那麼多種的死法。

    但王梓明還是要強硬到底。他不想這麼快就屈服,他不願意看到敵人得意的笑。他泰然自若地站在烤架前,說二位的好意我心領了,知道你們也是端人飯碗替人出力,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老實配合就是。協警乙很不解地說,兄弟你究竟犯了什麼事,要站長親自出面,以前來的殺人犯也沒這麼用刑的啊。王梓明說,說了你們也不相信,我是被人陷害的。這就是我拒不交待的原因,我不能讓陷害我的人得逞。好了,不多說了,你們動手吧。

    兩人歉意地笑了笑,說,沒辦法,一會站長要親自來問你呢,我們不敢不用心。說著,蹲下身來,開始用麻繩纏王梓明的雙腿,準備把他纏成個粽子。

    協警甲因為是蹲著身子,腰裡的電警棍就暴露出來了,在王梓明眼前晃呀晃。而王梓明的左手雖然被銬在鋼管上,但他的右手是自由的。看到這威力無比的傢伙就在自己眼前,他像被打了強心針,心跳猛地加速了。他意識到,苦苦等待的機會終於來了!如果自己不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都是未知數了,把命丟到這裡也不是沒有可能。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迅速下定決心,要放手一搏了!

    說時遲那時快,王梓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就把電警棍從協警甲的腰裡抽了出來。抽出來的瞬間,順勢頂在了他臉上,按動了按鈕。就只見火花一閃,啪的一聲脆響,協警甲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強大的電流撂了仰擺四岔,臉朝上躺在地上不動了。協警乙看著王梓明手中的電警棒,愣了。直到看到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才明白是受到了攻擊。他大驚失色,忽地站起身,張嘴就要大聲呼叫,還沒叫出聲,一根冰涼的東西塞進了他嘴裡。於是他像被施了定身法,整個人都定格在那裡了。

    王梓明壓低聲音警告他,別反抗,也別喊叫,你出聲之前我就能撂倒你!協警乙滿眼都是驚恐,嘴裡嗚嗚地叫著,意思是我聽話,求求你千萬不要電我!王梓明用下巴指了指自己被銬的左手,低聲命令他,打開手銬!協警乙很老實地摸出鑰匙,抖抖索索地給王梓明打開了手銬。王梓明又命令他,把我腿上的繩子解開!協警乙也照辦了。這下王梓明的手腳徹底自由了。他把電警棒從協警乙嘴裡抽出來,學著他們的做法,用手銬把他的一隻手銬在鋼管上。協警乙嚇得直篩糠,兩腿不住地哆嗦。王梓明拿電棍在他面前比劃著說,別害怕,我不難為你。你告訴我,出了大門,該怎樣走?

    協警乙嚇得臉色煞白,好不容易把氣喘勻了,說,你能把這東西先收起來嗎?太危險了。王梓明哦了一聲,收了電棍。協警乙緩口氣,說,出大門有兩條路,左手上山,右手下山。但下山的路上還有一道崗,怕你過不去。王梓明著急地問,那上山的路呢?協警乙這會已經完全站在了王梓明的立場上,說,上山的路更危險。山上都是羊腸小道,不是當地人肯定會迷路,你一夜也跑不出去。再說,武警把山一圍,你就是插翅難飛了,最後的結局很有可能是被警犬從草叢裡拖出來。王梓明一聽這話,急得頭上直冒汗,說那怎麼辦?你必須幫我想辦法!說著,又去摸電棍。協警乙趕緊說,我是有辦法,但你得保證不把我賣了,否則我死的會比你更慘。王梓明說這個你放心,我不是過河拆橋的人,絕對不會出賣你。協警乙說,好吧,我相信你。這樣,你出了大門往右走上山的路,但不要一直往山上走。走出不到一公里,你會遇到一條小溪,你順著小溪下山,不過路可能不好走。下到山下,趟過一個河道,對面就是公路,你可以在那裡攔車逃走。能不能逃得掉,就看你的造化了。

    王梓明感激地說了聲謝謝,起身欲走。忽然又想到,出大門逃跑的路有了,可自己又怎麼能在武警的眼皮底下逃出大門呢?審查站的大鐵門也不會專門為他打開啊。於是他又犯愁了,急得在監舍內來回踱步。

    協警乙顯然看出了王梓明的顧慮。他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協警甲,說,兄弟,你沒看過越獄電影嗎?如果我是你,我會穿上他的衣服逃走。王梓明如醍醐灌頂般地醒悟過來,差點抱住這個可愛的協警親一口。他三下五去二把協警甲那一套沒有肩章的警服扒下來,套在了衣服外面,腰裡插上電警棒,就比協警更像協警了,甚至比真警察還威武些。這時候地上的協警甲忽然醒來過來,瞪大眼睛看天花板,好像沒迷瞪過來,繼而呼地坐了起來。王梓明手疾,不等他起身,又給了他一電棒。那傢伙哼了一聲,很不情願地又躺下睡了。

    協警乙看王梓明下手這麼狠,有點害怕了,牙齒得得地響,拿眼可憐巴巴地看王梓明。王梓明把電警棒插回腰裡,拍了拍,安慰他說放心,我不會電你的。你告訴我,我穿上這身衣服,去叫大門,大門就會打開?

    協警乙撇撇嘴說,那是不可能的。大門由武警把守,非常嚴格,來上班的警察他們還每天一個一個看證件呢,能允許你隨便出入?

    王梓明一聽這話,又洩氣了。他總不能拿電警棒和荷槍實彈的武警去拼吧,那還不是雞蛋碰石頭,找死。正在那裡焦躁呢,協警乙又說話了,說兄弟呀,今天合該你逃走。事到如今,我幫忙就幫到底吧。今天是星期五,一會山下會來一輛小貨車,停在大門外,分管各監視的協警們會把嫌犯們需要拆洗的被褥抱出去放車上,你可以抱著自己的被褥去碰碰運氣。

    一句話又讓王梓明提起了精神,叫聲真是天助我也!手忙腳亂地去收拾自己的被褥,故意弄的亂糟糟的團在了一起。剛做完這些,大門口就響起了汽車喇叭聲。協警乙說來了來了,你趕緊出去吧,見機行事。王梓明走到協警乙面前說,多虧老哥你指點,如果今天我僥倖逃脫,我這條命就是你給的。救命之恩,他日一定湧泉相報!協警乙苦笑一下,說我不敢指望。你自由了,可等待我倆也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呢。王梓明說這個……確實,哎,你後面牆上爬的是啥?協警乙扭頭說哪裡哪裡?我怎麼沒……一句話沒說完,就聽得啪的一聲,後背上就挨了一電棍。他像一堵腐朽的牆,轟然倒了下去,一隻手還在鋼管上銬著。

    王梓明抱了被褥,打開監捨的門,很從容地穿過院子,向大門口走去。門口崗亭上,探照燈雪亮的光束在大院內來回的掃射,藉著燈光,王梓明看到,有好幾個協警也抱著被褥走向大門。大門的一邊,開了一扇小門。

    王梓明盡量走的平穩些,但心卻不聽話地狂跳,腿肚直想抽筋。剛接近門口,斜刺裡衝出一挎衝鋒鎗的小武警,厲聲喝道,站住!

    王梓明魂飛魄散。那一瞬間,他大腦嗡的一聲,隨即就是一片空白。心裡說完了完了,這次要倒大霉了。眼看著小武警氣勢洶洶到了跟前,他不由得暗暗摸住了腰裡的電棍。

    小武警命令道,把東西放地上!王梓明乖乖地把手裡的包裹在地上放了,小武警把胸前的衝鋒鎗轉到背後,彎腰解開包裹,看了看,朝王梓明一揮手,說,送出去吧!

    王梓明的心緊張地差點沒從嘴裡竄到地上。知道是虛驚一場,一顆心這才撲通一聲落回到了原位。等他重新從地上抱起包裹,這才發現自己的腿腳都軟了。心想還是自己心理素質不行啊。

    從那扇小門出來,他看到外面停著一輛小貨車,上面已經堆滿了髒兮兮的被褥。他故意慢騰騰地走著,抬頭看了一眼崗樓,正看到一個背槍的武警居高臨下朝這邊看。王梓明心裡叫聲苦,心想難道到了最後的關頭,又要前功盡棄?把被褥放到車上,拖著步子往回走。又抬了一下頭,正看到那執勤的武警轉過了身子。王梓明抓住了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敏捷閃身到了圍牆邊的燈影裡。本想裝著撒尿,左右一看,並沒有人注意自己,就貓著腰順著圍牆跑起來。跑出了百十米,確定自己已經逃出了武警的視線,就拐上上山的路,撩開兩條長腿,飛奔起來。

    又跑了不到一公里,面前出現一條小溪。那溪水從山澗裡衝下來,水流很急,潺潺的流水聲在夜裡聽起來非常的寂寥。王梓明記起協警乙的話,沒有再往山上去,而是跳進水裡,順著溪水往山下走。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因為沒過多久,追蹤他的警犬就在這裡失去了目標。

    月亮已經升上來了,慘白的月光照著王梓明逃向自由之路。溪水冰涼,不過這正好可以給他提神。趟水跳石,走了十來分鐘,他被一個懸崖攔住了去路。那懸崖兩側是陡峭的石壁,且長滿青苔,非常光滑。他試著爬了兩次,都滑落下來,根本無法落腳。溪水在這裡變成了一個瀑布,嘩嘩地落在下面的深潭裡,也不知道那潭水有多深。正在猶豫之間,忽然隱隱約約傳來嗚嗚的警報聲,哨子聲,是從審查站方向傳過來的。很顯然,警察已經發現有人越獄了。王梓明知道,荷槍實彈的武警們牽著汪汪狂叫的警犬,馬上就會趕到,他再也顧不得許多了,眼睛一閉,縱身從瀑布上跳了下去!

    王梓明的身體如一枚航空炮彈,在空中飛行了幾秒,撲通一聲落在下面的潭水裡,激起了很高的水花。幸虧水裡面沒有礁石,否則撞上的話,他的小命肯定得報銷。那潭水很深,冰涼刺骨。王梓明落水後,地球強大的吸引力把他拉到了水面以下六七米的地方,仍沒有探到底。他手腳並用,趕緊往上扒,快要窒息的時候,頭終於露出了水面。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扒拉到岸邊,爬了幾次,才爬上去。

    接下來的路好走多了。王梓明下到山下的河灘裡,再往山上看,那山上山下都是強光手電射出的光柱,風中傳來叫喊聲和警犬的汪汪聲,條山審查站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警犬也不是吃素的,準確判斷出王梓明並沒有走下山的路,帶著武警追蹤到小溪旁,卻失去了目標,急得汪汪直叫。警察和武警判斷王梓明是繼續往山上逃了,一面繼續追蹤,一面電話請求支援,要求增派警力。

    王梓明趟過一條齊腰深的河水,等上了岸,勞累加上緊張,腿已經軟的走不成路了。他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稍作休息。遠望著那些追蹤他的燈光,他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他忽然覺得,自己這會就是安迪,一個花了二十年時間,成功越獄的安迪。

    休息五分鐘,他站起來,感覺力氣恢復了不少。鑽過一片玉米地,王梓明就看到了公路上汽車的燈光。很順利,第一輛車就被他攔下來了。可能是他身上的警服幫了他的忙。就在大批武警走在增援條山審查站路上的時候,王梓明已經坐上汽車,遠遠逃離了包圍圈。

    展宏圖聽到王梓明逃跑的消息,在電話裡就把熊懷印臭罵了一頓,熊懷印孫子似的的聽著,屁都不敢放一個。展宏圖最後說,限你一周之內把王梓明抓回來,抓不到人,你這個公安局長辭職好了!

    展宏圖接完電話,打算接著去插光著身子的姚元元,卻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剛才還玉體橫陳的床上此時空空如也。他狠狠地咒罵一句,把手裡的電話摔到了地板上。

    條山那裡,武警和警察把整座山圍了個水洩不通。搜山一天一夜後,警犬累死了兩條,連王梓明的影子都沒見著,無功而返。與此同時,市公安局裡,印刷機刷刷地響,連夜印著王梓明的通緝令。第二天一大早,印著王梓明照片的通緝令就貼滿了萬川市的大街小巷。公安局機關破了血本了,竟然要對提供線索或直接抓獲王梓明的人給予最高5萬元的獎勵。

    第一位拿到5000元獎金的是一位私家車車主。他打來報警電話,稱週五晚上9點半左右,他在條山附近公路,搭載了一個身著警服,渾身水濕的人,看上去有點像通緝令的上的那個人,但那人留有鬍子。警察立即拿著王梓明的照片找到了這位車主,確定那乘車的人就是越獄的王梓明。根據車主回憶,搭車人在萬川南郊的一家加油站下了車。警察馬不停蹄趕到加油站,調出了監控錄像。錄像顯示,王梓明在這裡並未停留,而是去了一趟洗手間,然後不慌不忙徒步向市區方向走去,逐漸走出了監控畫面,從此不知所蹤。

    亡命天涯的王梓明,會拿什麼砝碼去和一個一心要置他於死地的市委書記抗衡?在這場生與死的較量中,單槍匹馬的王梓明又會遇到什麼樣的險情?請朋友們繼續關注。

    頭閒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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