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公務員的仕途上升路:緋色陞遷

大道小說網 66章 手段 文 / 坐看雲起

    公安局長熊懷印接受任務後,立即行動起來,連夜回到局裡召開了班子會,商議如何為王梓明平反昭雪。昨天還是滿城緝捕,今天卻要為其正名,這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商議的結果,還是要從舉報王梓明的朱銀龍和劉寶貴入手,逼迫二人改口,把責任推到這兩個倒霉蛋身上。

    於是第二天一早,曾供述自己向王梓明送過美女,行過賄的劉寶貴就被請到了公安局。負責審訊他的還是上次那位經驗豐富的武警官。武警官四十多歲的樣子,臉黑的包公似的,不怒自威。他皺著眉頭,對坐在小凳子上的劉寶貴說,劉寶貴,你把那晚請王梓明吃飯的具體情況再說一遍。劉寶貴害怕自己再被送到戒毒所,就很老實地把那晚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說了,強調親眼看著小娜和王梓明脫光衣服躺在了一起,親自向王梓明的皮包裡塞了一萬元現金。劉寶貴說完,眼巴巴地看著武警官,等著他的表揚。哪知道武警官看起來很不高興,提高聲音說劉寶貴!我警告你,誣告也是犯罪!你要為自己的話負責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要瞎說!劉寶貴很誠懇地說,報告警官,我說的句句是實,如果有一句假話你們就送我去戒毒所!武警官哼了一聲,說,我看你真該去戒毒所了。實話告訴你劉寶貴,王梓明已經交待了,說那晚你們在一起吃飯不假,但吃過飯後就各回各家了,根本沒你所說的什麼去房間辦那事,也根本沒有收到你的一萬元錢!

    劉寶貴有點摸不著頭腦。心想上次自己護著王梓明,警察不高興,非逼著他揭發;這次自己這麼坦白,他們也不高興,這到底是要自己怎麼說呢?公安的政策不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於是想再強調一下自己說的是真話,還沒開口,武警官就揮手制止了他,說你先不要說,仔細想想,想好了再說!又問一旁坐著的兩名年輕警察,上午能辦好送戒毒所的手續吧?年輕警察剜了劉寶貴一眼,說,能,十分鐘的事。

    一聽到要辦他的手續,劉寶貴又慌神了。但他畢竟是個聰明人,還是很善於察言觀色的。他大腦快速轉了幾圈,很快就弄明白了警察這次是要他改口的。心想,看來是有人出面救王梓明瞭。他本來也不希望王梓明出什麼事,正好趁坡下驢。於是先啪啪自打了兩耳光,說我該死,我該死,我確實沒說真話,確實是冤枉了王梓明,我願意坦白交待!武警官說,這就對了嗎,你重新說。

    於是劉寶貴又從頭說了一遍。說在錢櫃吃完飯後,朱銀龍提出找個小姐玩玩,王梓明不答應,於是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武警官還板著臉,問他,那你上次為什麼要栽贓陷害王梓明?你是出於什麼目的?老實交待!

    劉寶貴眨巴著眼睛,想了想,說,上次我是怕被你們送到戒毒所,想立功,所以就胡亂說了,說的完全不是事實。

    負責記錄的警察把審訊記錄拿給劉寶貴看了,劉寶貴認真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指印。然後抬頭可憐巴巴地對武警官說,我這次可是夠坦白了,就不用再去戒毒所了吧?

    哪料武警官眼睛一瞪,說,好你個劉寶貴,紅口白牙地冤枉好人,按照刑法規定,誣告是要負刑事責任的,戒毒所你也別想去了,直接上山喝稀飯去吧你!說著,朝身邊的兩名年輕警察一揮手,厲聲說,帶走,直接送看守所!

    兩名警察答應一聲,鷹拿燕雀似的,撲上來就捉劉寶貴。劉寶貴嚇得魂飛魄散,臉色煞白,死死抓住椅背不鬆手,嘴裡一個勁地求饒,差點哭出來,說你們可憐可憐我吧,我這身板,去看守所就等於是送死啊!

    武警官示意抓他的兩名警察鬆了手,說,不去看守所也可以,但你必須配合我們調查!劉寶貴像是沉入深淵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忙不迭的點頭,說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武警官說好吧,那就給你最後一次立功的機會,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你現在已經承認是誣陷了王梓明瞭,下午安排和另外一個人對質,根據你表現的好壞再說怎麼處理你。劉寶貴問和誰對質?武警官說那還有誰,朱銀龍!這傢伙也和你一樣誣告王梓明,還死不悔改,下午你就當面揭穿他!

    劉寶貴還是有點懼怕朱銀龍的。聽說下午要和他當面對質,面露難色,說這個……

    武警官又是眼睛一瞪,很威嚴地說嗯?劉寶貴就趕緊改了口,說沒問題,你們就看我的表現好了。

    下午,朱銀龍也被傳喚到了公安局。他對警察的工作效率非常不滿,嘴裡嘟嘟囔囔的,意思是警方辦案不力,故意放了王梓明。《純》武警官一拍桌子,說朱銀龍,你先不要說別的,先說說自己的問題!朱銀龍迷茫地說自己的問題?我有什麼問題?武警官說,什麼問題,誣告的問題!你說王梓明接受了性賄賂,接受了贓款,誰能證明?空口無憑,你得拿出證據!朱銀龍說我當然有證據,劉寶貴就能證明。武警官說那好,劉寶貴就在這裡,你聽聽他怎麼說吧。

    劉寶貴被帶了進來,看到朱銀龍,怯怯地叫了聲朱主任。朱銀龍一肚子火氣,見了劉寶貴,劈頭蓋臉地說,劉寶貴,你自己說說,那晚王梓明有沒有接受小娜的性服務,你有沒有塞給他一萬元現金?劉寶貴驚訝地睜大了嘴巴,說朱主任,你喝酒了?朱銀龍沒好氣地說,喝你妹的酒!劉寶貴也不生氣,說那你怎麼說胡話呢?那晚我記得清清楚楚,吃完飯之後我們就都散了,哪有什麼性服務,哪有什麼一萬元現金?你是在說夢話吧?

    朱銀龍見劉寶貴改口,氣的渾身亂顫,直想一把把他掐死。嘴裡說好啊劉寶貴!王梓明給了你什麼好處,要你這樣昧著良心為他粉飾太平?你媽的還是人不是!衝上來抓了劉寶貴的領子就要揍他,被警察喝住了。朱銀龍還不解氣,朝著劉寶貴的面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劉寶貴掏出手帕,慢慢擦去臉上的唾沫,說朱主任啊,我已經學的很聰明了,你也放聰明點吧,胳膊能擰過大腿?螳臂擋車,只會落得個粉身碎骨,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

    朱銀龍指著劉寶貴的鼻子,咬牙切齒地說,劉寶貴,你**一個癮君子,也配和我講什麼大道理?算我朱銀龍瞎了眼看錯了人,交了你這樣一個無恥小人!

    劉寶貴呵呵地笑了,說朱主任,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我劉寶貴是癮君子不假,但我也不會像你這樣,憑空去冤枉好人。我再說一遍,我請你和王梓明吃飯有這回事,但也就是吃了一頓飯而已,其餘什麼事情都沒有!

    朱銀龍氣炸了肺,臉色蠟黃,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劉寶貴,說你,你,你…好吧,你不承認,我去找小娜,她能作證我說的都是事實!到那時候,我再告你劉寶貴個行賄罪!

    劉寶貴哈哈一笑,說,隨你大小便。

    劉寶貴被帶了下去,朱銀龍怒氣未消,暴跳如雷,指責警察貪贓枉法,替壞人說話。武警官把他呵斥了一頓,說朱銀龍,限你三日之內拿出新的證據,否則我們就追究你的誣告罪!朱銀龍一邊往外走,一邊背著脖子說,我當然有證據,我就不相信這世上沒有公道!實在不行我就去北京告你們!

    等他走出門,武警官低聲吩咐手下說,派兩個人跟著他。

    朱銀龍回到家裡,一肚子的鳥氣沒處發洩,摔桌子砸盤子的,又逮住老婆臭罵了一頓,把老婆氣的嗚嗚直哭。晚上,他晚飯也沒吃,一個人出了門,打的直趕到錢櫃。

    難道朱銀龍要到這裡***解悶?非也,他要找小娜。心想小娜是個風塵女子,看重的是錢,只要自己許她重金,她會說實話的。到那時,哼哼,王梓明劉寶貴,你倆誰也脫不了干係!

    哪知道到了錢櫃,隔著玻璃牆把裡面袒胸露乳的小姐們看了個遍,也沒看到那個大胸的小娜。問服務生,都說不知道。朱銀龍不死心,又把小姐們一個個認真看了,還真發現了一個熟人。誰?方方。

    原來那晚,劉寶貴本來是點了兩個女人的,小娜和方方。他的打算是方方歸朱銀龍享受,拿小娜誘惑王梓明。朱銀龍雖然色心很重,還是覺得在王梓明面前磨不開面子,畢竟自己是領導,哪能當著下屬的面要小姐呢。所以他還是忍痛割愛,讓方方去了。當時小娜和方方是手挽手進房間的,兩人看上去關係不錯。所以朱銀龍這會看到了方方,眼睛一亮,心想只要找到了她,一定能打聽出小娜的下落。

    他叫過來服務生,說想請7號的方方小姐出來說句話。服務生說,方方的身價是一小時600元,過夜1000。朱銀龍說,我不辦那事,我就是想向她打聽個人。服務生聳聳肩說,我們這裡沒那樣的規矩,小姐只要出台,起步價600,房費300。朱銀龍摸摸兜,咬咬牙說好吧,我要了她了。

    朱銀龍開了房間,不到三分鐘,方方就帶著撲鼻的香味進來了。她經歷過的男人無數,哪能記得住毫無特色的朱銀龍?只把他當做普通嫖客而已。所以進來就脫光了衣服,裸著身子站在了朱銀龍面前嗎,說很高興為您服務。朱銀龍說方方,今晚你不用為我提供服務,我找你只是想打聽個人。方方搖擺著一雙雪白的大胸,嘻嘻的笑著,上來扒他的衣服,說,我還沒有見過不吃腥的貓呢,來吧,做著說著,你花錢了,我就得讓你享受,這是我們的職業道德——這年頭,我們**比你們當官的道德更高尚點。說著,不由分說把朱銀龍扒了個精光。朱銀龍在監獄呆了幾年,想女人想的發瘋,這會怎能抵擋住方方**裸的誘惑?順水推舟抱了她**的身子,滾到了床上。方方是個**老手,三下兩下把他揉搓硬了,起身從自己的小包包裡拿出一個黑色的避孕套,含在嘴裡,又俯身含了劉寶貴的下身,用嘴巴熟練地為他戴好套子。朱銀龍還從來沒用過這個方法戴套,心想**就是專業啊。又感覺到這避孕套疙疙瘩瘩的,說這是什麼套子,這麼多疙瘩?方方嬌聲說大哥你怎麼這麼老土,連這個都沒用過?這叫做浮點避孕套,專門刺激女人**的,能讓我們很舒服的。朱銀龍心想說的也是,不知道這些小姐們一天要伺候幾個男人,男人的傢伙在他們身體裡出出進進的一天不下幾百上千次,就是鐵打的也要磨出繭子來了,不搞點刺激她們根本就沒感覺的。

    方方又從包裡拿出一支ky潤滑劑,在朱銀龍的下面仔細塗了,騰身深深地坐了上去。朱銀龍立刻感覺自己被一種溫熱的柔軟緊緊地包圍了,渾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一個點上,每個神經末梢都高度興奮起來,說不出的暢美。方方功夫十分了得,馬步蹲在朱銀龍身上,上下做著活塞運動,一連幾十蹲也不叫累,腿上非常有力氣,可能是經常鍛煉的原因。她眼睛半睜半閉,伸著粉嫩的舌尖舔著自己的紅唇,嘴裡哦耶哦耶地叫著,做出無比享受的樣子。朱銀龍醉眼看著她一雙**在自己眼前上下翻飛,忍不住伸手去捉了那兩隻肥兔,體驗著那滿噹噹的手感。他發現方方的胸很大,但**卻又細又小,兩顆紅豆似的。就有點懷疑她胸的真假,在那裡輕輕第捏了捏去。方方閉著眼睛說大哥,別捏了,沒有硅膠,都是貨真價實的。朱銀龍說那你**怎麼這麼小?方方說你多吸吸它它不就大了嘛。朱銀龍就勾起上身張了嘴去吃她的紅豆。方方很配合地把身體俯下來,任他吃了,**卻沒有停止運動,那腰擺的如裝了馬達似的。

    朱銀龍享受得直淌漿,輪番吃著方方那兩顆小小的紅豆,心想難怪那麼多男人喜歡嫖娼,這些小姐果然是有真本事的。要是他們的老婆都能練出這些小姐們的一身功夫,誰還會再去花這些錢?又覺得今晚這錢花的真**值。本想多堅持一會,哪料多日不玩女人,肚子裡貨早就攢的滿噹噹的了,這會在方方強大的吸引力下,直想竄出來。就說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方方說大哥你先忍著,一會你從我後面射。

    於是朱銀龍勉強忍著不射,那方方從他身上下來,母狗似的跪在了床邊,雙手撐在床上,把圓鼓鼓的**交給了朱銀龍。朱銀龍下床站到地上,也不急於進入,而是把臉湊上去,用手扒著,仔細欣賞。方方被他看得有點害羞,左右搖擺著**說,討厭,有什麼好看的嘛,大哥你快**去,裡面好癢呢!朱銀龍這才抱了她的細腰,沒頭沒腦地進去了,方方嘴裡便發出哦呀一聲呻吟,說大哥你抓住我的**,這樣更有感覺。

    朱銀龍抓了方方的兩扇**,由慢到快,用九淺一深之法,變著角度狠狠地刺她。一會時間,方方就大呼小叫起來,說大哥你玩女人還真有兩下子。朱銀龍很是得意,說舒服吧?一會我還讓你美暈過去呢。方方說你只要有本事,儘管用到我身上吧,那些嫖客們身體都腎虛的很,三下兩下就繳槍了,還沒有幾個能讓我達到**的。朱銀龍一聽,精神大振,說那我馬上就讓你嘗嘗**的滋味。說著,用的力氣更大了。把方方插的渾身亂顫,大叫著快!快!用力!用力!朱銀龍加快了速度,咬著牙開始衝刺起來,把她的**砸的啪啪直響。方方的身子扭了幾扭,說哎呀不行了,我要丟了!朱銀龍說你等著我,我也要到了,咱們一起……

    話未說完,房門被通地一聲撞開了。幾名警察閃電般衝進來,手裡拿著槍和強光手電,有人還扛著攝像機。朱銀龍傻眼了,整個身子定格在了那裡,雙手還抓著方方的**,兩人還保持著**的姿勢。方方最先回過神來,身子往床上一撲,朱銀龍醜陋的身子騰地一下被抽了出來,在那裡跳著,同時噴出一串白色的液體,落在了方方的**上。這一幕剛好被攝像機錄了下來。

    朱銀龍因為嫖娼,當晚就被刑事拘留了。其實這正是跟蹤他的兩名便衣發現他去錢櫃***,存心要找他麻煩,才這樣掃了他的黃。

    朱銀龍被關押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武警官又提審了他。朱銀龍早沒了昨日的飛揚跋扈,低著頭唉聲歎氣。武警官說朱銀龍,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朱銀龍說,知道,嫖娼。武警官又說,你知道這對你有什麼影響嗎?朱銀龍不吭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武警官提高聲音說,朱銀龍,如果你意識不到這個嫖娼對你意味著什麼,那我就告訴你。你別忘了,你現在還處在假釋考驗期!按照刑法規定,在假釋考驗期又觸犯法律的,必須依法撤銷假釋,收監執行尚未完畢的刑罰,並且要數罪並罰的!

    朱銀龍渾身猛地一震,一下子呆住了。汗水從他額頭上滾滾而下,他的身子慢慢軟在了椅子上,脊樑骨斷了似的,臉色煞白。武警官提醒他說,朱銀龍,只要你能好好配合公安機關的調查,你還有立功贖罪的機會。

    到了這種地步,朱銀龍就是再傻,他也知道這船是在哪裡灣著。他想了好一陣,抬起頭說,我願意坦白交待,我誣告了王梓明,他並沒有接受性賄賂,也沒有受賄,我是出於打擊報復他的目的才誣告他的……

    朱銀龍並沒有被再次收監,而是受到了從輕處罰,罰款3000元了事。交了罰款出來,他徹底灰心喪氣了,認命了,再也不去想怎麼報復王梓明瞭。

    三天後,《萬川日報》在顯著位置刊登了市公安局「關於向王梓明同志致歉並為其恢復名譽的公告」,公告寫的相當誠懇,並說將按照有關規定對王梓明同志進行國家賠償。星期日晚上,王梓明接到副主任包清泉的電話,通知他週一準時上班,市紀委要來建委開會。週一上午,紀委書記錢忠臣親臨建委,宣佈撤銷先前做出的對王梓明同志的一切處分。晚上,建委在裕景樓為王梓明設了接風宴,主任關天浩也到場了。委領導和科長們輪番向王梓明敬酒,說著鼓勵的話。王梓明被灌暈了,看著眼前一個個曾經對自己避之不及的面孔,覺得它們這會都成了自己的親人。

    王梓明上班後,司機們再也不來他辦公室了,同時委辦公室還為他定了報紙。同事們和他見面,都主動和他打招呼,臉上是訕訕的笑。但王梓明覺得,自己和他們之間,很顯然已經產生了隔閡。是啊,自己曾經是一個因為嫖娼進過看守所,因為越獄被通緝的逃犯,即使公安局已經在報紙電台上為他恢復了名譽,但名譽這個東西,比較抽像,也不是說恢復就能恢復的。無風不起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為什麼機關別的同志沒被抓起來,而偏偏抓你王梓明呢?說明你還是有問題的。其實不光同事們這樣看他,委領導包括關天浩也是這麼認為的。他們本來對王梓明的印象就不好。這次王梓明上班後,關天浩依然沒有給他安排工作,還讓他整天閒著,這就說明,他從根本上並未改變對王梓明的看法。

    王梓明自己也覺得,現在的情況挺尷尬的。比如同事們正在議論著什麼,一等他走近,大家都閉嘴了,或者改說天氣;機關開黨風廉政會議,一說到某落馬領導嫖娼包養情婦什麼的,大家都轉臉往王梓明身上看,等等。王梓明能感受到大家輕視他的目光,但他無力去阻止,無力去改變他們對自己的看法。因為思想是自由的,誰也干涉不了。

    所以才獲得自由的王梓明又陷入到了苦悶之中。他到了班上,總是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從不去別的科室串門,也不願意主動和誰打招呼。大家看他不冷不熱的樣子,也都懶得搭理他了。市裡要創全國森林城市了,整個建委上上下下都忙碌起來,每個科長都分的有任務,唯獨他成了一個無事可做的閒人。他甚至產生了自暴自棄的想法,心想就這樣過下去吧,挨一天是一天好了。

    王梓明也想過,擺脫當前困境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能離開建委,調到別的單位去。但他的大名現在滿萬川都知道了,又有哪個單位願意接受一個有著廣泛爭議的人物?再說了,調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那能不能暫時離開建委,借調到什麼地方,呆上一年兩年再回來呢?王梓明覺得,如果圖畫還是建委主任的話,他這個想法也許能實現,但就現在來說,想都別想。

    但王梓明還是很快就有了一個機會。週三下午下班,他等著機關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鎖了辦公室的門,懶洋洋地走到了大街上。大街上依舊是車來車往,人潮如織。但這些都不關王梓明的什麼事,他望著那些行色匆匆的人們,目光空洞而無神,整個人看上去萎靡不振。人一沒有精神,就顯得格外滄桑,王梓明好像忽然老了十歲,衣服皺了也不去熨燙,頭髮也一周沒洗過了,看上去有些邋遢。

    正在人行道上鬱鬱寡歡地走著,忽然從法桐樹後閃出一個人來,把他嚇了一跳。仔細一看,不禁脫口叫道,元元,怎麼是你?

    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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