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公務員的仕途上升路:緋色陞遷

大道小說網 37章 拜訪張天師 文 / 坐看雲起

    高洪大學畢業後直接進了市檢察院,起步就是副科,兩年後做了案件科科長,在仕途上可謂是一帆風順。

    在單位,同事們都知道他是一位很有背景的人物,但究竟他有什麼背景,誰也說不清。高洪自己也總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這就更讓他蒙上了一層神秘面紗。因為從未受過什麼挫折,所以他心高氣傲,目空一切。他人長的風流倜儻,年紀輕輕就身居要職,沒有人懷疑他的大好前程。這次來槐河掛職,他躊躇滿志,雄心勃勃,下定決心要在基層幹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來,一來體現一下自己的人生價值,二來好為自己的陞遷之路增加一些光彩奪目的籌碼。

    高洪原本以為,像自己這樣的絕世大才放到槐河這窮鄉僻壤,那還不是張飛吃豆芽兒,小菜一碟。所以他來到鄉里後,很有些自負,優越感強的很,根本沒把鄉里這些然土棒子們放在眼裡。然而基層工作的複雜性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初來乍到,還沒有施展拳腳,就中了一場精心導演的美人計,被牢牢扎上了鼻圈,韁繩抓在了別人手裡。高洪如一隻剛剛展翅就被捆上翅膀的鯤鵬,內心的憤懣和失落只有他自己知道。雖然他在別人面前還盡量擺著鄉長的架子,但只要想起雷黑子,想起他手中的那些照片和錄像,馬上就會變得心如死灰。但他的性格又是不服輸的,他實在不甘心這樣窩囊下去,可面對雷黑子一次又一次明目張膽的**,他又不知道該如何擺脫這難堪的困境。他甚至產生了逃離槐河的想法,但剛來槐河幾個月,就不明不白地回去,如何能說得清?雷黑子成了他的一塊心病,如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他心裡,令他夜不能寐,寢食難安。

    好在雷黑子並沒有把他的錄像發到網上,只是嚇唬了他一下。可能雷黑子的想法是要把手中這寶貴的資源發揮到淋漓盡致,在搾乾高洪的潛力之前,不輕易打出這張王牌。

    不過去觀音台村堵沙車的任務馬上就結束了。原因是縣公路局局長被撤職後,縣公安局的一位副局長接替了他的職務。這位局長在治超治限上動作很大,在槐河鄉政府至觀音台村的國道上修建了超限檢查站,並且是公安和路政聯合執法,24小時監控。這樣一來,拉沙車全部歇了菜。雷家兄弟的沙場有沙賣不出去,不得不就此歇業。晝夜不停的隆隆的機器聲終於沉寂下來,觀音台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與此同時,損壞國道的重建工程也開始招標了。按照工程計劃,將徹底清除原來的水泥路面,改建成高標準的柏油路。

    王梓明這幾天往觀音台村跑的勤了點。村中道路是在「村村通」工程預算之內的,本來早就應該開工建設的,但因為雷家兄弟的阻撓,一直拖到今天,村民是敢怒不敢言。現在拉沙車沒了,趁著這難得的機會,王梓明安排施工人員抓緊施工,他幾乎每天都要到村裡去看看,查看工程質量,督促工程進度。村民們對這個年輕的新支書很有好感,爭著和他打招呼,說不是來了王書記,我們估計得走一輩子泥水路,王書記吉人天相,是貴人啊。王梓明望著這些淳樸的村民,看著他們居住的破破爛爛的房屋,深感肩上責任重大。心想要想讓村民真正富起來,必須發展第三產業,單靠那一畝三分薄地,累死也只是填飽個肚子。可觀音台是個窮鄉僻壤,要啥沒啥的,想幫村民找到致富門路,談何容易?

    還有一個問題是王梓明必須考慮的。那就物色新的村委會主任。他堅信,雷黑子這個村委會主任不下台,觀音台永遠沒有希望。所以他下定決心要在即將到來的換屆選舉中拿掉雷黑子。最近幾天,他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並且把目光對準了一個人,那就是大學生梁子。他對梁子的印象不錯,覺得小伙子比較有骨氣,敢於站出來和雷黑子做鬥爭的,恐怕整個村裡也就只有他一個了。雖然他在教室裡和女生插圈被開除,在鄉親們聽來是丟了八輩子人了,但實際上這算個什麼事?稀鬆平常。據傳萬川的某位市領導上班時間把一個女局長擺在辦公桌上插圈,一邊插著一邊還在電話裡佈置工作,說你們一定要提高認識!加強領導!嚴密組織!狠抓落實!抓出成效!掀起**!每說一句就插一下,口氣非常嚴厲。等說到「掀起**」的時候,身下的女局長配合的恰到好處,真的到了**,忍不住哦呀哦呀叫出聲來。這位市領導就趕緊掛了電話,卻沒有扣好,結果就成了現場直播。接電話的是某委主任,剛想掛電話,話筒裡卻傳來女人高高低低的叫聲,說快點!快點!我要丟了!我要丟了!

    這個花邊故事在萬川官場中秘密流傳,並且真實度比較高。因為最早就是從這位接電話的主任嘴裡傳出來的。此人聽力極佳,還分辨出那女人是市教育局局長,臉大奶大**大,體格極為**。於是這位女局長就多了個綽號「丟局長」。

    王梓明下午在修路工地上視察了一番,看天色不早,正打算開車回鄉里,忽然聽到有人叫王書記,你等等。王梓明回頭一看,是田嫂從院子裡走出來。田嫂臉龐紅撲撲的,紮著圍裙,圍裙上沾著麵粉,可能正在做飯。王梓明站著,等她上來說話。田嫂對王梓明上次出手相救心存感激,說王書記,上次多虧了你,晚上我做了手擀面,你來家裡喝湯吧。「喝湯」是槐河的土語,並不是真正的喝湯,而是吃晚飯的意思。

    手擀面對王梓明的吸引力挺大的,現在農村都用麵條機了,想吃頓真正的手擀面並不容易。但轉念一想,田嫂新亡了丈夫,正是農村俗稱的「寡婦」,自古道「寡婦門前是非多」,自己去她家吃飯,孤男寡女的,不方便不說,難免不被人說閒話,還是避避嫌的好。剛想張口拒絕,田嫂聲音低低的說,梁子也在。

    王梓明正想找這個小伙子談談,聽了田嫂這句話,就說好吧,那就謝謝田嫂的盛情了,我順便和梁子說點事。

    到了院子裡,梁子已經等在門口了。看王梓明進來,說了聲王書記好,伸了雙手來和他握,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很大方地看著他,說知道王書記會來的,酒菜田嫂都準備好了。王梓明覺得梁子的手很有力,目光也很真誠,心裡更欣賞他了幾分,說梁子,聽田嫂說你在這裡,我才來的。梁子笑著說王書記怕不方便吧?沒關係的,等我和田嫂結了婚,你再來就方便多了。王梓明說那我就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到時候別把我忘了。一邊的田嫂笑著一低頭,腳步輕快地進了廚房。

    進得屋來,果然見一張四方小桌上已經擺上了酒菜。王梓明不好意思地說喝碗麵條就行了,怎麼還這麼客氣。梁子拉著王梓明坐了,說田嫂的心意,她這幾天一直叨叨著要感謝你,這菜雖然不講究,但都是她的拿手菜,王書記不要客氣,吃飯為主,酒咱隨便喝點。

    兩人喝了幾杯,扯了一些閒話,田嫂就把麵條端了上來。那麵條由白面和豆面擀成,放有芝麻葉,少量的玉米糝,還有香噴噴的黃豆,味道正宗的很。王梓明喝了口湯,連叫好吃好吃,一連吃了兩碗,直到實在吃不下去了才放下碗。田嫂看他吃的香,很欣慰的樣子,水靈靈的一雙眼睛一會看看梁子,一會看看王梓明。梁子說田嫂,今晚把王書記請來了,你就給王書記端杯酒吧。田嫂臉更紅了,端起酒杯說我嘴笨,不會說話,只知道王書記是好人。王梓明說我這個村支書,起碼是沒有私心的,說著,把酒接過來喝了。田嫂說是啊,如果我們的村幹部都像王書記這樣大公無私,一心為群眾著想,觀音台也不會窮成這個樣子。

    王梓明順勢就把話題轉移到了雷黑子身上,說田嫂,雷黑子這幾年連任村委會主任,在村裡威信一定很高吧?要不村民會投他的票?田嫂撇撇嘴說,高個屁。他得的那些票,都是逼出來的。王梓明說,怎麼個逼法?田嫂恨恨地說,雷黑子這個人,雖然開沙場富得流油,但對待村民尖酸刻薄,鄉里的教育補償款,退耕還林補償款,移民款到了他那裡,能握上一年不給群眾發。但他也有大方的時候,那就是在每次選舉之前。選舉的前兩天,他就在院子裡大擺筵席,挨戶通知有選舉權的村民去赴宴,一個都不能少,誰不去收拾誰。去了不但能免費喝酒吃肉,每人還能得到一個100元錢的紅包,前提是必須投他的票。

    王梓明以前聽說村裡賄選厲害,但這麼明目張膽的拉票還是第一次聽說,就說村民們都這麼聽話?田嫂歎了口氣,說人窮志短啊。村裡家家都不富裕,再說多年來也習慣雷黑子的作威作福了,知道惹不起,還不如落個肚子圓,還能賺一百塊錢。村裡有個老李頭,脾氣倔的很,雖然被迫去吃了酒席,得了紅包,但選舉的時候在雷黑子的名字後面打了個叉,結果被旁邊人看到揭發,選舉結束還沒走到家,就被雷家兄弟截住,拳打腳踢,把他的牙齒都打掉完了。

    王梓明聽得眉頭緊皺,說,這樣暴力賄選,瘋狂拉票是觸犯法律的,這樣選舉出來的村幹部怎麼能代表群眾利益,怎麼能為群眾謀福利?只會變本加厲地禍害群眾。田嫂說正是如此。雷家弟兄五個都開著沙場,小車樓房的,家裡還都用著保姆,卻壞著良心把村裡的五個低保指霸佔了去,弟兄五個一家分得一個。村裡真正需要照顧的孤寡老人卻只能吃糠咽菜,靠鄰居接濟過日子。去年村裡來了幾個城裡人,雷黑子領著他們整天在靠著水庫的草頭坡上轉悠,最後把整座坡都賣給了人家,聽說要建什麼陵園。有人打聽到那幾個城裡人花了60多萬,但雷黑子只分給每戶500元錢。村裡的賬目,是從來不公佈的。

    王梓明沉思了一陣,說,私自賣地,侵吞公款,數額巨大,這個事情如果屬實的話,雷黑子肯定是要坐牢的。我這個支書絕對不會坐視不管,一定要弄它個水落石出!

    田嫂看王梓明口氣堅決,受到了鼓舞,一口氣又說了雷黑子及雷家兄弟的數宗罪惡,逼迫婦女上吊自殺,玩弄婦女,巧取豪奪等等,真可謂是罄竹難書了。王梓明聽著聽著,心情越來越沉重。他暗暗觀察一旁的梁子,見他皺著眉,一言不發,只是把手指關節扳的卡吧吧響。

    王梓明聽完田嫂的敘述,說,田嫂,梁子,你們都是明白人,我在你們面前也不隱瞞什麼。我這才到槐河掛職,主要任務就是帶領觀音台村民脫貧致富,雷黑子這個村主任是絕對不能再當下去了。年底之前就要選舉了,拿掉雷黑子,是必須的事情。不過要想把他這個村主任擼了,得有人站出來和他展開競爭,取得群眾的支持,這樣才能在群眾投票的時候取得優勢。這個人選,我已經考慮好了。

    田嫂反應快,睜大眼睛說王書記,你不是看上我家梁子了吧?王梓明呵呵一笑,說田嫂,看來你也很有眼光啊。田嫂嚇得連連擺手,說不行不行,咱死活也不去打雷黑子的摻!雷家那弟兄幾個,凶的很呢!你沒看他們手中有槍,殺人的勾當他們都敢幹!

    王梓明聽了田嫂的話,心裡涼了半截。不料梁子卻一拳砸在桌子上,說我本來對當村長根本不感興趣,這次我就是破上這條命,也要和雷黑子爭個高低!王書記,我決定了,我參加競選!

    田嫂上去抱了樑子的胳膊,說梁子,你瘋了?你被他們打死了,我怎麼辦?你不能還讓我守寡吧……田嫂說著,抽抽搭搭地哭了。

    梁子義憤填膺,咬著牙說放心吧田嫂,我這一雙手也不是端豆腐的!他雷家弟兄就是把我打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話音剛落,聽得院子裡窗戶下面啪的一聲脆響,很顯然是有人踩斷了地上的小木棍。梁子忽地站起身來,說院裡有人!一個箭步竄了出去。王梓明和田嫂也跟出來,就見夜色中,一個黑影麻利地翻上了牆頭。梁子抓起一把鐵掀扔過去,那黑影已經翻牆而出了。幾個人趕緊跑到大門外去看,哪裡還有什麼人影?

    回到屋裡,田嫂緊張抱住梁子的胳膊,牙齒得得響。王梓明看著情況,也不便久留,就說讓梁子參與競爭,只是我初步的設想,我今晚算是口頭徵求一下你們的意見,參與不參與,決定權在你們手裡,你們考慮一下,考慮好了再給我回話。說完,起身告辭。

    田嫂說王書記,這深更半夜的你還回鄉里?你還喝了酒的。王梓明酒莊慫人膽,說不回去了,我住村部。田嫂睜大眼睛說住村部?那裡很不乾淨的,要不你住梁子家。王梓明擺擺手說,我頭上的真火旺著呢,鬼神不敢欺。說著已經走到了院子裡。田嫂還不放心,說王書記你等等,回屋裡拿出一根桃木枴杖來,說你把這個帶上,晚上放在床頭,辟邪。王梓明笑笑,說難得田嫂這麼用心,接了過來,扔到後備箱裡,開車去了村部。

    到村部一看,大門已經油漆好了,還散發著淡淡的油漆味。王梓明交待李老偏要油漆成紅色的,沒想到那傢伙竟然把大門漆成了黑色,看上去陰森森的。王梓明摸出鑰匙,打開大門,那門鐵皮薄,發出匡匡噹噹聲音,在夜裡聽著甚是瘆人。把車開進去停好了,一抬頭,看到東邊戲台上,映著月亮好像有個人頭,在那裡一動不動。王梓明登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差點轉身逃跑。仔細看了,原來是掛著一口鐵鐘,人頭大小。

    開了辦公室的門,拉亮燈,樑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快速地躲開了。也不敢抬頭去看樑上放著的棺材,只是學著李老偏的樣子,朝地上呸呸吐了幾口口水。想起田嫂給的桃木枴杖也忘記拿了,有心去車上取,又害怕出門,衣服也不脫,燈也不滅,上床睡了。

    迷迷糊糊中,聽到戲台上的鍾噹噹地響了。接著就聽到有女人唱戲的聲音,唱的好像是豫劇,《三哭殿》。那聲音拉的長長的,悲悲切切,嗚嗚咽咽,在夜裡聽得很清楚。王梓明知道是在夢裡,著急醒來卻又醒不過來,手腳像癱瘓了似的。終於大叫一聲醒過來,唱戲的聲音戛然而止了。心想聽雷黑子說這院子裡有唱戲聲,還真不假。心怦怦跳著,也不敢再睡。但眼皮是在是太酸澀,剛閉上眼睛,那個包藍頭巾,鼻子上有顆痣的女人又來敲門,還是說王梓明霸佔了他的房間,要他趕緊搬走。王梓明知道她是非人類,壯著膽子說你再不走,我讓張天師來收拾你!那女人說,張天師我也不怕,雷黑子不給我批宅基地,我就是不走!

    一夜嚇醒幾次,才知道這村部真**不乾淨。聽得遠處公雞打鳴,這才覺得心安了點,閉上眼睛睡了一覺。正睡著,又有人敲門了,還以為又是那個包頭巾的女人,開門看了,是田嫂和梁子。

    田嫂看王梓明雙眼通紅,知道是沒睡好,看他床頭也沒放桃木枴杖,就說王書記,你怎麼不聽話呢?昨夜肯定被嚇著了吧?王梓明還不想承認,問田嫂說,聽說核桃溝的張天師有兩下子,不知道今天在家沒?田嫂說昨天還見他在商店買東西,應該在家。王梓明說那好,上午也沒什麼事情,你倆帶我去拜訪他一下。

    核桃溝村和觀音台只隔了一座山頭。田嫂是走慣山路的人,爬座山面不改色氣不發喘,王梓明就走得直喘氣,頭上直冒蒸汽。翻過山頭,看到山坳裡一帶鬱鬱蔥蔥的樹木,仔細看了,都是核桃樹。下到山溝裡,有十幾家農舍掩映在核桃樹林裡,雞犬之聲相聞。田嫂說到了,這就是核桃溝。張天師家就住在村口,門朝山路。他名氣雖大,但住的卻是破破爛爛的茅草房。王梓明剛走近他的院子,就見院子蹲著一個乾瘦的老頭,仔細一看,這不正是在鄉派出所抱樹的那位瘋子嗎?心裡覺得好笑,覺得這世界,也真是無巧不成書了。這老頭就這相貌,就著身板,也稱得上是天師?開玩笑。

    那張天師蹲在院子裡抽著旱煙,看到三個人走近,忽然站了起來,厲聲說滾!你給我滾回去!說得三人面面相覷,呆站著不知所措。看看張天師的目光,卻是從他們頭上掠過,盯得他們身後,用旱煙指著說,說你呢,那位包著藍頭巾,鼻子上有顆痣的婦女,再不滾走我滅了你!

    王梓明一聽,魂飛魄散,趕緊往身後去看,哪裡有什麼鬼影?就覺得剛才爬山冒出來的汗水瞬間結冰了。那老頭迎上來說,這東西,膽子大著呢,竟然跟著你們跑到這裡來了!

    王梓明這會再看張天師那醜陋的臉,像見了親人似的,說張天師,原來是你啊。張天師也不請他們坐,回身去屋裡取出一個黃紙做的符來,遞到王梓明手裡,說在村部院裡燒了,保你啥事沒有。說罷又搖頭歎息,說唉,孤魂野鬼,也夠可憐的,我下不去手啊。都是他娘的雷黑子做的孽。不過雷黑子也快了,這個女人馬上就可以在陰間和他對質了。

    侈原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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