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70章 縣城赴約 文 / 坐看雲起
送走調研組回鄉里的路上。尹紅妹開著車，王梓明和高洪在後座坐著，三人都不說話，各想各的心事。王梓明在和姚元元發信息，怕高洪看到，身子往一邊歪著。高洪昨天在遊船上用手機給調研組的三個**志拍了不少照片，這會正津津有味地看著。王梓明往他那邊晃了下身子，掃了一眼，發現他正在眼巴巴地看著姚元元的照片。心想癩蛤蟆又在想天鵝肉了。
尹紅妹好像腦後長有眼睛似的，頭也不回地說，王書記，歇歇吧，別發信息了，說點正事。王梓明剛好給姚元元發完「不見不散」四個字，把手機往兜裡一塞，說今天的手機報，沒什麼具體內容，下越起不訂了。尹紅妹說沒點什麼花邊新聞，男女情事，人約黃昏後什麼的？王梓明心說這個尹紅妹，倒是鬼的很著呢，嘿嘿一笑，也不接她的話茬，說，尹書記你說吧，什麼是正事？尹紅妹說，你把昨天群眾上訪的事情再詳細說說，我們三個都在，剛好用這個時間初步議一下。
群眾因為假種子砸種子站，圍堵鄉政府的事情，王梓明昨天中午已經給尹紅妹匯報過了。尹紅妹現在又讓他詳細說一下，其實是讓他說給高洪聽的。高洪心中有鬼，聽了尹紅妹的話，有些緊張起來，坐直了身子。嘴裡卻說，真是群山惡水出刁民啊，你們槐河的群眾素質就是差，動不動就鬧事。
王梓明想駁斥他幾句，又覺得和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就添油加醋地把昨天群眾上訪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說，這個假種子聽說不只是我們槐河，其它鄉也出現了麥苗大面積枯死的情況，用的都是那個女站長的種子。有消息說女站長已經被公安機關控制了，據說有不少鄉幹部吃了種子款的回扣，正在接受調查。
這個消息並不確切，但王梓明還是用很嚴肅的口氣說出來，想借此觀察高洪的反應。高洪果然有點坐不住了，說我怎麼沒聽說這個消息？王梓明說，等著吧，調查組說不定明天就到。糧食是頭等大事，估計非處理人不可。高洪嘿然無語。一會又說，這個事情，鄉種子站站長蔡小菲要負全部責任。班子擴大會上說的很明白，她負責把好種子質量關的。王梓明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說，接口說道，高鄉長，我記得你在會上反覆說過種子質量沒問題的。高洪急赤白臉地說，我沒說過那話，你肯定聽錯了。
尹紅妹說你倆先別爭這個了，咱們先去摸摸底，看損失有多嚴重。說著，拐上了一條通往田間的土路。一眼望去，但見本應該綠油油的麥田，竟然變得像禿子頭的癬似的，疤疤瘌瘌，大片大片的枯死。偶爾有兩塊長勢良好的，下車一問，是沒有使用統一供種的地塊。村民見鄉領導下來視察，紛紛圍上來，憤怒地聲討賣種子的人壞了良心，生個孩子沒**。高洪狡辯說是你們的土質不行吧？一個村婦呵斥他說，放屁！岔著手上來要和他理論，高洪哧溜鑽上車，再也不敢下來了
回到鄉里，尹紅妹立即組織班子成員開會，研究如何處理群眾反映的假種子問題。蔡小菲也列席會議。高洪首先發言，語氣沉重地講述了剛才在田里看到的情況，說同志們啊，民以食為天，天塌了，他們還能沉得住氣嗎？我們的個別幹部，責任心不強，在其位不謀其政，失職瀆職，是造成這次假種子事件的主要原因。《純》我的意見是，嚴肅追究責任，嚴肅處理！
高洪話音剛落，蔡小菲就站了起來，淚巴巴地說尹書記，高鄉長，各位領導，這個事情責任在我，我願意接受處理！
高洪說小蔡啊，先不要激動。你能認識到自己身的錯誤，這就很好嘛。年輕同志，誰不犯錯？關鍵是要吃一塹長一智，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王梓明再也聽不下去了，厲聲說小蔡，你坐下，你沒有責任！這個事情的責任在誰，我想在座的心裡都清楚。我們作為鄉幹部，就是要敢作敢當，有了功勞攬過來，有了過失推給別人，算什麼領導？
高洪不樂意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提高聲音說王書記，你這話什麼意思？有什麼話你擺到桌面上說，不要含沙射影的說半截留半截。誰攬功推過了？你說清楚。
王梓明看他如此無恥，義憤填膺，剛想反駁他，被尹紅妹制止了，說這個事情下去再議吧。現在的關鍵是既然給群眾造成了損失，我們就要對他們進行賠償，或者是想辦法把損失降到最低限度。高洪說，能不能從教室工資這塊想想辦法？王梓明心說靠，你還沒被教師們罵死啊。
下午，高洪把王梓明叫到自己辦公室，竟然親自給他倒了杯水。然後挨著他在沙發上坐了，語重心長地說王書記啊，咱弟兄兩個可都是萬川下來掛職的，有啥事情要互相關照，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讓人看咱們的笑話啊。王梓明沒好氣地說，高鄉長你對我已經夠關照的了。高洪訕訕地笑，說一笑泯恩仇，過去我也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我對你可是沒什麼壞心眼啊。王梓明心說是啊，你雇兇殺人，還要幾次三番地栽贓陷害我，可真是沒有壞心眼。想到這裡，不由得伸手按了按衣兜裡的那個小手機，心想你什麼時候才會響起來了呢？
從高洪辦公室回來，看到蔡小菲在辦公室門口等他。王梓明把她讓進去，蔡小菲還沒說話，眼淚又下來了。說王書記，你也別替我遮攔了，可能我命該如此。王梓明說小蔡，你啥也別說了，安心工作，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蔡小菲點點頭，抹把眼淚，走了。
蔡小菲走後，王梓明悶悶不樂地坐著，感覺很窩火。這時候手機叮咚一聲來了信息，一看，是姚元元發來的：我已經到縣委招待所。王梓明盯著信息看了一會，心情才又好轉起來。
晚上9點，王梓明把車停在縣委招待所大門外，給姚元元發了個信息：我到了。一會時間，就看到姚元元從大門裡急急地走出來，站在門口東張西望。顯然她不太熟悉王梓明這輛車。王梓明隔著玻璃欣賞著她曼妙的身姿，欣賞夠了，才輕輕按了下喇叭。姚元元快步走過來，拉開車門上了車。
姚元元可能喝了點酒，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一上車就興奮地說，梓明哥，你真來了啊。王梓明笑著說不是說了嗎，不見不散——你們吃完飯沒？姚元元說沒呢，宗部長他們還在喝死喝活，我借口去洗手間，偷跑出來了。說吧，我們現在去哪？
王梓明說我倆去找找學生時代的感覺吧。姚元元說我聽你的。
招待所對面，就是王梓明的母校，青龍一高。王梓明把姚元元帶到了空曠的操場上，兩人沿著塑膠跑道慢慢走著。學生們都在上晚自習，每間教室都亮著燈。姚元元很自然地挽住了王梓明的胳膊，兩人的身體靠在了一起，都又找到了久違的感覺。
王梓明說元元，這次下來怎不提前給我說一聲呢，搞的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姚元元說嘻嘻，我幹嘛要提前通知你，就是要給你個突然襲擊的。怎麼樣？有沒有給你帶來驚喜？王梓明說不是驚喜，簡直是狂喜啊。看到你那一瞬間，我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呢。姚元元說，其實我隔著玻璃看你好一陣了。王梓明說可惜我昨天有點邋遢，形象不佳，有礙觀瞻。姚元元吃吃地笑了，說，其實啊，你鬍子拉碴的樣子也挺酷的，很有男人味，我喜歡。王梓明心裡一陣感動，想了想，說，元元，也許我並沒你想像的那麼好。姚元元說，誰都不是完人，我說過，喜歡一個人，就包括他的缺點。王梓明心裡頓時生出許多感慨來，叫了聲元元，停下來，伸出手臂，把她**的身子緊緊地擁在了懷裡。姚元元的身體有些顫抖，說，梓明哥，我好像是在做夢。王梓明感覺到她一雙大而柔軟的胸緊緊貼著自己的胸膛，很溫暖也很有份量，說，就這樣夢著別醒吧。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很久都沒說一句話。姚元元說梓明哥，你在鄉里怎麼樣，還適應嗎？王梓明說，算是適應了吧。本想來了之後會輕鬆些，沒想到鄉里的事情更多更複雜，還有一定的危險性呢。姚元元說，你們男人，就應該好好鍛煉下的，整天養尊處優的也沒什麼意思——尹紅妹對你還好吧？王梓明說哦，還好，她人不錯的，對我挺照顧。姚元元說，這個尹紅妹，好像是越活越年輕了，真不知道她有什麼法寶。不過昨晚她為什麼要騙我呢，害的我連信息都不敢給你發。王梓明心裡明白這是尹紅妹耍的小手段，當然不能說破，就說她可能是想到太晚了，才沒去找我吧，鄉里又發生點事情，比較緊急的。說完，怕姚元元繼續追問，就又轉移話題說，元元，沒想到你已經去了宣傳部，還做了科長，找個機會給你慶祝一下吧。姚元元說就等你這句話呢，你可不能食言啊。王梓明說等春節回萬川了我約你。姚元元說，還去baby酒吧？王梓明想起了那晚姚元元驚心動魄的美和她那個甜蜜的心願，點點頭說，嗯。
兩人並肩慢慢走著，這夜晚的操場讓王梓明既熟悉又陌生。姚元元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說梓明哥，最近你經常回萬川嗎？王梓明說回去過，不過沒怎麼停留，鄉里的工作太繁瑣了，整天忙的焦頭爛額的。姚元元說，知道嗎，市裡又發生了一些事情，有關圖主任的。王梓明聽到圖主任三個字，猛地一激靈，說圖主任，她怎麼了？姚元元說你不知道？她被停職了啊，目前正在接受調查。王梓明只覺得渾身發冷，心臟好像忽然停止了供血，雙眼發直地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圖主任，她是好人啊。
姚元元歎了口氣說，大家都說，她個性太強了。以前只是和展宏圖明爭暗鬥，這回是徹底鬧翻了。據說她後面有崔定書記在支持她，可崔書記畢竟不在萬川了，她就顯得勢單力薄了。
原來，展宏圖報復心極強，把圖畫從建委貶到科委後，還時刻不忘打壓她。省裡提出「科技興省，科技興市」戰略後，展宏圖雖然口號喊的響，但工作並不積極主動，對科委提出的種種工作方案，不肯定也不否定，致使這項工作十分滯後。去年以來，省內其它地市都相繼成立了「科技人才基金」，圖畫向市政府打了好幾次報告，雖然田喜民市長大力支持，但展宏圖就是不點頭。圖畫一怒之下，聯合省宏業集團，成立了萬川市民間科技人才基金，並通過崔定的關係，在省報上做了《萬川市成立民間科技人才基金》的報道。省報的報道雖然客觀，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外地市的這個基金都是政府成立的，萬川市的這個基金卻帶有「民間」二字，不是從側面說明，萬川市委市政府對此持不支持態度嗎？這可是與省委的部署唱反調啊。所以展宏圖看到省報的報道，惱羞成怒，以這個基金是非法基金為由，強行予以取締，並在一次大會上對圖畫點名批評。圖畫毫無懼色，在會場上和他激烈地理論起來，然後摔門而去。於是展宏圖以接到群眾受賄舉報為由，對圖畫進行停職檢查。
王梓明聽了這個消息，情緒瞬間低落下來，知道在和展宏圖的鬥爭中，圖畫又輸了一陣。心想，自己能不能想個什麼辦法，來幫圖畫一把呢？
這時姚元元的電話響了起來。是組裡的一位**事小於打來的。說姚科長你跑哪裡去了，趕緊回來，宗部長喝興奮了，讓出來找你呢。姚元元不情願地答應著，掛了電話。王梓明說元元，快回去吧，你這樣單獨出來，影響不好。姚元元撅著嘴巴說，回去還得喝酒，沒意思。王梓明說來日方長，以後你有空了就來槐河找我。姚元元說，梓明哥，你知道嗎，那會在村裡看了你的宿舍，我真想在你那張小床上躺一下！王梓明說，這個願望不難啊，你下次來就讓你實現。姚元元高興地跳起來，說，一言為定。
走到招待所門口，王梓明多少有點遺憾。正要和姚元元揮手告別，姚元元忽然叫住了他，從兜裡掏出一張房卡來，迅速往他手裡一塞，胸脯一起一伏地說，梓明哥……我實在捨不得你走，要不你先去房間等我吧。王梓明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跑走了。
王梓明拿著這張房卡，心開始怦怦地跳起來，跳的很不規律。猶豫了片刻，還是走進了縣委招待所的大門。
王梓明開門的時候，有種做賊的感覺。到了房間後，他只開了個床頭燈。看到姚元元的一些私人物品已經在床上放著了。房間裡只有一個皮包，看來姚元元今晚是單獨一個人住這個房間的。王梓明在床上坐了，也不敢開電視。想起姚元元說的讓他先洗澡的話，就脫了衣服進了浴室，把自己洗乾淨了，重點部位反覆洗了洗。
洗了澡出來，看到衣櫃裡的睡衣，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衣服穿上了。剛穿好，就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過去開了門，姚元元撲進來，直接撲進了他懷裡，於是兩人就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姚元元閉著眼睛，把自己性感的兩片紅唇遞給王梓明，王梓明張口就把她咬住了。
一陣激吻，姚元元的身體漸漸軟了，呼吸急促，臉色潮紅。王梓明一手攬著她結實的腰肢，一隻手在她身上輕柔地撫摸著，想去摸她高聳的胸，又有所顧慮，手在那裡徘徊著。姚元元拿了她的手，輕輕放在了自己胸上。王梓明就感覺滿手的充實和豐盈，才知道姚元元的胸是絕對不能一手掌握的。再也控制不住，攔腰把她抱起往床邊走，兩人的嘴還粘在一起。王梓明把她扔到床上，剛要壓上去，姚元元卻坐起來，喘著氣說梓明哥你等等，我去洗澡。
翰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