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公務員的仕途上升路:緋色陞遷

大道小說網 119章 特工咪咪 文 / 坐看雲起

    王梓明看著這些人神神秘秘的上了樓,心裡生出老大一個疑團。

    田市長怎麼會來這裡?還有於子虛、圖畫、肖國華……他忽然想起了那晚躲在咪咪家櫃子裡聽到的平市長的電話,平市長對著話筒說,我聽說你的副手肖國華他們暗地裡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後面還不是有田喜民在支持……現在咱們是要和他們比時間,比速度,看誰先找到那個司機……

    找到那個司機?王梓明敏感地意識到,田喜民他們今晚選擇這個偏僻的地方碰頭,肯定和五小事件有關!五小事件在網上吵了一陣子後,好像漸漸被人遺忘了,但樹欲靜而風不止,還有人緊緊抓住不放。而這些人的執著,是讓某些人睡不安穩的。王梓明雖然身在鄉下,但依然感覺到現在的萬川,表面上雖然波瀾不驚,其實正在展開著一場暗戰,進行著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這是兩股力量的生死交鋒,是正義和邪惡的較量。就目前的局勢來說,勝負難料。

    王梓明聽張曉卉說過,田喜民、於子虛、李毅、肖國華、圖畫他們都是屬於一個圈子的,而展宏圖、平原、錢忠臣、熊懷印之流屬於另外一個圈子。官場上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容不得你有第三種選擇,所以這兩個圈子之間的明爭暗鬥從來就沒有停止過。當然了,這些鬥爭都是隱形的,表面上都是光鮮的很,一團和氣,一片和諧,而背後卻是勾心鬥角,你死我活。

    田喜民在聽到五小出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認為這絕對是個陰謀,一個慘絕人寰,喪盡天良的陰謀。這些喪心病狂之徒為了金錢,為了利益,竟然向花朵般的孩子下手,這讓作為市長的田喜民深感震驚、痛心和憤怒。他雖然迫於壓力,不得不同意五小搬遷,但他同時也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個事情弄個水落石出,把躲在幕後的黑手揪出來。他隱隱覺得,如果真的能揭開這個黑暗的蓋子,很有可能會讓萬川的官場來個大地震。這是田喜民想要看到的結果。為此,他和常務副市長於子虛進行了一個長談。兩人最終下定決心,要放手一搏。

    田喜民秘密召見了公安局副局長肖國華。沒等田喜民開口,肖國華就猜到了他召見自己的目的,說,田市長,我知道你此刻在想什麼。田喜民說,既然知道了,我也不說了,你打算怎麼辦?我想聽聽你的想法。肖國華公安專科學校畢業,從普通刑事民警干到今天的副局長位子,刑偵經驗豐富。他不假思索地說,我認為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撞人的司機,只有從他身上才能找到突破口,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我們只有這麼一條路可走。

    田喜民點點頭,遞給他一支煙。兩人都是煙鬼,官場上雖然是上下級,但生活中更多的是朋友關係,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也隨便些。所以各自點了煙,也沒什麼客套。田喜民深吸了一口,皺著眉頭說肖局長,你認為找到司機的希望有多大?說不定他們已經滅口了。肖國華鼻孔裡冒著煙,說,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那些人既然忍心對孩子們下手,就不會去吝嗇一個替罪羊的性命,殺人滅口是他們的必然選擇。不過我的直覺是,那個司機還活著。田喜民緊縮的眉頭動了一下,說哦?肖局長你說說看。肖國華彈著煙灰說,五小學生出事後,我一直暗暗盯著一個人,局長熊懷印。以前他總在政府自己的辦公室,很少到市局這邊來坐的,這幾天幾乎天天都到局裡來,很反常。昨天下午,已經下班了,我鬧肚子在單位廁所蹲著,進來一個人小解,聽腳步像是熊懷印。我故意屏聲靜氣,聽見他手機響了,接通了後聽了片刻,很生氣地說你們這幫飯桶,我說過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雖然後面沒聽清楚,但我認為,他是在向手下佈置任務,任務就是找到那個撞人的司機。《純》

    田喜民聽了這話,臉色活泛了些,說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就有機會。現在我們就是要和這幫人比賽,看誰先找到這個司機。

    田喜民說完,拿眼看著肖國華。肖國華心領神會,說,沒說的,我去和他們比賽。田喜民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說了兩個字:干吧。

    剛送走肖國華,田喜民又接到了圖畫的電話,說想見他一面。圖畫到洛北區任區長後,一直受到書記丁青巖的壓制,施展不開手腳。好在她懂得什麼叫做韜光養晦,做事很低調,表面上並不和丁青巖發生什麼衝突,只是在暗中尋找機會。田喜民一直非常欣賞她的才能,對她很關照,可惜有些事情自己做不了主。圖畫每隔一段,都要找田喜民談談的,所以今晚田喜民就讓她過來了。

    哪料圖畫今晚談的不是工作,而是五小慘案。圖畫剛剛接到崔定的電話,說的正是五小的事情。崔定也堅信這是有人策劃的陰謀,並且懷疑和展宏圖有關。崔定蒙冤將近一年,受盡苦楚,他是要報自己的一箭之仇的,所以要決心揭開真相,以期捉到展宏圖這條大魚。但他不確定田喜民的意思,所以先讓圖畫來探聽一下他的口風。

    圖畫毫不掩飾地說了自己的懷疑,說到氣憤出,柳眉倒豎,眼裡直冒火。她痛心疾首地說,田市長,如果對這幫畜生聽之任之,他們會更膽大妄為,還會做出更喪心病狂的事來,到那時,受害的還是無辜百姓!現在網上對政府是一片罵聲,如果這個事情不能給市民一個真相,那政府還有什麼公信力可言?

    田喜民看著氣呼呼的圖畫,笑了一下,說圖區長啊,你這是在聲討我呢?圖畫說,對不起田市長,我只是太氣憤了。田喜民說,氣憤的不止是你一個人啊。你現在坐的凳子,剛才肖國華也坐過的。圖畫驚訝地說肖局長,他也和我的看法一樣嗎?田喜民點點頭說,不但是他,我的看法也和你一樣。肖局長已經接受任務了。

    圖畫激動地站起來說,田市長,我也願意參與到這個事情中,我也請求你給我任務!田喜民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愛將,說,你和肖國華聯繫吧,有些事情他不方便出面的,你替他出面。圖畫說,我馬上和他聯繫。田市長最後說,注意保密。

    當晚,圖畫就把田喜民的態度匯報給了崔定。崔定第二天和田喜民通了電話,表示願意全力提供幫助。田喜民知道崔定和省委書記明和平關係不錯,有了他這句話,信心更足了。

    從田喜民那裡回來,肖國華立即行動起來,派兩個心腹干將開始秘密調查。這兩個人都是刑警,一個是行將退修的老馮,一個是實習警察小馬。老馮和小馬喬裝打扮,根據那個司機曾經在萬川打工這個線索,深入到建築工地進行摸排,打聽,腿都跑細了。功夫不負有心人,半個月後,終於打聽出他曾經在水景豪郡工地幹過小工。費盡周折,在另外一個工地找到了他的一個工友。但這個工友警惕的很,只說不認得這人。老馮和小馬幾次三番找他,後來趁著下雨歇工把他拉到飯館,灌了他半斤白酒後,他才開口了。據他回憶,那司機綽號羅漢,具體姓名不詳,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體壯的像頭牛,不是本地的,好像是四川人。老馮問,羅漢離開工地之前,有沒有什麼反常表現?工友說,有。那幾天他表現的很急躁,嘴裡總嘟嘟囔囔的,好像有什麼事情拿不定主意。還問我,人死能不能超生?我說能。他又問,那小孩子死了能不能超生?我很奇怪,問他為什麼問這些,他說,隨便問問。後來他消失了幾天,回來的時候像變了個人似的,鬍子拉碴的,精神緊張的很,我咳嗽一聲就能把他嚇一跳。

    老馮心裡有數了,又問他,羅漢幹的好好的,為什麼要離開工地?工友說呀,可玄了。過了兩三天吧,有天下午吃晚飯時候他對我說,今晚要我等他回來,他要還我的錢。還說自己馬上就是有錢人了。我也沒當真。哪料那傢伙半夜偷偷跑出去,過了不到一個小時吧,慌得兔子似的跑了回來,跑的急,喘成了一團,進門就又向我借錢。我說羅漢你不是要還我錢嗎?他牙齒打著顫說,有人要殺他,剛才差點被車撞死。我以為他搞我,不給他錢,他竟跪了下來,說再遲就沒命了,要我可憐可憐他。我看他不像開玩笑,就給了他三百元錢,他連行李都來不及帶,就又竄出去了。出門不到五分鐘,工棚裡闖進來五六個生人,挨著鋪找,把我們一個個都拉起來看了看,還問我羅漢去哪裡了,我說了句不知道,肚子上就挨了一腳。

    老馮問他最近有沒有羅漢的消息,工友搖搖頭說沒有,他手機一直關機。老馮想了想,兜裡掏出200元錢來,塞到他口袋裡,又把一張寫著自己電話號碼的紙條遞到他手上,交待他一旦有了羅漢的消息,立即打這個號碼匯報。

    線索到了這裡,暫時中斷。老馮知道羅漢死裡逃生,已經成了驚弓之鳥,這一去肯定是要把自己隱藏起來的,所以感覺希望渺茫。沒想到只隔了一天的晚上10點,工友的電話就突然打了過來,說羅漢有消息了,電話裡說不清楚,去工地南邊的小河邊見面細說。老馮喜出望外,叫聲真是老天有眼啊,趕忙給小馬打電話,然後開車接了他,直奔南郊工地。按照工友約定的地點到達小河邊,黑乎乎的看不到一個人。正在納悶,四周突然湧上來十幾條黑影,把他們包圍了。二人沒來得及反抗,就被棍棒砸翻在地,失去了知覺。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了。老馮重度腦震盪,小馬斷了根肋骨。

    肖國華意識到了對手的凶狠。他把事情向田喜民做了匯報,田喜民抽著煙,半天都沒說話。最後說,肖局長,事情先放一放吧,要不你也得出事,我可不想失去你這個干將。肖國華義憤填膺,誓死要鬥爭到底。田喜民說,咱們就來個欲擒故縱吧,先麻痺一下他們。

    這次出事的原因,主要是因為老馮是個老公安,目標有點大。田喜民和崔定交換了意見,崔定決定以實際行動支持破案,從紅舟那邊派來了四個精兵強將。今晚,田喜民把參與此事的幾個人召集在一起,研究下部的行動方案。因為槐河的楓林晚地處偏僻,所以就選擇了這裡,不巧正好被王梓明看到。

    其實現在在田喜民這個圈子裡,最有可能接近真相的,也許就是王梓明瞭。他有咪咪這個法寶。此刻,他坐在車上,思考著自己該不該也上樓去,把自己掌握的情況向田市長匯報一下。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見他們為好,等有了重大情況,再匯報不遲。

    王梓明已經無心再去看孟佳蔭了。他下了車,站在細雨裡,遠遠地看著孟佳蔭小樓裡傳出的燈光,有流水般的鋼琴聲若有若無地傳過來,好像是《雨的印記》。旋律如泣如訴,似乎滿含哀怨。王梓明想,此刻的孟佳蔭,知不知道有人在聽她彈琴呢?

    北樓上,好幾個窗戶都亮著燈。圖畫他們會在哪個窗戶裡面呢?這個圈子裡的人,一定在緊張地研究著什麼吧。王梓明忽然想到了展宏圖的圈子,他們此刻,也應該在商量對策吧,可惜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最新進展。王梓明想起了咪咪。他拿出手機,給她發了個信息:在哪裡,在幹嘛?

    咪咪的信息回的有點慢,過了幾分鐘才過來:在雨裡,在給你寫信息。

    王梓明:怎麼在雨裡呢?小心感冒。沒在家嗎?

    咪咪:我離你很近,在溫泉賓館。

    王梓明的心跳了一下,他想到了副市長平原。想了想,回信息說:你怎麼不回房間。

    咪咪:他們在房間抽煙,嗆死人。

    王梓明:他們是誰?

    咪咪:展書記,平市長,錢忠臣,還有熊懷印,都是我討厭的人。

    王梓明的心開始怦怦地跳了。這幾個人到一起,會說些什麼呢?會不會也像田喜民他們一樣,在研究置對方於死地的對策?他覺得,發信息已經不能說清楚問題了,乾脆撥通了咪咪的電話。

    咪咪在電話裡說,梓明,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你,你給我發信息的時候,我正在給你寫信息,你相信嗎?王梓明說,當然相信,看來我們還是心有靈犀的啊。咪咪很高興,說,那當然了,我相信這個。你在哪?

    王梓明說,我在雨裡站著,給你打電話。咪咪咯咯的笑,說,能和你一起淋同一場雨,也是很幸福的啊。知道嗎,我現在正仰著臉,讓雨親我呢。王梓明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咪咪那火爆的身體,和那晚她**的叫聲,說,別親太多,容易著涼。咪咪叫道,這話好體貼哦。梓明,你來找我吧,我倆去山上走走,一起淋濕,你敢不敢來?

    王梓明說,我當然敢去,不過怕你不方便啊。要是你自己就好了。咪咪不情願地說,本來以為沒別人的,誰知道他們好像早就商量好了似的,早知道就不來了。

    王梓明說,咪咪,幫我個忙。咪咪說,你怎麼總是讓我幫你忙啊,你怎麼不幫我呢,哼。王梓明笑,說,我看你沒什麼忙可幫的啊。咪咪聲音變得有點水,說怎麼沒有,就看你幫不幫了。王梓明繞著圈子說,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沒問題。咪咪好像在那邊跳了起來,說,說話算數?王梓明說,算……吧。

    咪咪嘿嘿地笑了一陣,說,好吧,你說,要我怎樣幫你?王梓明說,你有錄音筆吧?咪咪說,當然有,幹我們這行的,包裡必備。怎麼,你要我幫你錄音?做特工?王梓明實話實說:咪咪,我想知道展書記他們在談什麼。咪咪反應很快,說哦,你還在關心著五小的事情?王梓明說,沒辦法,良心在逼迫著我呢。

    咪咪那邊沉默了。王梓明本身就很矛盾,此刻感覺到了咪咪的為難,又不忍心起來,說咪咪,算了,開個玩笑。來,我們說點別的。

    咪咪還是不說話。好一陣,才傳來她略帶沉重的聲音,梓明,我幫你,誰讓我……我這就去。

    不等王梓明再說什麼,咪咪掛斷了電話。王梓明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變黑,心裡忽然湧出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但又有誰真的拿自己的孩子去套狼呢?

    孟佳蔭的琴聲停住了。北樓的窗戶還亮著。雨下的密集起來,王梓明拉開車門上車,咪咪的信息就飛過來了:錄音筆放好了,但願你這個獵人能有所收穫。

    王梓明回信息說,咪咪,太謝謝你了。

    咪咪:你要怎麼謝我?

    王梓明:請你吃大餐,喝酒。

    咪咪:喝完酒呢?

    王梓明:你說。

    咪咪:等你來找我拿筆的時候再說吧。

    客鉀騍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