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26章 激情迸發 文 / 坐看雲起
中午，在市委書記展宏圖面前，高度興奮的蔡小菲放開了酒量。《純》王梓明還沒見過她如此下水過，眼看著她故作豪爽地一杯接一杯地往嘴裡倒酒，竟然有種心疼的感覺，恨不得把酒奪過來替她喝了。他和蔡小菲坐對面，趁人不注意，悄悄地給她丟眼色，用眼神制止她，但蔡小菲就像沒看到似的，依舊是左右逢源，見酒就喝，來者不拒。喝了酒之後的蔡小菲眼神活潑，臉蛋酡紅，顧盼之間眉目傳情，看上去誘惑十足。她的綠裙開口很低，彎腰倒酒時，一雙白嫩的大胸呼之欲出，看上去確實養眼的很。展宏圖雖是市委書記，但面對如此香艷的**，也有些把持不住了。王梓明注意到，他和蔡小菲說話時，雖然還是努力做出端莊的架子，但目光總是時不時地飛快地掃過她的胸前，雷達似的。而蔡小菲不但不覺得難為情，似乎還很受用他這目光，很有內容地笑著，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越發的把胸挺的高了。甚至還悄悄往下拉了拉領口。市委秘書長沙泉河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早看出看了點門道，很公事公辦地對展宏圖說，展書記，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說著，看了眼蔡小菲。展宏圖心領神會，拿紙巾優雅地擦擦嘴說，沙秘書長啊，有什麼想法就說嘛，我知道你的建議往往都是很中肯的，我一定接受。沙泉河知道展宏圖已經上了道了，就放下筷子正色說道，只是我的一點想法啊，不一定合適。是這樣的，市委辦公室這裡一直缺個生活秘書，我一直在物色這個人選，但直到今天還沒找到合適的。沙泉河狡黠地一笑，說，不過我看今天在座的就有合適的人選啊。滿桌子的人都拿眼去看蔡小菲，各種各樣的目光都有。蔡小菲這會愈發顯得美麗動人了，大大方方地笑著，看著展宏圖。展宏圖到底是有身份的人，雖然沙泉河的話正拍到了他心窩裡，拍得他心裡直癢癢，但他還是沒有表現出來什麼過分的表情，而是一擺手說，哎，這個嘛，以後再說，吃飯不談工作。雖然是以後再說，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想法。縣委書記師大奎也是個馬屁精屁，雖然早就對蔡小菲有意了，此刻也不得不大義讓美，他知道這可是個很嚴重的問題。所以他笑呵呵地看著蔡小菲說小蔡啊，還不給展書記敬酒？蔡小菲的笑更甜美了，拿著自己的酒杯走過去，給展宏圖倒酒。展宏圖坐著沒動，只是微笑，蔡小菲就貼身站在他身後，深深彎下腰去，沉甸甸的胸輕輕蹭在他肩上，倒酒的動作很慢很慢。王梓明轉過頭，不忍心看下去，胃裡一陣陣發酸，感覺剛喝下去的水都變成了山西老陳醋。他覺得此刻的蔡小菲就像是一隻飛蛾，正張開華麗麗的翅膀，義無反顧地朝著燈火撲去，完全不顧及自己會被燒的很慘。酒倒好了，展宏圖喜滋滋地站起來，眼睛亮晶晶地盯著蔡小菲，說小蔡啊，來，咱倆碰一杯。酒已經喝了，還握著她的手不鬆開，說著一些很雙關的話，比如「小蔡的戰鬥力肯定很強啊」「成熟的很呢」等等。王梓明實在聽不下去，裝作去洗手間走出了房間。
外面依舊是細雨濛濛，雨中的黑松島一片潮濕，有如此刻王梓明潮濕的心情。如煙霧般的雨點輕輕霑在臉上，涼絲絲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昔日清澈的槐河水庫，因為前幾天的暴雨，也變得混濁起來，水面還漂浮著很多從山上衝下來的雜物。因為下雨，來島上的人很少，整個黑松島顯得很靜謐。王梓明懷著一顆惆悵的心，漫步在雨霧繚繞的河邊，耳邊忽然響起一首略帶憂傷的歌來：
我時常漫步在小雨裡
在小雨中尋覓
小雨像一首飄零的小詩
常瑩繞在我心裡
在沒人的雨中更顯得孤寂
但我臉上並不流露出痕跡
每當小雨飄過總喚起我的回憶
……
是姚元元的歌聲。王梓明在心裡痛苦地想。多麼深情的歌聲啊，就像姚元元還在身邊，就在他耳低唱。他停下腳步，把頭仰起來，閉上眼睛，讓雨絲拍打著面頰。思緒像插上了翅膀，穿過這無邊的雨霧，回到了從前。
也是夏日的午後，籠罩在小雨裡的河堤上，空空蕩蕩，只有茂密的槐樹站在雨裡沉默著，打量著從樹下走過的一男一女。姚元元挽著王梓明的胳膊慢慢走著，兩人靠的很近很近。洛河水在他們身旁靜悄悄地流，無聲地唱著一首歲月的歌。
梓明哥，你喜歡下雨嗎？姚元元停下腳步，仰起臉問。她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熱切地看著他，長長的睫毛上掛著細密的雨珠。
嗯，喜歡，當然喜歡。王梓明說，記得上高中時，總愛在雨裡走，覺得很酷。
姚元元閉上眼睛，說我可以想像的到。那時候的你一定是瘦瘦的，臉色略帶蒼白，走在雨裡的時候雙手插在褲兜裡，還時不時地吹上一曲口哨，是這樣的嗎？
元元，你猜的太對了，你的想像力真豐富。王梓明給了她一個會心的笑，姚元元馬上就是一臉幸福的表情了，搖著他的胳膊說，知道嗎，那個男生一直是我盼望出現的，甚至在夢裡都看到過無數次了。沒想到，你真的是……可惜哦，那時的我沒有遇到你，沒有看到你那酷酷的樣子，好遺憾。姚元元望著遠方的雨霧，無限嚮往。
王梓明伸手在她腰上攬了一把說，不遺憾的，現在我不就在你眼前嗎？姚元元說是呀，我已經很知足了。梓明哥，我想好了，將來即使我們不能在一起，你也永遠是我心裡裝著的唯一一個人……姚元元轉過身來，雙眼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的胸脯在他眼前一起一伏。王梓明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說，元元……你是個好女孩。
兩人繼續沿著小路往前走著，雨把他們的褲管打濕了。姚元元頭髮上的雨珠晶瑩剔透，裙子已經快要貼在身上了，王梓明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黑色的內衣，勾勒這一個女孩異常成熟的曲線。姚元元歎息著說，真希望這雨永遠別停下來，真希望這路永遠沒有盡頭……梓明哥，你會記住今天嗎？我們牽手在雨中漫步……
王梓明點點頭說，元元，我不會忘記的，這一切都會鐫刻在我的記憶裡，永遠不會抹去。
姚元元說，我也一樣。其實每到下雨的日子，我總是要多愁善感的，很喜歡一個人在雨裡走走，也不知道是在回憶什麼，還是要尋找什麼……梓明哥，我把最喜歡的一首歌唱給你聽吧。王梓明緊緊握了她的手，說，好啊，我很想聽。姚元元說這樣握手不對，戀人握手是十指交叉的。王梓明聽話地和她握了，忽然感動起來，為這個女孩一顆純潔的心。兩人手拉手走著，姚元元輕輕唱到：
我時常漫步在小雨裡
在小雨中尋覓
小雨像一首飄零的小詩
常瑩繞在我心裡
……
時光荏苒，星轉斗移。歲月像一雙無情的大手，雖然抹去了許多東西，但姚元元在雨中輕唱那一幕卻深深地烙在了王梓明的記憶裡，歷久彌新。她那一雙熱切的大眼睛，她那一顆為她跳動的心，那略帶憂鬱的歌聲……王梓明每每回想起這些，總要發呆好久，好久。
在沒人的雨中更顯得孤寂
但我臉上並不流露出痕跡
每當小雨飄過總喚起我的回憶
……
元元，你在異國他鄉還好嗎？倫敦的雨季是怎麼樣的？此刻的你在做些什麼？王梓明在心底裡深情地呼喚著，有冰涼的東西混著雨水在臉頰上滑落。
手機響了，是尹紅妹打來的。王梓明戀戀不捨地收起思緒，邊往回走，邊接通了電話。尹紅妹在電話中說，梓明，你怎麼一去不回了？快要結束了，你趕快回來，就差你一個了。王梓明答應著，快步回到了房間。
蔡小菲的臉蛋白裡透紅，像一隻香艷的大蘋果，目光裡電壓十足。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和郭長城換了位子，坐到展宏圖身邊去了。王梓明進去的時候，蔡小菲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王梓明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回應她的目光，在自己位子上坐了下來。展宏圖容光煥發，一張國字臉像吃了人參果似的滋潤。王梓明每次面對他，想起以往的過節，總有些不大自然，但展宏圖卻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他笑瞇瞇地看著王梓明說，小王今天沒怎麼喝酒啊，你是掛職幹部的楷模，多喝兩杯才是。王梓明趕緊站起來喝了一杯，說我也敬展書記一杯，感謝您對我的關心。展宏圖喝了一小口，呵呵地笑著，說好，好，好好幹吧，你們年輕人都是前途無量的，包括小蔡。蔡小菲就不失時機地說，以後要請展書記多多關照啊。展宏圖往她身上掃了一眼，說，一定關照，一定關照呀。小蔡很不錯，很不錯。
展宏圖看看郭長城，說，郭政委，就這樣吧？說著，不等他回答就站了起來。於是不管吃好的沒吃好的，都站了起來。尹紅妹說展書記，樓上已經給您安排好了房間，您去休息下。展宏圖笑呵呵地說，還是紅妹考慮的周到啊，那我就去瞇一會。說著，有意無意地看了蔡小菲一眼。他這一眼好多人都沒注意到，王梓明卻看得真切，心裡咯登一下。
樓下開的還有房間，郭長城、沙泉河、米倉以及師大奎都去休息了，剩下了鄉政府班子一幫人，當然不能去休息，就拉開桌子打撲克，斗地主。尹紅妹看蔡小菲喝的有點多了，關心地說小蔡，要不要去休息下？蔡小菲猶豫著說，休息一下也好。王梓明盯著她紅紅的嘴巴，聽她說出這話，趕緊說休息什麼啊，出去走走吧，呼吸點新鮮空氣，剛好可以醒醒酒。蔡小菲還堅持要去房間休息，問尹紅妹二樓是否還有房間。王梓明知道展宏圖也是在二樓的，想起那次咪咪上樓的一幕，急了，口氣也刻薄起來，說小蔡你不是要減肥嗎，吃完就睡馬上就該胖成豬了。蔡小菲悄聲說豬們都在房間躺著呢，跟著尹紅妹和王梓明走了出來。
三人在河邊走著，蔡小菲腳步有點踉蹌，只好挽著尹紅妹的胳膊，王梓明也走的離她很近，時刻防止她摔倒。蔡小菲興奮的很，說尹書記，王書記，我今天中午沒給我們槐河丟人吧？尹紅妹說，當然沒有，小蔡，我從你身上看到了我當年的影子。我們女幹部就是不能比他們男人弱，不管是喝酒還是工作。蔡小菲說是啊，我要為我們槐河爭光呢。王梓明心說你這是爭的什麼光啊，怕是要把自己搭進去的啊。畢竟不好說出來，而是說，小蔡，看的出展書記很欣賞你啊。蔡小菲大幅度地揮著手說，哈哈，我知道他欣賞我什麼。
走出沒多遠，尹紅妹遇到幾個熟人，被拉走了。王梓明和蔡小菲繼續往島北邊走。北邊的河岸都是陡峭的石壁，石壁上面是茂密的松樹，裡面有曲曲折折的小路，有點人跡罕至的意思。兩人剛進了樹林，蔡小菲的手機就來了個信息，看了一眼，站在那裡不走了，像是在猶豫著什麼。王梓明很想問問是誰發來的信息，又怕被她看做太不大氣，忍著沒問，只是說小蔡，還繼續往前走嗎？蔡小菲呆呆的，說哦，那就再走走吧。路不大好走，蔡小菲晃了幾晃，差點跌倒，王梓明趕緊伸手扶了她。蔡小菲乾脆挽了他的胳膊，說我真是喝多了。王梓明看四下無人，就任她挽了。松樹很低，枝枝椏椏地伸到路上，兩人就貓著腰走，感覺叢林探險似的，挺刺激。沒走出多遠，蔡小菲的手機又響了。她停下來看了看，想了一陣，說，王書記，我要回去下，你自己散步吧。王梓明很沒出息地問她，回去幹嘛？蔡小菲眼神有點慌亂，說沒什麼，頭很暈，想躺一會。王梓明早已經猜到是誰給她發的短信了，本以為她會置之不理的，現在看她堅持要回去，心裡一陣翻騰，感覺很不是滋味。想了想，這是操的什麼心呢？蔡小菲想怎麼樣，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她是成年人，有權力做出自己的選擇。又感歎進入官場的女人，好像一個個都變得讓人看不透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潛規則？罷了罷了，你王梓明也高尚不到哪裡去。想到此，他輕歎一聲，雖然要做出無所謂的樣子，但話語中還是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失望，說，小蔡你回去吧，好好休息，我再走走。
蔡小菲嗯了一聲，說，那我回去了。說著，身子沒動，只是看著王梓明，好像要等他說些什麼。但王梓明什麼也沒說，他心裡只有失落，無盡的失落。蔡小菲等了一陣，轉身往回走。王梓明呆呆地站著，看著她那綠色的身影在雨霧裡顯得朦朦朧朧，心裡頓時空蕩起來，像是被誰剜去了一塊肉。他很想大聲叫住她，不讓她回去；或者乾脆衝上去抱住她，告訴她不要玩火。但他只是這樣想想，還是站著沒動。他憑什麼去阻止蔡小菲呢？蔡小菲需要的，他能給的了嗎？再說，她為什麼要聽他的？王梓明在一剎那間突然灰心喪氣起來，覺得自己活的很卑微，很懦弱。他背靠著一棵松樹，雙手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過了一會，感覺面前的地上多出了一雙鞋子。抬頭一看，蔡小菲竟然又回來了！王梓明像是撿到了失而復得的寶貝，激動地噌一聲站了起來，竟然下意識地雙手去捉了蔡小菲的手，驚喜地叫道，小蔡，你沒回去？！
蔡小菲沒看他,垂著睫毛說,我有話問你。你知道剛才是誰給我發的信息嗎?王梓明說，當然知道，肯定是展宏圖！蔡小菲又問，那你知道他要我做什麼嗎？王梓明憤憤地說還用問嗎，他絕對沒安好心！小蔡，你太漂亮了，剛才在酒桌上我就想提醒你的，展宏圖這個人是個大色狼，這個我最清楚……蔡小菲哼了一聲，說，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你就忍心看著我往火坑裡跳？你為什麼不拉我一把呢？或者是說一個不字，你心裡難道……蔡小菲說著，抽出自己的手，別過臉去。
王梓明的心裡轟地一聲騰起了一團火焰，熱血上湧。是啊，蔡小菲所說的這些，又何嘗不是自己的心思？但他為自己找了千萬個退卻的理由，而沒有勇氣去說，去做，只是做了一個無謂的看客。難道蔡小菲今天的所作所為，以及酒桌上的表演，都是做給自己看的，是為了刺激他？王梓明的心開始顫抖了。要說在這之前，他實在不懂蔡小菲的心思，但當她說出了剛才的一番話，她的心思就已經是昭然若揭了。王梓明激動地說，小蔡，其實我……真的不捨得你……
話音剛落，蔡小菲突然轉身撲到了他懷裡，雙臂勾了他的脖子，用自己柔軟的唇封住了他的嘴。火熱的**在這連綿的雨季裡迸發，一段壓抑已久的感情酣暢地釋放出來了。蔡小菲吧自己**的身子緊貼在王梓明懷裡，幸福地呻吟著，在他耳邊呢喃著說，我哪裡也不去，就做你一人的生活秘書……
鐐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