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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130章 春野監獄 文 / 坐看雲起

    晚上,王梓明又來到了洛南路那家四川麵館。《純》他打算再吃一碗麻辣面,雖然感覺已經開始上火了。沒辦法,找不到小惠會更上火,心火。雖然沒在那裡打探到小惠的下落,但王梓明堅信,譚嫂是知道內情的,只是不願意說而已。不願意說的原因,目前還不得而知。

    王梓明去的很早,但沒著急進店,而是一直站在街對面一棵合歡樹下暗暗觀察,特務似的。店裡,譚嫂正在忙碌著,背上還背著孩子,腰裡繫著裝錢的腰包,既是廚師又是服務員,手腳麻利。四川女人確實很能幹,很能吃苦,這點不服氣不行。還有,四川女人普遍心好,待人接物要比萬川的女人熱情多了。萬川街上的美女們都裝作冷美人的樣子,你看她一眼她就剜你一眼,誰爭她錢沒還似的。相比而言,四川成都重慶的美女就大方多了,不但皮膚好,也很優雅很有氣質。

    不過譚嫂有一點不太大度,那就是一提到小惠,立馬三緘其口。她在掩飾著什麼?一種強烈的好奇驅使著王梓明,他很想弄清楚這其中的秘密,就像急於打開一隻神奇的魔盒。這家麵館和麵館的女主人像塊磁鐵吸引著他,讓他牽腸掛肚。

    晚8點的時候,麵館裡來了一群農民工,把店裡店外都坐滿了。他們光著膀子,大聲說笑著,喝啤酒不用杯子,直接對瓶吹,一口氣吹一瓶。這些被大多數市民所不齒的人群,卻是城市建設的直接推動者。王梓明看著他們憨厚的笑臉,聽著他們粗俗的玩笑,想像著兩個月前,有一個叫做羅漢的的年輕人也坐在那裡喝著啤酒吃著面,還和一個叫做小惠的女服務員眉來眼去。小惠給他的那碗麵裡,估計也臥著兩根烤腸吧?只是現在這兩個關鍵人物,都銷聲匿跡了。

    譚嫂一直忙到九點多,才稍微喘了口氣。看沒什麼客人了,王梓明才施施然走進店去,說譚嫂,來一碗麵。

    女人看到他,露出一絲驚喜的笑,說,我知道你還會來的。王梓明被她看穿了心思,有點不好意思,說是啊,你做的面太好吃,我上癮了。女人說,我說過了,你來吃麵免費,中午怎麼還客氣呢?今晚你要是再掏錢的話,我就不給你做了。王梓明笑著說好好,今晚我就吃白食好了,霸王餐。

    女人照例先給他開了瓶啤酒,然後又端出兩碟涼菜來。王梓明說譚嫂,你這裡不是不賣小菜嗎?女人毫不掩飾地說,專門給你準備的。都是我家鄉的做法,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習慣。王梓明趕緊說習慣習慣,我吃什麼都習慣。女人吃吃一笑,轉身到裡間去了。

    在外面偵查了半天,確實有些渴了,有些餓了。冰鎮啤酒很解渴,菜也很可口。面端上來的時候,王梓明已經有點小暈了。譚嫂身上有股奶味,很原始很母性,很好聞。王梓明看那碗麵,是小碗,顏色比中午的要淺一些。譚嫂說,中午看你吃飯辣的夠嗆,我少放了點麻辣料。王梓明感慨地想,四川的女人就是心細啊。

    譚嫂背上的孩子又開始吱哇吱哇地哭了,肯定是餓了,想吃奶。女人熟練地把背兜移到胸前,把孩子抱了出來,摸著他的小臉說,小乖乖,餓壞了吧?是不是想吃咪咪啊?媽媽這就給你吃。說著坐下來,撩起衣服就奶孩子。那孩子一頭小豬似的,滋滋有聲地吸著奶,還伸出一隻嫩白的小手抱著媽媽鼓脹的乳,很貪吃的樣子。女人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孩子,和他嗯嗯地說著話,臉上寫滿了幸福。

    王梓明看著這一幕,忽然感動起來。女人的**很大很白很飽滿,就在那裡毫不遮掩地對著他,他抬眼就能看到。他也確實抬眼去看了,但奇怪的是,和看咪咪那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咪咪那對胸器能直接刺激他的腎上激素,看一眼下面就動一下;而譚嫂的胸雖然也很**,但他的心裡竟然沒有產生一點點的私心雜念,只是感覺到了母愛的偉大。一對背井離鄉的孤兒寡母,獨在異鄉為異客,要面對多少困難啊。但這個女人總是那麼堅強,那麼樂觀,那麼與人為善,這種對待生活的積極態度令王梓明肅然起敬。

    奇怪,以前喝三四瓶啤酒都不暈的,今晚喝了一瓶,竟然就很有感覺了。王梓明喝完一瓶啤酒,孩子也吸完了一隻奶。譚嫂把孩子抱起來,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然後又撩開另一隻,看了王梓明一眼說,你自己再開瓶啤酒吧。王梓明看到,她的奶水儲量太豐富了,不等孩子去吸,那白色的液體就已經像沒關緊的水龍頭似的滴滴答答地往下滴了。女人在看著他,但王梓明並沒有收回自己的目光,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因為他沒有什麼歪想法,就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心裡很坦蕩。

    王梓明喝著喝著,更暈了;女人懷裡的孩子吃著吃著,睡著了。王梓明看譚嫂把孩子在裡間放了,繫著胸前的扣子走出來,就說,譚嫂,你也坐下喝一杯。女人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坐下,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一飲而盡。王梓明又幫她倒上,說譚嫂你喝酒可以的啊。女人笑了一下,說,忙了一天,晚上我總要自己喝些酒的,解乏,要不總是腰酸背痛的。王梓明又心軟起來,說譚嫂,你該找個幫手的,這樣確實忙不過來,天氣這麼熱,不要累壞了身子啊。女人的眼圈有點發紅,說,可能我就是勞碌的命吧……舉起酒杯說,兄弟,謝謝你中午幫我,你和他們不一樣。王梓明不知道她說的「他們」指的是誰,本想和她很正式的碰一杯的,但女人不等他碰,就已經喝了半杯了。王梓明也喝了半杯,說,中午那是小事一樁,不值一提。譚嫂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隨時打我電話。女人拿出手機,記下了他的號碼,又回撥過來,說,我的名字你已經知道了吧。王梓明說知道知道,牆上寫著呢,很好聽的名字。女人笑了笑,還不知道兄弟尊姓大名呢。王梓明說了自己的名字,女人認真地記下了。

    王梓明今晚雖然還是為了打探小惠的下落而來,但他不打算把話題往這上面引。有些事情是欲速則不達的,迂迴一下的效果往往會出乎意料的好。在這類事情上,他還是有一些經驗的。

    酒喝完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沒什麼理由再呆下去了。王梓明站起來,頭重腳輕的,感覺很在狀態。現在正是能做些什麼的時候,可惜得走人了。女人說,王兄弟,以後想吃麵了儘管來。王梓明說,肯定還會來的,我真的吃上癮了。女人笑著說那你上癮的也太快了點,回去的路上慢點走啊,畢竟喝了酒的。王梓明心裡熱乎乎的,答應著,踩在棉花上走出了麵館。

    在街上走著,很失落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是因為沒有打聽到小惠的下落嗎?好像也不是,起碼不完全是。那又是什麼呢?王梓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女人正在把外面的幾張桌子往屋裡搬,很吃力的樣子。王梓明一拍腦袋,說你這混蛋,只顧著白吃白喝,怎麼就不想著幹點活呢?折身快步走了回去,說譚嫂,我來幫你收。女人笑著,並沒有拒絕的意思,說那就有勞兄弟了。王梓明開玩笑說我不能吃白食啊,要不下次就不好意思來了。女人幫他抬著桌子,說,用不著這麼客氣的,我沒看錯,你是好人。旁邊餛飩店門口站著一胖婦女,說美欣,找來服務員了?女人很自豪地說,我兄弟。

    王梓明力大無窮,一會就把店裡店外收拾利索了。女人拿出香皂讓他洗了手,又拿出一方潔白的毛巾讓他擦了。王梓明說譚嫂,我走了,你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女人嗯了一聲,沒說什麼。王梓明慢慢往外走,譚嫂忽然說,你……等等。王梓明站住身子,心怦怦地跳,回頭說譚嫂,有事嗎?女人欲言又止,只是說,路上小心。王梓明說沒事的,我走了。

    回到家,睡覺之前,把今天所做的事情回想了一遍。雖然依舊沒有從譚嫂那裡打探出小惠的任何下落,但覺得自己還是很有收穫的。要是在以前,他是不會去這樣不起眼的麵館裡去吃麵的,也不會去關心一個做小生意的外地女人。但通過和譚嫂的接觸,他忽然覺得這世上其實是有很多值得欣賞的東西的。譚嫂積極向上的生活態度深深打動了他,如果換做自己,遭遇了像她那樣的不幸,也許早就垮台了。是什麼力量在支撐著她,是為了襁褓中的孩子嗎?王梓明閉上眼睛,眼前總是晃動著她忙碌的身影,手裡端著面,背上背著呀呀學語的孩子,胸前因為來不及餵奶而濕了兩大片。

    第二天早上還在床上,手機就響了。蔡小菲在電話裡說,起床吧,來車站接我。王梓明說這麼早啊,你沒開車?蔡小菲說,故意不開的,要你當我的車伕,快點啊,我在出站口等你。不等王梓明再說什麼,就卡擦掛了電話。

    只好起床了。草草洗了把臉,開車去車站。一路走一路想,蔡小菲今天來市裡做什麼呢?前天聽她說是要看個人的,這個人會是誰?

    那天在黑松島捅破窗戶紙之後,蔡小菲對王梓明說話的時候就帶了點霸氣,或者說是嬌氣。在眾人面前還是很正常的,該怎麼說怎麼做都很有分寸,對王梓明也很尊重,一口一個王書記的,但只要是打電話發信息或者只有兩人在場,她就變得不正常起來。總結起來只有一點,就是她認為王梓明總是不關心她,不在意她。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感覺是很敏銳的,蔡小菲和尹紅妹同時感覺到了來自對方的壓力,雖然這種關係很微妙,很隱蔽。一個明顯的表現就是,王梓明和尹紅妹在一起的時候,比如去縣裡開會,外出考察什麼的,蔡小菲總發信息給王梓明,雖然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信息,甚至是轉發的,但目的很明確,提醒王梓明別忘了自己。遇到他不回信息,就打電話,也不說其它,就是匯報工作,搞的王梓明哭笑不得。

    蔡小菲是漂亮的,身材是性感的,就像一顆成熟的蜜桃,誰都想把她一口吞下去。王梓明雖然也醉心於她的美麗和柔情,但又同時懷著不安的心理。這種心理是他最近才有的,也可以叫做責任感吧。要是在以前,不等蔡小菲暗示什麼,他早把她按在床上把她身上的毛褪乾淨了。他之所以不去摘這個桃子,一是出於良心和道義,二是感覺這樣下去,肯定不好收場。蔡小菲卻不這樣想,思想解放的很,曾經在電話裡對她說,我又不讓你為我負責,你怕什麼?王梓明說,小蔡你還年輕,很多事情都不是像你想像的那麼簡單。蔡小菲說,哼,你才多大啊,膽小鬼。說不定有一天你就該後悔了。

    王梓明不想這樣曖昧下去。這對蔡小菲來說,無疑是耽誤青春。實事求是地說,他當然是喜歡蔡小菲的,正是因為這種喜歡,他才不打算傷害她。於是他就盡量地躲著她,說話的時候也盡量避免著敏感話題。可越是這樣,蔡小菲越著急,就像隔靴搔癢,越搔越癢。

    蔡小菲在出站口旁的一個書亭旁站著,手裡提著個大包,引頸望著王梓明來的方向,亭亭玉立,身段火爆。她老遠就發現了王梓明的車,朝他招手。王梓明把車停在她面前,蔡小菲拉開車門鑽了進來,用手扇著風說,熏死我了,班車上啥味都有,鞋也被踩髒了。王梓明笑著說誰讓你不開車呢,女孩子大夏天擠公交,小心被揩油啊。蔡小菲說,咦,你是不是以為我是你的私人財產,連看都不讓別人看?王梓明沒想到一上來就說這個,趕緊說小蔡,我們去哪裡?

    蔡小菲卻不著急,說熱死了,我想吃冰激凌,你去給我買,要和路雪的。王梓明本不想縱容她,但又怕她覺得自己太不紳士,打開車門走出去,在一家冷飲攤上買了冰激凌回來。蔡小菲嘻嘻地笑著,說我剛才一直在觀察著你呢,你穿白色短袖牛仔褲很帥的,像日本的一個電影明星,叫什麼什麼……王梓明說,不會是山形健吧?蔡小菲很迷茫地說,山形健是誰?王梓明說,不知道算了,宅男們都知道。

    蔡小菲剝開冰激凌,非要王梓明先吃一口。王梓明說不行不行,我牙齒過敏,吃不得涼的。蔡小菲說那你舔一舔。王梓明不從,蔡小菲不依。只好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蔡小菲哈哈笑著說這就對了嗎,你是個大男人,別那麼放不開好不好?王梓明心想這已經放的夠開了,等我真的放開了,你就笑不出來了啊。

    鬧了一番,蔡小菲說,我們走吧,去春野農場。王梓明嚇了一跳,還以為她說錯了,說去那裡幹嘛?蔡小菲說,讓你去你就去嘛,你這司機怎麼話這麼多,不知道嘴巴要嚴嗎?王梓明說好好,我嘴巴嚴點,啟動了車子,上了南環路。

    春野農場在市區南面的林縣,距市區40多公里。春野農場是好聽的說法,不好聽的說法是省第四監獄。王梓明去過那裡的,監獄南面有個小水庫,他去那裡釣過魚。有次還看到警戒線內,身著囚服的犯人們在修剪蘋果樹。這些人置身於一片蔥綠中,幹著活說笑著,其樂融融,非常令人神往。當時王梓明心想,誰要是在這裡服刑,也算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了。只是蔡小菲要去那裡做什麼呢?

    車子開出市區,上了萬林大道。王梓明發現,剛才還調皮地撒嬌的蔡小菲,這會不怎麼出聲了,雙眼看著窗外出神。並且離監獄越近,她的心情好像就越糟。王梓明想問問她誰在監獄服刑,想了想,還是沒開口,只是隨手打開了音響,想調節一下她的心情。

    進入林縣,公路兩旁是大塊大塊的玉米地,今年的雨水太好了,茁壯茂盛的玉米已經在吐著紅纓子了。快到農場的時候,剛才還艷陽高照的天空,突然陰了下來,一大塊烏雲從東面天空黑壓壓地壓過來,可以清晰地看到雲層裡的閃電。同時,隱隱傳來低沉的雷鳴。要下雨了,王梓明說。下雞蛋大的冰雹才好呢。蔡小菲說。

    下了國道,往西拐上一條水泥路。路上的車子漸漸多起來,遠遠看到了監獄的高牆電網,和陰森森的大鐵門。大鐵門前,已經停了不少的車子,甚至連路都被佔去了半邊。看來,今天是監獄的探視日。

    王梓明停好車,扭頭說小蔡,要我和你一起嗎?蔡小菲搖搖頭說,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你在車上等我吧。說著,拿起來車座上的大包。王梓明隱隱看到裡面是男式的襯衣和內褲什麼的,都是嶄新的。心想小蔡的家人都好好的在家呆著,她這是要來看誰呢?這時候蔡小菲已經打開車門下了車,朝著那兩扇陰森的大門走去。王梓明看著她孤單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對這個女人是不是太狠心了點?

    植世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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