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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132章 譚嫂被綁架 文 / 坐看雲起

    王梓明開車回到市區,天色尚早。《純》先回到家洗把臉,打算等譚嫂不忙的時候再去店裡找她。打開電視,在沙發上坐了,給唐小梅打了個電話,問她在幹嘛。唐小梅正在首長家,今天是首長的生日,他的兒子從國外回來了,等會要一起出去吃飯。接到丈夫的電話,小梅很開心,說梓明,我給廖伯準備了件生日禮物,是我自己用五彩線編的一個中國結,中間是一個「壽」字,你說廖伯會喜歡嗎?王梓明說,肯定喜歡。像廖伯這樣的級別,什麼都不缺的,也許就喜歡一些這樣的小玩意。唐小梅很受鼓舞,說我等會就給他,廖伯對我很好,早就說要認我做乾女兒呢,我一直沒答應。王梓明心想小梅你真是糊塗啊,這天大的機會在面前擺著,竟然無動於衷,浪費掉了豈不可惜?有多少人連接近這樣的大人物都沒機會呢,趕緊說,小梅你別犯傻了,今晚就答應下來,作為一個最大的生日禮物送給他,廖伯一定很開心。唐小梅說,那我想想再說。又問,你現在在哪?還在鄉里?王梓明說,回來了,在家看電視呢。沒人和我爭遙控器,挺沒意思的。唐小梅在電話裡笑,說,我下個月打算回去一趟,你做好準備。王梓明說,你提前給我電話,我去機場接你。

    電視上,漂亮的播音員咪咪正在播報一條本市新聞:市委展書記到五小新校區視察建設工作。畫面上,展宏圖在市教育局局長舒芳的陪同下,走在一片即將落成的建築裡,後面跟著一群人。展宏圖和舒芳都帶著紅色的安全帽,舒芳這娘們體格前突後倨,看上去果然**,臉蛋也夠漂亮。展宏圖時不時地扭頭和她說些什麼,舒芳連連點頭。

    在一棟正在做外粉的教學樓前,展宏圖停下了腳步。於是人們都停下來,呈半圓形圍著他,所有的人臉上都帶著諂笑,伸著耳朵聽他做指示。展宏圖一手叉腰,一手揮著,**在安源似的,說,為國大計,教育先行。一定要在工程質量上下功夫,給孩子們提供一個安全放心的學習環境。首建置業老總周運達說,請展書記放心,我們的建設標準是抗八級地震的。舒芳看著展宏圖說,周總說的不假,我們教育局派的也有監理工程師。展宏圖握著周運達的手說,周總為我們萬川的教育事業做了不小的貢獻啊。周運達說,應該的,應該的。

    王梓明看不下去,罵了一聲靠你媽吧,拿起遙控器換了台。是一個奇聞異事欄目,一隻大肥貓正在和一隻小老鼠耳鬢廝磨,卿卿我我。王梓明不禁喟然長歎,這世道,真**黑白顛倒了。展宏圖就像這隻大肥貓,本該去捉老鼠的,卻和它沆瀣一氣,做了它的幫兇和庇護神;周運達這隻老鼠無惡不作,面對自己的天敵,本該落荒而逃的,竟然泰然處之,和貓談起了戀愛。是世道變了,還是人變了?或者是兩者都變了?王梓明感覺很壓抑,就像一條缺氧的魚,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估摸著咪咪做完節目了,給她發了個信息:剛才看你播新聞了。咪咪回信息說:感覺怎麼樣?王梓明說:很漂亮,聲音好好聽,不過,內容很讓我生氣。過了一會,咪咪的信息回過來:我知道你生氣的原因,我和你一樣。在哪?王梓明:回萬川了。咪咪:晚上一起吃飯吧,你說過請我的。王梓明本想見見她,看能不能打探出點什麼的,一想晚上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就回信息說:晚上有事,改日。咪咪說,那我等著你來日。

    看看表,將近9點了,譚嫂應該不太忙了吧。王梓明穿衣下樓,開車往洛南路趕。一路上想著譚嫂下午的那個電話。她要對自己說些什麼呢?是不是小惠的事?王梓明感覺,很有可能。譚嫂是聰明女人,不會不明白他愛來吃麵的原因。熊懷印的人和肖國華的人也都應該知道小惠曾經在譚嫂那裡打過工的,肯定沒少找她,威脅她也是有可能的,這也許就是譚嫂三緘其口的原因。王梓明想起了她的那句「你和他們不一樣」的話,猛然醒悟了,譚嫂說的「他們」,應該就是指公安局的那些便衣吧。王梓明的腦海裡忽然蹦出霍子健這個名字來,想起張曉卉透漏給他的信息,一下子出了一身的冷汗:霍子健這個凶殘的傢伙會不會也盯上了譚嫂了呢?想到此,不由得加快了車速。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王梓明急急的開著車,走到洛南路的時候,不得不慢下了車速。馬路邊上的燒烤攤把慢車道占嚴了,烤羊肉的油煙滿街筒子都是。洛南路本來就窄,這樣一來非機動車和行人都湧到了快車道上,道路就有點腸梗阻了。離譚嫂的麵館還有幾十米遠,就看到她門前有人頭晃動,好像好幾個人在拉扯著,吵吵嚷嚷。王梓明以為又是自己那幫城管弟兄在收東西,把車在路邊停了,跑過去想制止下,正看到譚嫂被兩個男子架著往一輛無牌照越野車上拖。譚嫂披頭散髮,上衣扣子早就被拽崩了,露著白色的胸罩,鞋子也掉了一隻。她**往後墜著,大叫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兩個男子一言不發,只管拖著她跑。越野車的車門已經打開了,有人在上面接應。

    王梓明看到這一幕,義憤填膺,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氣憤,身子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心狂跳個不停。眼看著無助的譚嫂就要被這些人野蠻地塞進車裡,王梓明突然間爆發了。他大喝一聲:住手!衝上去一把攥住了一個漢子的衣領,厲聲吼道,你們是什麼人?放開她!

    譚嫂看到王梓明,哭喊著說兄弟快來救我!他們是壞人!不等王梓明做出進一步的反應,從車上又竄下來兩個人,撲上來一左一右夾住了他,把他和譚嫂隔開了。其中一人掏出一個小本本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說,警察在執行抓捕任務,請你不要妨礙公務!否則連你一塊抓!王梓明伸手去搶他手裡的證件,忽然覺得有個硬邦邦的東西頂住了他的腰眼。不用說,那是一把手槍。他不得不老實下來,說,她是個開麵館的,犯了什麼法?另外一個男子說,她是名暗娼,我們有確鑿的證據。這時候,譚嫂已經被塞進車裡了,一個黑色的袋子套在了她頭上。有人把手伸出車窗外做了個手勢,兩個男子放開王梓明,跑回到車上,車子嗚的一聲轟鳴,竄了出去,險些撞到人。看熱鬧的人群紛紛往後躲避著,給它讓出了一條路。王梓明轉身往自己車上跑,想跟蹤他們,但還是晚了一步,追出幾百米後,越野車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只得調頭回來,譚嫂的麵館前人群還未散,都在小聲地議論著,互相打聽著。有人說,真想不到啊,這個女人竟然是個暗娼,孩子還沒斷奶就去做這個,嘖嘖……還有人說,絕對不可能,這明顯是污蔑,我經常來這裡吃麵的,老闆娘每晚都忙到十一點多,還要照顧孩子,說她是暗娼簡直是壞了良心……

    王梓明分開眾人,進了店裡。地上一片狼藉,桌子和凳子都倒在地上,還有摔碎的盤子,簡直無處下腳。看來,譚嫂是和那一幫人進行了一番激烈反抗的。王梓明恨自己恨的要死,為什麼非要等到這麼晚才來呢?如果來的早些,就有可能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抓走譚嫂的人會是誰呢?他們為什麼要抓她?只有一個答案,還是和小惠,和那個殺手羅漢有關。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霍子健干的。王梓明猜測,霍子健多次從譚嫂這裡打探不出什麼消息,又認定她隱瞞著什麼重要秘密,所以才會下此毒手,找個借口抓了她。霍子健向來以善於對犯人用刑著稱,看來今晚譚嫂也要嘗嘗上刑的滋味了。王梓明想到此,一陣陣的心痛。

    正想離開,猛然想到譚嫂剛才大叫「我的孩子」,急忙走進裡間去看。小床的涼席上,一個戴著紅色肚兜的男嬰睡的正香,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已經被壞人抓走了。王梓明細細觀察著他,覺得他的眉眼都很像自己的媽媽。他輕輕把孩子抱起來,向門口停著的車上走去。剛出門,一個胖胖的女人攔住他問,你是這家老闆的什麼人?王梓明一看,還是隔壁那個賣混沌的老闆娘,說,我是譚嫂的兄弟。王梓明剛才衝上去救譚嫂,大家是都看到了的,再說譚嫂在萬川並沒有其他親人,所以胖女人沒再說什麼,只是問他,你會照顧孩子嗎?譚嫂回來去哪裡找你?王梓明說,她有我電話。

    把孩子放在後座上,又回到店裡,關了煤氣和水龍頭的閥門,最後把電閘也關上,把卷閘門拉下來鎖好,這才開車往回走。孩子還在睡著,王梓明的心很亂很亂,感覺到了肩上沉重的責任。小惠的下落沒打聽到,譚嫂卻被人綁架了,看來這幫人比想像的要凶殘好幾倍。王梓明心裡很清楚,今晚自己站出來的同時,等於是已經暴露了。或者也有一種可能,自己這幾次去店裡和譚嫂接觸,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那麼這些人會不會再次把目標轉向他?想起張曉卉說的話:怕你冒冒失失地撞進來,迎頭撞上霍子健,你是鬥不過他的。王梓明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甚至有了退縮之意。不過走到五小門口的時候,他的這種恐懼和退縮就被憤怒代替了。他彷彿看到了那幾個倒在血泊裡的女孩,向他伸出了求救之手;那些躲在幕後的真兇,正在哈哈狂笑。王梓明自己告誡自己,自古以來邪不壓正,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也不會容忍這些鬼魅再橫行下去的!男子漢生於天地之間,就該揮長劍,斬妖孽,頂天立地,決不能做了縮頭烏龜,苟且偷生!快到家的時候,王梓明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前面是萬丈深淵,還是刀山火海,都要勇敢地去闖一闖,怎麼死不是死!

    後座的孩子醒了,吱哇吱哇地哭起來。王梓明趕緊在路邊停了車,到後座去看,那小傢伙正伸胳膊舒腿,閉著眼睛大張著沒牙的嘴哭,顯然是餓了。王梓明把他抱起來,不知道該怎樣抱才好,像抱著一顆炸彈,小心謹慎。以往孩子睡醒後,譚嫂做的第一件事是先把尿,但王梓明不知道這個程序,那孩子攢了一大泡尿,等不及,乾脆就照著他身上澆開了。又把頭拱在他懷裡伸著嘴巴找**,不知道抱他的是頭公牛。找不著了就又大哭起來。王梓明一手抱著孩子,一手開著車,到一家孕嬰店裡買了奶粉和奶瓶,急急趕回家,準備從事哺育嬰兒的工作。

    上樓的時候做賊似的,生怕有人問孩子的來歷。還好,沒碰見什麼人。到家把孩子放在沙發上,外面用枕頭頂著,防止他跌落下來,然後依照書上看到的,先把奶瓶奶嘴用開水燙了,按照說明挖了兩小勺奶粉放進去,倒進去了150毫升開水,然後等著放涼一些。那孩子還從來沒有這麼晚開飯過,用大哭來抗議。王梓明急中生智,把奶粉瓶子浸在涼水裡,很快就不燙了,自己先嘗了口,滿含期待地送到了孩子嘴裡。

    那孩子嘴唇觸到個軟東西,迫不及待地**就吸。剛想嚥下去,覺得和以前吃的大不一樣,咕的一聲吐了出來,用舌頭往外頂奶嘴,哭的更歡實了。王梓明慌了,一次次地把奶嘴往他嘴裡塞,小傢伙一次次地往外頂,最後哭惱了,哭的直斷氣,眉毛都是紅的。王梓明一籌莫展,很想陪著孩子一起大哭。

    實在沒辦法,給張曉卉打了個電話,緊急求援。張曉卉在電話了就聽到了嬰兒的哭聲,聽說王梓明撿了個孩子,好奇的不得了,不到二十分鐘就拍馬趕到了。一眼看到沙發上的嬰兒,說梓明,不是你在槐河偷生的私生子吧?王梓明說是的,你趕快做**媽吧,他正在絕食。張曉卉把孩子抱起來,那孩子也搗蛋的很,感覺到有兩團和媽媽的一樣柔軟的東西,雙手抱住就用嘴去找,嘴唇伸的老長。張曉卉說別找了,裡面沒水啊。王梓明說曉卉你就讓他感覺一把吧,先不讓他哭,他嗓子快啞了。張曉卉在沙發上坐了,讓王梓明幫她解開胸罩的扣子,撩起衣服做起了未婚媽媽。那孩子下手特狠,一伸手抓住張曉卉的**就往嘴裡拽,啊嗚一聲就咬住了,開始大力地吸。張曉卉臉上的表情很好笑,說梓明,好癢啊,我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王梓明說練練吧,權當實習,為以後做準備。話音未落,那孩子吸不出奶水,又大哭起來。這下兩人都沒招了。張曉卉畢竟是女人,有做母親的靈感,讓王梓明泡了些糖水,用勺子餵他。那孩子對這個沒有拒絕,一勺一勺的喝,喝了個水飽,總算不哭了。張曉卉把孩子遞給王梓明說,去讓你爸爸抱吧,媽媽累了。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王梓明把如何調查到譚嫂的店裡,如何想從她那裡打探消息,以及譚嫂如何被人綁架的事情說了一遍。張曉卉聽了,沉思不語。好大一會才說,梓明,我真不想讓你捲進這個事情,很危險的。王梓明說,現在已經晚了,我已經暴露了,接下來是要逼上梁山的。張曉卉分析道,綁架譚嫂的事,十有**是霍子健干的。現在可以斷定,這傢伙並沒有出逃,而是還躲在萬川,並且和市裡的一些大人物保持著密切聯繫。這些人敢於對無辜的孩子下手,也絕對不會再殺一個兩個人的。王梓明驚問,你是說譚嫂也有危險?

    張曉卉點點頭,說梓明,你有沒有想過,譚嫂為什麼要死死保守著小惠的秘密?小惠只是她使用過的一個服務員,不沾親不帶故,她用不著這麼冒著危險去保護她,再說小惠也不是兇手,只是認識兇手而已,即使被警方找到了也不會有什麼責任,所以說這個譚嫂很反常。王梓明想了想,是啊,不就是配合個調查嗎,譚嫂用不著這樣的。霍子健肯在她身上下這麼大的力氣,難道譚嫂那裡除了小惠之外還有什麼隱情?猛然想到羅漢和她是四川人,那麼他們之間會不會早就認識,甚至是親戚關係呢?王梓明被自己的這個大膽假想激動著,說曉卉,會不會譚嫂和羅漢有什麼關係?

    張曉卉點點頭說,我懷疑的正是這個。

    王梓明身上一陣發冷。看了看懷裡的孩子,孩子已經睡著了。

    鋇閿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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