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56章 深入虎穴 文 / 坐看雲起
剛掛了嚴小涵的電話，圖畫又來電話催問洛南路驗收問題，說不要因為這個工程拖了整個舊城改造的後腿，抹煞了指揮部第一階段取得的成績。《純》圖畫的口吻相當嚴肅，這讓剛才還猶豫著要不要赴嚴小涵之約的王梓明下定了決心。他向圖畫保證說，請圖市長放心，保證在市裡大會召開前把洛南路的問題解決掉。圖畫說，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看來要做出點犧牲了。王梓明放下電話的時候，忽然產生一種很悲壯的感覺。又想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倒是要去見識一下這個嚴小涵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料她一個小女子，能耍什麼花招？大不了提一些非分的條件。提條件也行，只要不過分，委屈一下好了，為了革命事業嘛。
雖然是這樣為自己寬心的，心裡畢竟不踏實，整個下午都有些神情恍惚。葉菡忙著寫匯報材料，準備在大會上發言的，問王梓明，王主任，洛南路升級改造工程進度怎麼寫？還寫未完工嗎？王梓明想了想說，你就說工程已經完工，一次通過驗收好了。葉菡疑惑地說，高壓線塔不是還在那立著的嗎？還有十幾平方米沒鋪油呢。王梓明心不在焉，說，哦，那個線塔呀，今晚就搞定了。葉菡睜大眼睛看著他，還以為他說胡話。王梓明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趕緊笑著說，我是說我今晚就去做工作。葉菡哦了一聲，揣摩著他的話，又看了他好幾眼。
下班時間到了，王梓明還呆呆地坐著，想像著今晚將要發生的各種可能。嚴小涵自和賀方離婚後，一直沒再結婚，也沒聽說過她有什麼男人，難道是極度的性壓抑，要找他王梓明瀉火？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是絕對不能答應她的。不說別的，單就從自己是賀方的同學這個角度來說，也不能做這種荒唐之事。再說了，如果真答應了她，那自己成了什麼了？鴨？雖然是為了公家的事情，做了公鴨，萬一傳出去也是一種奇恥大辱啊，肯定是身敗名裂了。還有，嚴小涵這個女人的人品到底怎樣，自己並不十分瞭解，日後把自己賣了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綜合利弊，王梓明決定，嚴小涵只要不提這個條件，都可以先答應下來，萬一拿這個和他交換，自己乾脆就一走了之好了，至於線塔的事，她想怎麼辦隨便，大不了徹底認輸好了。
白河晚上有場子，邀請大家一起去喝酒，說整天忙的恨不得把腳扛到肩膀上，今晚我帶大家去放鬆一下，kk歌。王梓明有約會，當然不能去，婉言謝絕；葉菡看王梓明不去，也說晚上還要加班寫報告。李長庚是個酒鬼，有酒就是命，欣然和白河去了。
白河和李長庚出了門，辦公室裡就剩下了王梓明和葉菡兩人。王梓明約會的時間是晚8點，現在還早，別處又沒地方去，想呆在辦公室裡磨蹭下。葉菡還在電腦上啪啪的打字，神情專注。王梓明提醒她說，葉局長，該下班了，明天上午再寫吧，一張一弛嘛。葉菡繼續打著字說，趁這會清淨，有思路。王梓明看她運指如飛的樣子，從側面欣賞著她性感的身材，感覺葉菡這個女人還真是很有韻味的。有種女人的美是外在的，就像鮮艷的花，老遠就吸引了你；但還有一種女人的美是內在的，是由裡向外發散出來的，越欣賞越有味道。葉菡就屬於後者。正暗暗欣賞著，葉菡叫他說，王主任你過來看看這句合適不，我這樣寫口氣是不是嚴厲了點。王梓明走過去在她後面站了，葉菡就指給他看，說我們指揮部是不是不能直接對工作落後的責任單位提出批評？王梓明說怎麼不能，我們的職責裡就有督查這一項嘛。葉菡指著電腦屏幕上的一段話說，你看清楚啊。王梓明只得俯下身來去看，由於是居高臨下，他眼睛的餘光正看到葉菡胸前的領口大張著，一雙白皙**的**幾乎是盡收眼底，忍不住輕輕啊了一聲，一陣心慌意亂，把句子都念顛倒了。女人對於自己的走光應該是很敏感的，葉菡這麼冰雪聰明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領口毫不設防地大張著，不可能不知道王梓明能一覽她的春光，但她絲毫沒有收斂一些的意思，甚至扭了下身子，讓自己的一雙大胸更活潑了點，聲音軟軟的說，王主任你再看看下面啊，我感覺還有漏洞呢。王梓明從她的動作和語氣裡，已經聽出了一些特別的味道，感覺自己馬上也要亂套了，就說，葉菡你繼續寫吧，寫完一稿我再看。葉菡好像有些失望，說，那，好吧。
王梓明回到自己座位上，本來心裡就亂，這下更亂了。怎麼搞的，難道葉菡也對自己有了什麼意思？她好像不是這種性格的人啊。自見到她的那天起，葉菡就給他留下了沉穩和智慧的印象，絕對不是什麼輕浮的女人。可她今天的行為太奇怪了，明顯帶著誘惑的性質。難道是自己想入非非，想歪了？王梓明覺得，不大可能。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葉菡最近變化還是挺大的。衣服變得緊身了，本來不怎麼化妝的她也經常對著鏡子補妝，看他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種特別的光，更重要的是和他說話的時候還會臉紅。這些特徵，太符合一個戀愛中的女人了。
然而，王梓明自己也知道，現在不是放縱的時候，必須控制住自己，今生再也不能欠下感情債了。也許葉菡對他有好感，但這只是個苗頭，如果自己能妥善處理，那麼這種好感很可能就會轉化成純潔的友誼，而不會傷害到彼此。自己以前也許是懵懂的，但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還有善良賢惠的小梅，所以他必須認識到肩上的責任，做一個成熟的有責任心的男人。
一旦意識到了這些，王梓明馬上有了一種危機感，覺得這會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收拾了東西，站起來說，葉菡，我先走一步，你不要太晚了。葉菡說，你等我下，我馬上就寫完了，等會你送我回去吧。王梓明看看表，時間還早，就說，好。
葉菡麻利地關了電腦，拿起自己的包，跟著他走出了辦公室。早過了下班的時間，機關大樓裡靜悄悄的。兩人進了電梯，都有些侷促，葉菡的臉紅撲撲的，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王梓明發現她竟然是拉了睫毛的，很長很卷，甚至還有淡淡的眼影。以前沒這個想法的時候，王梓明從不在意和葉菡說什麼，也不注意她的表情變化。但一旦知道她有了這個心思，就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兩人之間一下子變得陌生了，需要重新認識，重新瞭解。
不說話的氣氛是壓抑的，王梓明說，葉菡，匯報材料的重點不要放在取得的成績上，而是要突出一下存在的問題，提出我們的解決意見，引起市領導的重視。葉菡點點頭，沒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而是問他，你晚上有事嗎？我請你吃日本料理吧。
葉菡的語氣和神情，真的很難拒絕。但王梓明有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還是婉言謝絕了她，說葉菡，今晚我有事，要去見一個朋友，回頭我請你吧。葉菡嘟了下嘴，不過馬上就又換成了笑臉，說，好啊，你可別忘了。
停車場了的車幾乎走完了，王梓明的那輛邁騰顯得很孤獨。上了車，問葉菡，直接回家嗎？我送你回去。葉菡說，不回家還能去哪裡啊。王梓明沒說什麼，啟動車子，駛出大院，融入了車流中。暮色悄悄降臨，華燈初上，街道變成了一條燈的河流。
葉菡坐在後座上，一直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快到她家的時候，她忽然說，一直走吧，我不回家。王梓明驚訝地說，那你要去哪裡？葉菡情緒好像很低落，說，我想散散心，你隨便找個地方把我扔下就好了。王梓明說那怎麼行，你一個女人，不安全。葉菡笑了一下說，看不出，你也會關心人。要不你把我放在人多的地方。
車子來到了洛河大橋，過橋幾百米，就是喜來登酒店。王梓明在橋頭停了車，說，葉菡，這裡熱鬧，你可以到河堤上走走。葉菡說，好吧，謝謝你。剛推開車門要下車，又把車門關上了，說，王主任，你一會是不是要去見嚴小涵？
王梓明好像明白了些葉菡今天為什麼要纏著他的原因，也沒否認，而是問她，你怎麼知道？
葉菡說，你下午不是說了嗎，晚上要去做工作。我尋思，你只有做嚴小涵的工作了。
王梓明知道瞞不過葉菡，就把今晚的約會說了，又說，這個嚴小涵，真不知道搞什麼名堂。
哪料葉菡聽後，態度堅決地說，我陪你去。
王梓明笑著說，用不著的，我一個大男人，她能吃了我？
葉菡說，她就是能吃了你，你可能不知道，她不行，我說什麼也得陪你去。
王梓明聽葉菡的話說了半截，就追問她，嚴小涵難道很可怕嗎？
葉菡說，這個以後再告訴你，反正今晚你自己一個人去見她，我不放心。
王梓明本來心裡就發毛，聽葉菡這麼一說，更毛了，猶豫起來。思前想後，不去見她的話，改移線塔的事情肯定沒戲，怎麼向圖畫交待？如果帶著葉菡去見她，那顯然會適得其反，這兩個女人好像是水火不容的。
想了想，說，葉菡，我知道你是在為我擔心，非常感謝。這樣吧，我自己去見她，你在車上等我，如果半個小時內我不下來，你就去1044拍門。
葉菡思考了片刻，說，那好吧，你小心點，嚴小涵真不是盞省油的燈。
葉菡怎麼會對嚴小涵這麼瞭解呢？快到喜來登的時候，王梓明忍不住問，葉菡，你和嚴小涵打過交道？葉菡說，豈止是打交道，在大學時我們就是同窗好友。那時候她就拚死拼會活和我爭所謂的校花，參加工作下鄉後又和我爭不過現在，我們已經是形同陌路，和仇人差不多了。
王梓明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竟然原本就認識，更覺得葉菡身上肯定有不少故事了。想再問點什麼，葉菡顯然不願多說，他也就沒再問下去。
到了喜來登的停車場，先看到了嚴小涵的那輛黑色奔馳，像隻猛獸在那裡靜臥著，氣勢逼人。王梓明好像看到了嚴小涵那雙蔑視他的眼睛，心跳又加速起來。離她的車遠遠地停了，在車上平靜了好一會，才推開車門下車。葉菡看著手錶說，你上去吧，現在開始計時。王梓明點點頭，走上喜來登門口的台階時，回頭看了一眼，正看到了車窗裡葉菡注視著他的目光。
電梯快速地上升著，王梓明感覺自己的一顆心也隨著升到了嗓子眼。到了10樓，踩著走廊裡厚厚的地毯，來到了1044房間門口。伸手敲了下門，門竟然開了個縫，原來是虛掩著的，並沒有上鎖。不敢貿然進去，又敲了幾下，聽到嚴小涵在裡面說，進來吧。
王梓明慢慢推開門，先看到了房間裡昏暗的燈光，朦朦朧朧，似明非暗。想起葉菡的警告，他故意不關房門，就讓門敞開著，慢慢往裡走，一邊走一邊說，小涵，我來了。叫了兩聲，聽不到應答。走進房間裡面一看，根本沒有嚴小涵的影子。再看床上，散亂地擺著女人的裙子，內褲，胸衣，**。心中驚異，感覺自己中了什麼圈套。猛聽得房門匡噹一聲關上了，急回頭，看見一團白花花的影子在地上向他快速爬來，定睛一看，忍不住發出啊的一聲驚叫，像看到了鬼似的連退幾步，一**跌坐在了床上。
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