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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119章 接受調查 文 / 坐看雲起

    領導幹部們都知道,紀委官員說要找你聊聊,絕對不是真的就隨便聊聊的事,有可能聊著聊著就把你手機沒收了,然後交待司機自己回去,再接著把你帶到賓館帶鐵柵欄的房間裡接受專人「護理」,再就是通知家屬送衣物了。這往往就是對一般市管幹部的「雙規」程序。這其中還有不同,如果是紀委打電話通知你去接受談話的,說明他們對你的違紀違法事實掌握的還不充分,需要從你的談話中獲得線索,根據談話情況和你的認識態度作出進一步動作;如果他們掌握了確鑿證據,往往是主動上門,在辦公室或者在會議上直接就把你請走了。他們尤其喜歡在你主持會議的時候當著下屬的面請你走,因為那樣對你的自信心會產生更大的打擊。

    王梓明在官場上混了將近十來年了,當然知道這裡面的路數。所以他接到市紀委副書記、監察局局長常寬要請他「聊聊」的電話後,額頭上立即冒出汗水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包清泉之流已經把自己和安紅的對話錄音舉報上去了。這應該是上午的事情吧?這就不難解釋包清泉為什麼會呆在他辦公室拖著他了。他是怕有人給他通風報信,怕他做什麼準備。這些人,陰險的很啊。

    掛了常寬的電話,王梓明看看表,三點十分。也就是說,他還有五十分鐘的時間去處理這個事情。如果五十分鐘內不能擺平,在紀委那邊基本就說不清楚了。說不清楚的結果,就是越說越亂,最後中了辦案人員的奸計,把自己說進去,很有可能晚飯就不用在家吃了。王梓明深感事態嚴重,他一邊飛速地開著車,一邊冷靜地分析了下當前的形勢。當務之急,是要先把那張一百萬元的銀行卡和途銳汽車的鑰匙還給安紅,然後再和她訂個攻守同盟,統一口徑。安紅應該會配合自己的,這一點王梓明堅信不疑。

    安紅回萬川後,一直住在喜來登。用她自己的話說,方便。確實,不管做什麼都方便。她自己住著一套,還長期包著同層的另外一套,專供社交用。王梓明已經被她社交過好幾次了,所以輕車熟路就找到她的房間,怦怦地敲門。安紅過來開門,穿著一件乳白色的吊帶睡衣,一雙豪乳露著三分之二,兩個尖部**著,顯然是真空。她睡意惺忪,果然是剛起床的樣子。看到王梓明慌慌張張的神色,安紅嫣然一笑,拉他進來,關上門,伸出雙臂就抱了他的腰,把一雙高挺的胸抵在他胸上,睥睨著眼睛說,梓明哥,什麼事把你緊張成這樣?天要塌了嗎?要是世界末日到了,我們就先享受下再去死啊,不能留下什麼遺憾。說著,把柔軟的身子貼的更緊了。

    王梓明這會沒心情和安紅**,推開她說安紅,大事不好了,有人在我辦公室安裝了錄音筆,把我們昨天上午的談話舉報到紀委去了!

    本以為安紅也要大驚失色的,沒想到她只是鄙夷地撇了撇嘴,拉著王梓明坐了下來,把手放在他大腿上說,咳,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男女之間打情賣俏幾句,紀委也感興趣?紀委的人是不是都變態啊?

    王梓明看安紅這麼兒戲,更急了,說安紅,不是打情賣俏那麼簡單,你忘了,我們談到了那張卡和車鑰匙,沒猜錯的話,紀委正是對這點感興趣。他們已經通知我四點鐘過去談話了!說著,把卡和車鑰匙拿出來,燙手似的扔到了茶几上。

    安紅看了看那張卡和那把折疊鑰匙,忽然哈哈地笑起來,雙乳聳動。她伸手摸了摸王梓明的臉說,我的親哥哥,你怎麼這麼實在啊。要我說,你根本不用這麼緊張的。你想啊,我們在談話中是說到了卡和車鑰匙,可我們說是什麼卡,什麼車了嗎?安紅說著,朝他眨了眨眼睛。

    王梓明剛才是被紀委那個電話嚇慌了,頭腦短路,這會仔細一想,是啊,安紅說的有道理,這本來就是一個非常容易解決的問題。這樣一想,算是抓住了一根粗點的稻草,也稍稍安心了一點,對眼前這個女人在危急時刻表現出來的淡定非常佩服,說,安紅,還是你反應快,臨危不亂,我在這方面不如你啊。

    安紅嘻嘻的笑著,扭了下身子說,你還有很多地方不如我呢,想不想學習學習?王梓明努力地抵抗著她的誘惑,說,以後有機會再學習吧,現在哪有心情。時間不多了,我四點鐘必須趕到紀委。

    安紅看看表說,慌什麼,來得及。梓明哥,你放心,這個麻煩是我帶給你的,我肯定會幫你擺平。紀委關心的不是卡和車鑰匙嗎?這太好辦了。安紅說著,起身從梳妝台的抽屜裡拿出一張卡來說,我們來個偷梁換柱。王梓明接過來一看,是一張游泳卡,面值300元。暗自好笑,說安紅啊,真有你的。那車鑰匙呢?怎麼糊弄?安紅說,這更好辦啦,給你把自行車鑰匙不就成了嘛。說著,又從抽屜裡拿出一把鑰匙扔給了他,說,這輛自行車是別人送的,本來是準備去野外騎行的,可沒人陪著也沒意思。王梓明這會心情好轉過來,笑著說,等忙過這個事情,我陪你去。安紅說,說話算話?王梓明說,說話算話。

    王梓明想了想,怕紀委再把安紅也叫去問話,就又和她商定了一些細節問題,比如送他游泳卡和送自行車鑰匙的時間、地點等,等於是訂了個攻守同盟。安紅滿不在乎地說,我又不是當官的,用不著給紀委那幫人好臉色,他們叫我我還不樂意去呢。王梓明沒有她那麼灑脫,說安紅你態度好點,紀委那些人橫慣了,也是惹不起的,就當是為了我好了。說罷,起身要走。安紅又問,誰**這麼大膽在你房間了安裝了竊聽器,調查出來了嗎?你要是不方便出手,我幫你教訓他!王梓明說,現在還不確定是誰,以後再說吧。說完不敢久留,匆忙告辭。

    急急忙忙回到單位,剛好在電梯裡遇到包清泉和梅子裕。王梓明知道肯定是這兩個人在背後整他,恨不得上去把他們活活掐死。但這當然只是他的內心活動,臉上是絕對不能表現出來的。包清泉和梅子裕對他的熱情顯得有些不正常,梅子裕甚至還想伸手來接他的包,王梓明沒給他。這種熱情,就像男人出軌一樣的,要是平時對老婆不冷不熱的男人忽然反常地對老婆好起來了,八成是**上已經出軌了。

    回到辦公室,門口站著好幾個人在等著向他匯報工作。王梓明當然沒心情聽匯報,對他們說馬上就要去市裡開會,匯報的話等到明天上午。這些人看他臉色不好,就聽話地告辭了。王梓明進了辦公室,卡噠反鎖了門,手忙腳亂地打開抽屜,把游泳卡和自行車鑰匙放進抽屜裡,鎖上。想了想,又打開了鎖。這樣顯得沒有秘密些。再說萬一紀委的人來搜查,不用破壞鎖。做完了這些,還是不太放心,又把其餘的抽屜和櫃子都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破綻,才下樓讓司機小雷送他去紀委。讓小雷送他是有目的的,萬一自己被留下,被送往賓館了,也好有個通風報信的。

    紀委雖然也在市政大廈上,但王梓明很少去。做官的誰也不想和這個部門打交道,都躲瘟疫似的躲著。紀委的工作人員都是很牛氣的,就連司機都敢訓斥縣裡來的幹部,訓孫子似的。去年紀委還在審訊過程中把人裝在麻袋裡活活打死,可算是揚名立萬了。那次處理了幾名幹部,幾個借調人員現在還在監獄裡呆著。紀委這個衙門也就此更加讓人望而生畏,談之色變了。

    趕到的時候,差五分鐘不到四點。交待小雷在車上等著,哪裡都不要去。然後做出一副平常態,腳步輕鬆地跨進了大廳。

    紀委在十八樓。十八層地獄啊。王梓明乘電梯上樓,心想紀委幹嘛要設在十八層呢,寓意這麼深刻,聽起來很不舒服。

    下電梯往東那半層,是紀委盤踞之地。走廊入口堵著一張桌子,後面坐著兩名工作人員,很客氣地問王梓明找誰,然後讓他登記。王梓明做了建委主任之後,雖不能說是前呼後擁,但也是市領導的常客,出入政府機關起碼也是昂首挺胸的,從沒登記過,所以此刻有點反感。反感歸反感,這是紀委啊。還是龍飛鳳舞地寫了自己的姓名,工作單位和電話號碼。滿以為要放行了,哪料又讓交出手機。王梓明這下不樂意了,交手機是件很敏感的事,甚至是很恥辱的事,自己怎麼能隨便受辱?面帶不悅地說誰規定到你們紀委必須交出手機?工作人員不回答,用手指了指牆上貼著的工作制度。其中一條寫道:來紀委接受談話人員必須主動交出通訊工具,由工作人員代管。想再理論幾句,明知道和這些下人說不出個什麼,一把掏出手機扔在了桌子上,說,你們保管好了,我手機很貴的。一邊往裡走一邊在心裡罵,什麼破規矩,這等於是還沒證明你強姦呢,先把雞巴給割了。

    常副書記在自己寬大的辦公室裡接待了王梓明。常寬人很精瘦,個頭不低,但稍微有點駝背,頭髮不是很多,所以腦門和頭頂連在了一起,顯得很闊綽。他平時總是笑瞇瞇的,甚至帶著點儒雅,但據說厲害起來,眼睛一瞪牙關一咬,凶相畢露,是非常怕人的,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人送綽號「判官」。雖然他也是處級幹部,但哪個局委領導都得買他的帳,提起他來蛋都要揪一下。不過話說回來,幹他這一行的,沒有點手腕和氣勢也不行。

    常寬從寬大的辦公桌後面走出來,熱情地和王梓明握手,請他在沙發上坐了,還親自給他泡了杯茶,然後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和顏悅色地說梓明啊,最近很忙吧?王梓明雖然和他同鄉,但來往不多,所以很不習慣這種熱情,尤其是他直接叫他「梓明」。總覺得是虛情假意,熱情的背後說不定就隱藏著什麼圈套。雖然心裡明白,還是努力做出更熱情的笑臉,說,整天瞎忙,不出成績,哪像你常書記,干的都是大事啊。常寬苦笑著搖搖頭說,什麼大事,你也知道,紀委說起來很神氣,但干的都是擦**得罪人的事。不瞞老弟,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在位的時候得罪這麼多人,退休了還敢不敢出門?不被人用指頭戳死才怪。王梓明說怎麼會呢,你幹的是正義之事,黨和人民都會感謝你的。常寬哈哈笑著說,實在不敢奢求有人感謝我,不拍我黑磚就算是燒高香了。

    閒聊了一陣,常寬收住了笑。王梓明心裡一緊,以為他要開始談正事了,沒想到他一本正經地說,梓明,我們青龍老鄉在萬川的不少,像你一樣身居要職的也不少,可是相互之間聯繫的卻不多,這有些違背我們的青龍精神啊。我正考慮著是不是召集大家聚聚,互相交流一下。具體怎麼聚,要搞些什麼活動,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常寬請自己來,當然不僅僅是討論老鄉聚會的事的。王梓明雖然心裡清楚等著自己的不是什麼好事,但還是耐著性子和他探討著老鄉聚會的事情。因為雙方的注意力都不在這上面,所以都是說些虛話,你來我往,打太極似的。王梓明注意到,常寬雖然很熱情,但顯然有些心不在焉,不停地看自己的手機,好像在等什麼電話。聊完了聚會的事,又聊起某某某人,如何出風頭,如何犯事進去了,如何可惜,有些扯不斷頭。王梓明漸漸有些沉不住氣了,心想紀委幹部們一個個都是超級大忽悠啊,這忽悠著自己,到底是在等什麼呢?

    終於,常寬的手機響了。也不能說是響,是振動。他笑著對王梓明做了個稍等的手勢,進了裡間,關上了門。現在領導辦公室都流行帶個套間了,方便。弄啥都方便。王梓明想,等過完春節,讓張師傅來看看,弄個什麼法事後,也搬到原先關天浩那個帶套間的辦公室去,弄啥都方便。

    常寬在裡間講電話,聲音壓的很低,聽不見什麼。王梓明疑心這個電話和他有關。從剛才常寬和自己的聊天中可以看出,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難道他們派人去搜查自己辦公室了?王梓明忽然想起,那個錄音筆還在桌子下面粘著,萬一被他們發現,事情就鬧大了。真是大意了,精力都放在卡和鑰匙上了,怎麼沒想到還有這檔子事呢。王梓明開始焦躁起來。

    那麼常寬到底是在等什麼呢?原來他們辦案,還是很有手段的。王梓明前腳從安紅那裡剛離開,剛進電梯,紀委派出的人就乘另外一部電梯去了安紅的房間。當時安紅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王梓明忘了什麼東西又轉回來,開門的時候還說,你這只丟蛋公雞,落下什麼啦?抬頭一看,吃了一驚,門外站著兩男一女三個陌生人,都是官場上的打扮。對方還沒開口介紹,安紅就猜到他們是市紀委的了。用身子堵住半拉門,冷冷地問,你們找誰?是不是走錯門了?

    其中一人掏出個工作證亮了亮,陪著笑說,金總你好,非常抱歉打擾您。我們是市紀委的,我是案件一室主任李松濤,有些事情想找您瞭解一下,能配合下我們的工作嗎?

    李松濤說著,眼睛不敢往安紅那**外露的身上看,自己倒是先紅了臉。

    安紅一點都不驚慌,氣定神閒。她頓了頓說,可以。不過我現在不方便請你們進來,你們去一樓大廳等著我吧。

    按照紀委辦案要求,辦案人員一接觸被調查人,就要監視他們的一言一行,直到調查結束。特別要禁止談話之間被調查人接打電話,向外通風報信,或訂立攻守同盟。所以李松濤不答應,說,金總,要不這樣吧,我們兩個男同志先到一樓等著,讓我們這位小連同志陪著你吧。小連是那個女辦案人員。

    安紅哼笑了一下,說,沒必要,我的房間從不允許任何人踏進來半步。說完,果斷地關上了門。趕緊拿出手機給王梓明打電話,想給他通報一聲,卻發現他的手機無人接聽。

    曰6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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