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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133章 我是張姐的人 文 / 坐看雲起

    王梓明看那幾個混混跟上來,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不由得一陣心慌,加快了步子。又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這些人能把他怎麼樣?手伸進兜裡摸出手機,準備萬一有什麼不測就撥打110報警。只顧往後張望,猛不防和一個女人撞了個滿懷,就聽得啊呀一聲叫,接著有什麼東西啪地一聲掉到了地上,摔碎了。

    王梓明定睛一看,撞他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自己打算從她那裡打探消息的女攤主。那女人此刻已經完全不是剛才擺攤時那種神情了,而是一臉的蠻橫,目露凶光,像是一頭準備吃人的母豹子。她一把抓住王梓明的手腕,叫道:你賠我的玉鐲!

    玉鐲?什麼玉鐲?王梓明一頭霧水,迷茫地看著女人一張還算漂亮的臉蛋。女人哼了一聲說,少給老娘裝糊塗!你睜開瞎眼往地上看看!

    王梓明睜開瞎眼往地上看,心裡暗暗叫苦。就見地上躺著幾段摔碎的玉石鐲子,顏色是翠綠的,也不辯真假。略一思忖,知道這個女人和那些人都是一夥的,這不過是他們使用的伎倆而已,目的就是要想辦法收拾他。回頭一看,那幾個男子果然圍了上來,呈扇形把他包圍了,虎視眈眈地瞪著他,摩拳擦掌。

    情況危急,王梓明告誡自己千萬不要慌張。此刻,和這幫人講理是沒有用的,那只會一步步中了他們的圈套。他扶了扶墨鏡,把外衣的領子豎起來些,沉住氣問那女人,你這鐲子值多少錢?我賠你就是了。

    女人看來是老手了,麻利地從包裡拿出一張發票來,伸到他臉上說,多少錢?嚇死你!六萬八,你自己看看吧!你這個窮鬼,今天少一分錢你**也別想走!

    圍觀的人多起來,王梓明擔心被人認出來,正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身後那幾個混混上來抓了他的胳膊,架著他推推搡搡地往路邊走,其中一個嘴裡說著,走吧夥計,找個地方說事去!

    碰瓷的女人對著圍觀的人群說,媽的這個變態狂吃老娘豆腐!剛才摸老娘的胸!你們看看我胸上的爪子印!奶奶的。

    王梓明知道絕對不能跟著這些人走,紮穩腳步,身子往下一沉,然後猛地發力,掙脫了抓住他的幾隻手,然後大叫一聲,放手!你們要幹什麼?光天化日的要綁架嗎?我報警了!說著,拿出手機就要撥號,猛不防被人一把搶了過去,還伴隨著一聲,報你媽個比的警!公安局就是我們家開的!

    王梓明怒從膽邊生,看見自己的手機被收保護費的那個瘦子拿在手裡,一個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叼住了他乾柴似的的手腕,然後一個反肘,瘦子哎呦呦慘叫一聲,手機啪嗒掉在地上,王梓明一把把手機撿了起來,然後連退幾步,背靠著一棵法桐,和這幫人對峙著。這幾個人看王梓明身手不凡,有些發愣。

    這時候,響起了一片刺耳的急剎車聲。轉臉一看,就見慢車道上從東邊開過來四五輛黑色的轎車,旋風般地停在路邊。幾輛車的車門幾乎同時打開,走下來十來條黑衣漢子,全部是光頭,黑色西服,個個滿臉橫肉,一看就知道是黑社會的。剛才收保護費的那個胖子小跑上前,指著王梓明向一個貌似小頭目的大鬍子說著什麼。大鬍子腦袋光著,嘴上卻黑乎乎的一片,給人的感覺是陰毛長錯了地方。他學者電影裡黑老大的做派抽著雪茄,兩手趕鴨子似的的向前一揮,漢子們就氣勢洶洶地朝王梓明撲來。

    報警已經來不及了,王梓明忽然發現一輛警車在路邊停下來,走下來一個束著執勤皮帶的交警。這個交警可能是看到這幾輛車違停,準備上來糾章。

    這個時候看到人民警察,王梓明就像看到了救星,朝他大叫一聲,警察同志,這裡有情況,我遇到碰瓷的了,我要報警!

    警察往他這邊看了一眼,正要走上來,過去一個黑衣人向他說了幾句什麼。警察臉上立即堆滿了笑意,走向大鬍子,點頭哈腰地說,彪哥,沒看到是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被稱作彪哥的大鬍子把雪茄從嘴裡拿下來,吐了口煙,什麼也沒說,朝警察不耐煩地揮揮手,意思是你哪遠滾哪去吧。警察就像得了聖旨似的,點頭哈腰地上警車走了。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嗡嗡聲,有個傢伙朝人群大吼道,滾你媽的比,沒看見過黑社會啊?都滾!

    圍觀的閒人們趕緊散了,站的遠遠的伸著脖子往這邊看,又不敢看實在。

    王梓明又被人抓住了。這次抓他的人有五六個,這些人拖著他就走,幾乎把他的腳都拖離了地面,往路邊停著的車上拖去。車門已經打開,車旁站著幾個人準備接應,準備把他像塞行李似的塞進車廂裡。王梓明知道如果上了車,必定凶多吉少,用腳勾住路邊廣告牌的鋼管,使盡力氣和抓他的人抗衡。立即有人上來狠狠地踢他的腳,王梓明忍受不住,只得鬆了腳,幾個人連踹帶推,罵罵咧咧地把他從人行道上拖下來,拖到了車前。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眼看就要陷入狼窩虎口,千鈞一髮之際,王梓明急中生智,喊出了他從未喊過的一句話:我是張姐的人!

    亂糟糟的場面下,他的這聲叫顯得並不是多麼突出,但卻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抓他的人好像是忽然被電擊了一下,手一下子就放鬆了,王梓明的雙腳也挨地了,可以站直身子了。喧鬧的場面忽然安靜了些,混混們面面相覷,對王梓明剛才說的那句話半信半疑。

    彪哥走過來,探究地看看他,把臉伸到他臉上問,你是張姐的人?說著,伸出毛茸茸的大手要摘他的眼鏡。

    一股口臭混合著煙草味,熏得王梓明差點嘔吐。他抬起手來,啪地一巴掌,毫不猶豫地把彪哥的熊掌打了到一邊。這時候,挨頓打倒是沒什麼,但絕對不能暴露自己建委主任的身份,否則就丟大人了。

    彪哥飛揚跋扈慣了,誰敢抬手打他?被王梓明這一巴掌打愣怔了,說呦呵!敢在我面前動手?

    其實王梓明這一巴掌太有作用了,他在潛意識裡給了彪哥「這人確實是張姐的人,否則不敢這麼但大」的暗示。

    好像是有什麼心靈感應,緊要關頭,王梓明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屏幕上正是「張曉卉」三個字!

    張曉卉這個名字,今生已經和他的命運緊緊的聯繫在了一起。他們之間的關係和感情,已經不能僅僅用男女之間的你歡我愛來形容了,更多的是一種心靈的契合。他們瘋狂過,放縱過,同甘苦共患難過,兩人都把對方當做了自己生命的重要一部分,雖然道義上不允許他們這樣,但這確實是事實。此刻,王梓明看到這熟悉的三個字,激動地心裡直顫。他對著話筒說,曉卉,我有危險,你快過來,在團結路郵政局門前!

    張曉卉先是頓了一下,等明白他不是開玩笑,就說,我馬上到!

    張曉卉的名字,在萬川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尤其是道上人,誰聽到她的名字都要掂量一番。「張姐」是江湖上對她的尊稱,也是很多混混們的護身符。「我是張姐的人」,這句話在任何時候都管用。小魚小蝦就不說了,作為萬川黑道上另一強大勢力米自強,雖然來勢兇猛,但他從不和張曉卉發生正面衝突,也經常告誡自己的手下對這個女人要禮讓三分。米自強見到張曉卉,總是先從車上下來,張曉卉不伸手他就不敢主動伸手和她握手。要是在前些年,爭強好勝的張曉卉是容不得一山有二虎的,即使是一公一母。她是絕對不允許除自己之外還有另外一股勢力在萬川存在的。這些年來,可能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好鬥的脾氣收斂了不少,對米自強這夥人抱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基本不打交道。再說,米自強和市委書記崔定關係密切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張曉卉也犯不著和崔定過不去。

    冒充是「張姐的人」的混混們也不少,所以彪哥半信半疑。但他聽到眼前這個戴著墨鏡的男人稱讓人聞風喪膽的張姐為「曉卉」,著實吃了一驚。這麼說來,他不但是張姐的人,還和張姐關係非常密切,肯定不好惹。想到這裡,他退後一步,嘴唇上的鬍子動了動,動出了點笑意,說,兄弟,你真是張姐的人?

    王梓明知道自己已經把他們震住了,輕蔑地笑了一下說,我不知道什麼張姐,我就認識張曉卉。是不是張姐的人,等著一會讓張曉卉來親自告訴你吧。

    彪哥看幾個人還鬆鬆地抓著王梓明的胳膊,揮了揮手,對手下吼道,還不放開這位兄弟?把你們那髒手都收回去了!

    黑衣漢子們知道張曉卉馬上就到,不敢造次,訕訕地縮了手站在一邊。

    彪哥左顧右盼一番,問,美妞呢?

    擺攤賣舊手機的那個女人,也就是剛才故意碰瓷的那個女人挺著胸扭著**走過來,笑嘻嘻地說,彪哥,我在這裡呢。

    彪哥順勢在她**上擰了一把,問她,怎麼回事,你怎麼和這位兄弟扯在一起了?

    王梓明這才知道這個女人原來是彪哥的人,自己還傻傻地想從她那裡打探消息呢,真是自投羅網。只是彪哥為什麼要安插一個女人在市場上呢?難道是作為眼線?這幫人,也不簡單啊。

    美妞看了王梓明一眼,眼神不再蠻橫,甚至還帶著點羞澀,說,咳,沒什麼,是我自己不小心打了個玉鐲,不怪這位大哥。

    王梓明說,你那玉鐲我賠你,不就是六萬多麼?我賠的起。

    彪哥趕緊陪著笑說,兄弟你說什麼呢,它就是個稀世珍寶,碎了也就碎了,不能讓你拿一分錢。又扭頭問美妞說,你那破鐲子值那麼多錢?

    女人向王梓明遞了個秋波,臉紅紅地說,假的啦,也就值一二百元吧。這位大哥如果想賠償也可以,請我喝茶就好了啊。

    彪哥哈哈笑著說,那你可要好好表現啊,要讓這會兄弟原諒你才可以啊。

    王梓明哼了一聲,沒說話。

    彪哥說,這樣吧,兄弟,今天是一場誤會,我們就不等張姐來了,你對他說一聲就好了,就說我金彪向她賠個不是,改日專門向她道歉。

    王梓明也巴不得這幫人趕緊走,就說,好吧,我把話帶到。

    彪哥很江湖地雙手抱拳說,得罪,得罪,兄弟後會有期。說著就要上車,一抬頭,看到四五輛三菱越野車打著雙閃從西邊飛速開過來,嘎吱嘎吱地迎頭停下來,堵在了彪哥車頭前面。車門開處,漂亮而又霸氣的張曉卉戴著寬大的墨鏡,被幾個膀大腰圓同樣戴著墨鏡的漢子簇擁著走下車來,逕直向王梓明這邊走來。

    彪哥大驚失色,扔掉手裡的雪茄,一溜小跑地迎上去,點頭哈腰地說張姐,誤會啊誤會,我手下人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我正在向這位兄弟道歉呢。

    張曉卉看都沒看他一眼,快步走到王梓明面前,心疼地拉了他的手說,梓明,他們沒有打你吧?說著,抬手親暱地幫他理了垂在額上的頭髮。眾目睽睽下,王梓明有些不好意思,但內心又知道張曉卉是真心的關心自己,不由得心生感動,說,還好了,幸虧我報了你的名字。

    張曉卉看王梓明衣衫不整,褲腿上還有腳印,知道他是被人欺負了。慢慢就變了臉色,抬手一指彪哥說,把那頭豬給我拉過來!

    墨鏡男們呼地衝過去,老鷹捉小雞似的把彪哥提溜到了張曉卉面前。彪哥的十來號人誰都站著不敢動,眼睜睜看著。

    彪哥又是打躬又是作揖,嘴裡連連求饒,說自己瞎了眼了,請張姐高抬貴手放過一馬。張曉卉指著王梓明身上的腳印說,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說不清楚的話,我帶你去個地方說去。

    彪哥聽說張曉卉要把他帶走,早就嚇破了膽,看到美妞在一邊站著正不知所措,就一把把她拉過來,啪啪甩了她兩個耳光,罵道,騷娘們,都是你玩什麼碰瓷惹下的事!

    女人被打,捂著臉,也不敢申辯,只是朝張曉卉連聲說,張姐我錯了,我錯了,我向這位大哥道歉。說著,雙膝一彎,就要給王梓明跪下。王梓明最見不得這種事情,伸手把她拉了起來。

    圍觀的人又多起來,看熱鬧的今天算是開了一次眼,親眼目睹了傳說中的張姐的風采,張著嘴巴驚歎這女人的美麗和氣勢。張曉卉不再聽彪哥的解釋,用下巴一指說,把他帶到車上去說。幾條漢子上來拖著彪哥就往車上拖,彪哥苦苦哀求,姑奶奶的都叫出來了。

    王梓明看這陣勢,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就對張曉卉說,算了吧,再弄下去怕影響不好,就饒了這些人吧。

    張曉卉可能也不想太張揚,聽王梓明這麼說,就揮手讓手下人放開彪哥,說,再犯到我手下,把你的牙齒一顆顆***!回去給米自強捎個信,就說我張曉卉給他記下一筆賬!

    彪哥連連答應著,帶著自己的人狼狽上車逃走了。

    張曉卉讓手下人也都走了,只留下一輛車,對王梓明說,走吧梓明,找個地方給你壓壓驚。王梓明答應著,乖乖地上了她的車。

    上得車來,王梓明感激地說,曉卉,今天要不是有你,我就慘了。這幫人,凶著呢。

    張曉卉問,你怎麼會和惹著他們啊?那些都是米自強的人,這個二手手機市場就是米自強開的。

    王梓明說,說來話長。曉卉啊,我肚子都快餓扁了,等會吃著飯給你說。

    張曉卉駕車,直奔和平國際。頂樓的旋轉餐廳,是他們的老根據地。當然了,還有總統套房。想起總統套房那個觀景陽台,王梓明的心就禁不住有些加速地跳。歷歷往事,好像是發生在昨天。

    張曉卉在服務台拿了房卡,沒有直接帶王梓明去餐廳,而是又把他帶進了那間熟悉的總統套房。進門的時候王梓明想,要是張曉卉今天要他的話,就給她,做感情和道義上的偽道士,其實也挺累的。果然,一進門,張曉卉就開始剝他的的衣服。王梓明剎那間又找回了往日的感覺,顫聲說曉卉,我也想你了。說著,就去捉她那一雙**高挺的胸,張曉卉卻後退了一步,說,幹什麼呢?我是讓你把這身髒衣服脫下來再衝個澡呢,你看上面都是腳印,我可不想這樣和你坐在一起吃飯。王梓明這才知道是自己衝動了,乖乖地去沖了澡,等出來的時候,張曉卉已經讓服務台送上來了一套嶄新的米色西服,王梓明看桌子上已經把張曉卉剪掉的吊牌上寫著:人民幣12800元。

    張曉卉就像一位母親張羅自己的兒子似的,幫王梓明穿上西服,合身的很。她退後幾步端詳著說,好帥。王梓明忍不住把她攬在了懷裡。張曉卉把臉埋在他懷裡,半天不說話。王梓明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張曉卉抬起頭,用歎息般的語氣說,梓明,去吃飯吧,要不你該餓壞了。(草稿可能有錯別字,晚上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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