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09章 大開眼界（二） 文 / 坐看雲起
嚴小涵停好車，沒著急下車，而是扭頭對後座的王梓明說，我要換衣服啦，你願意看就看著。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水分很大。說完，又嘬起嘴唇朝他臉上吹了一口，那動作和眼神極具挑逗。王梓明感受到了她唇齒之間淡淡的清香，說，你穿的已經夠性感了，還換什麼？嚴小涵嘻嘻笑道，露的還不夠多啊，還要再脫兩件。說著，就當著他的面，慢慢脫去了乳白色的小衫，放在了車座上。原來裡面是一襲黑色的吊帶長裙，帶子很長，前面露著兩個鼓脹脹的半球，後面露著大半個背。藉著車外昏暗的燈光，可以看到她的肌膚如漢白玉般光滑，緊致。這個女人的皮膚真好。王梓明忍不住暗暗感歎。嚴小涵整理著肩上的帶子，斜著眼睛看著他問，怎麼樣，我身材漂亮嗎？王梓明的喉頭悄悄動了下，說，很漂亮。嚴小涵輕笑了下說，你說漂亮就肯定漂亮。不過穿這個裙子是要真空的，來，你幫我把胸罩的扣子解開。王梓明聞聽此言，身上的血直往頭上湧，連聲說你自己來你自己來，我手太笨。嚴小涵像個頑皮的孩子，撅著嘴巴扭了扭**的身子說，我就讓你給我解，快啊。王梓明只得伸手去幫她，解開扣子的瞬間，明顯地感覺到手中那塊布托著她一雙沉甸甸的大胸，呼吸都不均勻起來。又發現嚴小涵的胸罩沒有肩帶，問她，怎麼是這樣？嚴小涵說，我的胸雖然大，但不下垂，用得著肩帶嗎？說著，伸手到懷裡抓了胸罩，也放在了車座上，說，好了，戴上面具，我們下車吧，我帶你去開眼界。不過要千萬記住兩條，一是不要說話，不要嘗試和任何人交流；二是不管什麼情況下都不能去掉面具，這是這裡的遊戲規則，違反的話後果很嚴重——我不是嚇你。
王梓明看嚴小涵真空上陣，幾乎把自己的身材都暴露了，正在猜測這是個什麼聚會，這會又聽到她說這樣的遊戲規則，更覺得神秘莫測了。同時又有幾分莫名的緊張情緒，甚至還有一些恐懼。門口那個彪形大漢，虎視眈眈的監控探頭，這個幽靜的深宅大院和隱晦的燈光，以及靜靜停著的這些豪車……這一切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訴著他，這裡絕對不是個等閒之地。想到這裡，他搭在車門上的手遲疑了下，沒有推開車門，而是問嚴小涵說，小涵，這究竟是個什麼聚會啊，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呢？嚴小涵笑道，你第一次來，當然不太習慣了。來的多了，說不定你還會上癮呢。能來這裡的，都是社會名流——嚴小涵指著車窗外停著的車子說，你看到這些豪車了嗎？普通人這裡是不接待的。王梓明說，那剛好，我就是個普通人，我先走得了。說著做出要下車的姿勢。其實他也是虛張聲勢，這會他根本沒膽量獨自下車。嚴小涵幫他整裡了下面具說，放心吧，戴上這個面具，就沒人知道你的身份了，你今晚把自己是誰忘了吧。
兩人下了車，嚴小涵靠過來，挽了他的臂彎，身子緊緊貼著他，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依偎著朝一扇深色玻璃門走過去。後面也有一對戴著面具的男女走上來，那女的穿的更少，胸前一道觸目驚心的深溝，身上的香水味很濃。等她從身邊走過去，王梓明才發現她不但露著整個背，**也露了半拉，也有一道深溝。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雙溝女人了吧。怎麼今晚來這裡的女人，都是這樣的打扮呢？
玻璃門是自動的，走近了，悄無聲息的就開了。
門裡的燈光是橘黃色的，站著兩個戴著面具的人，一個人有長長的鼻子，另外一個是一張慘白的臉，看上去有些恐怖。怎麼盯著那張白臉的眼睛部位往裡狠看了一眼，想知道這是個什麼人物，但什麼都看不到。沒料想這個動作卻激怒了那白臉人，他鼻子裡發生警告的哼哼聲。嚴小涵趕緊朝那人鞠了個躬，拉了王梓明一把，朝裡面走了。
光線亮了些，王梓明的眼睛開始慢慢適應。這是一個大廳，四周牆壁上都是古籐老樹，一派原始森林的景象，非常逼真。嚴小涵拉著他轉過一個古色古香的木質屏風，聽到了潺潺的水聲。一棵大樹下，有一潭升騰著水汽的池塘，樹上有一盞明晃晃的射燈射下來，光圈落在潭邊的青石板上，而青石板上赫然是一對全身**的男女，正在交媾。男的一身濃密的汗毛，仰躺著，一個吊著一雙茄子般大胸的長髮女人騎在他身上，右手正捉住男人粗壯的下身對著自己的私處，馬上就要**去的樣子。那男的支起上身，左手抓了女人的手臂，右手張開抓在女人碩大的胸上，那女人頭向後仰著，瀑布般的黑髮垂在一邊，好像還在飄動。王梓明猛看到這個場景，忍不住哎呀一聲驚叫，想起嚴小涵交待的不要說話，趕緊又閉了嘴。仔細一看，那對男女一動不動，原來是一對蠟像。心頭撲撲的跳著，才發現自己剛才出了一身的細汗。也難怪，這蠟像竟然做的如此逼真，女人胸上以及男人下身的毛細血管都隱隱可見。王梓明疑心這其實是一對真人，正在交合時被人暗算，瞬間石化後，做成了琥珀。
王梓明還在驚疑著，嚴小涵已經拉著他到了一處長長的樓梯前。樓梯鋪著地毯，牆壁上是一盞盞鑲嵌進去的壁燈，造型很古典，讓人想起古羅馬。拾階而上，快到樓上的時候，才發現上面站著兩個全裸的女人，也都戴著羽毛面具，身上塗著類似精油的東西，看上去油亮亮的，又像是剛剛經過一場惡戰，渾身的汗水。這兩個女人的身材火爆的很，典型的豐乳肥臀，乳頭上塗著銀粉，閃閃發亮。王梓明剛開始還以為這也是兩尊蠟像，等看到其中的一個女人動了一下大腿，驚得他絆住台階，差點摔倒，幸虧有嚴小涵挽著他的胳膊。那兩個女人等他和嚴小涵走上來，也不說話，伸出長長的胳膊來，擋住了去路。王梓明還以為怎麼回事，正迷惑間，看到嚴小涵伸出手掌來，掌心向上，右邊那個女人把一粒粉色的藥丸放在了她手掌上。王梓明一下子猜到這東西很有可能是催情劑或者致幻藥、冰毒一類的東西，嚇得往後退了半步，朝遞給他藥丸的那個裸女連連擺手，意思是不需要。沒想到那女人還是一個姿勢，手臂擋在他面前，一動不動。王梓明感覺到嚴小涵悄悄掐了他一把，只好伸出手來，把那粒東西接了。心中已經有些後悔不該來這裡了。但就像是中了蠱一樣，有種神秘的力量驅使著他繼續向前走去。嚴小涵毫不在乎地把那粒粉紅色的藥丸扔進嘴裡，直接嚥了下去。王梓明也裝作往嘴裡扔了一下，藥丸還捏在手裡。他沒有膽量吃這顆小東西。
此刻，王梓明已經斷定，嚴小涵今晚帶他來的，應該是一個淫亂場所。本以為米自強的萊茵河洗浴中心已經夠檔次的了，沒想到這偏遠的饅頭山上，竟然隱藏著這樣一個神秘的所在，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了。如果不是戴著面具，隱藏著自己的真實身份，王梓明怕是早就要堅決的逃跑了。想想吧，如果被熟人發現自己來了這樣的場所，以後哪還有臉面去人五人六地做他的建委主任？面具這東西確實有種魔力，平日在官場上混，其實也戴著面具，但那是一張或者多張看不見的面具，它只隱藏自己的真實思想，並不隱藏真實面目；但今晚這個小小的羽毛面具，卻把他一股腦地隱藏了。是啊，到了這個地方，只要不說話，不去掉面具，誰又能認出誰呢？再說來這裡的人，都是懷著和他一樣的心態，即使認出來，也會裝作不認識的，所以這個擔心是完全沒有必要。王梓明這樣一想，心裡就又放開了些。就像嚴小涵說的，人生能有幾次放縱？世界末日說不定很快就到了呢。
走過一段燈光迷離的走廊，走廊的盡頭也站著兩個一絲不掛戴著面具的女人。這次她們手裡拿的不是藥丸，而是一個類似選美小姐腰間掛的號牌。王梓明還以為一人一個呢，沒想到只有嚴小涵的。王梓明注意到，嚴小涵的號碼是20號，那麼就說明今晚至少有20對男女來參加了這次聚會。其中一個裸女替嚴小涵把號碼牌在胸前別好了，然後打開了一扇木門。王梓明被嚴小涵拉著手走進去，先是聽到了女人充滿獸性的呻吟聲，以及**撞擊的啪啪聲。定睛一看，一個小小的旋轉舞台上，戴著面具的一男一女正在鏖戰，幾束雪亮的光柱射在他們身上，兩人身上都冒著蒸汽，大汗淋漓。女人彎著腰，雙手抓住一隻明晃晃的鋼管，一雙大胸垂著，隨著身體的動作前後晃蕩，波濤洶湧。她雪白的兩條長腿叉開著，一身腱子肉的男人正抱著她圓滾滾的**，大力抽插著。台下的卡座裡，坐著幾十名同樣戴著各式各樣面具的男男女女，安安靜靜地看著台上的表演。整個大廳裡只有女人的叫聲和**的撞擊聲，沒有一個人喧嘩。台上這一男一女顯然都是吃了藥的，動作非常誇張，野蠻，一招一式都非常凶狠，女人的叫聲很慘，不知道是舒服還是痛苦。
王梓明呆如木雞，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此刻，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的感受，那就是震撼。其實這樣的場面，他並不是沒看到過，只不過是在電腦上看到過。備受國人膜拜的蒼老師、麻老師、石老師等日本大師們都沒少給他啟蒙。但那畢竟只是影像，當那驚心動魄的場面從屏幕上搬下來擺在眼前，瞬間就把他石化了。他感到呼吸急促，兩條腿軟綿綿的，身上忽然沒了力氣。
有托著盤子的美女走上來，盤子上的高腳杯裡，是各種飲料。嚴小涵優雅地取了一杯，王梓明還眼睛發直地看著台上，絲毫沒有注意到美女的盤子已經伸到了他面前。直到嚴小涵拽了他一把，他才猛然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取了一杯紅酒。嚴小涵帶他到靠邊的一張小吧檯上，坐了下來。迷離閃爍的燈光，女人連續高潮的嗥叫，以及台下那一張張光怪陸離的臉譜，讓王梓明恍如置身夢境。他朝大腿上很狠掐了一把，一點不疼。正驚詫間，聽見嚴小涵倒吸了一口涼氣，也在他腿上狠掐了一把。
表演結束了。女人被摧殘的夠嗆，連路都走不穩了，還是勉強對著台下鞠躬。響起了掌聲，不是很熱烈。然後一個戴著神父面具的男人緩緩走上了小舞台，下面的人們發出了一陣微小的騷動。兩個全裸的美女抬上來一隻黑色的木箱，放在舞台中央。王梓明還沒看明白他們準備幹嘛，全場的燈忽然全部滅掉了。王梓明還以為是大停電，正驚駭間，從頭頂上射下來一束雪亮的光柱，在人群裡晃來晃去。最後落在一個戴著秦式面具的男人身上，那男人站了起來。燈光隨即也亮了起來，被選中的男人走上舞台，對著神父鞠了一躬，然後把手伸進了箱子，摸出一個號碼來，交給神父。神父舉起來讓大家看，是11號。胸前掛著11號號碼牌的一個女人站了起來，和自己的男人擁抱後，走上了舞台，和剛才那個男人站在了一起，向神父和台下彎腰致敬。立即有一美女上來，把他們領走了。
看到這裡，王梓明有些明白了。這應該是上流社會流行的換妻遊戲了。去年聽說某地兩位大學教授夫妻組織過這樣的活動，參加的夫妻還不少，後來被警方打擊了。沒想到這種東西竟然會在萬川出現。可恨的是嚴小涵，竟然把他也騙來了。王梓明轉臉看了看嚴小涵，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肯定在壞笑。
這樣的選擇遊戲繼續進行著，台下的人越來越少了。王梓明忽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那就是希望身邊的嚴小涵不要被別人抽走。來的路上，嚴小涵曾經給他說過，考驗一個男人是否喜歡一個女人，就是讓這個女人當著他的面被別的男人帶走。現在，這個假設的命題果然成立了。王梓明忍不住去看嚴小涵，嚴小涵也伸手過來，和他緊握了。這個時候站起來退出去會是什麼情況？王梓明這樣想著，但沒看到一個人中途退出，他也不敢冒這個險。這樣的組織，應該是有嚴格的紀律的，也就是遊戲規則，破壞規則的人肯定會遭到殘酷的懲罰。
很不幸，有個高大粗壯一堵山似的男人抽到了20號。嚴小涵猛地掐了一下王梓明的手指，站了起來。王梓明也站起來，和她擁抱。嚴小涵在他耳邊悄聲說，其實我在盼望你抽到我。王梓明沒說什麼，嚴小涵放開他，走上了舞台，然後被那個男人牽著手領走了。她轉過身後，又回了下頭，王梓明知道，她在看自己。
嚴小涵被別人帶走後，王梓明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掏空了，只剩下了一具軀幹。憑心而論，他和嚴小涵並沒有什麼感情，兩人總共也就是打過兩三次交道。可她被別的男人帶走的那種失落感，像是一隻大手緊緊攫住了王梓明的心。他有些氣喘，好似缺氧的感覺，心裡像是有一千隻貓在抓撓。嚴小涵這會怎麼樣了？他迫切想知道。
終於，光束捕捉到了他。他上台了，抽了19號。在門口看到的那個雙溝女人上來了，和他拉了手。一個裸女領著他們又上了一層樓。王梓明看到了一個個亮著紅燈的房間，房間的門全部是透明的大玻璃，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裡面正在動作著的男女，激戰的時候也戴著面具。王梓明放慢腳步，急切地尋找著，口乾舌燥，嗓子眼裡似乎要冒出火來。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他猛然發現了一張紅色的羽毛面具，停下來一看，那個鐵塔似的男人正在剝粽子似的剝嚴小涵的衣服，嚴小涵的吊帶裙被剝到腰裡，一雙大胸已經跳出來了，那男子雙手捧著啊嗚啊嗚地吃。幾秒鐘之後，騰地一聲，兩團火焰從王梓明的腳底升起來，瞬間把他吞沒了。他發了瘋似的一把推開玻璃門，衝進去拉著嚴小涵就往門外跑。那大漢正慾火中燒呢解火的寶貝沒了，一轉身抓住了王梓明的胳膊。王梓明收住腳步身子迅速後撤，猛地撞了他一下，鐵塔轟然倒在了床上。王梓明顧不得許多，撒腿就跑，此刻只想帶著嚴小涵快快逃離這個淫窩。嚴小涵明知道這是破壞遊戲規則的事，但還是被王梓明突然的舉動感動了，跟著他往樓下跑。哪料二人剛跑到二樓，就被五六個人堵住了去路。
∠壕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