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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014章 崔晚庭遇險 文 / 坐看雲起

    正當心地善良的崔晚庭被崔定夫婦精心安排的「親情感化」好戲忽悠的五迷三道的時候,安紅正在喜來登酒店宴請土地局長局長單青松,環保局局長朱正恆和電業局局長陸天明。當然,少不了王梓明作陪。這三個實權派人物一個個都是久經官場浸淫的老手,最善於見風使舵,就像個溫度計似的,崔定對安紅態度的變化,在他們三個那裡表現的非常突出。白沙湖酒店項目恢復施工的第三天,單青松就主動打電話給安紅,說經過努力爭取,酒店的二期用地已經批了,價格也是執行的最低標準。陸天明特意到安紅的公司,代表電業局送上了一架紅木刺繡屏風,據說價格不菲,算是對停她氯鹼廠動力電賠禮道歉。而陸天明表現的更露骨了,精心安排了酒宴邀請安紅,並攜環保局全體班子成員輪流給她敬酒,在酒桌上正式向她道歉。安紅不明白這些人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幾乎是一夜之間,對她的態度全部來了個陰轉晴,並且這彎拐的太猛,差點讓她反應不過來。不過不管怎麼說,憂心的事情都一一解決了,這讓安紅感到欣慰的同時,也多少改變了一些對崔定這個人的看法,認為他並不是鐵石心腸,還是有些人情味的。殊不知出現這些變化的根本原因,並不是崔定的良心發現,而是在崔晚庭那裡,因為他手裡握著一張殺傷力巨大的王牌。

    單青松肚子大頭大,眉長嘴闊,人送外號「土地爺」。這人也挺坦白,幾杯酒下肚,歉意地對安紅說安總啊,以前多有得罪,你不要往心裡去。好多事情,我這個土地爺說了也不算啊,說到底我也是給人打工的。幾個局長都紛紛說是啊是啊,我們都是打工仔,為黨打了一輩子工,到頭來還知不知道能安全著陸呢。王梓明第一次聽這些實權派人物說自己是打工仔,感覺好笑的同時,又覺得這話真是太貼切了。萬川這些重要崗位上的官員們,誰不看市委書記崔定的臉色行事?聽話自有糖吃,不聽話就得吃屎。土地局和環保局的前任局長都因為貪污腐化進了監獄,並不是因為他們比別人更貪,而是因為這兩人都是展宏圖的舊臣,不識時務,並不怎麼買崔定的帳。前年米自強的物流公司在北郊圈了200多畝地建倉庫,後被國土部查出,萬川被點名批評,崔定被叫到北京談話,回來後不得不恢復了這塊的原貌。據說這項違規用地是衛星拍攝到的,但崔定認定是土地局前任局長彭大霄暗中舉報,以經濟問題為由雙規了他,後來僅僅查出十幾萬的受賄,但還是重判了他七年。

    安紅拿著酒壺站起來,笑著說這個話諸位就不用多解釋了。我安紅不傻不憨,會不明白這些道理?今晚不說別的,只敘兄妹情誼,咱們的任務就是把酒喝痛快了。來吧單局長,你開個好頭。單青松呵呵笑著,接過安紅雙手捧起的杯子,仰起油粗的脖子,張開寬闊的嘴巴,一下子就把一大杯酒撂了進去。王梓明沒看到他喉頭動,那酒已經下肚了,感覺是灌進了老鼠洞似的。單青松放下杯子,拿起濕巾擦擦嘴說,安總是聰明人啊。今後在座的幾位,說不定還要給你打工呢。安紅甜美地笑著說,我這麼小的廟可聘不起你們,倒是諸位今後要多多關照我這個妹妹。都附和著說,這個是自然的,安總一句話,我們就是跑斷腿也在所不惜啊。安紅給他們一一敬酒,又和每人碰了一杯。喝了酒的她,臉蛋緋紅如三月的桃花,美艷動人。王梓明看她開心的樣子,由衷地為她高興。高興的同時,又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崔定對安紅的態度轉變的太猛了,剛才還是雷雨冰雹馬上就是艷陽高照,讓他心裡很不踏實,總感覺這背後不會那麼簡單。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他實在看不出來。他很想把自己的這種感覺告訴安紅,和她一起好好分析分析,但又怕掃了她的興。

    正喝到興頭上,安紅的手機忽然叫了起來。她拿起手機看了眼,說了聲失陪,步子輕盈地走出了房間。在座的都比王梓明年齡大,資格老,他就趁著這個機會,來了個借花獻佛,給他們敬酒。剛喝了兩杯,手機來了信息,一看,是安紅的:出來一下。

    從房間裡出來,看到安紅站在鋪著地毯的走廊裡,很焦急的樣子。王梓明走上去問她,有事?安紅握著手機說,剛接到崔晚庭的電話,要我立即趕回去,我說脫不開身,他強調說有急事,必須現在回去,問他有什麼事,他又不說,真是急死人了。王梓明問,他今晚去哪了?幹嘛去了?安紅說,楊靜打電話讓他去家吃餃子。王梓明又問,他喝酒沒?安紅說,肯定喝了,說話不一樣,舌頭發硬。王梓明預感到了點什麼,若有所思地說,看來他是有什麼情況了。這樣吧,你現在趕快回去,問清楚崔晚庭到底有什麼事,他要外出的話你最好陪著他,有什麼特殊情況你打我電話。安紅說,這邊怎麼辦?這會結束不合適。王梓明說,酒喝的也差不多了,散了算了。安紅想了想說,也只有這樣了。

    回到房間,安紅歉意地說實在不好意思,家裡有些急事,沒能讓各位盡興。幾個人都說,誰能沒個事情?來日方長,改天我們輪流請安總。說著出了房間,來到停車場,揚手道別一番,散了。

    這當兒崔晚庭的電話又打過來,催促安紅趕快回去。安紅上了車,不放心地說,梓明哥,要不你和我一起?我感覺崔晚庭今晚不太正常,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對我說過話,今晚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王梓明也想和安紅一起去看看,但仔細想想,現在不比以前,安紅也算是名花有主了,自己再廝跟著不太合適,就說,我不和你一起了,我手機開著,有事你打我電話好了。安紅答應著,匆匆忙忙開車走了。王梓明看著她紅紅的汽車尾燈消失在大門口,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沒有回家,而是讓小雷把他送到了辦公室,在辦公室坐著看報紙。手機放在辦公桌上,看一會報紙就看一眼手機。

    再說安紅急急忙忙趕回去,看見崔晚庭站在樓下等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來來回回的走。走近了聞到一股酒味,知道他喝了不少。上去扶了他的胳膊嬌嗔道,晚庭你怎麼又喝酒?不是說要戒酒實施我們的造人計劃嗎?崔晚庭說,我叔的酒,能不喝嗎?安紅聽他提到崔定,心裡多少有點不高興,問他,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這麼著急?害得我把那邊的客人都轟走了。崔晚庭笑著說,還不是想你了,急著見你。說著,抱住她親了一口。安紅知道他不會是這個原因,沒說什麼,帶著他上了樓。讓他在沙發上坐了,給他倒了開水。崔晚庭一杯水沒喝兩口,就說,我去下洗手間。說完進了洗手間,卡噠反鎖了門。這個舉動引起了安紅的注意:崔晚庭在她這裡和在自己家裡一樣,去洗手間是絕對不鎖門的,今晚怎麼搞的這麼神秘?這樣想著,心中就多了個心眼。

    呆會崔晚庭出來,安紅看著電視,用眼睛的餘光悄悄觀察他,看他身子往前探著,好像懷裡有什麼東西怕掉出來似的。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小著他的心,也就沒去問他。崔晚庭好像沒心思再呆下去,站在那裡猶猶豫豫。安紅招呼他說,晚庭你過來坐啊,你不是想我了嗎,我們好好親熱親熱。崔晚庭拖拉著步子走過來坐了,鬆鬆地抱了她一下,**坐不踏實,明顯的心中有事。安紅知道他急於脫身,看他著急的樣子,倒是心疼起來,說,晚庭啊,你今晚喝了酒,肯定累了,要不回去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崔晚庭如遇大赦似的地哎了一聲,彈簧般地站起來往門口走,說好好,我這就回去,安紅你也早點休息。走到門口,可能覺得自己太急了點,又回來抱了她一把。安紅說,我開車送你回去?崔晚庭趕緊擺手說,不用不用,雖然喝酒了,但清醒的很,你放心。

    崔晚庭前腳出門,安紅就也悄悄尾隨著他出了門。她倒不是要盯梢,而是擔心他,怕他出什麼意外。和崔晚庭交往雖然沒多久,她就看出了他的缺點,沒有防人之心,輕信花言巧語,這是很危險的。

    崔晚庭從樓上下來,急匆匆上了他的卡迪拉克,快速地調頭。還沒駛出小區大門,安紅的寶馬就跟上了他。今晚她要親眼看看,崔晚庭瞞著她到底要做什麼。

    凱迪拉克出了小區,上了洛南路,一直往東開去,速度飛快。安紅跟在後面,擔心他車速太快,心緊揪著。到了大橋路,崔晚庭左轉往北,上了洛河大橋,過橋後又右轉沿著洛北路繼續往東開去。洛北路東段是崔定居住的桃李苑,看來這小子是要回他叔家。

    安紅跟著跟著,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有兩輛黑色的無牌照轎車好像也在跟著崔晚庭,跟的很緊,並且好像是剛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就跟上了。沿著洛北路走了一段,安紅更堅信了自己的這個判斷,因為她看到崔晚庭在紅綠燈路口站錯了道,本來是直行的卻站在了左轉車道上,而那兩輛神秘的轎車也跟著他站在了左轉道上。直行燈亮的時候,崔晚庭強行並線直行,而後面那兩輛車也跟著他直行了。安紅剛確定了自己判斷,讓她更加震驚的事情又來了。她發現自己的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上來了兩輛車!這個發現讓她驚慌失措,不明白自己和崔晚庭究竟陷入了一場什麼陰謀。再往前走就是偏僻路段了,安紅拿出手機,給崔晚庭打了電話,說,晚庭,我在你後面,有4輛車在跟蹤咱們!崔晚庭有些不高興,說安紅你怎麼盯我的梢?安紅大聲說晚庭你先別追究這個,快調頭往回開,現在你我都有危險,我求你了!崔晚庭聽她這麼說,酒醒了一大半,從後視鏡裡一看,發現後面有兩輛車確實有些異常,也緊張起來,開始減速,然後又打左轉向,調轉車頭往回開。安紅看到跟著他的那兩輛車也在調頭,緊張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握方向盤的手抖個不停。忽然想起自己應該打個110的,剛抖抖索索地拿起手機,就看到那兩輛黑色轎車突然加速,伴隨著刺耳的剎車上,一前一後把崔晚庭的車逼停在路邊。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崔晚庭反應過來,四條凶神惡煞般的大漢已經衝到車前,拉開駕駛室的門,一把把他拖了出來,幾乎是把他抬了起來,往前面車上塞。與此同時,有一個傢伙利索地鑽進了凱迪拉克的駕駛室,看樣子準備把他的車開走。

    安紅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驚呼一聲,正要開車衝上去救崔晚庭,忽然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跟在自己後面的那兩輛車如離弦之箭,逆行開了過去,也是急剎車,停在了馬路中央。車還沒停穩,就跳下來齊壯壯四條漢子。安紅以為是那些人的同夥上來幫忙,正絕望間,先看到三條火舌,緊接著聽得砰砰砰三聲槍響,有人大叫,警察!捉住崔晚庭的幾個男子被突如其來的槍聲震住了,停頓了一下,鬆開崔晚庭,跳上車逃跑,輪胎在地上吱吱叫著直冒煙。已經跳上凱迪拉克駕駛室的那個傢伙又跳了下來,同夥的車已經跑了,他一個箭步竄上路邊的鐵柵欄,麻利地翻過去不見了。疑似警察的幾個人也上了車,往東開去,開的並不快,好像並不打算去追捕誰。

    也不過是短短兩分鐘的時間,一切又恢復了正常。呆立在路邊的崔晚庭雙眼發直,懷疑自己剛才做了一場夢。安紅開車過去,一下車抱住他就哭了,說晚庭啊,你有什麼事情瞞住我,看看吧,你差點被人綁架!崔晚庭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子,自言自語地說,不會吧,我叔他不會害我吧?

    ?齙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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