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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42章 生死未卜 文 / 坐看雲起

    小尤這個女人王梓明見過好多次,不到三十歲的樣子,個頭不高,身材偏瘦,但看上去精明能幹,是張曉卉的貼身助手。

    她的特點是總捂著一副墨鏡,言語不多,經常緊抿著嘴巴坐在路虎的副駕駛座上,幾乎不怎麼下車,不愛拋頭露面。但據王梓明觀察,此人雖然低調,卻胸有城府的很,張曉卉日常的工作安排及行程什麼的都由她提前規劃,並且張曉卉對她也非常信任,幾乎是言聽計從。至於她的來歷,王梓明曾經問過幾次,但張曉卉始終不正面回答他,只是說小尤的精明,你王梓明只要能學會一半就夠用了。總的來說,這是一個神秘的女人。

    小尤從來沒有和王梓明單獨聯繫過。她的這個「有急事快回電話」的信息一下子就讓王梓明緊張起來。莫非是張曉卉出了什麼事?一上午眼皮不停的跳,是不是在預示著什麼?他這樣想著,趕緊回撥過去。電話剛接通,就傳來了小尤急切的聲音:王主任,張總在你那裡嗎?

    昨晚因為突然接到女兒靜靜被燙傷的電話,王梓明把張曉卉一個人撂到河堤上就心急火燎地走了。走的時候明明白白聽到她說她要打的回去的,難道她直到現在還沒到家?王梓明這樣想著,不由自主地心慌起來,但他還是努力克制著自己的心情,盡量用平靜的口吻說,哦,是小尤啊,張總不在我這裡。

    小尤歉意地說,不好意思王主任,不得不問您個私人的問題,您和張總昨晚在河堤上談話到幾點?她有沒有說過要去哪裡?

    看來張曉卉的一切安排小尤都是知道的。這個時候,瞞著她也沒有意思,王梓明就坦白地說,我們昨天晚上11點多在河堤上分手,分手時聽她說要自己打的回去的——怎麼,她人不見了?

    小尤說,是的。昨天晚上她沒回嘉園,到現在也見不到人,手機一直關機,我還以為她和您在一起呢。王梓明一聽也急了,說,她以前可是從不關機的啊!小尤說是啊,所以我擔心她是出了什麼事!

    王梓明握著電話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手心裡的汗瞬間就出來了。眼前閃現出昨晚張曉卉揮手讓自己的幾個保鏢回去的場面,心裡暗叫了聲不好。真該死,自己幹嘛要有那麼強的虛榮心,幹嘛總是厭煩她的保鏢呢,要知道他們才是她的安全保障啊!王梓明這會顧不得後悔,著急地說,小尤,我們該怎麼辦,報警嗎?

    小尤說,張總從失去聯繫到現在已經13個小時了,超過24才能報警。我現在正在調動一切力量尋找她,希望你能仔細回憶下她昨晚說的話以及周邊有沒有什麼異常,有情況馬上通知我。說完就掛了電話。

    王梓明撥打張曉卉的電話,果然是關機。又給她發了個信息:曉卉你在哪?快開機!發完信息後愣愣地看著手機,期待那清脆悅耳的一聲「叮咚」,但等了十來分鐘,手機像塊磚頭似的毫無反應。他再也坐不住了,在房間裡來回地踱著步,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些什麼的,但又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直覺告訴他,張曉卉肯定出事了!

    回想張曉卉的人生,一直伴隨著風風雨雨,可謂是坎坷曲折。但不管是雷雨交加還是惡浪滔天,她都頑強地挺了過來,並且在風雨中礪練的更加成熟,更加堅韌。她那種揮灑自如指揮若定以及疾惡如仇俠骨義膽的氣質,也讓王梓明深深為之著迷。也正是因為結識了這個女人,小人物王梓明平凡的生命裡多平添了幾分傳奇,讓他更深刻地領悟了生命的真諦和那種無私奉獻的情感。《純》不可否認地說,他們互相影響了對方,影響了對方的人生軌跡。不過就影響的程度而言,張曉卉受王梓明的影響要大的多。從最初的**之歡到後來的患難與共,從最初的相互利用到後來的心心相通,兩人走過了太長的不平路。然而結果又是什麼呢?王梓明在親情的感召下,幾乎是全身而退,重新擁有了愛人、家庭、地位,過著花團錦簇的日子;而張曉卉卻再也難從過去中走出來,仍然過著一個人的生活,飄渺孤鴻。一個如花朵般的女人,卻與江湖中那些打打殺殺的人為伍;一個癡心不改的情人,無怨無悔地做著付出而從不要求回報,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愛情故事,又是怎樣的一種高尚情感?王梓明曾經給予她的那些歡樂,那些刻骨銘心,到現在都變成了對她的一種傷害。

    這兩年來,王梓明也不止一次地審視過自己的靈魂,每審視一次,心情都要內疚好幾天。他不知道自己今生該怎樣給予張曉卉最大的安慰,來回報她無悔的付出。現在,她很有可能出事了,他必須馬上行動起來,去拯救這個一直深愛著自己的人,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必須義無反顧!

    王梓明再次撥打了張曉卉那串熟悉的號碼,回答他的仍然是「您呼叫的用戶已關機」。這個聲音在他和張曉卉之間,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這也更加讓王梓明清醒地意識到了危險。張曉卉遇險了,但沒來得及通知他,關機就是一個最明顯的信號。再等下去只會貽誤時機,多一分鐘張曉卉就會多一分鐘的危險!可又會是誰下對她下的手呢?王梓明不由得想起了「暴金龍」這個名字。崔晚庭事件,張曉卉得罪最苦的,就是這個無賴了。他也曾揚言要「玩了」張曉卉,恐怕還真不是說說算了的事情。想到張曉卉現在也許正在遭受著非人的折磨,正在被野蠻蹂躪,王梓明的心幾乎要滴出血來。快行動快行動吧!他急忙忙鎖上辦公室的門下樓,到了車上卻又不知道往哪裡去。想了想,給肖國華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裡。肖國華已經接到圖畫的電話,還以為王梓明要和他敲定晚上見崔晚庭的地點,開口就說,梓明老弟,你功莫大焉呀。怎麼,見面細說?王梓明十萬火急地說,肖局長,先不說這個,現在有個私事要你幫忙,你在哪?我過去見你。肖國華說,我在廣林指揮著搜山呢,越獄的逃犯在山上。你說吧,有什麼私事?王梓明說,昨天晚上,張曉卉可能被人綁架了。那邊的肖國華叫了起來,什麼?這怎麼可能?梓明你搞搞清楚,是不是她躲到哪裡享清靜去了?王梓明說,肖局長,我沒開玩笑,失蹤不過24小時不能報案,我這是以私人的名義請你幫忙。肖國華聽他口氣不像開玩笑,也嚴肅起來,說怎麼會這樣啊,張總她到哪裡不都帶著保鏢嗎。她最後是在哪裡出現的?王梓明說,昨晚,11點10分左右,洛河橋南頭。肖國華沉思了會說,這樣吧,我這會走不開,我馬上給趙鐵隊長交待下,讓他查看一下那邊的監控,看有沒有什麼發現,你現在去他辦公室等他。

    掛了肖國華的電話,王梓明急忙往交警隊趕。路上不死心,又撥打了一次張曉卉的電話,但仍沒帶給他驚喜。趙鐵不在辦公室,王梓明在樓梯口等了將近40分鐘,才看到他風風火火地上了樓。王梓明趕緊迎了上去,趙鐵做了個手勢,低聲說,走,去我辦公室說。

    關上辦公室的門,趙鐵讓王梓明坐了,打開電腦,把一個移動硬盤插上去,招手叫王梓明過來看。王梓明伸頭一看,是昨晚橋頭的監控。雖然路燈不是很亮,但依然可以看到他和張曉卉兩人從河堤上慌慌張張的下來,到了車前。他啟動了車子,車燈亮了。張曉卉彎腰隔著車窗和他說話,手還擺了幾下。車子竄了出去,張曉卉站在那裡目送著車子上橋,消失,然後慢慢走到路邊,東張西望的,看樣子是要打的。一輛亮著空車燈的的士從南邊沿著慢車逆行開過來,停在她面前。張曉卉走上去,拉開後車門上了車。的士打左轉調了頭,沿著大橋路向南而去,應該就是去嘉園的方向。

    趙鐵回放了出租車出現的畫面,然後定格,問王梓明說,看出什麼了嗎?王梓明說,這輛出租車沿著慢車道過來,並且是逆行,好像專門在等張總似的。趙鐵說,分析的有道理。還有,現在全市兩千輛出租車全部安裝了頂燈,這輛車雖然前擋處有空車燈,但沒有頂燈。王梓明心裡一驚說,這麼說,這是輛假出租車?趙鐵點點頭:可以肯定,這是輛冒牌出租車。大橋路一直往南是火車站,是張總回住處必經的路口,但在火車站路口的監控裡並沒有發現這輛車的影子。也就是說,這輛車在不到5公里的路途中轉向了,帶著張總不知所蹤。

    王梓明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嘴唇有些哆嗦地說,看來張總還真是被有預謀地劫持了。趙鐵說,你說的這個「有預謀」是對的。你再看這段視頻資料。說著,又點開了一個視頻文件。這個視頻是橋頭另外一側的一個監控,可以看出,張曉卉的保鏢離開後二十多分鐘,有兩輛車停在了對面河堤的陰影處,車上的人都沒下車。及至王梓明開車離去,張曉卉上了假出租後,這兩輛車也尾隨著跟了上去。但由於光線太暗,看不清車牌。

    看來,張曉卉今晚一直被人跟蹤著,只不過王梓明討厭她的保鏢讓她趕走了他們,給了對方一個絕佳的可乘之機。王梓明後悔的真想扇自己幾巴掌。但事到如今,後悔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才能把張曉卉從狼窩裡救出來。王梓明情緒有點失控,一把抓住趙鐵的胳膊說,趙隊長,拜託了,求您一定想辦法救她!需要多少經費,我拿給您!

    趙鐵卻顯得比較冷靜,讓王梓明坐了,說,肖局長有交待,我當然要全力以赴去調查這個案件。再說我和張總私人交情也不錯,前不久她還幫過我的大忙呢。就是出於朋友之前的友誼,我也要盡全力而為的。王梓明感激地說,那太謝謝您了。趙鐵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說,王主任,都是自己人,我也沒必要對你隱瞞什麼。本來今晚圖市長安排親自和崔晚庭見面,我還得負責保衛工作呢,沒想到節外生枝。王梓明睜大眼睛說,這個事情你也知道?趙鐵笑了下說,跟蹤安紅去南平,我還親自去了一趟呢。王梓明說,原來是你呀,我還以為是米自強的人呢。

    趙鐵嚴肅起來,說,跟蹤安紅的不是米自強的人,但劫持張總這個事,絕對和米自強這幫人有關。很可能是因為張總出手救了崔晚庭,米自強才要報復她。不過據我所知,米自強對張總總是禮讓三分的,這次怎麼敢對她下狠手?

    王梓明說,劫持張總的,很有可能是米自強的軍師暴金龍。他曾揚言要整張曉卉的,再說此人膽大的很。趙鐵說,暴金龍這個傢伙我知道,一肚子壞水,做事心狠手辣,又極其好色,說是他幹的也很有可能。這樣吧,既然事情已經出來了,雖然說沒有公開立案,但也算是私下立案了,咱們還得按部就班地展開調查,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張總的下落。我利用關係打探下米自強那邊的動靜,實在不行還得當面和他談談,讓他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你呢,仔細想想還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提供,想起來的話隨時聯繫我。但切記一點,不要輕舉妄動,逞個人英雄主義是救不了張總的。

    張曉卉的失蹤,把一切安排都打亂了。下午,按照原定計劃是要召開一個創森工作動員會的,但王梓明把任務交給了副主任李建,自己開車來到了河堤上,來到了昨晚和張曉卉分手的地點。他把車停在昨晚停過的地方,沒有下車,而是閉著眼睛把和張曉卉分手時的一幕幕回想了一遍。張曉卉揮手和他說再見的一幕浮現在眼前,她關切的聲音似乎還在空氣裡迴盪。睜開眼睛向橋西望去,昨晚停過可疑車輛的地方有幾個老人在抖空竹。啟動車子,按照那輛出租車走過的了路線調了個頭,然後向南慢慢開去。這一路的路口有好幾個,哪個才是那輛冒牌出租車走過的呢?王梓明把每個路口都走了一遍,觀察了一番,但一無所獲。

    想了想,給張曉卉的助理小尤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張曉卉昨晚在橋南頭上了一輛沒有頂燈的假出租車,並且現場有兩輛可疑車輛出現,綜合分析,她很有可能是被人有預謀地綁架了。小尤分析說,綁架她的人,十有**是米自強的軍師暴金龍,米自強不一定知道這事。現在的關鍵是把暴金龍給揪出來,找到他就有找到張總的希望。王梓明沒把已經報案的消息告訴她,只是問他,有暴金龍的消息嗎?小尤說,此人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露過面,我正在派人找他。

    想到暴金龍,王梓明恨的牙根直癢癢。原以為這傢伙只是說兩句大話過過嘴癮,現在看來,他不是盞省油的燈。做了這麼一件大事,他肯定躲起來了,一時半會去哪裡找他?拖延的時間越長,張曉卉的危險就越大。說不定她現在已經……王梓明不敢再往下想了。只是覺得有如萬箭穿心,渾身的力量都不知道往哪裡用。

    回到班上,聽大家都在議論,昨晚的四個逃犯兩個被活捉,兩個被擊斃在廣林的一座大山上。不過這個消息對王梓明來說,一點也提不起什麼興趣。下午下班以後,接到林美麗的電話,讓他馬上去圖市長辦公室。王梓明趕過去,圖畫開口就說,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張總現在是我們的人,我們必須盡全力保護她。我已經讓肖局長派精幹力量調查此事,相信馬上就會有結果。梓明,那幫人現在已經到狗急跳牆的地步,已經變成了瘋狗,見誰都咬,所以你要多加小心。我知道你現在很著急,但不能亂了陣腳,不要自己去冒險。

    看來圖畫還是最瞭解自己的啊。王梓明感激之餘,把自己的判斷也向圖畫說了,說最大的嫌疑對象就是暴金龍。正說著,肖國華的電話打了過來,向圖畫匯報說,已經和米自強正面接觸了,他好像確實不知道此事,並且暴金龍現在聯繫不上。圖畫指示:昨晚因為有越獄事件,全城封鎖,暴金龍肯定還在城內,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傢伙給翻出來!

    暴金龍的懷疑越來越大了。看來這傢伙色膽包天,選擇了鋌而走險。王梓明聽說,暴金龍酒醉後曾說過這樣的話:能和張曉卉睡一夜,哪怕早晨就死也**的值了。但願這個流氓的罪惡願望不能得逞。

    #L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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